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叹了一口气，给他解释，“理论上是可以，但实际上灵石在没有找到寄生宿主之前，我感应不到他在哪里，就算他在我的面前，近在咫尺我也不知道自己和它匆匆而过。”
路之谦皱眉:“无形无色无味的能量源？”
“嗯，只有当它寻找到主人之后，产生能量波动变化，我才能够感应的到。”
路之谦:“那这个灵石具体有什么作用呢？”他略有好奇，“长生不看之类的吗？”
程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世界上哪有能够真正让人长生不老的东西啊，你是玄幻小说看多了吧，我也不想隐瞒你，它的具体作用我们这些人拿了都没用，毕竟它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东西，再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
路之谦看着她问“有人让你拿的？”
“没有，就是我自己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必须要拿到灵石？”
路之谦心里快去消化着从程素口中说出来的信息，忍不住问，“脑海中的那个声音会不会是自己凭空幻想出来的呢？”
程素摇头，表情十分认真，说出来的话却都是真假参半，“我也希望是自己想太多，可我一开始并没有听他的，去接近灵石的选择人，第二天开始头痛，然后去寻找选择人的时候，很多路线我并不记得，但却能准确找到那个人，脑海当中似乎住着一个人，能知道我内心的想法，时不时和我交流，所以我必须要集齐四颗灵石。”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走些麻烦了，另外两颗灵石感应不到，也就是说程素必须要去接近江浩然，路之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问了一个非常关键的点，“那如果没集齐四颗灵石会怎么样呢？”
程素脸色煞白，低声呸了一声，“我就当没听到你刚才说的话，乌鸦嘴！！”
路之谦心一紧，“什么意思？如果…
”
程素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在他的注视下道:“可别在说出那几个字了，我怕你嘴毒成真。”
她似乎对于那个后果害怕极了，虽然极力表现出一副镇定模样，但路之谦还是发现了她的慌乱。
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住她的头顶，声音难得温柔一回，“我不说了，告诉我后果是什么？”
在他抱住自己的那一刻，充满侵略性的气味将她紧紧包围，程素忍着厌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柔，更沉，“如果在一定期限内拿不到灵石的话，我会永远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将头埋进他的胸腔，声音的尾端带上了一丝哭音，“路之谦，我害怕，我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没做，想爱的人没有爱，所以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吗？”
他只觉得自己的胸腔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一样，第一次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靠的如此之近，从前他以为自己喜欢程素是因为她合了自己的眼，自己喜欢她灵动娇美得模样。
可这一刻，他知道了自己大概就是中了一枚名叫程素的钻心相思之毒。
“嗯。”低沉而有力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程素感激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浮现在脸上，就感觉到一直安静的肖墨突然激动，她的情绪受到感染，胸腔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如果按照这个速度跳下去的话，她不能确定心脏会不会跳出体外。
程素忍不住捂住胸口，用余光看到路之谦似乎也用左手捂住了胸口，另一只手想抓住什么东西却又什么都没有，眼睛有一丝茫然，不过只有一瞬间，很快便清醒过来，转头看着程素，双手快速扶住她，关切道:“怎么了？”
程素摇了摇头，这种感觉十分熟悉，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第101章
上一次拿到灵石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一模一样, 可江浩然此时此刻并不在她身边，最近这段时间她感觉自己和江浩然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升温多少。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程素提起精神打开卫生间的门，弹出小脑袋望了望周围, 路之谦不解的看着她，随即只以为是程素害怕周围有人，并未多想，倒是更担心她的身体。
肖墨:“你不用看了，不是江浩然。”
程素嘴唇轻动，默念口诀, “那是？”
“是路之谦身上的灵石。”
路之谦身上的灵石？程素一只手捂住嘴, 惊讶的表情忘记掩饰。
路之谦担心道:“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先去喝杯热水？算了喝什么热水，还是直接去看医生比较好。”
程素连忙说不用，表示自己只是低血糖，给她一颗糖就好了。
说完又继续对肖墨道:“你的意思也就是说，灵石选择了路之谦但是我们之前一点感觉都没有？”
肖墨想了一下, 沉吟道:“应该是灵石在刚刚选择了路之谦，然后立马被他自愿给了你。”
程素算是明白了, 可……一个强迫羞辱可自己的人，竟然在灵石选择他的瞬间就被自己拿到了。
可他明明对自己很凶, 经常对自己横眉竖目，时不时嘲笑自己，对自己颐指气使的, 她以为他对自己不过是新鲜感，觉得自己长得还行起了逗弄之心，最多不过是喜欢而已。
可谁能够想得到，他的喜欢还有一个名字叫□□。
程素双手拥上他的背，轻轻说了一句，“谢谢你，路之谦。”
谢谢你教会了我爱，教会了我原来爱并不一定是温柔是宠溺，跟着心走才最重要。
这句话说的温柔极了，以至于路之谦并没有听出话里面的告别意味。
翘着嘴角，活生生一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小白杨。
他想:是不是只要我每一天都这么体贴，她对我的喜欢就会变成爱？像我对她一样浓厚。
对了这次我一定不能让她知道，不然再次被拒绝了多丢脸。
她却想:我会遗忘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从今往后，我不在恨你，但也绝对不会在心底留下属于你的位置。
e大开学之后，程素就在报道的那天出现，把帮刘淇要的签名照片给了刘淇之后，立马找辅导员校领导签字请假，匆匆之间赶回去继续拍未完成的拍摄内容。
锦瑟无端的拍摄进行的如火如荼，从开拍到现在也差不多进行了小半年，因为有了路之谦身上那块灵石的支持，程素身上的紧张感终于减少了不少。
程素之前拍摄的广告已经上映，一个小厂商的广告因为老板土豪，这广告拍的甚合他心意，在某卫视的黄金广告期间断买下了半分钟时间，程素也算是小火了一把，广告约不断。
只不过数量虽多，但是质量好，能够入的了她经纪人眼的却极少，干脆一门心思等锦瑟无端拍摄完之后在给程素接广告。
程素也不想自己的时间完全被演戏所占据，毕竟江浩然忙，如果她也忙起来的话，两个人私下见面的时间可以说是非常稀缺的。
钱重要
江浩然也重要
嗯，她的生命还是最重要的！
杀青前三天，江浩然突然问她，“下部戏接好了吗？”
程素摇了摇头，“经纪人还在谈，具体哪部还没定下来。”她十分相信自己经纪人毒辣的眼光，毕竟这么多年的经纪圈子不是白待的。
回答完她的问题之后反问“那你呢？解约之后第一部主戏外界都等着呢。”
和她并排做的江浩然笑了一下，无奈地摇头，“有眉目了，不过还在考虑，是不是怕到时候想我，嗯？”
程素脸红，佯怒道:“江浩然你脸皮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厚了？说是你主动会想我能怎样？”
“我会想你啊，恨不得把你变成拇指姑娘装进自己的口袋。”
程素有些难过:“意思是你下一步戏要离开我咯？在哪里拍摄说说我看你能不能接到和你一起的。”
江浩然飞快摸了摸程素的头，安抚道:“会拍的很快的。”
也就是说新戏要求保密，程素露出一个能理解的笑容。
但内心却忍不住想:我又不会透露半分给别人，更何况我们的关系还是男女朋友。
表面上表现多落落大方，内心就有多纠结。她能告诉自己，江浩然签了保密协议，有权利有理由不告诉自己，但是说个拍摄地点城市给自己有这么难吗？
她只不过是在即将分开之际，想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在分开的这几个月在哪个城市，想通过他的口知道，而不是通过偷拍的狗仔。
有些人越温柔越难以敲开他的心门，她隐隐约约知道钥匙在哪里，却怎么也开不开。
越往这想，越觉得难过，语气委屈，“是不是要和女主角拍亲热戏，所以才不告诉我？”
江浩然摸了摸鼻子，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解释道:“当然不是，只不过电影的具体角色还没有定下来，我怕是空欢喜一场，就谁都没告诉。”
程素叹了口气，秀气的眉头皱起，粉嫩的嘴唇微嘟，“果然是这样，越成功的人越是谨慎，越是滴水不漏。”
江浩然:“就是爱多想。”
前面女二号和男主的戏份正在拍摄，程素一边看着前方，一边摇头，有些无力和沮丧:“我就是觉得你太好，还是我儿时的偶像，让我觉得有些不真实。”
“相遇时我太狼狈，认识的过程我死皮赖脸的又太狗血，嗯，在一起小半年我却总觉得你我之间有一层砂纸阻隔，我想捅破他，却发现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捅破砂纸就能解决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