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勇瞅着他那雍容大方的样儿,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你可真够雍容大方的。”
“呵呵,谢二叔赞。”
神勇心塞的不想说话了。
神化这时忽然开口,“我觉得,以后我们得防备儿媳了。”
这话出,神圣立马激动了,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儿,“什么?”
神化白他一眼,“淡定。”
神圣苦大仇深的扯扯嘴,“你都要防备我媳妇儿了,我还淡定的起来吗?”
神勇翻白眼,“哼,果然男人一有了媳妇就成了叛徒,看看,还没睡到呢,这心就偏的没影儿了。”
神圣毫不客气的指出,“二叔,您当年也是这么对待爷爷的。”
神勇不说话了。
神化这才懒懒的道,“你听我解释完,我说的防备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是说,看现在华儿对儿媳的态度,你们不觉得太有危机感了吗?”
闻言,神勇如临大敌一般,“对啊,我怎么才发现啊,小华华什么时候用那种语气跟我们说过话?也从不征求我们的意见,直接大手一挥就自己做主了,刚刚是问儿媳了吧?”
神化点头,“对,这就是重点。”
神勇紧张道,“难道以后我们的情敌又多了一个?这次还是个女子?”
神化,“……”
二哥的脑子怎么又跑偏了呢?
偏偏神勇还不自知,继续道,“那我们怎么办?难道还是老办法,轮番上阵?大哥用拳头去教训她,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再用贤惠和厨艺去压榨出她的自惭形秽,三弟最后用美貌去碾压她,让她无地自容,最后主动放弃?”
神化闻言,简直不知道说说他什么好了。
神圣呵呵两声,“二叔,我还在呢。”
神勇懵逼脸,“啊?难道你也想参与一份?”
神圣,“……那是我媳妇儿,你想出这么完美的计划真的好么?”
听着人家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神勇总算回过味来,干笑两声,“呵呵,二叔闹着玩呢。”
神圣又呵呵两声,“要我说,多情敌也是我多了一个,我都没急,看把你们给吓得,果然啊,这小鲜肉一旦成了老腊肉,身价就跌了,也难怪自信心这么脆弱……”
神勇脸黑下来,起身就要跳过去打,神圣忙站起来就往外跑,边跑边喊,“二叔,你还是快想法子怎么收回我娘的心吧,可别让她真的被暖儿迷住了……”
“死小子!”神勇气骂了声,又跟神权告状,“大哥,你看圣儿,连我都欺负。”
神权凉凉的看他一眼,“你都要用贤惠和厨艺去压榨儿媳了,还能指望圣儿对你笑脸相迎?”
神勇,“……”
他刚刚是不是吹牛吹过了?不然怎么闻到了酸味?
神化插了一句,“大哥,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还是该引起重视。”
神圣波澜不惊的道,“放心,只要你们不作的太过,儿媳妇就不会抢。”
还不是人家听不下去了,才拽着风华一起躲开的?风华不过是将计就计,当然也顺便给几人一个警告,看来目的达到了。
……
温暖和姬风华出了院子,阿呆殷勤的迎上来,“夫人,少夫人。”
姬风华看着他问,“有事?”
阿呆笑着摇头,“没事儿啊,见您们要出去,我就想着问问您们坐不坐车,我可好去准备。”
姬风华哼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阿呆故作惊恐的道,“啊,夫人,您可千万别害我,这话要是让几位爷听到了,能扒了拆了我的骨头熬汤喝,切了我的肉当化肥用。”
姬风华笑骂一声,“贫嘴,快滚去准备吧。”
阿呆笑嘻嘻的应了一声“好嘞。”,转身就飞奔而去。
姬风华笑着摇头,“明明和往儿走的最近,可一点才学都没学到,却跟圣儿染了一身嬉皮笑脸的毛病,又和小三儿从小打到大,真是不知道随了谁去,看看柳伯,一年到头你都听不见他说几句话,可这小子叽叽喳喳的能折腾着呢。”
温暖从她的语气里不难听出纵容和疼爱之意,心下不免有些奇怪,姬风华的性子大大咧咧,绝对是豪爽的女汉子型,在感情上不拘小节,很少听到她用这样感性的声音说话,甚至她在说起神圣三人时,也没有这样,她不由的问道,“婆婆,我只见了柳伯,怎么从来没人说起过阿呆的母亲?”
闻言,姬风华脸色黯了黯,见状,温暖忙歉疚的道,“对不起,婆婆,我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姬风华摇摇头,勉强笑道,“不是,是我想到些不愉快的旧事。”
话音顿了下,神色飘远,像是沉浸在回忆里,“当年,你公公三人在部落里的男子中绝对是佼佼者,很多女人仰慕他们,想要嫁入神家为妻,其中,最追的最热情的就是姚沉鱼,她是梦沉的妹妹,还有一个叫姚落雁,沉鱼落雁,你可以想象她们的美貌是多么惊人,尤其沉鱼,性情高傲,是部落里第一美人,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有男子都拜倒在她的裙下,可她偏偏喜欢阿权。”
温暖静静的听着,似乎陪她一起回到了那个峥嵘风流的岁月。
“她喜欢阿权,想当然的以为阿权也该迷恋她的美貌,可阿权对她无意,这无疑伤了她的骄傲和自尊,她找过我,要和我决斗,我迎战了,我也喜欢阿权,自然不会让给她,那次我们打的很厉害,最后我赢了,再一次把她的骄傲踩在了脚下,于是,她便离开部落了,喝了忘尘水,闯了生死阵,头也不回的走了。”
姬风华说到最后,声音有些沙哑,从来豁达的眼底也弥漫上哀伤。
温暖拍拍她的胳膊,安抚道,“婆婆,你做的没错,是她心胸狭隘,钻了牛角尖。”
姬风华苦笑一声,“儿媳你不知道,我其实和沉鱼的关系还不错,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只是没想到最后会反目成仇,她算是因我而离开,虽然梦沉从未怪过我,可落雁从那以后,却和我疏远了,落雁嫁到了陶家,就是陶谦,陶谦还有个妹妹陶紫……”
说到这里,姬风华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温暖知道,终于到正题了。
“陶紫也和我们一起长大,她和我跟沉鱼、落雁不一样,沉鱼骄傲美艳,落雁温婉大气,我大大咧咧,而陶紫长的乖巧,性情又柔和,是我们几人当中最善解人意的,谁闹别扭了都是她来说和,而不管谁有不开心的事也喜欢找她倾诉,可谁知道……”姬风华顿了下,冷笑,“原来她才是最有心机的那个,也是藏得最深的那个,我竟然不知道,她一直都惦记着神家,最后还用了那样不耻的手段。”
姬风华缓了缓情绪,才又继续道,“阿权他们三个,只有阿勇不会武功,所以最有机会接近,陶家世代烧制陶器,经常去后山运土,对后山很是熟悉,陶紫也经常跟着一起去,竟然让她找到了双恋花,这种花不是寻常的春药,一旦服下,就只能委身对方,除此无解,她便趁着来神家找我玩的时候,把药撒到了茶水里,给阿勇喝了。”
温暖惊讶。
姬风华冷笑一声,又道,“阿勇是喝了,可她的计谋却没得逞,因为阿勇宁愿死也不碰她,而陶紫不想死,最后说出了一个办法,就是让一个武功高深的人把阿勇身上的药过度到自己身上去,最后,柳伯……牺牲了自己。”
听到这里,温暖心头唏嘘不已,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原来阿呆的身世还有这么一段狗血的剧情,算是阴谋之下的意外结果。
这时,背后忽然响起一声,“夫人,不必愧疚!”
闻言,温暖惊了一下,柳伯都听到了?
姬风华倒是淡定,慢慢转身,叹息道,“柳伯……”
柳伯打断,“夫人,我当年被老爷所救,这条命就是神家的,不过是替二爷睡了个女人罢了,实在不足挂齿,况且,我是男人也不吃亏。不要说还有了个儿子,有阿呆在身边,其实我一直都感激和庆幸当年二爷给了机会给我,所以您实在不必仔放在心上,我不是牺牲,我是赢家!”
柳伯难得说这么一长串话,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宽慰话,姬风华都心头暧暖的,“行,我知道了,看在阿呆的份上,我就放下了!”
“是!”柳伯勾起唇来,“我去看看阿呆怎么还没准备好车。”
姬风华摆摆手,“去吧!”
柳伯躬了一下身,悄无声息的飘走,灰色的衣袍微微飘动,那一头灰白的发很是惹眼。
温暖忍不住问,“婆婆,柳伯多大年纪了?”
“比阿权还大好几岁,明年就是花甲之年了。”
“喔。”那阿呆只有十几岁,难道是……
果然。
姬风华冷声道,“陶紫不但心机深,还非常能忍,她一直没出手,就算在我和沉鱼决斗时,她都按耐不动,她是在等一击必中的机会,甚至不惜错过女人最好的年华,那时候我都嫁到神家生了三个儿子了,她竟然还没有放弃,她才是追的最疯狂的那个,只是一直没显露,藏的太久,成了她的执念和心魔,不达目的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