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白色的车已经开走——
乔胜伟看着那几张照片,总觉得哪里不对,如果真的是左戈夕的话她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一定会让人掩盖住之后再去见人,很显然那位卓小姐偶然看见她,又或者说让她很惊讶所以才出来见了一回面。更何况依他自己的能力怎么可能有差错呢?
这些年乔胜伟变的越来越多疑,但是相信的人有菲尼和李妍嫣,可能是因为第二年李妍嫣给他挡了一记子弹,也有可能是因为菲尼和他这么多年要叛变早叛变了的原因。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所以他干脆不去看这些东西,往往有的人会趁这种事情来阻挡他做事情,这两年和严聿的合作越来越多,公司的很多项目都有大进展,而这小子也不和他反着来,范儿处处顺着他,没钱了借他钱,真是不知道他哪里来那么多的可支配的钱。
他越想越发的得意,就高高兴兴的又和cv公司签了一笔单,这些东西可都能卖好多的价钱呢~
华晨看着那卡里又进账了,冷笑了一声,只需要两次,还需要两次进账,他就可以把这份文件传送到国际刑警那里,他早已经拿到了安成武和安金轩的印章,找了人模仿了两个人的笔迹,然后盖上了印章,这家cv公司现在已经名义上是他们的了。
再加上为了抢夺一家公司生生把人气死的安成武安金轩,还有洗钱的乔胜伟和安成武,还有吸毒的乔胜伟,不出差错将会一网打尽的。
不过叶家的那个小女儿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叶许菲可没有叶许娜那么懂得人情世故。
一年前他找到叶许娜,给了她一张纸,她半信半疑的看了,然后也找了人证实,现在基本上是一条战线上的人。
往往跟这场争斗相离甚远的人最有说服力——
左戈夕回到家,与其说是家还不如说是自己的一个小房子。她没有回华晨那里,回到了这个只有60多平米的栖身之地,这里她让人装修成了粉色和乳白色系,进来的第一眼就会让人觉得温暖的色系。
她本来就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在和严聿在一起的那几个月她渐渐的变得爱表达,可是那一记重锤让她又变回来,好像比之前更加不愿意表达了。
她在怕什么呢?怕被伤害?怕被抛弃?可能都会有,在这个世界上唯有血缘关系的人都已经不在了,自己的爸爸妈妈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就算有的话,你有钱的时候前仆后继,你落魄了的时候谁会来管你?现在的人不就是这么冷漠吗?
卓雨薇有姑姑,可是姑姑很少和他们来往,因为她的姑姑很有钱很有钱,嫁给了一个外国富商,就开始看不起国内的人,扔下了国内的所有远渡重洋、
她想往所有的好的方向去发展,事与愿违,有很多坑等着她,说不定哪一天掉进了哪个坑就出不来了。
她窝在榻榻米上,给华晨发了个短信说不回去了,就睡着了。
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八点多了,她也是很能睡的。刚走进厨房想要做些什么吃的,门铃就响了起来。这么晚了是谁呢?
她看着对话机,只露出黑色的头颅,其他的啥也看不见。
“谁啊。”
“……”
“你找谁?”
那边还是不说话,就在她要挂断的那一刻,这个人抬起了头,这双眼睛和鼻子可不就是这个人吗!
她心跳加速连忙挂断了,他怎么知道这里的?
不一会响起了闷闷的敲门声,据她的情况来看,以刚才的那个眼神十有八九是喝多了。
又过了一会外面没有了声音,她刚想开门看看是不是走了,外面就传来一句话:“宝贝,开门……”
她搭上门把手的手立刻松开了,回到了屋子里,赌气的不给开门。
可是现在的天渐渐变冷,供热还没给足,会有些冷。她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伴随着那一声声敲门。最后还是咒骂了一声,开了门。
她有些赌气的去厨房少了些热水,当她再回来的时候,那人儿已经站了起来,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她大喊:“你有毛病啊?吓死我了!”
她迈出脚,就看到一个人狼狈的坐在墙边,她翻了个白眼把这个人抬进了屋子里。
看着喝的不省人事还在沙发上嘟嘟囔囔翻滚着的人,她的头就一阵的疼。
☆、第135章 醒了起来吃饭饭。
左戈夕拍着胸脯,瞪着眼睛,明明是躺在床上的人一下子就目光炯炯的站在那看着她,本来他的个子就高,站在那里灯光都要被他挡没了。
“你醒酒了?醒酒了就走。”她站在那说着。
可是那人儿像听不懂一样。拉着她就一起顺势躺在那了,喝醉酒的人力气都很大,而她也挣脱不开。因为她挣扎过了,无果。
她的腿被他压着,全身都是被他搂住了,听着他的呼吸声,热气痒痒的打在脖颈。讨场岁扛。
这种感觉……好熟悉,曾经温存后他也曾耍赖的这么搂着她,而她已然是全身无力,就这么听着他的呼吸声,渐渐入睡。而现在不同,他喝醉了,保不齐他醒过来会记得一切。
她动了动发酸的脖子,动了动胳膊,就感觉那个人的手臂搂的更紧了一点,还在她的肩膀处蹭了蹭。这让她有些哭笑不得。她侧头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用哄着婴儿的声音说道:“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拿水。”
那边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放手。
“我去给你拿水。不然你的嗓子会不舒服的。”她又轻声的哄着。
“唔……你会……走的。”他嘟囔了一句,顿时让左戈夕酸涩的眼睛里流出了什么。
她克制住情绪,依旧用着温柔的语气说着:“不会不会,你放心。”
严聿睁开双眼看着她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脸,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就放开了她,四仰八叉的仰在了那里。
左戈夕擦了擦眼角的余光,去厨房拿了水和醒酒药,喝的这么多,么吃饭就去喝酒他的头明天会痛死。
她端着一杯温水回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坐了起来,眼皮一耷一耷的,可爱极了。
左戈夕不由得笑出了声音。
“来,张嘴。”他听话的把嘴张开。
“慢慢喝。别着急。”她看着他着急喝水的样子,心里更是填满了。
可是刚把水杯放下。某人的手臂又把她搂了过去,但是没有上次那么用力,她想要躲开,可是这个人说了一句:“让我抱抱,每次梦醒了你都不在。”
此时,眼泪就像洪水一样扑面而来,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的话的意思她不是不懂,每次梦回午夜她何尝不是想着他,每次醒来看见的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她曾努力过想要去像他一样洒脱想走就走,但是是徒劳。
严聿听到那一丝丝的抽泣声瞬间酒醒了一半,努力的睁开眼睛。尽管他很困很困,看见的是左戈夕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慌张了。
可能酒精的麻痹让他忘记了有其他的反应,只知道就这么抱着她:“别哭了,别哭了,你一哭我的酒都醒了。”
左戈夕听到他说话,那语气里面还有这酒后的大舌头和慵懒,她扑哧一声笑了,“你、嗝你这算什么醒酒?!”她哭的都打嗝了,嗓子也有些哑。
他看她不在哭,有了笑意,把头凑过去,闭上沉沉的眼皮,蹭了蹭她微湿的鼻尖,嘟囔着说道:“不哭就好……不哭…我最喜欢……看你……笑……”到最后是真真的睡着了。
他连续两天两夜没有睡,今天又和崔自默处理事情,然后看到她开车离去,心情是怎么都好不起来。然后就去喝了些酒,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来到这里了,见到她他才敢这么安心的睡。
左戈夕撇撇嘴,忍住想要继续哭的情绪,用手指戳了戳那能迷死不少人的脸,用着小声音带着一点质问的语气说:“你最喜欢!你怎么就最喜欢了!说话!说话!”
这个人睡得太香了,怎么戳都戳不醒。
没过多久,她盯着他的睡颜,好久……都没有这么近的看他了。
看着他的眼角多了几丝皱纹,她的心头一跳,人生……有几个四年?有几个十年?她定定的看着他,手指不由自主的游走在他的头发,他的脸上。她还差两三岁就三十了,他已经三十五六了。
她的目光顺着那高挺的鼻子向上,他睡着觉的眉头都是皱着的,她眉心微皱,一下一下的用手指帮他揉着太阳穴,渐渐的看他的眉心不在皱着,她撩起被子,盖住两个人睡了。
严聿说是清醒的也有一点,说不清醒也有一点,可能是自己喝的太多了,头很疼,睡着的时候都有小蚊子嗡嗡的在飞,可是没多久一点点凉凉的感觉从头上袭来,微痛的头也因为一点点的揉动渐渐缓解,他舒服的嘤咛了一声,睡得更沉了,这身边的气息也让他睡得很安稳,也就睡得越来越沉。
半夜,一头狼觉醒了。
左戈夕是被蹭醒的,本来睡得好好地,可是就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咬她的脖子,又疼又痒的,当她定神严聿的狗头正在她的脖子上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