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比爱我自己还要爱!没有你我根本就没办法好好生活下去,所以啊以沫,你要想办法死在我的后面!”
他曾经如此强悍矫健,现在却睡得如此沉静,连丧钟敲响都浑然不觉!那歹毒心肠的阿花到底给他吃了什么?
心头一紧,她矛盾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离开他下楼去拿手机?还是寸步不离的守护?
她又轻轻靠在窗前朝楼下俯视,只听垂手立在一边的阿花突然朝着那蒙脸女子试探性的叫了一声:“阿容?”
那女子身子一僵,转头朝阿花看的功夫,身侧壮汉头子的斧子已经到了,“咔擦”一声,贴着肩膀直接剁到了骨头里,鲜血翻涌白骨森森……
“啊!”梁小濡吓得捂住了嘴。
月光下,那女子吃痛闷哼一声,回手去夺那人手里的斧子,壮汉眼中狰狞斧子头一带,将胳膊根尽头连着腋窝的部分整个儿扯了下来……
夜色特别美好,月光皎洁,暗巷里的厮杀悄无声息,竟然没有扰到小村子的宁静。
梁小濡居高临下清清楚楚的看到一条手臂在空中和肢体分离,颤抖的碎肉和喷涌而出的鲜血灿烂了夜空!
“噗通”一声,胳膊落地,但那肢体分离的画面却还在她脑海里徘徊,她整个人傻掉了,瞪着眼、张着嘴、呼吸停止……
“阿容!果然是你!”
阿花叫了一声,扑倒了那受伤女子身前,鲜血已经染红了蓝布印染短褂的半边,那女子却是吭也不吭一声,用脚尖勾起斧子然后用尽全力一踢!
最后一个壮汉应声倒下,庭院里,只剩下两个都穿着蓝布印染褂子的中年女人,一个带着口罩,一个满脸惊愕;一个负伤虚弱的趴在地上,一个蹲坐在地颤抖的要去搀扶……
“别过来!”
阿容扯下一圈衣衫,在断臂处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然后提着地上自己的那截胳膊,转头朝阁楼看了一眼,颤巍巍的就要走。
梁小濡被盯得全身一个机灵,莫非那女人知道她在这里?非亲非故的,对方为什么要帮她?
太多个疑团涌了出来,却无人替她解答。
“阿容!你是阿广的干妈,明明知道阿广被那个冷血总裁给害死了,为什么还要阻止我杀他?”
阿花从地上爬起追到门口,多年的友情就以这么不堪的局面破裂了,她毫无准备。
阿容艰难的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手里的断臂和伤口还在滴滴答答淌血,她晃晃悠悠的挺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声音特别沉静:“阿花!志广死了只是一个意外,创世也及时赔偿了!如果这样你还觉得不够,那么我这条手臂就留在这儿赔给你,够了吗?”
咚!
断臂掉在地上,场景触目惊心。
阿花连连后退,哭道:“为什么?为什么?阿广是我唯一的儿子,他不是你的儿子你当然不会替他心疼!26岁啊!志广他才26岁,就这么死了!我能咽下这口气吗?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作对?”
阿容缓缓转身,口罩边缘的肤色,脸白如鬼!
“因为……因为……”
她异常虚弱,声音太清梁小濡没听清楚,只见阿花惊得一跳,然后阿容就软软栽倒在她身前……
庭院里,那些受伤的壮汉也都栽栽歪歪的站了起来,站在阿花身后,阿花盯着地上躺倒的阿容良久,猛然转身朝阁楼扫了一眼!
梁小濡躲闪不及视线直接和她撞上,一个惊恐无措,一个毒怨憎恨!
糟糕!
梁小濡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唯一伸手极佳帮助她的阿容已经倒下了,阿花和她花钱请来的打手却还在!
从阿花的眼神中,她看到了厌恶和不耐烦!死亡的脚步再次悄悄逼近!
她愣愣的盯着阿花,那个曾经慈祥的妇人眼里全都是复仇和恨意,两人一起在灶头边洗米做菜时的和谐欢乐全都不在,有的只剩下你死我活!
恐惧一下子就窜上心头,她转头看看床上闭目昏睡的梁以沫,他那么安详,睡得无声无息让人怜惜。
“不要。”她朝阿花看了看,轻轻的低呼一声。
“拿来!”阿花一伸手,从壮汉手里接过了一柄匕首。
她不过是个目不识丁的农村妇女,论知识比不过梁小濡,但是论体力,她还是非常有把握的!
阿花已经不见了,应该是朝楼下走来。
梁小濡欲哭无泪拼命的去推梁以沫:“以沫!我们有危险,你醒醒!快醒醒啊!”
灯光下,男人面容皎皎容颜俊美,神情淡淡然好似一幅涵义隽永的山水画!
但是现在,他就要死去了,死在睡梦里,甚至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
梁小濡心里大痛!
阿花已经拿钥匙在开门,甚至她已经打开了门,隔着门缝儿,外面的人用力的开始推顶,很快梁小濡用来顶门的桌椅全都翻在一边。
那扇门突然又合上安静了,不知道阿花低低的和那群壮汉说了什么,传来一串咚咚咚下楼的声音。
不等梁小濡精神稍稍放松,房门再次被推开,阿花冷着脸,端着匕首朝她一步步的走来……
那双充满空前恨意的眼,直勾勾的盯着闭目沉睡的梁以沫!
正文 451舍身救护,他还在沉睡!!!
“不!阿花,不要!不要伤害他!求你!”
梁小濡坐在梁以沫身侧,又侧身将他挡在了自己身后。
“小濡!冤有头债有主,我阿花虽然是农村人,但也是拎得清的,梁以沫害死了我儿子,这和你无关,我不想伤害你,识相的,赶紧走开!”
阿花脚步没停,握着匕首阴森森的靠近。
“以沫他没有害死你的儿子!那场大火完全是一个意外,公司已经处理了相关员工,并且你看他也亲自登门给你道歉来看望您了呀!”
梁小濡一边争辩,一边暗暗的去推梁以沫,指望着他能够及时醒过来,但是,没有奇迹。
阿花的药量不轻,梁以沫酣然沉睡,对身边的一切动静置若罔闻。
“别耍花招了梁小濡,你叫不醒他的,我们土制的迷药劲道十足,一剂下午就能掀翻五六个汉子,更何况我给他下了双倍的量!”
阿花倒是并没有完全丧失人性,梁小濡和她无冤无仇,如果不挡她道的话,她还是能够放一马的。
志在必得凶狠的眼看着梁小濡,鄙夷的冷笑:“你们大城市里的人就是鬼点子多,说了放你一条活路,你却还要磨磨唧唧的跟我作对,那就别怪我手底下不长眼睛!”
她已经看见梁小濡不断慌慌张张的去瞟床头柜上闲置的一把破伞,真是笑话,她一个斯斯文文的小姑娘,还想拿着把伞跟她拼命不成?
举刀就刺!
咣当!
玻璃破碎的一声脆响划破夜空,阁楼里,温柔漂亮的女子连声说道:“阿花!对不起对不起!”
陆续还有碎片从阿花头上掉落在地,滴滴答答的血液从她额头滑倒了眼角,让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更加狰狞惊悚!
梁小濡刚才故意用了个障眼法,用眼神吸引阿花的主意,然后出其不意的攻击她,她刚才那下子可是把晚上吃毛笋咸肉的劲儿全都用了出来,下了死手的!
阿花不除,梁以沫就得死!
如果今夜横竖要死人,那就让阿花下地狱去吧!
嘴里说着对不起,梁小濡看准了就出手去抢阿花手里的匕首,被阿花伸手一挥给击退了。
“呵呵呵……”阿花竟然阴惨惨的笑了,也不去擦脸上的血渍,指着梁小濡的鼻子痛骂,“我就说了城里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对你那么好,虽然你是那男人的老婆但我也没有迁怒你怪罪你,甚至我还怕自己伤了你!但是你呢?恩将仇报!这个男人也是!我家阿广天天上班不迟到不早退,为了工作连个女朋友都没时间去谈,凉城和江苏不算太远,他周末也没空回家看我,口口声声要留在创世加班!但是那老板是怎么对他的?竟然让一把大火把他烧死了!”
梁小濡戒备的看着她,只要阿花稍有异动,她就得拼命!
阿花越说越激动,额头更是汩汩的冒血,她挥舞着手里的匕首怒斥:“你说!这公平吗?火灾的那晚,姓梁的也在现场,我家阿广也在,为什么就只有我家阿广死了?姓梁的为什么不去救我儿子?梁小濡!你说!梁以沫为什么不去死!他为什么不死?”
梁小濡身子一震,被她的戾气所吓到,阿花已经失控了,刚才的最后一丝人性也消失殆尽,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咸志广生前的音容笑貌,整个人都沉浸在巨大的丧子之痛中!
梁小濡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心里复杂到了极点。
那本是个憨厚纯良的妇人,和儿子相依为命,但是儿子已经26岁了,就这么突然之间没了,是个人都承受不住啊!咸志广是阿花所有的荣耀和精神支柱,现在那根柱子没了,阿花的存在也没了多大意义。
她哭,不是因为同情阿花,是因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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