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交警跑了过来,询问他们:“请问你们哪里受伤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救护车马到!”
她从他怀里挣开,摇头,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离开。
她听见,身后,他说。
盛夏,你特么别后悔!
这话,似曾耳熟,用力想了想,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但不重要,一切都不重要了,他们,从今天开始,不复相见,
天很热,大地很热,热的烧脚,热的烧心。
☆、92.第92章 中暑了
92.第92章 中暑了
盛夏回到家,看到镜子里的人儿,才知道,额头那流下来的并不是血,是汗。
从那天下午之后,盛夏开始高烧,呕吐,病了,医生诊断是暑了。
当晚,米楠来了,盛夏苍白着小脸问她怎么过来了。
米楠却抱着她说了一些很怪的话,盛夏本暑,头很晕,迷迷糊糊的,也没有太在意。
米楠兴奋的说晚要和她一起睡,盛夏自然不会介意,两个人早早的躺下了。
米楠撑着头,“盛夏啊,如果咱俩没有考在一个学校,你会想我吗?”
盛夏点头:“当然会。”
“我也是。”
盛夏想了想,以为米楠在担心什么,她伸手拉着米楠的手,笑嘻嘻的:“没关系啊,算不在一个学校,我们周末也可以见面的。”
米楠轻轻笑了,过了很久,说睡吧。
盛夏身体不适,点点头,闭眼,很快睡着了。
盛夏做了一个梦。
十分血腥,十分真实,又十分……心痛。
在梦里,依然是那条街,天气居然还是那么闷热,在梦里追了好几条街,在马路对面又看到他。
只是一个身影,看不清脸。
盛夏大声的喊他的名字,那个人却并未停住脚步,像是没听到一样。
盛夏急了,穿梭在马路间,向他跑,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可那个人偏偏听不到。
她看不见红绿灯,太模糊,她的世界里,只有那个人,她用力的跑,有车惊险的从她的衣角擦过。
她越跑越快,终于,那个男人停了下来。
她庆幸,奔向他。
程少冬!
她站在他身后叫他。
恍若未闻。
盛夏强忍着心的委屈,伸手拽了拽男人的袖子。
终于,那人若有所觉,转过了身。
是刘云!
长着和刘云一模一样的脸。
女孩惊恐的睁着泪眼,对着他大吼:“怎么是你?程少冬呢?!”
那个男人皱着眉毛,厌恶的推开她的手:“神经病!”
盛夏震惊着,这不是她要找的人,后退,转身,继续搜寻着那个男人。
目光,停住,在不远处的街口,看到了他。
狂奔而去。
一家奶茶店门口,站着两个人,是他和安娜。
他露出了对安娜专属的温柔,为她试了试奶茶的温柔,宠溺的递给她。
金童玉女,亭亭玉立。
叫他的名字。
男人愣住,惊讶的回头。
远处,驶来一辆大卡车,安娜小声的提醒她,盛夏被吓到了,想跑,脚下像长了根一样动弹不得。
向男人投去了求救的眼神,安娜微微不悦,小声的问,这女人是谁?
男人不动如山,说,不认识。我们走吧。
绝望。很快,一声剧痛,深红色的血腥,打散在公路,十分美丽。
他说,不认识。
眼里,是厌恶。
……
半夜。米楠爬起来,打开了床头灯,看着满脸泪痕的盛夏。
嘴里一直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米楠去洗手间拿了湿毛巾,为她擦了脸。
叫她,不醒。
却哭的越来越伤心,嘴里一直喊着,温温懦懦的。
米楠听的心烦,找到了自己的手机,通讯录点开,电话拨了过去。
☆、93.第93章 分手
93.第93章 分手
那边的人,过了很久,才接了电话。
貌似喝了酒,说话,吐字不清。
“怎么了?”
“你在哪里?”
“你是谁?”
米楠深吸一口气:“你喝多了?”
“不用你管!”
看了一眼床躺着的那个,哭着喊着流着泪的女孩。
“盛夏她病了。”
男人的目光混沌,冰凉的指摩擦着杯壁,缓缓的笑了:“她病了你跟我说什么?”
“……”
“跟我有什么关系?”
“……”
“生病了去找医生啊,我又不会治病。”
“程少冬!”
程少冬这边,用力的握着酒杯,欲裂。
“米楠啊,咱们多少年的朋友了,你什么时候跟我吼过?你今天为了一个不入流的女人,你吼我?”
他在话筒里,冷冷的笑着。
米楠说,程少冬你真不是东西。
之后,挂了电话。
男人把手机装好,一杯冰凉的酒入喉。
耳边一遍遍回响着刚才那句话。
眸光深幽,看不见低,一声巨响,酒杯破碎。
……
女孩再次醒来,带着两个大肿眼,小满问她是不是哭了,盛夏摇头,说没有印象。
可能是做噩梦了吧……
……
八月一过,炎热的夏季也随之离去。迎来秋天。
A市的秋天来的慢,秋叶未黄,荫荫绿叶,天气倒凉爽。
去学校,领了录取通知书,盛夏稳稳进了W大的医学院,学的是临床医学。
米楠还怪她,一个女孩子家,动什么刀子,见什么血腥,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盛夏却摇头,罢了罢了,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多做些好事,也算积德。
米楠不再怪她。
刘云也稳稳进了W市的一个理工大学,盛夏听闻,甚是开心。
刘云说,我自然不会放你一人,你怕黑,我便守着你,陪着你。
那天,录通知书的那天,盛夏并未再见过米楠,后来打电话,无法接通,盛夏起初没太在意。
再后来打过去,号码变成了空号。
去米楠家里寻她,只剩下空房一座,管家还没走,递给她一封信,说,米楠出国了。
盛夏出来的时候,天气不好,是A市的第一场秋雨,是温热的雨水,打在脸,不舒服,不喜欢,甚至厌恶这样的雨水。
那封信被打湿,盛夏却没有拆开,从微信里发送了一串话过去。
信,扔进了抽屉。
九月初,是大学已经开始报道。
刘云一大早来接她,盛夏对着盛小满唠叨着,讲了一大推琐碎事,盛小满一脸不耐烦的摆手:“哎呀走吧走吧,我等会课了,我住校你担心个什么劲儿,把你自己照顾好行了,再生病,你……你别回来了!”
盛夏被盛小满这么一说,噗呲笑了。
刘云走过来拍拍她的肩:“男孩子,知道分寸,不用太担心,又不是不回来。”
盛夏温柔着微笑,皱着的眉头轻轻舒缓开。
盛小满走到刘云面前,郑重其事的说:“好好照顾我姐。”
刘云想笑,但在小舅子面前不能失了风度,认真的点头,拍了拍他的肩。
送他们去W市的,是刘云家的司机,起初盛夏不同意,说,汽车可以了,左不过五六个小时的行程,后来刘云软磨硬泡,盛夏终于是答应了。
路,穿过青山绿水,穿过辽阔的大草原,盛夏附在窗边,新的像个孩子,兴奋不已。
她说,我从未出过远门,见过这般美丽的风景。
刘云,真好看。
刘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细发,说,你喜欢,我便经常带你出来玩儿?
她对他微笑着,点头。
好。
☆、94.第94章 适当的示弱
94.第94章 适当的示弱
他们打算是报道截止的的前一天到学校,但刘云瞧,盛夏的心情难得的不错,打算最后一天去报道,带着盛夏在
刘云本是W市人,所以对这里很熟悉,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玉器城,盛夏很感兴趣,刘云牵着她走了进去。
这里摆着很多摊位,卖玉器的,是维吾尔族少数民族,都是长着白花花的大胡子,毛发较重,头发卷卷的,头顶带着绣花帽,穿着亚克太克服,脚底穿着绣花鞋,衣服的颜色满满的复古风,很有民族风味。
对于少数民族,盛夏倒是见怪不怪,不过对于玉器,却不是很了解。
一个年的维吾尔族大叔突然拉住她。
“姑娘~要看玉吗,我这个玉嘛,叫羊脂白玉,它是浸泡在昆仑山下绿洲的地下水的产物,质地特别的细腻!光亮!温润!绝对的真玉。看看,来看看。”
刘云凑过来:“喜欢吗?”
盛夏好的接到手里,轻轻抚摸,温凉滑腻,十分舒服。
刘云从她手里把玉拿了过去,对着太阳,那玉莹透纯净,等好玉。
在她的脖颈划了一下,很漂亮。
转身对着那个维族大叔说:“大叔,这玉我要了,帮我串个链子吧。”
那大叔一听这人出手大方,知道自己的来了生意,眉笑眼开。
盛夏按住刘云的手,刚要拒绝,刘云反手一抓,与她十指交叉,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