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瞎哈 (分析帝马上有美男)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分析帝马上有美男
- 入库:04.11
秦父一而再,再而三得跟她重申:“称呼怎么就换不过来了呢?可可,彐森是你叔叔。”
“你爷爷收养了他,将他当成真的儿子培养长大。年龄上区分不出来,名字上你还区分不了吗?你大伯叫彐木,爸爸叫彐林。彐森是你叔叔,才会叫彐森啊。你都长这么大了,以后不准再喊错称呼。明明不是一个辈分的人,张口闭口的‘哥哥’,让外人听了怎么想。”
秦可可没有吭声,也不再说任何玩笑话。寒意像早起的晨雾,包裹着她的心脏,包裹了她一身。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很有可能再来一章。
妹子们留言营养液飙起来,下章也一样,争取让眼瞎君这周冲刺一个好榜单!
(上次被关了三个星期的小黑屋...
然后明天十二点,统一发小红红~~
☆、收尾
秦彐森说到做到, 从丽江回来的几个月里都在忙着出国的事情。
忙完学校里的事情,他又要忙着跟美国的研究所接洽。
他每天都在事无巨细得安排着将来的一切,比如自己的工作,比如可可出国之后可以继续研读法律的学校,比如他们如何在那个歧视华人的旧时代下顺利得拿到绿卡。半夜躺在床上,他都睁着眼睛不想睡觉, 想象着以后他们的房子要装修成什么样子。
与此同时, 秦可可也夜夜睁着眼睛躺在床上, 殚心竭虑。
读法律的女生大多偏于理智, 也或许,是秦彐森将她培养成了跟自己一样冷静剔透的姑娘。她不想违背父母,也不愿意抛弃了疼爱她二十多年的父母。她不是朱丽叶, 为了至高无上的爱情可以背弃家族,放弃生命。
秦可可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 恬静安然的生活, 甜蜜稳定的婚姻。如果用一首诗来概括, 那就是白居易的《白云泉》:天平山上白云泉, 云自无心水自闲。何必奔冲山下去,更添波浪向人间。
她不会为了秦彐森放弃她追逐的悠闲和安逸,哪怕习惯了一生都在追逐他的脚步。说到底, 她的喜欢不够炽烈,不够主动,不够支撑她走到美国那片不知未来的疆土。
做下这个决定,秦可可开始躲避秦彐森。一个夏天都黏在父母身边, 东扯扯西扯扯,就是不想再跟他有过多接触。
每当她看到院子里出现秦彐森身影的时候,她就会一溜烟得从房间里溜出来,钻进厨房或者书房里,躲开他跟爸妈说说笑笑。
她以为秦彐森能明白她的意思,这样的话,俩个人就能以平和的方式结束掉丽江那段过往。可是事实相反,他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他觉得她是在用最后的几个月时间和父母告别。
秦家的老宅坐落在鼓楼老区里,不仅四周碧树环绕,还临靠着凉爽的湖泊。二十年前的南京远没有今天这般的闷热,虽然已经有了小火炉的称号,但晚上睡觉也能睡得舒畅。敞开房间的窗,打开房间的门,保持南北通风,然后在房间的对角线上放上一台钢筋罩着的圆形风扇。风扇一来一回得转着脖子,也能将带着凉意的夜风吹到梦中人的脸上。
明明很凉爽的一个晚上,秦可可却心烦意乱得睡不着觉。
过几天她就要回学校上学了,收拾好行李,打包好衣服,她就可以逃避掉这一切。
然而,逃避掉这一切,又能怎么样呢?
一阵夜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秦可可转了个身,然后惊慌得发现床边站着一个黑漆漆的身影。汗毛一瞬间竖了起来,就在她忍不住放声尖叫的那一秒,黑夜里的人伸出手一只冰凉的手来,捂住了她的嘴巴。
夜色深深里,熟悉的轮廓,熟悉的气息。
秦彐森微微松了一口气,嘴角含笑得看着她,小声道:“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
秦可可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将薄毯盖在自己身上,焦急道:“你怎么进来了?”秦父秦母虽然睡在楼下,但是只要有一点动静,他们都是听得见的。更何况,旁边的卧室里还躺着她的亲哥哥秦可筠。
当然,秦可筠睡着了之后,跟死猪没什么两样...
秦彐森没有要走的意思,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理顺了她耳边凌乱的头发:“后天还是大后天回上海?”
一个跟自己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大半夜堂而皇之得走进她的房间,安安稳稳得坐在她的床上。秦可可怎么敢继续待在家里,摇了摇头,决定道:“我明天就要走。”
“这么急?”秦彐森有些疑惑。
明明这段时间自己表现得很明显了啊...
秦可可生怕隔壁的哥哥睡醒了跑过来打招呼,咬着唇推她床上的人:“你走啊,哥哥要是看到你在我房间的话就糟了。”
秦彐森的眼睛和深夜一般黢黑,点点亮光都聚焦在她焦急的脸蛋上。他却一点儿焦急的感觉都没有,伸手一捞,将薄被下的睡美人抱到了自己怀里,语气不善道:“说清楚了,谁是你哥哥?”
“...”秦可可低下头,无奈得将脸埋在他清风一般凉爽的怀抱里。
好像有半个多月没和她好好说话了,秦彐森低头亲吻因为她羞涩而不敢睁开的眼睛,因为紧张而崩得笔直的面颊,因为害怕而颤抖的滑嫩唇瓣。越吻越深入,越吻就越想要。
秦可可忽然抬起头,在他的怀里撑起双臂,死死得将他往外边推。
秦彐森深呼了一口气,一边由着她推自己,一边吩咐道:“好,我不打扰你睡觉了。回学校之后,记得给我打电话写信。”
秦可可重重得点了点头,一直低头看着床,没有吭声。
大半夜的怕是有起床气,秦彐森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他一直都知道,可可有脾气。但是脾气再大,对着自己的时候总会收起她锋利的小爪子。
两个人沉浸在这样暧昧缠绕的黑暗里,彼此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就在这静得可以听到彼此呼吸的环境下,忽然,隔壁的秦可筠被尿憋醒了,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套上他厚重的塑料拖鞋,踉踉跄跄得走出了房间。
兄妹俩的房间连在一起,秦可筠半夜起来上厕所,一定会经过妹妹的房间。
秦可可听到声音的瞬间抖成一团,秦彐森镇定得抓着她的手,然后闲闲得踢出一只脚,将卧室门“啪”得踢了回去。
秦可筠被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吓了一跳,一边挠着自己身上被蚊子咬的小包,一边睡意朦胧得抱怨道:“晚上风吹这么大,不知道用个东西压一下门么。”
然后顾不上自己半夜起床的目的,秦可筠憋着尿,从书房里拖了一把椅子出来,准备压他妹妹卧室的门。
一只肥手刚搁在门把手上,就听到里面有人喊道:“哥,你别开我的门。”
秦可筠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瞠目咋舌:“我去,你有透视眼的啊。”
秦可可不吭声,因为她的一张嘴都被秦彐森衔在了冰唇下面。呼吸从她的口腔里出来,就会变成暧昧的□□声。她尝试着挣扎,可是深入的湿滑和搅弄都惊得她不敢挣扎出声。她尝试着躲避,可是如影随形的身体牢牢得贴在自己身上,严丝合缝,冰凉得她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在收缩。
秦可可只能压住自己的声音,压住自己呼喊的欲望。因为她觉得自己脸皮再厚,也抵挡不住大门敞开的那一刹那。
好在秦可筠半夜起来没带脑子,或者说,他长了一副可以放火锅里涮的猪脑子。撂下了压门的椅子,没有一点儿疑惑,竟然就这么转身去了洗手间。
一直到他上完洗手间,踉踉跄跄得踩着拖鞋原路返回的时候,秦可筠都不曾怀疑过一次。即便妹妹的叫声尖锐到异常,卧室里还传出了掩盖不了的吱唔声,秦可筠都迷迷糊糊得听而不见。
哼,大半夜的,那个死丫头一定偷偷得在床上啃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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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可第二天就拎着行李回了学校。因为她一心想拒绝的人不仅堂而皇之得潜入她的房间,而且还堂而皇之得潜入她的身体和心灵。
坐在火车上,秦可可几次三番得落泪。她想不通,自己对于他而言,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她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她碰到了新的问题。
而且,这个问题,不容易解决。
开学的第一周,秦可可就觉得浑身犯懒,长长上课上到一半就趴在桌上睡了起来。过去早起锻炼的习惯也没有了,恨不得天天趴在床上睡懒觉。有时候照着镜子,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蛋发圆。明明睡了那么长时间,脸上的气色却灰暗暗的,没有一点儿精神气可言。
开学的第二周,秦可可发现自己已经两个月没有来例假了。她不断得安慰自己,暗示自己,但是闻到一点儿奇怪的味道就跑去洗手间呕吐的时候,她还是确定了:她怀孕了。
她不傻,她知道什么是肠道感染,什么是孕妇孕吐。
开学的第三周,秦可可向学校提出了休学申请。她收拾了所用东西,包括她写了一半的信,辗转颠簸得回到了南京。
她将行李存放在了车站的存件室里,生怕被熟人撞见,戴着一副黑厚的眼镜,找到了白银市桥里面的冤大头——章耀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