反正已经禁欲五年,再多禁会儿怕什么?!
“你……”
刚说出一个字,身体的反应,让云音喉咙里溢出难以自已的呻吟,顿时羞怯不堪。
这一声呻吟于云景辰来说却是鼓励,他的手继续下滑,滑到她的小腹,摸到一条明显的疤痕。
连这里都有伤……心瓣蓦然柔软起来,云景辰深深吻过她的唇,然后一路下滑,直到吻上那条伤疤,心疼不已。
云音轻轻颤抖,终于勉强抓回自己意识,尝试着问出口:
“……许宵?”
云景辰的动作瞬间停住。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他从天堂跌到地狱!
云景辰动作顿住,云音却已经看清楚了是谁,恨恨道:“怎么……是你?!”
他冷笑一声,已与之前判若两人:“难道你还以为,是司马许宵?!”
云音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咬牙道:“滚——”
“叫我滚……”云景辰低低道,音调突然拔高,“你凭什么——!”
他抓住她的睡衣,用力一扯,把衣服撕成碎片!暗黑房间里,骤然飘起一阵白色衣料,像极了漫天的雪花!
云音一手挡在胸前,一手撑着床面,她气得浑身颤抖,却因为刚才的柔情聚不起力气,只能咬牙恨恨的吼:“云景辰,你不要没完没了!”
云景辰双目赤红,立刻反击:“我就算没完没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你只知道许宵许宵!你这个贱人!”
不假思索的,他狠毒的诅咒出口。
云音反而冷静下来,眼眸明亮,瞳仁倒映出云景辰暴躁的影子,她挑了挑眉,满是得意:“许宵是我老公,我想着他有什么不对?”
云景辰怔住了。
原来是他错了……他竟然还以为这是五年前,她是他的,原来她早已经属于了别人。
可是那又怎样?!
“以后……你还会是我的!”云景辰嘶哑着喉咙宣布,双手牢牢钳制住她裸露的身体。
“永远不会!”云音毫不惧怕的与他对视,斩钉截铁的回答。
真想强要了她!
强压下焦躁的冲动,云景辰缓缓下床,转身不看她,又说了一句:“会的。”然后迈步,推门,离开房间。
再看着她,他怕自己真的再控制不住!
“云景辰。”身后她的声音飘渺传来,“我来A市,其实只是为了一个雇佣任务,等任务完成就会离开再也不回来,能陪伴我的,只有许宵,不是你。”
他身形顿了顿,随即大步离开。
我会让你留下来的。他在心里默默的说。
房间陷入短暂的寂静,好一会儿,房间电话铃声响起。
“……喂?”云音接起电话,声音里满是疲惫。
对方轻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你现在怎么样?云景辰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是许宵。
她瘫软在床上,呼吸还带着刚才的暧昧气息,软软的回答:“我很好……没事。”
听出她口气的不寻常,许宵语气了多了几分急切:“你真的没事?云景辰他不简单,你现在怎么样?我去接你?”
“好。”她淡淡的答应,放下电话。
而另个房间里,云景辰脸色阴沉的放下听筒。
她与许宵的默契,让他有种半路插入的负罪感。
可是最早的人,分明是他!
夜愈加的沉了,云氏大宅一片沉静,月亮渐渐隐藏在云层里,点点星斗悬挂在天幕间,天地无声。
黑暗中两点灯光越来越近,终于一辆车子停在云氏大宅门外。
许宵焦急的冲下车,敏捷的以手撑墙,用力一跃,直接翻过宅子的大门,跳到院子里。
院子里却有一个影子静静矗在那里,等着他。
想到酒会上那个对自己死缠不休的麻烦女人,许宵都一肚子火,用脚趾想也知道是云景辰的人!只因为自己的心软和所在场合,他就眼睁睁看着云音跟着云景辰走!
院子里人转过身,面对许宵,微微勾了勾唇。
“云景辰。”许宵咬牙叫出他的名字。
“我等你很久了,许宵。”云景辰淡淡笑道。
面对他的自信,许宵镇定自如,肩膀随意的挥了挥,活动身体,一边问他:“云音在哪儿?我要接她离开。”
“正好……”云景辰从容的笑笑,“我要通知你一声,她留下来了,你自己回去吧。”
许宵的回答,就是自己轻蔑的表情。
他不再废话,拳头直接挥出,人如豹子一样飞速的冲过去,直取云景辰的脸!
云景辰静静拿出一支枪,对准了许宵。
许宵动作顿住,站在他面前,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他的眉心。
“……我不信你敢杀我。”
许宵突然笑了,目光投向某个房间。
“云景辰,杀人这种事情,你做不来。更何况,如果我出事,音会拼尽一切为我报仇。”
说中他的心事,云景辰脸色寒了寒,狂风骤雨般的气息,阴沉的朝他压来。
“那就试试看!”
他的枪用力挥过来,狠狠砸在许宵额头!
额头立刻崩开一个口子,血淌出来,沿着眼角流下,,给他的眸子染上一层红艳的色彩。许宵歪着头,没有哼一声,冷冷看着他。
云景辰狠狠道:“我平生,最恨别人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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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云音威胁自己足矣,他不需要许宵再来插一脚!
“她本来就是我的女人!你凭什么……”低吼着,爆发了的云景辰,一脚踢过去,大力踹在许宵腹部,他踉跄倒退两步!
枪成了他最好的武器,一下,两下,三下,枪把砸在许宵头上,他血流如注!
可是他一声痛也没有叫过!与过去相比,这点痛算得了什么?许宵甚至还可以笑出来,帅气阳光的脸,笑容讽刺着云景辰。
如果不是嫉妒,他又怎么会发这么大火!
“我们各陪了她五年,可是你留给她……的,是痛苦和绝望,而我……给她的,与你的恰好相反!云景辰……你恼怒,吃醋,全是你咎由自取!如果……当初你好好对她,又怎么会有现在的局面?!”
挨着打,许宵还断断续续的说着话,每一个字都压在云景辰心上,让他下手更重了些。
这几年他也勤锻炼身体,爆发起来不是一般人的力量,连打带踹,许宵被打的惨极。
头上血流成河,身上更挨了几脚,半跪在地上,他手撑着地面,仰头对着云景辰挑衅的笑。
云景辰表情冰冷,两个人犹如最火热与最冰冷的极端,碰撞在一起就会天翻地覆。他不干、愤怒,恨不得把许宵拆了骨头,可他的话偏偏又一字不差,如果不是当初自己的刻骨恨意,他与云音当然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我倒要看你还能撑多久!”
云景辰咬牙道,再踢他一脚,正中胸口。
“和过去相比,这点小伤算什么……”许宵随意的撇了撇嘴,目光悠长起来,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两年前,在云杉矶,小麦雇佣团接到一个棘手的任务:暗杀当地某帮派的老大。
云音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混进那个团伙,许宵暗中接应她。
然而消息不知怎么的竟然走漏了。
一次他们接头,然后被包围,对方誓要取他们的性命。
那次云音与许宵背靠背,冷静面对几十个对手……
他们最信任对方,所以最放心的把后背交给对方,敌手的几十个人呈圆圈包围着,他们没有任何机会逃出去。
云音拿出她最擅长的匕首,而他,握紧了自己的拳。
那次,他们几乎丧命,凭两个人的微薄力量,竟然成功逃出了对方的布置,并且让他们损失不少力量。
他们浑身是血,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完好的皮肤与骨头,外伤内伤掺杂在一起,逃出去以后,两个人简直无法想象当时他们是怎么冲出来的。
只凭着胸口里吊的一口气,全身虚脱,浴血拼杀,竟然也活着离开——即使代价是躺了三个月的床,这也是了不得的成就。
以云音羸弱的身体,甚至还吐了不少血。
她差点撑不过去。
回想到那段日子,目光中露出些许柔情,许宵低头笑笑,自言自语:“傻瓜。”
云景辰怔了怔,问:“你在说谁?”
“当然是音。”许宵温柔的笑,顶着一头鲜血回答他,“你永远不会明白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因为过去五年你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的生活,可是我知道,我和她是最有默契的人。云景辰,你要怨,就怨自己,没有人亏欠你!”
“我和你打赌。”他自信的笑,“就算她在你这里留一个月,她也不会再把你当回事。”
短暂的沉静。
云景辰一口答应:“好!我跟你赌!如果一个月后她还是选择你,我就再也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