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允镇不懂,“他倒了不好吗?”
“谁知道上来的又是什么狼子野心,咱们家的项目会不会又被搁浅?”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真是的,当时告诉师母易醉很看好王伯伯就好了,都是自家人,办起事情来也特别的方便。
“你不是有的是钱吗?花点钱就能摆平了。”柳允镇说的相当轻松,差点没把柳俊气死,想到自己在南永华身上打的水漂,他的肉都开始疼了起来,这个败家子到底是怎么养的,一点也帮不上忙,竟让他操心上火了。
看着儿子满不在乎的表情,他也不纠结了,这事儿对他们柳家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
心里有几分不确定,可又已经是全然认定了,柳俊头一次对一个年轻人如此的好奇,“允镇啊,南永华的事儿与你那个朋友有关系吗?”毕竟昨日还在大放厥词,这事儿他谁也不给面子,本来还在苦恼的想对策,今日一早起来,南永华自己先进去了,还交代了不少的黑幕,二十年的政治生涯也算是交代了。
柳允镇点点头,颇有几分孺子可教也的架势,气的柳俊又要抓起手边的东西丢去,他连忙打了一个停止的首饰,“不要再丢我了,我说还不行吗?没错,就是易醉,除了她,别人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柳俊心中暗惊,不过是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对于她的出身不禁生了几分好奇,压低嗓音问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柳允镇凝着一张脸,摇摇头说道,“爸,你别问了,她既然不说,我自然也不会说,总之你们日后见了面,对她客气有礼总不会有错,也许好处大大的,但也别太热络了,她那个人清冷淡漠惯了,对我们老师和师母都那副样子,热情了反倒会让她不喜。”
头一次见儿子这般严肃,柳俊也识趣的不再问了,心中懊恼,那裴家的老东西到底是交了什么好运,竟然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孙媳妇。不过想到昨晚裴东在夫妇对那位小姐并不热络,他的心思又活跃了起来,非得找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让他们老裴家后悔今日的愚蠢,想想都让人心情舒畅。
倒是想起昨日儿子被人怀疑不是哈佛的学生这件事情,立刻竖起了眉头,怒吼道,“柳允镇,你给你老子说清楚,你到底是在哪里上学?”
柳允镇内心大呼糟糕,表面装得和没事儿人似的,“爸,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听不懂不要紧,我自己懂就行。你是我生的,你撒没撒谎我会不知道?”
神奇了,柳允镇下意识的询问,“你怎么知道我撒谎了?”
“你一拨弄额前的那两根毛,我就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柳允镇不雅的翻了个大白眼给自家的老爹,真是多年的父子,即使不经常见面,却能轻易被看穿,他觉得自己有点弱爆了。非常豪气的挥挥手,“放心了,我的老师是易醉的爸爸,你觉得你儿子会在外面学坏吗?”
一个小女孩就能扳倒政坛官员,那她的父亲他真是有点不太敢猜测。“那为什么不说你哪个学校的?”
还不是怕你到处炫耀,到时候再被H国盯上了,他还有什么好日子可言。
“老爸,我回屋睡觉了。”
“你还有心思睡觉,跟我回公司去学习。”
柳允镇吓得浑身一哆嗦,跑的比兔子还快,眨眼的功夫,眼影就没了。气的柳俊握着拐杖骨节都泛白了,这个顽劣的臭小子,多亏了他有五个好姐姐,全心全意的为他,让他才能过的如此逍遥。
裴家老爷子听说柳家宴会的事情,倒是把金恩静叫了的跟前,问了昨天宴会发生的事情,了解个大概,便沉默不语了,想了一早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金恩静在一旁站着,等待公公的吩咐。
裴家老爷子拿下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问了一嘴,“今天多少号?”
“二十号。”
“备车。”
“爸,你要出去?”
“每个月二十号,朴家的老爷子都会去茶馆下棋,我今日去看看。”
想到昨日发生的一切,金恩静有些为难,“爸,依照昨天的事情,恐怕朴伯伯会为难你。”
裴老爷子挥挥手,“总归是咱们瑞希错了,给我难堪也要受着。”
金恩静轻蹙了眉头,老爷子这是在点她,做了这么多年裴家的儿媳妇,她一直是被赞扬的,如今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闺女,被公公抱怨了,金恩静脸面也挂不住了,连忙道歉,“爸,对不起,是儿媳妇没教导好瑞希,害的你这么为难。”
裴老爷子轻叹,“这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可咱们瑞希怎么说也是个男孩子,自然要咱们家先低头。至于南永华的事情,我早先就知道有人在调查他,也绝不会是一个小丫头就能随随便便就扳倒的人物,恐怕只是事情凑到了一块罢了。”
“媳妇明白。”
裴老爷子到茶馆的时候,朴家老爷子正喝着茶,一个人坐在围棋盘前不知思考着什么?
听见声音,抬头撇了一眼走进雅间的裴老爷子,没做声,继续看着棋盘。
裴老爷子陪尽笑脸,“朴老弟,还生气呢?”
朴老爷子冷哼一声,“岂敢?你们老裴家攀上了高枝,哪里还能看得上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我不理你,只是怕自取其辱罢了,我哪里有什么资格生气,终究是我们智善不懂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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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世界需要你(二更)
“朴老弟,我知道,你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若真是生气了,今日又怎么会来茶馆呢?”
朴老爷子冷哼,“你倒是看得明白,就是不心疼我们智善。”
“瞧你这话说的,那智善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感情能与别人相提并论吗?你放心,有我在这里,谁也不能让我们智善受了委屈,就算是我们家瑞希也不行。”
“既然如此,那他怎么还没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断干净,智善可走了快有小半年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我这做爷爷的,可是天天盼着她回来,就不知道你们裴家小子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朴家老爷子想到智善一个女孩子在外打拼,这心里就心疼她,裴瑞希有什么好,非得要这么努力,甚至是委屈自己。
听到这话,裴家老爷子连忙回应道,“瑞希是我的孙子,我自然是明白,这么多年的感情,岂是说忘就忘的事情,不过我可得为我们瑞希说一句心里话,这女孩在努力也是要嫁人的,她总是不陪在瑞希身边,这人心总会多想,瑞希生她的气虽然是一时的,可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让一个外人钻了空子,现在也算是考验他们两个人的时候。”
想到自家孙女的倔强劲儿,朴家老爷子也是理亏,毕竟孙女临走之前,还在吵闹着,要和裴瑞希分手,再也不会回来了。
见他已经明白自己的目的,裴家老爷子又说了一句,“朴老弟,这智善不回来,就我们两个老人家忙活着,又有什么用呢?时间久了不见面,再浓的感情也是要淡薄了。”
朴老爷子自然明白,“放心吧,我一定会把那丫头叫回来,之后的事情,也要劳烦裴老哥帮帮智善这个孩子。”
“放心吧,只要智善嫁到我们裴家,那就和我的亲孙女无二样。”
得到保证,朴老爷子算是喜笑颜开,拉着裴家老爷子非要下上一盘棋才行。
裴瑞希看着电视,好半响没有回过神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默默吃着餐食的易醉。
“这事儿与你有关?”南部长好歹政界混了二十多年了,必定有自己的人脉,被查的事情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呢?
南部长说倒台就倒台了,这事儿怎么看都有些匪夷所思。
易醉对于新闻没什么兴趣,“嗯。”
裴瑞希暗自心惊,抬眼看了好半天,依旧是那副懒洋洋,好似永远都睡不饱似的,就这样畜生无害的人竟然可以一夜之间搞垮了一个活跃政坛二十多年的人,他渐渐有些看不懂易醉了。
她究竟是何人?
家庭背景如何?
他第一时间联想的竟是两个人之间的差距,远到明明只是隔了一张桌子,他竟然觉得两个人之间放佛隔了千山万水那么远。
易醉吃饱了,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见他一副失了魂的表情,偏着头看了半响,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一个人在沉思,一个人发呆的看着,好半响两个人才动了动。
裴瑞希发现她在发呆,面上的表情淡淡的,眼神之中却多了几分向往的神采,他的心微颤,甚至多了几分贪念,不仅下意识的想要去凝神会听,周围只有舒服的叹息声,安静祥和到放佛能够听见鸟语花香,至于其他的声音却是什么也没有。
仔细探知,还未能彻底的感受到她的内心,下一秒,就被强行踢了出来。
他脸色苍白,身子轻微颤抖。
易醉拧眉,想到自己的精神世界也会被打扰,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