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优的妻子才不可能是腐女子呢 完结+番外 (伽莎)
“那个……前辈,不是去拜访市川先生么?”
“嗯,他在前面的茶室里。”
出云前辈娴熟地蹲下身在蹲踞处用竹水勺清洁了手口,我也学着前辈的样子依样画瓢地做了。
刚才还是在东京人来人往的喧闹街区,进入露地后,鲜绿的冬青树和蕨类映衬着红若云霞的枫叶,显得方才的一切都如同旧梦一般远去。
从躏口敛首屈膝进入茶室内,一身浓绀御召、黑色正装袴披着无袖羽织的市川先生正端坐在茶釜前。
并不是正式的茶会,只是友人之间的拜访,市川先生只是简单的点了两服薄茶请我和出云前辈品饮。
“请问,茶的浓淡冷暖还可口么?”市川先生带着和煦的微笑,颔首俯身问道。
“恰到好处呢。”主宾出云前辈也颔首答道。
“这位小客人好像不是很放松呢。到了这里就忘记前后辈的身份吧。我不是什么歌舞伎家元,只是一个学徒阿步。”
市川先生来到了我和出云前辈的面前,出云前辈也会意慢慢转动身子。在四贴半的狭小茶室里,三人逐渐变成了促膝而坐的姿态。
“阿夜说你们要出演关于歌舞伎的剧作,呀,能把歌舞伎的故事和时下年轻人喜欢的事物结合起来,变成如此有趣的故事,漫画家们还真是厉害啊。把古典艺能的门槛降低,吸引学生们加入,注入新的血液,也是件了不起的事呢。”
不知道作家老师们听到奉为国宝的歌舞伎大师这样称赞会作何感想呢?
“前几天收录了第一话,不,与其说是在收录,不如说是在打仗好了。虽然都是平时就喜欢歌舞伎的声优,但是真的到了配音还是很困难呢。呐,阿步,下周的收录要不你代替我去吧?”
“不不不,对我来说,把平实的对白用富有感情的声音演绎出来,可比歌舞伎还要困难。”
听着出云前辈和市川先生聊着从开始稽古到最近一次公演这漫长岁月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的琐事。我不禁产生了,像他们两人一样严苛地生活,对我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吧,这样的想法。只有承受了千锤百炼的磨砺后,获得的那种豁然心境才有资格被称为名人吧。作为一名声优,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不足,所以才会总是有退缩逃避的软弱行为呢。
就连自己喜欢一个人的心情,也要等到明白了失去的痛苦之后才敢直面。
市川先生忽然叹了一口气:“其实,阿夜说要带后辈来拜访我的时候,不知道应该对声优们嘱咐些什么,就熬夜把原作漫画看了一遍。主角最后说‘要把我们这一代的歌舞伎传承下去是不可能的。’那种凄凉的心境,我还真是深有体会呢。”
“市川先生的意思是……?”难道这样的前辈也会有动摇的时候么?
“啊,不是说歌舞伎不能传承的意思。而是我的歌舞伎……毕竟技艺这种东西不是可以明明明白白记载在教科书上的东西呢。技艺……没有刻板的数据,是我自身在这个时代,这样的背景下所领悟的经验和心情,是不能交付给别人的东西呢,因为它已经变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就算没有乐曲,随着当下的心境就能自如地舞动起来,这是身体的记忆。”
身体的记忆……
“怎么会觉得麻烦呢,因为喜欢石平先生,已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三天前,梨衣生日的晚上,当我把樱小姐的话传递给梨衣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回答我的。
“樱小姐也好,三田夫人也好,他们的身体里没有关于石平先生的记忆,所以要参加见面会,预定商品失意件非常辛苦的工作。但是,听着石平先生的声音,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紧追不舍了,那是身体自己的记忆。”
从茶室离开,回到熙熙攘攘的千代田区的街头。出云前辈已经挥手和我道着别,看着像是一枚糖渍金橘的夕阳慢慢坠入如同水镜一般的暮霭里,四周弥漫开的糖浆染得云层都是温暖柔和的色彩。
“啊,梨。”
“石平先生,工作结束了么?辛苦了。”
“嗯。”
“喂喂,怎么不说话?出了什么事么?”
“没什么……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嗯,听吧。”
没有意识到自己何时已经接通了梨衣的电话。或许,想念梨衣也正在变成我身体的记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嘛,写成某某古典艺能也太明显了,于是写了个差不多的。
之前晃已经透露过喜欢歌舞伎了,对,就是和出云前辈樱庭姐看演出那次。
部分对话化用自某某访谈。
哦…为什么三天前周日,又休假了……
因为日本也是有红日子的嘛。
————————————
emm....
过几天悄悄掉落《新手魔法使,每天都有无妄之灾》的第一章供小可爱们试读哟。
喜欢的话,欢迎预收啦啦啦~~~
————————
最后追到某番11话,终于憋不住了
圈个地吐槽某只:
所以,你就是打个分镜都没几个的酱油,然后就唱了支OP么???
虽然OP真的超级好听吧。
第77章 Chapter 74
Chapter 74
迈向里番的进阶课程—小作怡情,大作虐身虐心 【前篇】
—————————————
见过市川先生之后,仍旧每天挣扎在大量的模拟练习和配音工作中。另一方面,为了兼顾新房装修的事,梨衣也从千叶搬回了世田谷区的北白川本邸。但是要和梨衣碰面的话,只有深夜下班到睡觉之前的短暂时间。
今天也是一边快步走在人行道上赶着去乘坐末班地铁,一边接通了梨衣的电话。
“梨,今天需要赶稿么?”
“嗯,不用。”
“方便的话,一会能来我家么……有点想见你。”
“好,我知道了,一会见。”梨衣匆忙挂断了电话,当时的我还沉浸在一会就能见到她的喜悦里,没有发现梨衣的异样。
*
啊……准备点什么好呢。
便利店新发售的豆乳布丁梨衣会喜欢么?
惶惶(双关了?)不安地想着,一面从货架上取下两盒放在了提篮里。结清了费用,拎着便利店的塑料袋步履轻快地走着,正好看见道旁从计程车上下来的梨衣的身影。
“梨。”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像中学时代一样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飞奔起来。
“晚上好,石平先生。”
梨衣微笑着接过了我手里的袋子,和我并肩的时候,似乎还能感受到刚洗完澡的梨衣身上,带着淡淡的沐浴液香气的温热水汽。我伸出手揉了揉梨衣的脑袋,将她搂进了怀里。
“头发怎么没有吹干?会感冒的啊。”
“啊……接到石平先生的电话,着急出门就……”
“笨蛋,好了,乖乖在我怀里待着。”
保持着用开衫外套罩着梨衣的暧昧姿势,慢慢挪动到家门口,已经是我能控制自己的极限了。
梨衣身上伴随着体温升高而愈见浓郁的沐浴液香气,在两人的吐息间催化成浓郁的雪利酒香气。
手指轻轻拂过梨衣的肩颈……这样高的体温,就连黑巧克力也能轻易融化了吧?拌入冰凉的生奶油,在烤纸上涂抹成心的样子,然后慢慢散上一些榛仁碎。动作要……轻柔一些,只抖动手腕就好,这样才不会破坏她的甜美。
在融化的白色巧克力浆液里,拌入干酪,还有因为贪心而稍稍有些过量的雪利酒,冷却后和烤好的黑巧克力交错着摆成三明治的样子,最后点缀上一颗嫩黄色的浆果。近乎完美的色泽和口感,令秋天夜晚干燥的风里,也带上馥郁粘腻的香气。
*
等我洗完澡,梨衣似乎还醒着。
“还没睡么,还是吵醒你了?”我小心地掀起背角,躺到了梨衣身边,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睡意过去了……有点睡不着了。”梨衣靠在我胸膛上,讲话时瓮声瓮气的很是可爱。我一边用手指绕着她头发上的卷,一面轻声细语地和她说着话:
“之前录蜂蜜声药的时候,这样数着羊,差点把监督先生都数睡着了。怎么样,有睡意了么?”
“如果是别人的话,或许……可是知道是石平先生在数,反而更加睡不着了。石平先生,下次录制的时候,也和翔糖说一声吧,数得那么元气十足,我都听得笑醒了呢。”
“噗哈哈……可能这个系列的初衷根本就是不想让人睡觉吧。”说着,梨衣又往我怀里挤了挤,伸出手搂住了我的脖子,“怎么了?”
“石平先生……为什么会选择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呢?”
在温存的时候,梨衣忽然一本正经了起来。我有些尴尬地扶了扶额头,转而笑道:“任谁都会有对救命恩人要以身相许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