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算一辈子用铁链子把我绑着?”祁夜挑眉,虽然人很虚弱,声音也不大,但就是给人莫名其妙的压迫感。
月婵终于放下勺子,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原来你也想过和我在一起一辈子?怎么,这样不好吗?我会对你很好的。”
“把我禁锢在这冷冰冰的椅子上,就是你对我好的方式?让我妻离子散,就是你对我好的方式?这样的好,我怕承受不起。”
面对祁夜的冷言冷语,月婵没有生气,反而是笑了,笑得很是温柔的说:“如果你是冰山做的,我便是火,时间一长,你终究会融化的。如果你是水泥做的,我便是水,总有一天会渗进你的心里。我们来日方长,祁夜。”
她伸手去拿勺子,因为是左手的原因,大概还没习惯,本来是想盛汤给她喝,可是一直颤抖好几次,勺子里还是什么都没有,月婵的脸色越来越白。
祁夜盯着她的右手手臂:“摔的?”
月婵终于怒了,用力将勺子砸在了餐车里,一脚狠狠地朝着餐车踹过去。餐车下有几个轮胎,一直被踢开好远的距离。
门外的舒清听到大厅里传来的巨响,一下推开青铜大门。
却听得月婵歇斯底里的大吼了一声:“滚!!滚出去!!”
舒清这才再度将门关上。
月婵弯腰,一把抓住祁夜的下巴:“祁夜我告诉你,你是我的!现在是我的,将来也只能是我的,温凉那个女人只能活在你的记忆里,我不会要了她的命的,我要她活得生不如死!我要她亲眼看着你和我在一起,我要她看着我生下属于我们的孩子,我失去的,都要从她身上上千倍的讨回来!!”
她弯腰朝着他的唇狠狠地吻过去,祁夜却转身别开脸。月婵没想到虚弱到如此境界的祁夜,竟还能反抗。
她撩开裙摆坐在他的大腿上:“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反抗的余地吗?从你跟我走的那一刻起,温凉她就该料到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她还是没有阻止你不是吗?你们注定是要分开的,你注定是我的!”
月婵一把抓住祁夜的头发,朝着他的嘴亲过去,祁夜却低头,一口咬住她的脖子。
他的力道,像是要将她脖子上的那块肉撕扯下来一般。
“啊!”月婵尖叫一声,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才迫使他不得不松开嘴。
月婵能清晰地感受到血液从她的脖子上渗透出来。那鲜红的血,一直蜿蜒下来,流入胸前,染红了她的白裙子。
而此刻被禁锢在椅子上的男人,嘴角和牙齿上沾染着血迹,他这几天被强迫性的注射药物,导致脸色苍白,显得那唇角的血迹,更加突出,更加渗人。
衬着这古堡,就像是从中世纪一直活到现在的吸血鬼伯爵,那锐利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样剜着她眼睛。
月婵狰狞的笑起来,她伸手,一把擦掉脖子上的血迹:“真好,为了她守身如玉是吧?”
她上前,脱了高跟鞋蹲在地上,就蹲在他的面前。
祁夜似乎预料到月婵接下来要做什么,他目光冷然的盯着月婵的脸,挣扎了好几下,可奈何这铁链子实在是束缚得太紧了,他的双手被反绑在铁做的四角椅子靠背后面,双腿分别分开被绑在了椅子腿上,他区区肉体凡胎,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奈何不了这钢铁做的椅子。
“月婵,没用的。”挣扎未果后,祁夜才终于将目光再次落在月婵脸上,声音清冷的对她说:“要么你杀了我,捧着我的骨灰洒在你想铺垫的地方,否则,无论你做什么都没用。”
月婵唇角弯弯的勾起,并没有理会祁夜的劝告。她伸手,抓住他的裤头,拉开他的拉链,一用力,将他的裤子扯了开来……
第420章 月婵:去吧祁夜找回来!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月婵用尽了一切的手段和方法,无论是用手还是用嘴,都没能引起祁夜的任何反应,照理说他只要是个男人,就不可能……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不管她怎样挑+逗,他就是安然如山,唯一的反应就是……
他吐了,恶心反胃了。
他靠着营养液过了两日,摄入的食物几乎没有,所以此时此刻呕出来的,不过是黄疸的苦水罢了。月婵眼底划过一抹受伤的神色,但那神色转瞬即逝。
她突然站起身来,甩手给了祁夜一巴掌:“你会后悔的!”
“呵……”祁夜冷笑一声,平静的说:“我最后悔的,就是小兰将你当妹妹,我便也拿你当做妹妹来看待。”
“别跟我提那个死去的女人,那个懦弱又一无是处的女人,她不配做我姐!”月婵用左手抹了一把嘴,撩开裙摆坐在他的腿上,突然笑了。
祁夜又觉得一阵恶心,别过脸去。
月婵强制性的掰过他的下巴,祁夜冷着声音说:“是我咬得不够深,没伤到动脉吗?”
月婵一手捏住他的嘴:“你以为你没反应,我就没办法了吗?祁夜,我多的是办法让你跪着求我给你!”
祁夜突然扭动头,试图咬住月婵的手指,可这次她大概已经有了前车之鉴,所以将手抽了回去,抽得很快,整个人从他的大腿上离开,后退了两步,躲着他。
月婵笑着说:“没关系,我们日子还长,我可以给你一天时间好好考虑。我希望你能幡然醒悟,反正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温凉那个贱人了!”
她走到边上,将刚刚自己踢开的那个餐车又推了回来,然后蹲下身子,柔软白皙的手指,温柔的帮他拉好裤链,轻轻地拍了两下。
嘴角勾着魅惑的笑:“真好奇这小家伙生龙活虎的时候,相信你明天一定会表演给我看的,到时,我们让你的前任老婆也好好欣赏欣赏,你觉得呢?哈哈哈……”
月婵大喝一声,唤来舒清。
“相信你也不会把自己饿死的。”丢下这句话,月婵转身离开。
祁夜看着餐车上丰盛的午餐,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一想到刚刚埋头在自己腿间的月婵,又是一股恶心劲儿返了上来。
他抬头看着正准备吩咐佣人给自己喂饭的舒清:“有水吗?”
舒清命人送来一杯清水,递到祁夜面前。
祁夜喝了一口,洗了洗嘴里的血腥味。
明天,可想而知,月婵会用怎样的手段……
‘言而有信’的月婵,在整整的二十四小时之后,才再度出现在祁夜的面前。
她身后跟着的人,依旧是舒清,舒清手里拿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注射器,一次性针头,还有不知名的药物。
“放下吧。”说完,月婵回过头来看着祁夜:“考虑好了吗?”
祁夜看到月婵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用纱布给仔仔细细的包了起来,伤口已经彻底处理好了。他自然知道月婵问的这句‘考虑好了吗’,指的是考虑什么。
他冷漠的眼神甚至不屑多看月婵一眼,而是无所谓的瞥向一边。
月婵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那个托盘,笑着说:“这里面装的,是你迟早会向我跪地求饶的东西。”
祁夜终于回过头来,看着月婵问了一句:“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女人嘴角的笑意更甚:“有意思,当然有意思,如果是你,便有意思得很!”
说完,月婵冲着舒清笑了笑:“让人把东西搬进来。”
舒清拍拍手,两个黑衣人立刻抬着摄影三脚架和一台摄像机走进来,然后将机器固定在了祁夜椅子的侧面,从那个角度,刚好能拍个全景。
料到月婵的意图,祁夜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你就一定要做到这么卑鄙的份上?”他秃鹰似的犀利双眸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的脑子盯出一个洞来。
月婵很满意祁夜现在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从你们撕开我面具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把我当做卑鄙龌龊的人了,不是吗?”
“我如果一开始就将你当做卑鄙龌龊的人,就不会在我大婚当日被你这般算计。我一直以为你的心里还存有善意,不会做到如此决绝的撕破脸皮。”祁夜明知用拒绝的方式,已经不可能摆脱她了,所以,只好换了个方法,表情很是遗憾的望着她的眼睛:“这样逼迫我你能得到什么?既然我也逃不掉了,既然你说来日方长,那就利用这些日子去做一些能够让我心软的事情来,让我心甘情愿把你看做比温凉更加重要的人……”
“你闭嘴!”月婵中途打断祁夜的话:“你以为我还是十三岁时那般天真?你以为我当真听不出来你这是拖延时间的战术?你以为我会天真到认为你真的会把我当做比温凉还重要的人?这些年来我没尝试过吗?”
她一步步逼近他:“这些年来,我在苏黎世读书,帮祁明带孩子,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不吵不闹,乖巧的配合你,可是你怎么对我的?心软?呵呵,你祁夜的一颗心只会为温凉而软!别说是你的人,就算是你的一捧骨灰,我也要!温凉她什么也别想得到!”
“那就杀了我。”祁夜态度空前的冷淡,眼神坚定地看着月婵:“既然如此,那就杀了我,我的一捧骨灰,你愿意如何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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