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叔却说,花锦自己去学校了。
我点开定位软件,位置显示确实是向学校前进。
于是,我赶忙驾车就去了学校找花锦。
见我来,他一脸不高兴:“你不是监控了我的位置?怎么还亲自来确认?”
“这叫不定时抽查,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手机扔在学校,然后身在别处。”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开口问昨晚的事,“我才不会轻易被你骗呢。”
“就这样?!”花锦眯着眼睛看我,“你就为了确认我的行踪,所以才跑来的?”
“当然。”我不自然地笑笑,“其实,我还想谢谢你,昨晚给你添麻烦了?”
“你还好意思说!”花锦抡起拳头来就停在半空中,“下次你再敢给我碰任何酒精试试!”
我捂着脑袋跳到一边,看见他只是吓唬,这才松了口气。
“我……尽量。”
“尽量?”花锦一副吐血的样子,“我可事先申明,再有下一次的话,我可是绝对绝对不会管你的,你睡大街都和我没关系。”
正文 119.脾气见长
“你不会打电话给根叔,让他派个人来把我拖回去?谁让你迂尊降贵,还……还背我?!我又没求你!”
对,这个时候,我不感恩戴德,反而比他还横。
花锦一下就炸了,一边逼过来一边说:“你酒量差就早点说!我喝了酒不能开车,刚好还手机没电。带着你这个累赘,好不容易打到车,车到半山上,你就给我要吐。
“那司机跑了,我还得自认倒霉,把你给背上山!我堂堂花家锦少爷竟然这么被你折腾,你不会喝酒还装什么装!好心没好报!你良心被狗吃了?”
我抬头挺胸,想像了一下他当时的无助,没憋住反而噗笑出来。
至于良心……的确是被狗吃了。
“童可可!”花锦脸都憋绿了,一幅不知道骂什么好的无奈模样。
“行了,谢谢你,锦少爷。”我厚着脸皮对他笑,“你的大恩我会铭记于心的。我们现在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嘛。”
他斜我一大眼,转身欲走,又被我一把拉住。
“又干嘛?”他极度不耐烦。
我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那个……昨晚没发生其它什么特殊的事情吧?”
一听这话,他就来了精神,隐晦到不行地扬着眉,叹了口气说:“这可不能怪我,我已经拦过你了,但是你发着酒疯我拦都拦不住……”
我的心倾刻间拔凉拔凉的,脑子已经被千万种不堪的画面侵占。
“不可能。”我咬牙挺住,“你想捉弄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放心吧,我大哥会理解你的,有谁会和一个醉鬼计较。”他笑着拍拍我肩膀,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节哀顺便。我大哥的死忠脑残粉,多你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像我大哥这样的人物,更不会放在心上的。”
“……”
“友情提醒,这几天你还是躲着点某人。毕竟,尴尬期嘛,需要几天的。”他煞有其事地忠告,然后说着他去上课了,就扬长而去。
留我在原地,连绝望的念头都没了。
最终……我还是变成了‘借酒表白’的脑残粉?表里不一的莲花婊?!
节操不保,何其悲哀。
……
回到花家,我像被霜打了的茄子,神情恍惚地游荡着,想去找那个园丁老爷爷。
没想到才踏上花园回廊,就见花冥迎面而来。
老鼠见了猫,就是我现在这样子,想都不想,立即低头转身准备逃跑。
才有这个动作,远远就听见他的喝令。
“童可可,你敢跑试试。”
泥玛,什么仇什么怨!
这一刻,我脑子里充斥着多个版本。
花冥要么凶残地赶走我,要么不屑地奚落我不要再痴心妄想,要么洋洋得意地嘲笑外加鄙视……
为免当场吐血昏倒,我见旁边有颗廊柱,下意识地就过去抱住。脑门紧紧贴着,不看他,眼不见为净。
听见他的脚步声停下来,然后就问:“你抱着柱子干什么?转过来。”
我才不干,反而抱得更紧了。
“你有什么吩咐就快说吧,我这样比较有安全感。”我催促。
“你不是没有脸皮?难不成也知道自己有多丢脸?”他的声音里全是嘲笑。
果然……
我简直是欲哭无泪,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柱子里。
“再是厚脸皮,我也还是个女孩子好不好?!你想要说任何话都快点说吧,说完了求你快点消失,我已经够丢脸的了,没心情和你战斗。”我声音小得好像只有自己能听见。
“现在才知道丢脸,早就警告过你不准再喝酒。”花冥紧接着训斥,“被我撞上也就算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会怎么看你,又会怎么看我?”
泥玛,被我喜欢,是有多丢人?!
倾刻间,我的心揪在一起,不争气的就眼睛一热。
有些事,总要面对的……
我松开柱子,长叹一口气,一幅英勇就义的架势转身面向他。
“放心吧,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昨晚的事,也纯属内分泌失调,酒后胡说八道!你一点也不用当真!
“当然了,你也不会当真!这样,你同意,我马上走人。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说完,只见花冥冷眉一凝:“你这什么态度?才说你一句,就威胁要走人?最近对你太过宽容,所以脾气见长?”
我看着他冷峻微怒的容颜,态度还硬到不行:“那你想怎么样?已经东窗事发了,我又不是当什么都没发生的性格。这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乐在其中,我可受不了。”
“东窗事发?”他好看的眼睛微微一眯,“你……瞒着我,醉过多少次酒了?莫非,昨晚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直截了当地把所有奚落嘲笑的话说完,然后挥挥手让我卷辅盖走人不就行了。还说这些有的没的?!
“行了。”我深呼吸一口气,“你要宣判就快点吧,重新找罪名安在我头上多麻烦。你不会真想让我把酬劳都还给你吧?”
他眉心拧得更深,明显无奈地看着我,严肃地说:“你的行为是失当,但还没有到滚蛋的地步。”
“行为失当?”
我真觉得太伤自尊了,禁不住自嘲,“对我来说,是天大的事,到你这里却是不痛不痒行为失当?”我笑笑,去意更加坚定,“我必须走。我真的做不到你这么镇定淡然。”
也许,花锦说得对。这种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没想到,他上前一步靠近,居高凌下就问:“就这么喜欢喝酒?说你两句,就这么激动?”
“哈?”我愣住。
然后,他一幅罢了的表情,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你以后可以喝酒,但是必须有我在场的时候,经过我同意才可以。”他又冷笑一声,“走人?!在合同期满之前,门儿都没有。”
我顿时有点摸不着北,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仿佛从头到尾我俩就没在一个频道上似的。
“同意你喝酒,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让。”他板着张脸。
而我有点清醒了……
“难道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对你……”
他一头雾水,等着我的下半句。
嗯,人生大起大落,就问你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我在那儿拍着胸口定神,他则是微愠地失了耐心,直接就问:“童可可,你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酒还没有醒?”
“没事没事。”我赶紧摇手,“什么事都没有,紧遵老板的教诲,我以后再也不乱喝酒,真的!”
“那你方才是怎么回事?”
我心虚地睁着大眼睛,思考了一会儿:“喝酒多么开心啊,你不准我再沾,我当然会伤心难过,就……会失去理智。不过我发誓,再也不和锦少爷一起喝酒了,真的再也不会!”
他目光审视着我,显然不信。低头看了眼腕表,应该是赶时间,没说什么说走了。
确认他离开,我这才敢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
花锦你好样的!
竟然敢戏弄我,士可忍孰不可忍!就差一点点,我就真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下午时候,我按时间把花锦接了回来,一路上都正常到不行,还深情十足地与他道别,说决定和花冥说清楚之后就打包走人了,望他能够好自珍重。
待他上楼。
我就去花园里,朝他的房间窗户张望……
直到听见隐隐传来尖叫呼痛声,某人撕心裂肺地怒吼‘童可可’这三个字……
混蛋,只有你会设机关?!
我拍拍手,十分得瑟地迈步上去。
推开他房间门,见一地的狼藉,还有某人坐在地上捂着脑袋。
然后,我心情顺畅地依着门边。
“童可可,你死定了你!”花锦抬头就骂。
我翻个白眼:“彼此彼此。你进我一尺,我就还你一丈。是你先破坏集体团结的。”
“早知道,昨晚就该把你扔山上喂狼!哭哭啼啼地闹了一路!没良心的女人!”他一边继续骂,脸都扭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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