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想去帮她擦泪,又觉得不妥,干脆卷了西装的袖子,当手帕给她擦眼泪。
心口一阵一阵,嚯嚯的疼,像撕裂一般,少了一块肉。
轻声哄道:“别哭了别哭了。”
盛夏的耳朵好痛,手也很痛,腿也很痛,不知是太痛,还是觉得委屈,突然,没有憋住,像泄火一般,大声的哭了起来。
美人落泪,程少冬再也忍不住,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拉了她的手:“我带你走,好不好?”
用力的点头。
盛夏的手真的冰凉,很凉。
程少冬要拉她走,盛夏却没动。
“怎么了?”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气场如此的强大,声音却无的温柔。
盛夏,皱起了秀气的眉,掉了泪珠喉咙里,仅剩的一点声音:“疼。”
程少冬一愣,反应了半天,视线才落在她流血不止的腿,疾风骤雨,把她抱了起来,冲了出去。
没有一个人,拦住他。
走廊里,他说:“盛夏,我特么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为了钱,什么狗屁的五十万,我特么通通都不在乎了,我想了很久,小半年时间,我想好了,我程少冬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可以不要,要你,盛夏。”
脚步声在地板快节奏的响起,他跑的用力,抱的很紧,嘴里,结结巴巴,前言不搭后语的对着盛夏说着一些话。
盛夏的耳朵突然什么都听不见了,耳鸣也消失了,眼前,余光里,只看见周围的景象在不断地向后倒退,和那一张,以前的日子,尽显薄凉的嘴唇,对着她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
可惜,她听不到。
眼睛,凝视他,发现那人额头冒了密汗,她想抬手,想开口说话,浑身却不听使唤,什么都做不了。
恍恍惚惚,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大脑渐渐迷糊,睡意袭来,终于,闭了眼睛,沉睡了过去。
……
会所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酒店里。
许南和安婷进了房开始撕衣服。
许南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一把扯下了安婷手里的手包。
粗糙有力的手指狠狠的扯了她的衣服。
安婷的眼里挂着泪:“为什么要骗我?”
许南已经解开了她的内.衣,疾风暴雨般堵了她的唇。
贯穿她身体的那一刻,他说,盛夏是我朋友刘云的女朋友,也是米楠的朋友,甜品店的事,纯粹是因为我哥们儿让我帮帮盛夏,她的情况以后慢慢跟你说。
他说,但是,我谁都爱你,盛夏算什么,天王老子又算什么,都不及你万分之一。
☆、136.第136章 她怕疼,打麻药
136.第136章 她怕疼,打麻药
程少冬的腿有枪伤,抱着盛夏走到了地下车库,伤口裂开,每一步都是煎熬,小心翼翼的把她放进了车里,踩了油门往医院冲。
……
包间里的人,看着程少冬盛夏走了,许南安婷也走了,面面相觑。
全子拍打着西装的尘土,嘴角和侧脸高肿着,“得,咱们三爷是认真的,都散了吧,今天的生日怕是过不成,对不住了刘云,没别的意思,为你觉得不值。”
任家民捡起了掉在地的衣服,搭在肩,拍了拍刘云的肩,走了。
全子也走了,都走了,散了。包间里,只剩下刘云和艾雅。
“刘先生,请问,蛋糕还吗?”服务员看到人都走了,轻步走了进来,纠结道。
“不用了,直接送去我地址。”
“是。”
“我会让爸爸把你送出国,永远不要再回来。”
“不要!”艾雅用力的摇着头。
“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的,我只想,我只想让你正眼看看我的,去年你生日前夕和她在一起,自从那时开始,你开始忽视我,干什么都是盛夏盛夏,你把我当什么?”
“我是你哥。”
……
程少冬原本以为盛夏的伤只是擦伤,却被医生告知缝合的伤口撕裂,需要重新缝针。
“需要几针?”
医生看了一眼伤口:“五针。”
“不要留疤。”程少冬看着已经昏迷的盛夏,对着医生说。
“我们用的是最细的美容线,先生不用担心。”
盛夏的脸色没有什么血色,转身吩咐了医生:“她怕疼,打麻药。”
“是。”
手机响了。
程少冬起身去找,是盛夏的手机。
盯着屏幕的来电显示,在原地站了很久,半响,接了起来。
“夏夏,你听我解释,艾雅她骗你的,她根本没有怀孕,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和你分开,你相信我,我没有再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医生已经开始给盛夏缝合伤口,这一幕,程少冬有些看不下去,清冷的转了身,手机还放在耳边。
“真遗憾。”程少冬对着手机说。
“程少冬?”
程少冬看了一眼手腕的时间:“咱们名都见,喝两杯。”
“盛夏呢?”刘云没接他的话。
“盛夏她不想见你。”
“你们在哪儿?”
程少冬丢下一句名都见,挂断了电话。
医生已经缝合好了,正在收针。
程少冬盯着盛夏高肿的侧脸,对着身边的护士问道:“她的脸怎么能消肿?”
“冰敷。”
“你帮我去拿。”
“好。”
护士年轻,看到程少冬是个大帅哥,一点也挪不开步子,索性待在病房里献殷勤。
程少冬轻轻的把冰袋敷在了盛夏的脸,冰凉的刺感并没有叫她转醒。
“麻药多久失效?”
护士看了一眼时间:“给病人打的是局部麻醉,这个要根据病人的体质因人而异,大概一个半小时左右。”
程少冬闻言,微微颔首,把冰袋交在了护士的手:“你帮我好好看着她,如果她醒了。”程少冬在她手里的记录本写了一串数字:“如果她醒了,记得要马打电话通知我。”
☆、137.第137章 我不跟残废计较
137.第137章 我不跟残废计较
程少冬赶到的时候没瞧见刘云,还没到,程少冬也不怕他不来,铁定来,让服务员先醒着酒。
约莫过了十分钟,刘云才姗姗来迟,程少冬也不急,招了手,刘云看到他了。
此刻的刘云,完全没有了刚才和盛夏在一起的清新俊逸和温儒雅,倒是眉间有了丝丝倦意,整个人有了许狼狈。
看到程少冬时,又往他的周围扫了一圈。
程少冬摸着下巴,倪眼看着他:“不用找了,她没来。”
手支着吧台,如白脂玉一般润华细腻的手替他倒了酒,指着身旁的椅子,对着刘云点了点下巴:“坐。”
刘云的下颌骨带着淤青,程少冬的角度看的一清二楚。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刘云居高临下的看着程少冬。“盛夏呢?”
程少冬下巴朝着椅子又点了一下:“坐。”
刘云忍住,眼里深邃寂静,猜不出情绪,骨骼分明的拳头被攥的咔咔响。
程少冬也不怕他,很贱的那种笑,朝着刘云:“我可不怕你,以前我打不过你,可我好歹也当了两个月的……”
嘴里的话还未说完,石头一般坚硬无的拳头朝着程少冬的下颌扬了过去。
让程少冬猝不及防,一个踉跄,从椅子跌落下来,摔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
喉咙里突然发堵,大咳一声,一团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刘云冷笑,倨傲的盯着眼前这个自己和他称兄道弟多年的男人。“少冬,一直忘了给你说,我爸从三岁教我打架,五岁教我摸抢,七岁……”刘云顿了顿,没再继续说下去。看着程少冬从地站了起来。
程少冬狠狠的吐了一口血水,吧台抽了好几下,一团纸巾揉在一起,擦去了最后一点血迹。看着刘云,挑着眉:“七岁怎么了?怎么不说了?嗯?”
刘云突然笑了,抬手叫来了服务生:“把地打扫了。”
“是。”
刘云看着嘴角一直冒血的程少冬:“咱们两清。”
程少冬却冷冷的摇头:“不是很能打吗?你也来试试流血的滋味?”
刘云扫了一眼程少冬的腿:“我不跟残废计较。”
“得,我也懒得和刚失恋的人斤斤计较!”程少冬扔了手里的纸巾,对刘云嘴里的残废,一点也不恼。
刘云终于坐了下来,看到是红酒,招手叫来了酒保。“把这些换了,要啤酒。”
刘云那一拳打的不轻,是谋尽了所有力气打下来的一拳,够报多少年的仇,程少冬下颌疼的要死,说话都觉得艰难。
指尖疼的在冒冷汗,嘴里吐血,是因为不小心咬到了嘴角,才冒了血。
这口气,程少冬越想越觉得堵,甩了杯子在一旁:“谁说要跟你喝酒了?你哪儿来的?”
刘云先喝了一口,看着他:“放心,没放毒,毒不死你。”
程少冬梗着脖子:“老子开车来的,不能喝酒。”
刘云不接茬,问:“喝什么啤酒?波罗的海啤还是乌苏的绿啤?”
程少冬往地下又碎了一口,拿纸巾擦了擦嘴角:“乌苏啤酒!果断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