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什么都没听到。
“陆先生,这么巧?”苏窈软糯大方的笑,“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偷听别人讲话的爱好?”
陆东庭吐出一个烟圈,声音带着吸烟时淡淡的沙哑,“会所是你们家开的?”
“那到不是,”苏窈走近他,拨了拨耳畔的碎发,“如果你买下来,不久的以后我就可以说是我家开的了。”
陆东庭似乎已经习惯了苏窈皮笑肉不笑的说些这样的话,冷淡的神情倒也没什么变化。
他将烟捻灭在垃圾桶顶盖上,盯着她慢条斯理的说:“或许让秦珩买下来更合适,你觉得我说的对么?”
苏窈抿了抿唇,说起秦珩,脸上的笑淡了些。
“陆东庭,别以为听到几句就知道了所有事实,思想简单点好吗?”
陆东庭,“我又没要求你解释。”
苏窈这才发觉他在绕着她玩儿呢,登时有些气,越气笑反而越深,也越假,“毕竟我是未来的陆太太,让你误会就不好了。”
她话音一落,见陆东庭眉梢一挑,没出声。
她愣了一下,也静下来,敏锐的听见有脚步声正往这边走来。
有道女声鬼鬼祟祟的说:“这里没人了吧?”
苏窈霎时眼尾一跳,这是……顾涟漪?
男人无奈的笑了笑:“到底你是男人还是我是男人,猴急什么?”
她呼吸一凛,突然手腕被人拉住,紧接着被扯到了安全通道后面,两扇门紧闭,将楼梯间与走廊隔绝成了两个世界,但是却能清晰听到越来越近的声音。
苏窈被陆东庭按在墙壁上,他居高临下向她投来一个眼神,示意她安静点。
苏窈不知道为什么要躲,但下一秒顾涟漪猴急的声音证实……确实需要回避一下。
“宁叔叔,我都两天没见你了,快来给我亲一下,刚才包厢里那么多人,急死我了都,”顾涟漪声音委委屈屈的撒着娇。
宁钦,“你叫我什么?”
“老公……抱一个。”
接下来,没了声音,不过,此时无声胜有声,毕竟男女之间那些事一点就燃。
楼梯间里,苏窈背后是冰冷的墙,面前是如同城墙般挡住她的陆东庭。
苏窈早就已经听不下去,微微垂着脑袋,转过头不忍直视的样子,就像她埋首在男人胸膛里。
☆、025.她吓得一下子愣住,猛地推开他,拉开门就跑
025.她吓得一下子愣住,猛地推开他,拉开门就跑
陆东庭低头就能看见她的发顶,然后是她的耳朵,细腻白皙的侧脸和脖颈。
苏窈的耳朵长得有些乖巧,耳尖不似别人的圆弧形,而是要尖一些,就像电影魔戒里精灵的耳朵,她没有耳洞,耳骨上带着金色树叶藤蔓造型的耳骨夹。
此时,耳根因为染上绯红而显得白里透粉。
陆东庭就那么多看了几眼。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于好看养眼的人事,总是会条件反射的多看两眼,就像苏窈刚刚在他深深灼灼的目光下,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从头发丝,到脚上的皮鞋。
即便是她只匆匆扫量了一眼,他也能捕捉到她眼中的那种欣赏。
无论是多成熟,或久居高位名利皆有的男人,也会因为受到来自异性的仰慕而心情愉悦。
这便是残存在人体中,最原始的性与性之间相互吸引的荷尔蒙。
就像苏窈今天穿着白色蕾丝高腰短袖和黑色过膝包臀裙,勾勒出玲珑曲线,尤其吸人注意,何况是见过她布料下风景的男人。
外面的男女停了下来,顾涟漪呼吸急促的压低声音说:“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在偷啊?”
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兴奋。
接下来,声音再次被堵住,还发出了‘唔唔唔’的声音。
苏窈这下真是面红耳赤了,陆东庭看着她白皙的肤色渐渐变得透红,哂笑,“这么纯情?我看你之前坐我腿上的时候不是很能耐吗?怎么听人家调个情你都能脸红?”
因为他声音放得低,又靠的近,话语间呼吸的热气全都扑在她耳朵和脖子上,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苏窈很抓狂,心里抑制不住的狂跳。
又怕被外面的人发现,苏窈只得瞪了她一眼,“是因为……我喝了酒。”
然而这一眼,明明是怒瞪,却烟波含水,太过于娇嗔。
苏窈酒精的后劲都在这一刻涌上来,热气蒸腾让人昏沉,呼吸间又尽是陆东庭身上清冽的烟草味和干净健康的男人的味道。
陆东庭席间也喝了些,但只止于小酌怡情的量,此时也觉得眼眶都在发热。
苏窈觉得他突然往自己压近了些,两人几乎是密不透风的贴在了一起。
她柔软的身子抵上他坚硬胸膛那一刻,所有的理智不攻自破,酒精控制了大脑,只有被靡靡气氛调动起来的荷尔蒙,主宰了行动。
陆东庭低头封住她的唇,苏窈睁了睁眼睛,用手敲了敲她的肩膀,如同挠痒痒一样,随后无力垂软下来。
苏窈腰被勾紧贴上他,后脑勺贴在墙上,任他为所欲为,空气中只剩亲吻时急迫的呼吸和津液交融的声音。
外面,宁钦哑着声问顾涟漪:“好了,再继续我怕控制不住了。”
语气中饱含宠溺和隐忍。
顾涟漪默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问:“……这里有没有房间?”
宁钦,“……不反悔?”
“不反悔……”顾涟漪小声说。
苏窈被外面的声音分了心,微微睁开眼,面如火烧,陆东庭也停下动作,暗沉的眼底有暗火在忽明忽灭,声音也喑哑着,“这里有房间。”
苏窈心里有些怯了,唇瓣晶亮,盯着他半晌,咽了咽唾沫,“你不是誓死不从吗?”
“从不从得看情况,”他说着,揽着她的腰压向自己,让他感受自己目前的情况。
苏窈分明的感受到那种属于男人躁动,她吓得一下子愣住,反应过来后猛地推开他,拉开门就跑。
☆、026.她也就是看着人畜无害,实则绵里藏针
026.她也就是看着人畜无害,实则绵里藏针
苏窈低着头,步履匆急,出了门就往卫生间的方向折去。
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包厢外的走廊打电话的江御笙。
江御笙只看见一抹失措的背影,也不在意,估摸着是哪对男女在门后面办事,结果就没想到下一秒安全通道的门被打开,走出来的是陆东庭。
他张了张嘴,显然是在意料之外。
陆东庭出来后看见江御笙,脸色不太好。
江御笙掐了电话,抬手指了指苏窈离开的方向,“那人是?”
他脑中突然想起宁钦在离开之前说的那句话,所以那是……
“苏窈?”
见陆东庭没出声,还伸手用大拇指擦过唇角,江御笙心中也有了答案。
“你什么时候不分场合就开搞了?”江御笙侃笑,男人之间说话荤素不忌并不稀奇。
陆东庭斜了他两眼,“你他妈怎么跟女人一样八卦。”
说完皱着眉伸手点了一支烟。
江御笙瞧见他皱着眉,脸色阴郁,看起来并不是刚刚发泄完的样子,心中有了某个猜想,瞬间笑开,不过也没有刻意去找他的不愉快,都是男人,自然知道憋着有多火大。
其实陆东庭也没那么欲-求不满,也不是非做不可,没成就没成,刚才一时动了心思,这会儿冷静下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况且他也不是重欲的人。
只是碰着她的时候,不免想到那晚,便有些把持不住。
江御笙问,“宁钦请吃饭那晚,你出去了就没回来,是跟她在一起?也就是那个……想跟你结婚的女人?”
陆东庭默着声。
江御笙了然嗤笑,“现在这些小姑娘,真厉害。”他顿了顿,盯着走廊上煞白的灯光,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有种低落的怅然,“心怀不轨的女人,缠上了你,你甩也甩不掉。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没等陆东庭回答,他已经说出了答案,“就是等你不想甩掉的时候,她随时可以甩掉你。”
他说着,又摇摇头,“居心叵测,心硬如石。”
陆东庭见他这副模样,呵了一声,“自己还放不下就去把人找回来,跟我上爱情教育课算什么?”
良久,江御笙似乎叹了一口气,抹了抹脸,冷峻的五官上浮上几丝疲惫,闭了闭眼说:“不敢找。”
转眼他又朝陆东庭说:“你也悠着点。如果苏窈真是一开始就藏着心思,那她也就是看着人畜无害,实则绵里藏针。这种人最豁得出去,你最好查查她有什么目的。”
陆东庭眯眼成缝,眼神又深又沉,接个吻都会脸红的人,还爬上他的床,是挺豁得出去的。
————
苏窈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妆也有些花了。
顾涟漪给她发了短信说跟宁钦有事先走了,让她过去跟同学说一声。
苏窈暗骂了一声见色忘友。
她撑着洗手台,抬头看向镜子里褪不去水光的眼神和红肿的嘴唇,伸手来回抚了一圈自己的唇,回想起陆东庭的种种,目光渐渐变得清明冷静。
☆、027.任她再怎么作,也作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027.任她再怎么作,也作不出什么幺蛾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