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事情的主角我还认识,就是之前在小木屋里被安安诅咒过的三根中的老大康元。
他在从医院回到家里之后,就一直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没有来上学了。他爸妈居然也完全由着他。
康元的妈妈酷爱打麻将,每天准时准点到小区楼下和大家一起开桌。有一天,他妈妈的麻友见她迟迟不下来,感到非常奇怪,敲门也没有人应,担心她出什么事儿,便叫了楼下的保安开门。
结果开门就是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儿。康元的爸爸妈妈都倒在血泊里,被尖锐的利器开膛破肚,血流得一家都是。
保安赶紧报了警,警察赶到,发现没有康元的踪迹,最后根据监控,在一家网吧里把人找着了。
被抓住的康元承认,自己是因为不耐烦爸爸妈妈老是吵架,一时火气上头,就拿刀把爸爸妈妈全都杀死了,并且在尸体上乱七八糟地砍了很多刀。之后他嫌弃家里气味难闻,从家里拿了钱,带上他爸的身份证躲到网吧里去了。这些天,一直住在网吧里。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康元承认自己杀死父母并且分尸的时候,态度极为坦诚,还没有被警方讯问就主动交代了,仿佛自己只是随手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在我听说的版本里,康元和我之前的印象相差太远,他虽然心术有些不正,却完全没想到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我走在路上,能明显感觉到受这件骇人听闻的新闻的影响,学校里士气低落,学生们交头接耳,老师也在窃窃私语。虽然学校高层几番打压也没有把流言压下去,反而愈演愈烈。
甚至于我走在街上,都听见有路人谈论此事,“哎,你最近有没有听说过德育高中的那个男生的事情?”
“当然知道啦。我小姨同学的亲戚就住在他家隔壁,据说事情暴露了以后吓得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着,现在正准备搬家呢。”
“不是吧,真有网上传的那么恐怖?”
“怎么没有,比那还夸张呢。我小姨同学的亲戚说,他们是闻到味儿了,觉得不对劲,这才报了警。因为天冷了,味道散得慢,尸体过了很长时间才被人发现。警察来的时候还是那个亲戚领着他们进门的,结果一进门就吓得瘫倒在地,许久都站不起身来……”
诸如此类的被流言篡改得面目全非的对话在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上演着,但人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
因为没过两天,又爆出瀚海市里出现了一个变态杀人狂,专门对单身女性下手,抢劫、、杀人,已经连续犯下好几起案子了,警方多次围捕,却连犯人的一根毛都没见到。
一时间瀚海市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悠闲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我已经敏感地嗅到了山雨欲来的味道。
这天放了学,兆美珩拦住我,说她的舅舅要见我,直接把我带到了瀚海市公安局附近的星巴克。
兆美珩在等待的过程中,小声地对我说,“我舅舅待会儿要是提出什么让你感到为难的要求,不用顾及我的面子,直接拒绝掉就好了。”
没过多久,王飞鸿就形色匆匆地赶过来了,在我对面的位子上坐下。
支走兆美珩之后,我不等他开口,抢先露出一个假笑,“不知道您专门把我叫出来,是有什么指教吗?”
他没料到我会先发制人,开门见山地说,“我听小美说,你有一些异于常人之处?”
我故作诧异道,“您说的‘异常’指的是什么呢?您既然是赵美恒同学的舅舅,那她应该也跟你提过,我是个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吧。”
王飞鸿不为所动,压根没接我的话,“小美曾经拜托过我查过关于你的消息。令我感到非常奇怪的是,你整个暑期,足足两个月居然都没有露过面,我的消息显示你也不在家里,那方便告知你这两个月去了哪里呢?我用尽方法都没有找到你的踪迹。”
我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舅舅您说笑了,现代科技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您获得的消息也未必全都是真的。您就凭这一点就武断地认定我和别人不一样?那我是不是该喊冤了呢!”
王飞鸿见我是个油盐不进的主,说话的口气就不由带上了点恼火,“那你怎么解释你三番两次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这想必不是用一句巧合就能带过去的吧。”
我笑了。
他的那些手段用在普通人身上说不定还能起点作用,但是想要用刑讯的这套方法来对付我,那还是太不够看了。
我私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尤坚这副面皮太嫩的缘故,看起来就是个软包子,谁路过了,都想捏上一把。
面对我十足讽刺意味的笑容,王飞鸿反而软下态度,诚恳道,“我们实在是缺少你这样的人手。只要你能帮我的忙,事成之后,无论你要什么样的感谢我都可以给你。”
“敬谢不敏!”我果断拒绝,开玩笑,你又不像兆美珩,是个年轻靓丽的小姑娘,一个成天黑着脸的糙老爷们也想让我替你干活?想都别想!
等果断拒绝完了我才想起来,我还欠着面前这位一个人情呢!
罢罢罢,就当是还他和她外甥女一份人情好了。
果然最难还不过人情债。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也不由得缓和了口气,“兆美珩是我的同学,我也不想和你闹得太难看,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可以帮你。”
“我不要报酬,”我无视王飞鸿因为我的应允而欣喜起来的表情,向他提出了我的要求,“但是在我们俩合作的过程中,你不能多问,不能多看,不能多想,如果我有什么事情让你去做,你就得尽量配合,怎么样?”
王飞鸿皱皱眉头,正欲张口说话,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了。
他一听到这个特殊的手机铃声,赶紧手忙脚乱的接了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的面容十分严肃,我一直保持安静,没有打断他的通话。
在通话过程中,他抽空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表示我的要求他全部都答应了。
等挂了电话,他二话不说,拉着我就要走,急匆匆道,“西城区那边又发生了一起案子。他们让我们立刻赶过去。我这就带你去命案现场。”
☆、第一百零一章杀人案的幕后真凶(二)
一路上,王飞鸿把车开得飞快。如果不是知道他们俩不认识,我还以为他和老许有什么渊源呢!
下了车,我还在晕头转向当中,王飞鸿已经一马当先地向着案发地点所在的居民楼走去。
二单元三楼3022号房间,我们赶到的时候,命案现场已经被到达现场的警察封了起来,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来来往往地穿梭着,见王飞鸿来了,还挨个给他敬礼。
一个瘦弱的小警察紧跟着王飞鸿报告案情,“尸体是二十五分钟前被发现的。死者的男朋友想趁着双休日从外地赶回来见死者,没想到一开门就发现死者躺在沙发上,浑身,颈边有一圈青紫色的掐痕,肩胛骨处全是被咬出来的血痕,已经没有了呼吸。”
“死者有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家里有没有财物丢失?”王飞鸿打断他的话,指出了两个关键性问题。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近了死者。看着沙发上的女尸,我却敏感地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我抽了抽鼻子,突然道,“什么味道?”
王飞鸿一脸茫然地转过身来,“什么什么味道?你指的是尸体的味道吗?”
离得更近了,我闻到那股腥臭味儿确实是从尸体上传出来的,但那绝不是死亡的味道。
我冲王飞鸿使了个眼色,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让他把他的那些同事都支出去,让我单独查看一下尸体。
王飞鸿犹豫了一下,照办了。
等人全都离开,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王飞鸿两个人的时候,他问道,“你看出什么来了吗?尸体会由法医进行检测的。”
我走上前,把斜躺在沙发上的尸体的头发薅起来,“不用法医,这玩意儿根本不是活的。”
“不是活的?”王飞鸿仍是一脸茫然,显然跟不上我的思路。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将魂力化作利刃,沿着手里尸体的头皮狠狠地割下去。
“你干什么!”王飞鸿虽然看不见我手中的魂力刀,但是察觉到异常,试图上来阻拦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噗叽。”一道像是割进水里一样的声音从尸体的头部传来,本该是坚硬的头骨所在的位置,真的切割下去,却是非常湿腻顺滑的感觉。
王飞鸿显然也听到了这道声音,而且他的直觉非常敏锐,停下来朝我手腕伸出去的手,转而帮我托起了尸体的头颅。
我朝他看了一眼,确认他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场景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加大魂力的输出,手中的刀变得更长更利,相当顺利地一划到底。
被刀切开的伤口从头顶正中央的百会穴开始,沿着眉心、胸口和臀部,将这具尸体分成了完美的两半,我和王飞鸿一人手里抓着一半。
与寻常被切割开的尸体不同,这具尸体里没有任何骨骼、血液、乃至器官等其他正常人该有的东西,取而代之的是,充斥着全身的暗黄色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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