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那些人早就被李达通知过的确有这么个事,也就收了下来,等着黎副董回来转交给他。
国中大酒店,一片宁静祥和,此时已是晚间9点。
黎严还在跟他议论着当今的□□势策略。
不论年龄的话,黎严对这个后辈还是服气的,他故意说那些晦涩难懂的政治要提,阙之羡都回答的滴水不漏,恰到好处,没有迎合他,但是也有自己独特的一套见解。
可惜,两者处于对立状态。
“没想到,阙警官年纪轻轻居然这些也懂啊。”
“哪里。”阙之羡摇头,“只是偶尔有一些投资,获得了一些收益。”
“哦?”黎严微怔,“阙警官竟然也做投资?不知道投资了哪些地方?”
“只不过娱乐而已,餐饮业房地产皆有些涉及。”
黎严了然,微微点了点头,“阙警官看来的确有勘察市场的能力,餐饮业日益兴盛,房地产只高不低,的确有眼光。”
“谬赞了。”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
“不知道黎总有投资什么吗?”微顿,他反问道。
“这个嘛……”黎严笑了笑,点了一根烟抽上,“不瞒阙警官,我向来都是生意人,投资的地方自然多了些。”
这句话回的很是巧妙,没有概括他到底投资了什么项目,但又不好让人多问。
阙之羡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口茶水,嘴角弯了弯,眼中却是一片冰凉。
他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打开门进去的时候,一片安静。
他轻声的走进去,发现她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轻叹一声,不知道她有没有吃过饭,现在她睡得这么熟,他又怎么好吵醒她?
微微俯身,轻柔的将她抱起,脚步沉稳的就往房间走。
虽然已经过了春天,但晚上始终不比白天,气温相对偏低一些。
冷热交替更容易生病。
她在他怀里缩了缩,感觉触手硬邦邦的。
恩?这是什么。
她微微睁眼,是一条棕黄色的军装腰带,紧紧束着他精瘦的腰身。
诶?
她登时睁大了眼睛,仰头看向他。
他的步子迈的很慢,但很稳重。
朦朦胧胧间,她能看到他清隽柔和的线条,高挺的鼻梁,还有温润的黑眸,再上面,就是濡黑的发,戴着威风凛凛的军帽。
“我在做梦吗……今天的你,怎么穿军装了……”她突然低低的说了一句,她原本想说更帅了,但是她觉得说这些在他的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无法描述出他的那股凛冽感,和以往不同。
阙之羡迈步的脚步微顿,低下头来,“醒了?我吵醒你了?”
“没有吵醒我……”黎雪用手挡了挡刺眼的光,嘟哝道:“我原本在等你的,可是居然睡着了,太没用了。”
他倒是轻轻笑了起来,将她放在地上,“饿了吗?我去给你煮点东西。”
她可以看出他风尘仆仆的赶来,连军装外套都没有脱,一席军绿色更显的他气质与众不同,像一把出鞘的剑,英气逼人。
她没有回答,只问:“你刚回来?累了吗?”
“不累。”他笑看她一眼。“所以放心说吧,想吃什么。”
“都好,你做的我都吃。”
“这么乖,以前呢?”
他拉着她走近厨房,开始准备做些可口的菜肴。
黎雪踢了踢瓷砖,想了想还是如实报告,“以前……以前我不乖,很挑食,从很小开始,就我一个人吃饭,在一张很大很大的桌子上,上面有各种西式餐品,可是我不爱吃。”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我想吃家常菜,但是那么多精致的餐品,却没有一道有家的味道。”
他放下手中油绿的青菜,轻轻的将她拉入怀里,“现在呢?”
她的声音带上了软弱,带着哽咽,她把脑袋埋进他的胸口,“现在……天天都是家的味道,感觉跟做梦一样。”似乎是午夜更显哀凉,她的心里难过的无以复加,“我只有小时候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才有这种感觉,即便那时候东躲西藏,但是还是有人陪我一起吃饭。她会吃掉我不要吃的,她会把最好的留给我,那时候我以为,她是最爱我的,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离开了我。只是因为,她无法接受父亲在外面玩的太欢。她不堪忍受。我恨过他们,更恨我自己,因为我无能为力。”
她细长白嫩的手指紧紧拽住他胸口的衣服,像是要抓紧最后一根浮木。
他一低头,便可以看到她右手手腕处那道刺眼的伤疤。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拥住她。
“没关系,那都已经成为过去,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道明的苦楚,谁都无法阻挡什么,那都是自己的选择,选择决定命运。”
“你有选择吗?”她低低的问,空旷又寂静。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他微微低头,在她眉心处轻轻的留下一吻,淡若清风,就像他此刻的声音一般。
“我选择了你。”
所以最终命运如何,我都欣然接受。
这,就是我的选择。
就像花草选择了土壤,白云选择了蓝天,大雁选择往南飞,蝴蝶选择飞蛾扑火,对他们来说,这些都是必定的命运。
而他,选择了她,这不是既定的,是他认定的。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请评论收藏哦
☆、第六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解锁了,哭泣。
手表一事之后,他们当夜就放周阳走了,周阳本想赔偿来着。
陆恒没好意思要,本来就是他愿意凑上去挨打,而且任务已经成功,怎么还能宰他呢?
所以,陆恒展现出颇为慷慨的样子,不要了。
但最后送周阳走出去的时候他还是诞着脸说:“以后我去朗格买手表记得给我优惠啊……八八折也行,五五折也是好的……”
朗格这种顶级手表大牌还会打折?做他的白日梦吧。
为了不拂逆他,周阳面色尴尬的点点头,脸色很不好看。
待陆恒回来就成功的遭到了洪欣鄙视:“你这坑挖的也太大了。”
周芷柔也嫌弃他:“你还不如直接要了那几百块钱算了,人家朗格手表随便拿出一个零件就比你那个车屁股贵,你这明显是拐着弯儿的敲诈。”
被两女炮轰,被其他兄弟所不齿,陆恒嗷嗷叫了半天,诉说自己的车屁股毁容的怎么怎么样了。
等待他的只有被无视。
陆恒心态好,忘得也快,而且还有更重要的工作等着他干呢!
是的,自从那晚陆恒成功后,阙之羡让他一整天监听着黎严的一举一动。
有重大发现及时汇报。
他要强势出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陆恒便接受指令,耳朵边整天都是黎严的声音,特别他的手表应该还是戴在右手上的,所以每次右手接听手机时候,那说话声简直要把陆恒耳膜炸掉。
再加上,资本主义家脾气本就不好,动不动就暴怒,更是耳边雷声轰鸣。
导致那些日子陆恒就是连上厕所,睡觉满脑子都是他的声音。
当然即便是睡觉他都要戴着耳机,以防黎严不按常理出牌。
果然,这种人物做这种勾当还真不是常理出牌的。
那次,已经凌晨2点,陆恒早就睡了一觉了,半夜被尿憋得慌,突然听到那边有人对话。
但是一般人肯定不会戴着手表睡觉,估计放在床头柜上。
所以有些模糊,但大致声音还是能听到的。
“副董,那个人来电话了,说这两天风声小了些,后天晚上11点在颂桥桥底下见面。”
“恩,现金准备好了吗?这个人还是不相信我啊……”
“准备好了,一共八百万的货。”
“一下子取出那么多现金……我刚好这边弄了一个工程,下了很多钱,就怕一时资金抽不出来,头疼。”
“不过赚的也更多不是吗,副董,我们就是靠这个迅速崛起的,有了更多的钱,就可以更快的周转资金了。”
“哼,还有一只老狐狸跟我抢董事长的位子呢。他那个赚的不比我少。”
“诶副董,可他干的事更是泯灭天良啊……走私就算了对那些孩子还进行辗转偷卖,一旦查起来……样样都要他的命。”
“呵!这些事情也就他干得出来,丧心病狂。”
陆恒原本还有些睡意朦胧的思绪一下子清醒。
说起来每一样都是重罪啊!
“不过他也真精明,干了那么多年,还是没有一点把柄泄露出去。”
“哼。”黎严冷笑道:“他是聪明,大伙儿都还以为他只不过做着贩 mai 孩童的勾当,谁知道这只是表面现象而已,实际上欲盖弥彰,想掩盖运送真正的货物运行罢了,不然每次运这种危险物品还能那么顺利?”
李达也连连叹气,“是啊,这些年我们的那些危险机械都是从他那里买的,这几年开价越来越高了。”
“哼哼。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来宰我一刀呢?毕竟董事长的位子摆在那儿,谁不眼热?好了,很晚了,你回去吧,我也该睡了,不然夫人又要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