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干什么去了?你的女朋友昨天交了医药费,我猜测可能是身的钱不多了,主动来跟我申请出院,我开药,还让我开的最便宜的药。
我看的出来,她是个好女孩,也很懂事,但是,你既然是她的男朋友,我看你也不像缺钱的身份,你更应该多关心她,而不是让她吃苦。”主治医生是一个年妇女,年纪大了,爱唠叨。
可能是家里也有女儿,她很心疼盛夏,没忍住,多说了几句。
程少冬垂在腿边的手,紧握成拳,他认真的听着医生的话,并没有半点反驳。
“谢谢你,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她的,让您操心了。”程少冬十分客气的说。
医生见她态度好,也没再说什么。
“我女朋友的伤……”程少冬看着正在输液的盛夏。
医生朝着她走了过去,盛夏眉头紧锁,紧闭着眼睛。
撑开她的眼睛,拿灯光照了照:“大概是扯到伤口,疼晕了过去。”
“伤口?”程少冬凝视着盛夏头的纱布。
医生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立刻摇头:“不是头,是肋骨……”医生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你不知道你女朋友的肋骨骨裂了吗?她干重活了还是不小心撞到了?”刚才拍的X片显示盛夏的肋骨骨裂又大了一个口子。
“什么骨裂?”程少冬一头雾水的问医生。
医生瞬间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昨天没在医院,原来你女朋友出事儿,你压根不知道是不是?”医生说话的分贝突然加高了好几个度。
苏哲站在他们的身侧,转过头,看着病床闭着眼睛却依然睡得不安稳的盛夏,苏哲的眸晃着深沉的光芒。
程少冬这才想通想明白,为什么今天盛夏的脸色这么差,一直捂着腹部。
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异常?
质问医生:“骨裂?怎么会骨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人仅仅一天没见而已,她怎么出事了?怎么会搞的自己骨裂?他居然刚才丝毫没有察觉!
身边的护士也是昨天照顾过盛夏的,对盛夏的情况从校方那边多少了解一些。
抢着开了口:“是前天晚的事儿,她在宿舍遇到了–强–奸–犯,后来被罪–犯强–行打了麻–醉–剂,然后把她从二楼摔了下来,病人肋骨才会导致骨裂,手臂脱臼,她脸的伤也是那两个罪–犯打……”
☆、320.第320章 伤她的人,加倍奉还!
320.第320章 伤她的人,加倍奉还!
护士说到最后,看到程少冬额的脸色突然变得异常吓人,她屏住了呼吸,吓的忘记了自己将要说的话,硬生生埂住了喉,闭了嘴。
“强–奸?麻–醉–剂?二楼摔了下去?”程少冬看着护士,脸色已经是乌云密布,沉的惊悚,重复了他刚刚捕捉到的关键词。
护士被她的眼神一个哆嗦:“是,是的。”
当程少冬听到强–奸两个字时,脸色瞬间变了,护士以为他是误会病人了,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罪–犯并没有得逞,病人并没有被性……”
程少冬一时消化不了今天发生的这么多事,他的脑已经变成了一锅粥,太乱了。
但是只有一个词在他的脑袋里晃啊晃。
【强–奸】!
程少冬眼前突然一黑,身子向后斜了过去,幸好苏哲眼疾手快,微微抬手撑住了他身体。
程少冬脚下踉跄着,他扶着身旁的桌子,也不管盛夏是否睡着,会不会吵醒到她,他疯狂的大吼:“是谁?是谁要害她?”
“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他的姑娘,连他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敢动,是谁,把她害成这样?!
让她这么痛,她刚才流了很多眼泪,是不是伤口太疼了?
她流汗了,满身是汗,像个水人,到底是有多痛才会满身是汗水?!
她哭了,委屈了?
二楼!身子骨如此单薄的姑娘,他的姑娘怎么能让人摔下楼!
是摔啊!不要说是女人,连他一个男人,从二楼摔下去,身也得疼个十天半个月。
她,怎么能一个人忍过去?这么痛,为什么不回家?
……
程少冬疯狂的把桌的东西全部推翻在地,但是还是掩盖不了他的熊熊戾气。
那是一双,充斥着仇恨和疯狂,崩溃与心疼,发狂着的眼睛。
那是苏哲从未在程少冬眼里看到的情绪,今天,也算见到了。
第一次。
医生和护士被他的反应吓的不轻,后退到很远的地方,生怕他一时冲动,把她们当成罪–犯被他打。“这件事已经报警,如果您想了解具体进展可以联系警察那边。”
医生和护士给盛夏全身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嘱咐好注意事项和吃的药剂,匆匆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苏哲、程少冬和盛夏三个人,已经是凌晨,所以四周格外的安静。
静到程少冬似乎能听到盛夏输液管里药滴的声音。
“滴答滴答”……
程少冬坐在床边,大手紧紧的握着盛夏没打药水的那只手,程少冬与她十指紧握,她的手很凉,反而他的手很烫,一冷一热,正好。
想起平日里盛夏明明穿了很厚的衣服,可嘴里老爱叨叨着说很冷,而他每次和她正好相反。
她怕冷,他怕热。
一冷一热,正好互补。
这也是盛夏晚睡觉喜欢往他怀里钻的原因,很热。
过了很久,程少冬的意识渐渐回笼,这才想起来苏哲刚刚赶过来了。
程少冬没有转过头,只是稍微的侧头,对着苏哲说。
“我暂时走不开,警察局那边,你帮我找人去跟着调查一下,不要打草惊蛇,伤她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必定让他们加倍奉还!”
☆、321.第321章 满身伤痕
321.第321章 满身伤痕
“还有,你去东郊–派–出–所一趟,盛夏今天报的警,入室犯罪,正在查找指纹,找到确定目标了给我说一声。 ”程少冬的声音很冷,没有一丝波澜,这是暴风雨来袭之前,格外平静的海平面。
苏哲听到话,从沙发起身:“东郊?”
程少冬的眉间满满的倦意,“盛夏在东郊棚户区,刚刚差点被人……”话说到一半,程少冬突然说不下去了。
“你去帮我留意着些,别让他们从W市跑了,害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不论动用多少关系,务必要找到他们。”他说的又准又狠。
“好。”别看苏哲平时说话一副傲娇冷漠脸,但是认真严肃起来,倒是没有半点犹豫,看了一眼躺在床的盛夏,他的目光冷了冷,点头答允了。
……
苏哲走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刚刚喂盛夏喝了感冒药和止痛药,现在又挂着药水,药效发作,肋骨也不疼了,估计是太累了。
程少冬看着她渐渐熟睡,一直绷着的那根神经,渐渐也松懈了下来,是高级病房,程少冬的身后摆放着一张备用床,是专门提供家属休息的床。
程少冬静静盯着盛夏了半响,手指,浅浅的抚了她的侧脸。
那个人下手非常狠,应该是茂足了劲打的那一耳光,盛夏的左脸有淡青色的淤青,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再往下看,医生说,她的腹部也被踢伤了。
程少冬的手一转,他的动作很轻,一颗一颗,解开了盛夏身的衣服。
白色衬衣打开,胸衣下面,程少冬的眼睛一滞。
触目惊心。
她肚子,一块两块三块……拳头大小的淤青布满,程少冬的心宛如用利剑刺穿,再狠狠地割掉了心脏一般。
再把衬衣往掀开,她后背却是更加恐怖的一片,程少冬的手一顿,像一块烫手山芋,白色的衣角从他的手滑落。
那个男人,在床边坐了很久,很久,他看着天边开始一点一点的泛白。
程少冬紧紧抓着她的手,抱着她,睡不着。
转身,去了阳台。
点一支烟,猛吸了一口,程少冬喉一堵,猛咳了起来。
眼眶红了又湿。
……
盛夏第二天醒来后,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面对程少冬,话很少,在医院里吃了药,打了药水,有时候睁着两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能看一下午。
程少冬跟她说话,她也只是一个字或者两个字的回应,热情不高。
更多的时候,盛夏都是在睡觉。
这样的盛夏让程少冬变的越来越焦躁不安,甚至抓狂。
医生给出的结论:“她在寝室遇害这件事对她的影响会很大,需要找个心理医生来开导她,换个环境吧,带她出去走走,散散心,她心里压力很大。”
……
三天后。
苏哲提着果篮和一大堆补品来医院的时候,程少冬正在大厅办盛夏的出院手续。
“怎么不多养两天?”苏哲的剑眉一挑,那天看盛夏伤不轻。
程少冬蹙了下眉头,手里握着单子,一一副妻管严的模样:“我家媳妇儿待不住,老叨叨着要回家。”
苏哲笑了,耸肩:“人没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