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相思刚安心地想松口气,以为自己神经过敏,把这男人神化或者黑化了,结果一口气没出完呢,又吓得憋住了。
“不,不用了。咬破点皮,我能走。”
云相思讪讪笑,慌忙开车门下车。
魏安然再次刷新她的三观,以着她完全想象不到的速度蹿出去,迎她打开的车门,迅速抄起她抱走。
车门被撞的声音在云相思心头震颤,她不妙的感觉更重!
她总觉得她无意戳到这男人的某根神经,像是踩到他的底线,碰到逆鳞之类的,然后他瞬间黑化了!
可是,到底那句话不对啊?
云相思百思不得其解,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她敏锐的直觉不断在发出警告,提醒她此刻千万不能逆着这男人,必须顺毛摸,否则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至于怎么不堪设想,她自然不会去想。
云相思下意识地蹙眉,轻咬着嘴唇,眼神一圈圈在他冷峻的下巴打转。
这男人皮肤白,胡茬子剃得干净,但依旧留下一点青色,不很明显,近瞧才能发现。
而且,挺性感的。
云相思抿嘴偷笑,目光往下,留连于他明显的喉结之处。
嗯,这男性特征也很明显。魏安然果然从到下从里到外都是纯爷们!
“收敛点。回家叫你看个够,想手摸也行。”
清冷的话语想起,内容叫她羞赧。
谁要摸啊,臭美!
不过她现在只敢默默吐槽,完全没胆当众顶撞他。
这情形可不太妙。她总不能被他压得死死的吧?
云相思胡思乱想着,魏安然已经大步带她进了诊室,跟医生说明情况。
医生跟护士看看云相思脚踝破口的伤处,不敢耽误,开了一支破伤风针,立马先给她打了。
魏安然等她打完针,叫她坐在诊室里休息,他出去缴费。
很快他又回来,抱起云相思原路返回。
云相思心情微妙,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应对目前显露隐藏属性的魏安然。
为了避免多说多错,她索性车后直接靠着椅背小睡。
本来没到她午睡的点,可是车子晃动着,像是催眠的摇篮一样,她居然很快进入梦乡。
魏安然看她一眼,照例把她揽到身边靠着,放慢车速,专心致志开车回家。
她白天多睡睡也好,晚也有精神,跟他认真赔礼道歉。
她说的,用行动表示。他可是很期待的。
要是她做的不能叫他满意的话,他不介意教导她一些特别的动作。
他早答应他纯洁的姑娘,回来好好教她懂些男女之间的奥秘。
俩人安静无话地回家,云相思睡得熟,被魏安然抱进家,发着小脾气不肯吃饭,哼唧着要睡。
魏安然有求必应,直接抱她回西屋,叫她继续睡。
东屋炕酒还没喝完,应该也是在特意等他。
魏安然看看喝得两眼晶亮的战狼,赶紧劝。
“你别再喝了。耍酒疯的话,回去你那些狗谁给你管。”
战狼眼神亮得惊人,冲他举杯敬酒。
“没事。我难得喝得高兴,来,咱俩也走一个。”
周宝国赶紧端起杯子凑热闹。
“碰一个碰一个!魏女婿你来晚了,本应该罚酒三杯的,不过老舅我不是那样人,我陪你一起喝!干!”
云河还坐他身边,被他满嘴酒气熏得难受,不客气地吩咐魏安然。
“你赶紧地把他灌醉了。这喝点猫尿嘚瑟得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了,烦人!”
周宝国大着舌头,红光满面地冲他笑。
“你又嫉妒我,嘿嘿。我不跟你喝,没劲。还是当兵的痛快,酒量也好,咱们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好好杀他个三百回合,干!”
魏安然脸带笑意,依旧带着清冷,更显得卓然不群。
“行,舅舅看得起我,我当然要陪舅舅喝好了。战狼你也放开喝吧,一会儿好好睡一觉,醒醒酒再走。”
战狼举起大碗豪爽地碰了一杯,仰头灌下,美得眯起眼。
“连长,这好的白酒,是你孝顺你岳父的吧?我沾光了。老叔,我不白占你便宜,下回我给你带好酒来,咱继续喝!”
战狼性子野,平时话不多,跟狗交流甚至多用嗷呜等非人类语言,也不知道怎么的,跟蔫巴巴的,一棍子打不出仨屁来的云海对眼,大有忘年交之意。
云海对他训狗的本事十分敬佩,听他客气,默默端起自己面前的酒,仰头灌了下去。
一切都在酒里。
战狼高兴地咧嘴笑,二话不说又给俩人满,夹了一筷子肉吃,拿胳膊肘撞撞魏安然胳膊。
“听说嫂子玩得一手好飞刀,你怎么样?”
魏安然沉静吃菜,声音不高不低,没有回避这个惊动全桌人的问题。
“我还没见识过。应该不差,足以自保。”
战狼又拿起一根腔骨,大口撕咬头流油的肉,含糊地说:“那也得看什么样的对手。”
周兰英忍不住插嘴问一句:“怎么,红豆不安全啊?还得自己玩刀子防身呢?”
云秀丽想起刚才院子里看到的一幕,压抑不住兴奋低声说:“婶子,我刚才可看得清清楚楚的,我妹手这么一挥,一道寒光冲着赵大美射过去了,正正巧砸她一口大黄牙!”
“老神了!耍杂技的也这水平吧?不!像看的武打电影里头的大侠,哦,是侠女!特别帅!妹夫,是你教她的吧?允许外传不?我也想跟我妹学一手。”
☆、第339章 幻想过的美好
第339章 幻想过的美好
第339章 幻想过的美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打针药水跟她体内产生什么反应,云相思一觉睡得特别安稳。
魏安然不放心地过去查看好几次,见她睡得小脸红扑扑的,鼻息沉稳绵长,知道她睡得沉,可还是伸手入毛巾被里,试试心跳,摸摸体温,再三确认无恙,这才抽手回东屋。
东屋酒喝到下晌两点才散,周宝国早躺倒了,被送到东里屋炕打呼噜。
战狼倒是越喝越精神,一双眼睛亮得像在闪绿光,跟名贵的好绿宝石似的。
云河云海解了气,地里活儿也不急,畅怀大饮,反正有云江山周伟良他们盯着,没事。
女人们说说笑笑收拾洗漱,炕桌收拾干净,云秀丽泡一壶好茶往一摆,忍不住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品着。
魏安然喝得也不少。不过他喝酒本来不脸,脸白得也没染酒红,只一双清冷的眼眸泛着水光,像是深秋的湖水,幽深,潋滟。
“爹,我喝得有些多,去西屋躺会儿,醒醒酒。”
魏安然喝完一杯茶,眼神放得迷离,故意口齿不清地咕哝着请假。
云海正津津有味地听战狼讲训狗的故事,想跟人家取经呢,不在意地挥挥手放行。
周伟平冲魏安然挤眉弄眼,一个人抱着一块大西瓜,美滋滋地啃着。
魏安然瞥他一眼,威慑十足,震得周伟一口西瓜差点呛到嗓子里。
小男孩赶紧老实垂眼,专心吃西瓜,不敢笑话喝醉酒后特别吓人的姐夫。
周伟平心里还犯着嘀咕,姐夫不会也耍酒疯打人吧?跟他爹一样。
这个念头一起,他再也吃不进甜掉牙的大西瓜,下地趿拉着鞋,猫着腰蹿到西屋门口偷听里头动静。
他可不敢推开门缝瞧,姐夫那眼神太瘆人了,像是能把人心里的念头全给看穿,叫人挺不自在的。
苗翠翠擦着碗,瞥见小儿子鬼头鬼脑出来,慈爱笑着想要招呼他吃冰棍,下一秒看见他闪到西屋门口听墙脚,她顿时臊红一张脸。
苗翠翠急走两步过去,拧着小儿子的耳朵离开西屋房门,小声训着。
“你这孩子,怎么还添这毛病了?不学好!叫你姐知道,看还肯带你进城不。”
周伟平龇牙咧嘴,不敢大声嚷嚷喊疼。
“妈你轻点轻点,我没想干坏事。我怕我姐夫喝醉了,过去欺负我姐。”
苗翠翠一愣,手不自觉地松开,眼里浅浅洇起层泪,身长年累月挨打的地方又隐隐作疼。
周伟平赶紧躲到一边,揉着不怎么疼的耳朵装可怜。
“妈,我真想听听我姐好不好。难道不能听吗?他俩是不是背着人干啥呢,不能叫我看见?”
苗翠翠听着儿子贼忒兮兮的问话,瞅着他古灵精怪的神气,跟那个总是趴在她怀里,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孩子完全不同,她慢慢回神,嘴角扯出笑意。
一切都不一样了,不是吗?
“夫妻俩的事,小孩子不能掺和,等你长大知道了。”
周伟平眨眨眼,乖巧点头。
“那妈你跟姑妈他们听着点里头动静啊,别叫我姐夫欺负我姐。要是有什么不对劲,赶紧喊我,我护着我姐。”
魏安然眉头微皱,大掌动作被毛巾被盖住。
他不悦地轻咳一声,提醒外头没眼色的人保持安静,他们要午睡。
外头安静一瞬,又想起轻轻的洗碗走动声。
魏安然舒展眉头,把媳妇往自己怀里带带。
云相思沉沉睡着,他不放心地运气于指,又在她身轻点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