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寒也笑了,却是气的,“既然如此,那我脱不脱的你还担心什么呢?反正也不会勾引到她、更不会威胁到你,你那么自信,又怕什么呢?”
神往也不甘示弱,“我怕污了暖儿的眼。”
周不寒咬牙,“昨晚她可没少看……”
神往的脸色马上就变了,见状,周汉南立刻大吼一声,遮住自己儿子接下来的污言污语,“闭嘴,拖拖拉拉的干什么呢?再贫嘴也免不了这顿抽,赶紧的!”
他对自己儿子那点龌龊心思也是服气了,脱不脱的就那么重要?男人要靠实力去征服女人、不是靠美色和身材啊,这个没出息的!
周不寒到底没再继续脱,当然挨揍什么的,他也不可能跪下受着,他那膝盖可是尊贵着呢,只昨晚贡献给她几次,嗯,那姿势简直妙不可言……
他忍不住又有点晃神,周汉南见状,气的额头上的青筋都跳起来,暴喝一声,“弯腰!老子够不着!”
周不寒背对着自个儿老子,微微弯了一下。
周汉南高高举起荆条,狠着心抽了上去,这一下子,没掺杂一点水分,结结实实的抽在了周不寒的背上,他手腕的力道可不是寻常人能比的,只听荆条抽在背上的声响就觉得胆颤,而那背上,一道血印触目惊心,质地精良的衬衣也破了。
神往眸色闪了闪,没说话。
温暖的头垂的更低,手不自觉的悄然握紧。
樊镇海皱了下眉,觉得自己的身上都跟着火辣辣的疼起来似的,忍不住暗暗警告的瞪了周汉南一眼,有你这么下狠手打儿子的吗?你是个后爹吧?
周汉南有苦说不出,他也心疼啊,可不打行吗?儿子犯的错不是一般的事儿,那是抢人家媳妇儿,这要是放在部队里,都够吃枪子儿的了,挨几鞭子算是轻的。
只是由他来亲手执行,这滋味也真是不好受。
他举着荆条,又咬着牙抽了上去,一下接一下,房间里只听见荆条抽在肉身上的动静,自始至终,周不寒哼都不哼一声,仿佛无知无觉。
周汉南抽的又快又狠,只几分钟,周不寒那背上就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了,雪白的衬衣早已破烂不堪,荆条上更是血迹斑斑。
樊镇海终于有点看不下去了,半真半假的嗔怪一声,“你当这是刑讯逼供呢?这是你儿子,不是敌国的奸细。”
周汉南呼吸急促,充耳不闻,继续抽,他是怕一停下来,就再也没力气举起那根荆条来,以前儿子在部队上训练也没少受罪,可那会儿他不觉得有什么难受的,男人嘛,就得流点血才叫男人,可现在,完全不是一回事,他真是打在儿身上、疼在自己心上啊。
荆条带起背上的血迹越来越多,有的落在了地上,更显得气氛惨烈了,温暖不由自主的咬起下唇,心也绷了起来,直到一滴血迹溅到了她眼前的桌面上,她猛地攥住了神往的手。
神往眉眼一动,静静的凝视着她。
温暖咬唇不语。
神往在心里叹息一声,看了眼周不寒,那妖孽也真是够硬气的,被抽成这样,眉头都不皱一下,那背上已经没法看了,他想着,这样也该差不多了吧?再狠一点,暖儿就该更心疼他了,适可而止吧,他端起杯子,喝了口冷掉的茶水,缓缓开口,“周将军也累了吧?先坐下歇会儿吧。”
闻言,周汉南疼的直抽抽的心总算是松开了,不过,明面上还得做戏,“神二公子客气了,我没事。”
神往淡淡道,“那就喝杯茶、等下养足力气再继续。”
周汉南,“……”
他刚才那是说漂亮话啊,还当真了?
樊镇海没好气的拽了他一把,“还站着干什么?你不累我看的都累了,人家二公子心慈体恤你,快坐下歇歇吧,你当你还是年轻小伙子啊?”
周汉南这才顺势坐下,端起凉茶咕咚喝了几大口。
樊镇海又去数落周不寒,“行了,你也甭站在这里碍你爸的眼了,赶紧走,瞧瞧你那一背的血,都把我家地面给弄脏了,我这里铺的可是进口的毛毯。”
周不寒直起腰,低低的吸了一口气,看着神往勾起唇角,“我可不敢走,万一人家还惦记着我呢,总要打过瘾了才好,我可不喜欢欠债。”
樊镇海气的磨牙,这混小子挨打都上瘾了是吧?
周汉南也是恨其不争瞪着他,你作死呢、混账!赶紧滚蛋!
周不寒站着不动,眼神又幽幽的转到温暖身上。
温暖强迫自己不去看他。
周不寒那颗心吆,背上的疼感觉不到,心里却像是被虐了千百遍。
神往悄悄圆满了,嘴上便退了一步,“周公子且放心吧,我不会惦记你的,至于大哥和三弟……”
他这话还没说完,门上就响起急切猛烈砰砰声,甚至不等房间里的人回应,就一下子推开,是樊镇海的人,脸色十分惊慌,“老爷子,有人、有人拿着大刀一路杀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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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更哈
☆、二更送上 决斗
闻言,樊镇海下意识的就去看神往,是你传说中的三弟吧?拿着大刀敢一路杀进他潘振海的地盘,放眼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就是不寒那小子再狂,也没这么欺负过他!
“老爷子,怎么办?对方太猛了,只怕要、要出动……”那人结结巴巴的还没说完,樊镇海就挥手打断了,“不用拦了,让他进来。就爱上 。。”
那人大惊,“放他进来?只怕他要毁了这里啊!”
樊镇海听的心里都开始滴血了,不放进来,会毁的更狠,可怜他养了几十年的花花草草吆,“叫你去你就去,费什么话?难道我让你们拦,你们就有那本事拦住吗?”
那人被训的哑口无言,是啊,谁能拦住一个会飞的鸟人啊?“是,老爷子。”
“滚、滚、滚……”樊镇海不耐的把那人打发走后,便先看了周汉南一眼,无声的询问着,人家三弟又打上门了,你看怎么办吧?
周汉南能怎么办?他又去看周不寒,看你惹的好事,昨晚倒是舒服了,今天你就等着挨揍吧,人家连个眼神都不给你,瞧你在人家心里的那点可怜地位!老子都替你丢人!
周不寒看温暖的眼神就更幽怨了,他不怕挨揍,他只怕挨揍了人家心里没一点反应啊,好歹给他个眼神安慰也好,他也不是钢筋铁骨,也会受伤的好么?
温暖似乎感应到了他心里的话,刚要转头,就被神往抬手拦住了,“暖儿,不要看,会吓着,留下心理阴影就不好了。”
温暖,“……”
周不寒磨了下牙,“你管的可真多!”
神往挑眉,怼了回去,“谁叫我是暖儿的男人呢,这是我分内的事儿。”
周不寒呵呵一声,“她的男人可不止你一个!”
神往也不恼,指了指门,“周公子还是少点说话、留下精力跟三弟打吧。”
周不寒眯起眸子,还未开口,樊镇海就截了过去,“我听说令弟是当年武林第一门派玄武门的掌门,武功肯定高强,武德也定然让人敬佩……”
神往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樊镇海尴尬的笑笑,“按说决斗是男人就不该拒绝,不寒武功也不错,这么多年还没人能赢的了他,可眼下他更被他老子抽了一顿,背上血肉模糊的伤的也不轻,若这时候上场,是不是有点……”
神往接口,“樊老先生是想说,即便我三弟赢了也是胜之不武?甚至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会有损他的名声对么?”
樊镇海只是干笑,不说话就是默认。
周汉南虽然觉得老爷子找的这借口挺那啥的,不过到底也说的过去,江湖中人,可是最要脸面的,这种趁人之危的事都不屑干。
可神往接下来幽幽的道,“我想樊老先生想必是误会了,三弟来找周公子,可不止是决斗,对外说决斗那是为了彼此两家的颜面,其实,他就是来找周公子打架的,再直白一点,就是来报仇雪恨的,既然是报仇雪恨,哪里还讲究什么胜之不武、趁人之危?”
樊镇海听的嘴角直抽抽,“呵呵,言重了,言重了,说报仇雪恨言重了哈。”
神往幽幽的又道,“夺妻之仇、抢先之恨。”
“呃?这个嘛……”能言善辩的樊老爷子都词穷了。
神往还在继续,“在我们部落,妻子被兄弟之外的男人碰了,女人没有错,但是那个男人罪不可恕,下场只有两个。”
“什么?”樊镇海心惊肉跳的问。
连周汉南都紧张起来。
周不寒只是挑了下眉。
神往勾起唇角,“其一,就是他打输了,被打死打残都天经地义,其二,就是他打赢了……”
“打赢如何?”周不寒好奇的问。
神往冷笑道,“打赢了,也带不走女人。”
“为什么?”
“部落里的男人若是输给轻薄了自己妻子的登徒子,无法为其讨回公道,那么唯有一死,男人都不堪受辱的死了,女人又岂会独活?”
周不寒皱起眉来,在心里懊恼的咒骂一声,神往说这话绝对是故意的,这完全就是逼他出去挨打的节奏,他赢不赢还不一定,但是神往这么一说,那他是必须要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