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经验,沈昂不再像第一天那样毛躁, 也学会了变换着花样讨她的开心。
男人对于这种事,有与生俱来的神奇天赋。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烫,朱盏连忙推开他, 说:“你去洗澡。”
“完事之后,一起洗。”沈昂说完去脱她的内裤,却被朱盏按住手。
“先去洗澡,洗干净, 我在床上等你。”
沈昂又狠狠地在她的颈窝处蹭了蹭,这才收拾衣服去了卫生间。
朱盏躺在沙发上,点开社团的微信群,发了条消息:“搜索第十五届MC冠军,有惊喜。”
没过一分钟,微信群炸了。
江达:“卧槽,真的假的!”
风杏:“啊啊啊啊,邹老师年轻的时候好帅啊!”
顾斯南:“冠军教练,居然混成了团委看大门,emmm..”
阮殷:“他吊打朱盏那晚我查他了,现在才知道你们也是很有心了。”
朱盏:“所以,以后有任何关于乒乓的问题,不要问楼上那个半吊子了,直接去烦邹老师,他才是大佬。”
一众社员:“收到!”
软殷:【微笑】
朱盏放下手机,走到浴室门口:“沈昂,换洗的衣服给我,帮你洗了。”
浴室里面水声停了,沈昂说:“不必了吧。”
“快点,我正好也要洗衣服,一起啊。”
沈昂磨磨蹭蹭第将衣服从门缝里递出来,说:“那麻烦你了。”
“客气。”朱盏笑了声,将衣服放进盆子里,来到水槽边,沾了洗衣液,慢慢搓洗。
沈昂穿衣服比较讲究,价格自然不低,很多衣服是不能用洗衣机直接洗的,不过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小少爷,一个人住的时候,衣服总是直接扔进洗衣机,哪里会自己手搓。
没多久,沈昂一身清爽走出浴室,来到她身边,看她洗了会儿,然后也把手伸进了水盆里,学着她的样子,一块儿跟着搓洗衣服。
朱盏教他:“你看这些地方都是出汗比较多的,要用力搓。”
不一会儿,她又说:“你别这么用力,会把衣服搓坏。”
“噢。”沈骁放缓了力度,一双大掌笨拙地就着泡沫,学着她的样子认真地学习。
“你看起来好像很熟练。”
“在家的时候,会经常帮着妈妈做家务。”
“你还要做家务啊?”
“小时候爸妈工作忙起来,很晚才会回家,我就要做好饭菜等他们。”朱盏说着拉开自己的裙角,给沈昂看她的大腿内侧。
有一个约莫小指头长度的暗红色疤痕。
“有一次不小心打翻了碗,烫的。”她轻描淡写地说:“油溅出来,好疼。”
沈昂连忙擦干净了手,摸过来。
床上的时候她不让他开灯,都没有注意到她身上有这样一块疤痕,难怪夏天很少见她穿短裤。
他摩挲着她腿间的疤痕,心疼地说:“我明天带你去医院,现在整形技术很发达,能去掉。”
朱盏摇头:“不要,马上期末考了。”
沈昂闷声不言地点了点头,心都揪了起来,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很不幸,被父亲逼着练球,什么都做不了,看不了动画片,为了保持体形,也吃不了很多好吃的。
可是比起她来,自己的这点小委屈,根本就不算什么。
沈昂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心里难过,他也只能闷着,闷着不说话,认认真真地跟朱盏学洗衣服。他心里默默想,以后绝对不能叫她做家务,所以自己要好好学,学会了以后就可以照顾她。
当天晚上,沈昂把朱盏的衣服脱光了放在床上,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他都要看到,都要抚摸,他想完完整整地认识她,了解她。
朱盏不大好意思,一直扯被单过来遮挡,可是他似乎兴致很浓,挨着把她的身体都吻了了一遍,弄得她有些受不了。
“沈昂,你是不是又看什么不健康的片子了?”
好几次她一进房间,沈昂就关电脑窗口,后来她在他的电影上发现了好几十G的资源。
他以前从来不看,现在才开始恶补,然后晚上要跟她把理论付诸实践,有时候他还抱怨,说她没有片子里的主角那么投入,朱盏告诉他,都是演出来的。
沈昂坚持,不是,人家就是全情投入。
为了让他不要在做那事的时候唠叨小黄片里的女主角怎么样,朱盏也开始收敛了矜持,放声大叫。
这彻底释放了沈昂心中的野兽。
朱盏更爱沈昂了,自从跟他做了以后。
这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情,因为喜欢他,所以跟他做,会感觉快乐,可是在这份极致的欢愉里,她感觉到了爱。
她爱沈昂,沈昂也爱她,尤其是两个人同时抵达的瞬间,她紧紧搂着他,指尖在他的背上刮出痕迹,那个时候,她简直要爱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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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底,就快要放寒假了,朱盏一直没有定回去的时间,因为她想等沈昂所有训练结束以后,一块儿回家,路上能有个伴。
可是等到真的要买票的时候,朱盏发现硬卧的票都没有了。
以前没有经历过春运的恐怖,所以没有经验,一直拖拉着,直到真的没票的时候,才开始懊恼。
自习室里,沈昂陪她复习期末,看她没过一会儿就要拿起手机刷票,沈昂也拿起了手机,不过他点进的是携程,看了看机票,一千多一张,还剩了很多。
看着她紧皱的小眉头,沈昂张了张嘴,想说要不就订机票吧。
可是他始终没有说出口。
如果说了,朱盏势必会同意,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心里就愿意。
她不会愿意沈昂委屈自己坐火车,但是要坐飞机的话,昂贵的机票会让她陷入为难的境地。
“沈昂,要不坐飞机吧?”朱盏看着发呆的沈昂,突然问。
沈昂愣了愣:“啊?”
“我可能会订硬座...”朱盏面露难色:“硬座环境不太好,回家要32个小时,所以...你看你要不要订机票。”
“噢,我晕机。”沈昂脱口而出:“从小就这样,坐不了飞机,每次都会吐。”
“这样啊?”
“嗯。”沈昂一本正经地点头:“订硬座吧,两张。”
学校放了寒假,朱盏提着行李搬到沈昂家,在家里呆了几天,等到他一块儿坐火车回家。
朱盏心里一直有些忐忑,担心沈昂会不习惯坐火车,所以上车之前去超市采购了好多吃的,三十多个小时,她怕他会吃不惯车上的饭菜。
即使都已经进站了,她还一个劲儿地问他,要不还是算了。
要是卧铺还好,硬座真的很遭罪,尤其是在春运期间,人多得简直挤爆车厢。
然而沈昂非常坚持,说他从来不坐飞机,一直都是坐火车的。
在俩人上车以后,朱盏才看穿他的谎言,车厢里熙熙攘攘人满为患,就连过道都坐着人。
沈昂一上车,脸色瞬间惨白,他以前只在电视新闻上看报道说春运的火车票难买,从来没想到过一辆车厢会装这么多人,就像蜂巢,不,像蚂蚁窝!
密集恐惧症要疯了!
朱盏看他这脸色,就知道不对劲了,然而列车已经驶了出去,再后悔也没办法,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朱盏拉着沈昂,穿过了拥挤的过道,找到了两个人的位置,幸而位置都是靠在一起的,一个中间座,一个靠窗座。
朱盏知道沈昂不喜欢跟陌生人有肢体接触,很是讲究,平时生活就跟贵族小公主一样矜贵,所以她让他到里面去,用准备好的外套给他垫了座位,才让他坐下。
沈昂微微皱眉,捂了捂鼻子。
车厢里的怪味让他简直要疯,这是一种汗臭夹杂脚臭,以及各种食物交杂的味道。
从上车他就忍着,但真的想呕吐。
朱盏安慰说:“味道是不好,习惯一下就好了,停靠站点比较多,到时候可以下车透气。”
沈昂点点头,将脸埋进朱盏的颈项里,呼吸她的味道,缓解不适。
虽然周围人多,而且都在注视着他们,但他已经管不着了,心里委屈得就跟吃不到糖的小孩子一样。
朱盏尴尬地笑了笑,轻拍他的背,低声安慰他。
对面一直有个女孩,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盯着朱盏和沈昂。
朱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般而言这种出门在外,都应该是男孩照顾女孩比较多一点,他们倒是反着来的。
不过她心里并不介意,沈昂家里条件好,从小娇生惯养,走哪都是大少爷的做派,她喜欢他,多照顾他一些也是应该的。
火车缓缓开动,沈昂在她怀里撒了一通娇,也就开心了,兴致也高涨起来,东张西望,还主动跟周围人搭话聊天,他说话风趣,能引得周围人乐呵乐呵,大家很快就对这一对年轻的小情侣产生了好感。
没多久,列车抵达第一个站点,边上有人下了车,很快,朱盏身边的位置坐了一个男人,沈昂忙不迭跟朱盏换了位置,他坐中间,把她护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这时候列车员开始登记有没有人需要补票卧铺的,沈昂也过去登记俩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