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自动往两边挤挤,让出一条狭窄的通道,露出郑戎那张吃惊的脸!
“晓苹!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
郑戎一眼看见地难堪地捂着脸的白晓苹,慌乱地冲她解释,想要冲出来,身唯一蔽体的遮羞物捏在了别人手心里,他用力一拽,愤怒低吼:“你撒开!”
黄荣荣红着一双眼,算被他拽得跌倒,也不放手,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郑戎,这毯子你不能拿出去,叫人看见羞死了,求你给我留点脸吧,求你了!”
黄荣荣这么一强调,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地往郑戎身那条藏蓝色的毯子打量,很快有人眼尖地发现不对。
“那块颜色挺深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染了。不会是……”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大家却全都听明白了。
黄荣荣失声痛哭,不住求郑戎把毯子留下。
郑戎怎么可能只留下毯子!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哭着跑走的白晓苹,急得青筋迸起!
“都给我滚!”
郑戎爆喝一声,一手扯着毯子,一手赶着看热闹的人,把门反锁。
他瞪着地哭得楚楚可怜的黄荣荣,一脚踢了去。
“敢算计你家郑少爷,活腻歪了!”
黄荣荣夸张地惨叫一声,然后无声地捂着肚子在地毯翻滚。
门外看热闹的听着不对,赶紧找服务员来开门。
郑戎已经换自己的衣裳,看都不看地装模作样的黄荣荣,冷着脸要出门。
“你不能走!把人打坏了,你不能走。”
看热闹的喊一声,被郑戎黑着脸撞开,也不敢再拦他,任由他大步离开。
服务员扶起地无声流泪的黄荣荣,问她要不要报案。
黄荣荣吓了一跳,赶紧摆手说不用,低着头冲出去。
白晓苹一口气冲回宿舍楼,抱住魏安然哭得心碎欲裂。
魏安然嫌恶地使劲往下扒拉她。
“白晓苹你注意点影响!孤男寡女的,你这是要干嘛!”
白晓苹歇斯底里地喊:“魏安然你还有没有良心!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推我!你太过分了!”
魏安然看看闻讯围过来看热闹的同学,头疼地拧眉看她,手掌撑着她的头顶,不叫她缠来,姿势显得特别可笑。
“白晓苹你冷静点,好好说话!到底怎么了?”
白晓苹哭得打嗝,含糊不清地又骂又嚷,却没有黄荣荣的本事,嘟囔的什么别人根本听不清楚。
“晓苹!晓苹你听我说,你误会了,我跟她压根没关系。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是她……”
郑戎疾步冲回来,蛮横地挤开门口看热闹的人冲进去,拉住白晓苹的手努力解释,还不忘记给魏安然一个示威的眼神。
魏安然嫌弃地甩甩手,起身要去水房洗手,白晓苹尖利的嘶喊拉住他的脚步。
“你放开我!我昨天跟魏安然睡过,我是他的人,你别再缠着我了!滚开!”
木清音说
还在写,写完发。今天晚更5章
☆、第249章 来者是客照样逐
第249章 来者是客照样逐
第249章 来者是客照样逐
云相思心里一悸,手里的筷子不小心掉到桌子。
佟妙妙微拧眉头,忍耐地看她一眼,眼神满是责备。
云相思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这孩子追着过来,进门端出一副名媛范儿,还老拿一副高高在的模范生眼光审视她,瞧着累得慌。
福婶很快给她送一双新筷子。
云相思本能道谢,接过来拿在手里,心不在焉地夹起一片藕嚼着,细细思量着这股不安的来源。
“今天菜不合胃口?想吃蛋糕吗?”
宫如玉和蔼地询问,面前摆着一小碗清淡的鸡汤。
佟妙妙诧异地望她一眼。这位雍容华贵的贵妇不是最不喜欢吃饭时候太吵吗?
“云伯母,今天的菜做得好极了。尤其是这道淮山乌鸡汤,清而不腻,入口即化,实在好喝。”
宫如玉放下手里的调羹,淡淡开口。
“这汤十分滋补,女孩子喝了对身体尤其好。既然你喜欢,多喝些。相思,你也吃。是不是不喜欢这么清淡的饭菜?福婶,你也别尽照顾我的口味,我才能吃几口?叫他们吃好了才是正经。我看他们吃得香,也能跟着多吃两口。”
福婶乐呵呵地点头。
“那我做个小炒肉去,很快。”
云相思赶紧喊住她。
“福婶您快别忙了。这都一桌子菜了,哪吃得完啊。我可能是有点暑,胃口不太好。”
云朗给她夹了一筷子凉拌黄瓜粉丝。“吃饭。一会儿给你喝藿香正气水。”
云相思皱眉瞪他。
“你这样说,谁还有胃口吃饭啊,讨厌。”
云朗大口吃饭,光明正大地嘲笑她:“吃药怕苦,还说不是小孩子。”
云相思瞪他。
佟妙妙拿起餐巾纸优雅地按按嘴角,轻笑着插口。
“云朗,你怎么能对阿姨这样说话,来者是客嘛。”
云相思又被没小几岁的姑娘叫阿姨,这回倒没生气,甚至十分厚道地忍住没看云念白宫如玉的脸色。
这辈分喊得有趣。
云朗可没她这么好心,放下筷子拉云相思起身,冲佟妙妙嘲讽地一笑。
“来者是客,你倒是会说话。”
佟妙妙隐下眼得意,柔声给他递台阶下。
“云朗你先坐下,等人把饭吃完啊,云伯伯云伯母还看着呢。”
云相思投给她一个怜悯的眼神,再次警示自己,千万不能嫉妒,丑不丑陋难不难过再说,这被妒火蒙蔽的理智先接受不了,事后明白过来会羞愤欲死吧。
佟妙妙笑意盈盈地看着云朗,连个眼风都没分给云相思。
云念白重重放下筷子,扶着脸色沉凝的宫如玉起身。
“你也累了,回房间休息吧。”
佟妙妙急得还想开口劝,对云念白冰寒的目光,吓得抿紧嘴唇,捏着拳头不说话了。
云伯伯看着以前更冷了,是因为云伯母病情严重到医院都不收的原因吗?
可怜的云朗,终于要失去妈妈了。他现在一定非常需要人关心,那个云相思不会是钻了这个空子吧?
佟妙妙危机感大盛,不敢打扰长辈,追云朗小声劝他。
“云朗,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伯母时间不多了,你要多陪陪她……”
“滚!”云朗暴怒,转头怒斥她!
佟妙妙吓得差点栽下楼梯,双眼泛泪不敢置信地看他,像是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
云相思叹口气,不得不硬着头皮出面。帝都风云变幻,A市也处于风口浪尖,这个时刻跟明显是宫系人马的佟家闹开不好。云家宫家怎么说还连着姻呢。
“怎么说话呢,没礼貌。”
云相思不客气地先训了云朗一句,转头客气地对佟妙妙点头致意。
“佟小姐午饭用好了?回家午休一会儿吧,不然下午课该没精神了。福婶,帮忙送送佟小姐。”
福婶请示地看一眼云念白,却只看到他冰寒僵硬的背影。她叹口气,也不必请示少爷的意思了,端出客气的笑脸,将佟妙妙请了出去。
佟妙妙被赶,像是被刺了一刀,脸色苍白难看到极点,却还竭力维持着风度,昂首挺胸走出去。
云相思心里生出点触动,很快放到一旁。
“没关系么?”
她没什么诚意地问了云朗一句,心里还惦记着其他事。
云朗轻哼一声。
“能有什么关系。不说她,你好点没?我给你拿药吃。”
云相思翻个白眼,挣脱他手回二楼客房。
“我睡一会儿好,不许吵我。”
回了房间,简单冲个澡,云相思和衣躺在床,心海难平。
要不是因为执意出院的宫如玉,她早回自己家了。
宫如玉这回铁了心回家住,要好好享受余下的生命,云念白也不得不让步。
可是始作俑者是她,宫如玉放弃治疗,往难听里说,是放弃了可能会有的寿命,这是她云相思造的孽。
她倒是没多少负担,毕竟她很明白被下过几次病危通知书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她有把握宫如玉不会怪她。
但是云念白会。
云相思很快把这个多余的“父亲”丢出脑海,又开始琢磨起魏家玉母女俩的事情。
她们现在应该没有多的钱住宾馆,所以肯定回部队家属楼去了。
钥匙她们应该有,家里也有点余粮,还有菜地,应该饿不着她们。
她们也肯定会主动跟魏安然告状,甚至不客气地直接以他的名义跟人借钱。
这么麻烦的人,还是交给魏安然头疼去吧,她不管了。
下午跑一趟工商局,把工厂的手续办完,注册的名称还是得跟云念白通通气。
至于各种管理制度,跑趟杨靖之父母家,看能不能找到信得过的老板帮忙掌掌眼。
广告的事情也该着手准备,或许该给晨报再投份稿子……
云相思想着想着,头一歪,趴在桌子睡着了。
云念白无声开门进来,盯着她那张没半点熟悉的脸,默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