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着了,没躲开。”
轻描淡写的六个字,可是却是把所有的事情都道了出来。
为什么累着了,怎么累着了,冷陌言羞红了的神色告诉了他所有的一切。
那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的确确发生了什么,雪白的床单上还是一片凌乱,那一点点的血红色让沈煜尘眼睛一阵酸涩。
冷陌言是清白的,可是自己一直以为她是……
他无力地倒了下去,好像再没有什么能够支撑着他站着似的。
冷陌言原本是搀扶着司炎冥的,只是走了几步,却是司炎冥打横将她抱起,咬着她耳垂道:“别累着。”
原本她不过就是强撑着一口气而已,毕竟承受了司炎冥那么久的折腾,她怎么还能没事人似的走那么长的路,空虚感不再,可是浑身上下却满满难受,原本的疼痛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地是酸涩,她只觉得自己似乎连骨架都被拆散了似的。
只是被司炎冥抱在怀里,冷陌言不禁想起就在之前,他们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她不由面红耳赤,就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想起自己被司炎冥抱着,冷陌言连连缓和自己的呼吸,可是司炎冥却是已经察觉到了。
“还想要?”他低声问道,眼中的神色却是认真的,冷陌言不由一愣,旋即却是唾了司炎冥一口,“司炎冥,你不要脸。”
司炎冥却是在她唇角轻轻一吻,“我只要你。”看到冷陌言红得犹如煮熟了的大虾的脸,司炎冥满意的一笑,他很是喜欢冷陌言在自己面前失态。
况且,他说的也是事实。
他真的,眼前这个女人,一辈子只要她,要不够。
拉着冷陌言的手往下,司炎冥面不改色道:“感觉到了吗?”
冷陌言条件反射似的连忙收回了手,他不知道司炎冥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这么厚!
只是隔着西裤的优质布料,她还是感觉到到了。
“司炎冥!”冷陌言低声吼道,要是被人看到了,他们还要不要脸面。
司炎冥却是享受着冷陌言发怒带给自己的乐趣,无所谓的笑了笑,之前还寻求刺激,现在却又是怕了,真是瞬息万变的女人呢。
只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接过了清凉油和秘制伤药的冷陌言下手一点不温柔。
司炎冥甚至怀疑,她是在借机报复,可是……
最后他还是笑了笑,反倒是让冷陌言越发想要撕破这张面皮了。
说好的沉着冷静冰山脸呢,怎么现在哪哪都是死皮赖脸?
只是到底是生生挨了一拳,冷陌言使劲的时候,司炎冥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冷陌言顿时收回了手,看着司炎冥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她不是故意的。
司炎冥看着她瞬间惶恐的神色,心底里不由暗暗责备自己戏演过了。
沈煜尘的力道虽然不小,可是他司炎冥是谁,部队上走出来的人,难道还会怕了他一个花拳绣腿不成?
何况,借着偏头的工夫,他已经卸了不少的力,流血只是苦肉计。
司炎冥很是清楚,冷陌言当时没说什么,可是若是自己不挨沈煜尘这一拳头,她是不会跟着自己回来的。
一个拳头换来一个老婆,值了。司炎冥并不喜欢算计,尤其是感情上,只是之于冷陌言,一切都变了。
至于冷陌言究竟有没有看穿自己的心思,司炎冥觉得无所谓,因为她到底跟着自己回来了不是?
“没事,是我的脸一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手。”司炎冥的解释缓和了冷陌言的紧张,只是下一刻,她却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司炎冥,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油嘴滑舌?”
只是再度按揉清凉油和伤药时,冷陌言手下力道均匀,显然刚才是故意的。
司炎冥笑了笑,没有说话,直到那药膏尽数被揉散了他才站起身来,“那是因为之前我们不熟。”
冷陌言白了他一眼,“那现在我们就熟吗?”
司炎冥对她而言还是个陌生的存在,而就是这个人,夺走了自己的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下,让自己的婚姻彻底宣告结束。
“当然,不如我们重温?”
他轻佻地摸了一把冷陌言的臀部,然后是要告知冷陌言什么。
冷陌言连忙躲开,只是司炎冥却是堵住了他的去路,然后突然将她抱了起来。
“司炎冥,你想干什么?”
干你。
司炎冥最想干的就是这件事,只是看到冷陌言眉眼间的倦怠,甚至还有一丝芥蒂时,他却是笑了笑,“你累了,洗个热水澡,睡吧。”
他们这些宾客的房间内是一应俱全的,简直是小型的套房,除了厨房外。
浴室并不大,花洒打开后,热水很快将封闭的空间氤氲了热意。
冷陌言身上白色的衬衣被温热的水打湿,浅色的胸衣顿时将她的线条勾勒了出来,暴露在眼前。
正文 第94章 司炎冥,你无耻
“你出去。”冷陌言低声道,只是声音中却是不自觉地带着几分喑哑,似乎被水汽浸透了的缘故。
“我帮你。”似乎没听到冷陌言的话似的,司炎冥伸手将冷陌言身上的白衬衣解开。
这女人,都不知道,这样的她是有多么的性感。
一点渣都不剩!
她想知道,若是没有迷药,自己和司炎冥之间还剩下什么。
她忽然间有些害怕,她原本还想试探,可是如今身体却是告诉了自己答案。
猛地推开了司炎冥,冷陌言拉扯着那已经被打湿了的衬衣,意图遮掩什么。
司炎冥一愣,旋即看到那脸上的恼怒,带着些自责的恼怒,他不由眉头一挑,再度确认了一个事实:女人,真的是善变的。
“我……”
“你……”
冷陌言看着这个对自己依旧是十二分温柔的男人,她不懂,司炎冥究竟图自己什么。
先前,他定是以为自己和沈煜尘是夫妻的,可是还是插手进来,难道他就真的不介意吗?喜欢自己,甚至爱自己?
荒唐。
脑中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冷陌言只觉得荒唐的很。
她出神的时候,司炎冥已经抱着她去冲热水澡。
冷陌言别过头努力不看司炎冥,后者却是笑了笑,“你慢慢洗,我去给你找衣服。”
浴室的门打开然后又关上,冷陌言看着那消失了的人,忽然间无力地坐了下去。
她究竟做了什么,她问自己,可是却没有得出答案。
司炎冥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不由拧了拧眉头,冷陌言如今并不信任他。这个认知让他有些郁闷,他难道不是长了一张让人情不自禁去信任的脸吗?
南黎川看着走出来的人时不由愣了一下,旋即却是暧昧的笑了起来,“冥爷,我是不是打扰你好事了?”
南黎川来了有好一会儿了,范三少没有听墙角的习惯,再说这豪华客房的隔音效果好得很,谁能听到什么呀。
他敲门好一会儿,都没有得到回应,最后南少干脆在门前蹲点,万一哪个不长眼地再过来,吓着了里面的鸳鸯怎么办?
他可不想冥爷一不小心被人吓到,然后丢了后半辈子的幸福。
司炎冥皱了皱眉,刚巧他听到了敲门声的,只是没想到会是南黎川,“你怎么过来了?”
南黎川身上还有些酒味,司炎冥不由远离了他几分。
后者却并不知晓,反倒是贱兮兮地道:“我这不是怕冥爷你兽性大发,冷陌言……”被冰凉的目光扫了一眼,南黎川收起了贱兮兮的笑,一本正经道:“冷陌言的衣服和包,我让人从那边拿过来的。”
快夸他,快夸他,看他这个小弟多么的贴心。
南黎川脸上恨不得写着我是不是很棒,快夸我的字样。
司炎冥闻言却是挑了挑眉头,“还算机灵,回去把你身上的酒味洗干净,不然我把你丢进海里去!”
他要的是夸奖好不好,一句“还算机灵”算什么嘛。而且……南黎川哀怨地看着司炎冥,“冥爷,你不能新郎进屋就把我这媒人给抛之脑后呀。”
司炎冥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南黎川却是粗神经地没察觉出这大量里的杀意,继续道:“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冥爷你怎么对得起从小竹马竹马的兄弟我?”
司炎冥抱胸站在那里,他比南黎川高了些,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在演戏的人,神色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南黎川瞬间肥皂剧女主角附体,“冥爷,你怎么能这么郎心似……铁,铁……”忽然间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座冰山,南黎川一时间结巴了,然后看了司炎冥一眼,撒丫子跑了去。
司炎冥收回了胳膊,看着那边笑了笑,门口放着个迷你型的拉杆箱上面是一个青色的女式包。
是冷陌言的所有家当,简单的很。
冷陌言隐约听见了门口的声音,只是很久之后却又是没见司炎冥进来,她不由有些紧张,难道刚才的关门声其实是司炎冥出去了不成?
她犹豫了一下,扯过了浴巾将自己包裹起来,然后拉开了浴室的门刚要出去,抬头却不经意看到司炎冥就站在浴室门口。
冷陌言一惊,连忙后退,只是刚洗过澡的浴室地面很滑,她又退的匆忙,一下子就踩滑了,整个人重心不稳就往后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