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转而一想!这身体就是温情的!他凭什么怀疑她。
皮笑肉不笑的用力掰开脚腕上的大手,“夫君何故如此说,妾身乃温情,温情乃妾身,无人可替代,妾身只是一朝想通,觉着既然嫁给夫君,就应当好好侍奉夫君,今生生为夫君的人,死亦是夫君的魂。”
温情笑眯眯的鬼扯,要怪就怪那原主干什么嫁了人还念着旧情,竟还想着和大伯子来场苦情戏,搞得靳九归油盐不进,还怀疑她别有居心。
正等着靳九归接下一句,却见他脸色微变,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伸手在她颈脖间重重一敲。
她便彻彻底底的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姚氏带着人匆匆赶来,“大夫呢,请大夫了吗?”
“大夫马上就来,看外伤无碍,只消大夫来看看可有伤筋骨。”靳九归起身,让姚氏坐下。
看着温情膝上被血染得触目惊心,姚氏也是满脸心疼。
“我让丫鬟寻了紫玉膏来,若用的上便留着,我看你与情儿也并非不可能,何苦让情儿去蹚那一淌浑水,若是情儿出了事儿我如何向她娘交代。”
靳九归眼睛一眯,也未曾说透新婚之夜的事,只道,“儿知道了。”
“公主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怕以后还会生出事端,这可怎好。”姚氏担忧道。
“我想这一切,只看大哥的意思吧。”
靳九归冷冷的吐出这一句,将姚氏剩下的话都噎住了,今日这事的起因不过是因为那日的事,温情唤错人他已经让人吩咐不得外传。
但靳修仪入赘皇家,周遭都是公主的人,他们兄弟关系一般,此番借口回来谁都知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长乐只是拿温情撒气儿罢了。
目光转而投向床上昏迷中的温情,只是目前有些谜团还是得要解开。
姚氏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大夫来诊断只是皮肉伤,确认无大碍后才放下了心,留着红袖和添香照看温情。
温情的身体极度疲惫,这一睡再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且脖子酸疼。
靳九归他大爷的,也不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捏着脖子起身,红袖看了连忙扶着温情坐着,“小姐,大夫说您这几日难以下床,您就躺着休息休息吧。”
看了看被包扎的鼓起的膝盖只得点点头,红袖便吩咐添香去打水,而她去端些吃食。
温情余光扫过床尾,空空荡荡的一片,像是少了些什么,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顿时脸色大变,紧张道。
“红袖,我的绣图呢?”
☆、15.正面对质被完美击溃……
红袖才想起来,“小姐,那绣图姑爷命人拿走了。”
温情心一沉,绣图被靳九归拿走了?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会不会把她当做妖魔鬼怪?
最重要的是,靳九归若是发现那绣图有异毁了绣图,那她不就再也没机会回去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脑子里被搅成了乱麻,不管怎么样她必须把绣图拿回来,且不能让绣图落入他人手中。
尝试着移动双腿下床,好歹是没有伤着筋骨,只是皮外伤,扯的疼。
“小姐,您怎么能下床呢!大夫吩咐这几日要好好休息。”添香连忙过来扶着她。
“姑爷呢?”
“姑爷此时正在书房看账本呢。”添香答,此时红袖也端着糕点进来。
不顾二人的劝阻,温情执意下床去找靳九归,一路走得磕磕碰碰,好在书房就在隔壁不远。
像是知道温情会来找他,靳九归将绣图大摇大摆的搁在书桌上,而他正对着账本看的认真,温情瞅着绣图就两眼放光。
明明知道她来了,靳九归却连头都不抬,温情努力将脊背打直。
“妾身听说夫君中午未曾用膳,现在离晚膳还有好些时辰,所以让丫鬟端些点心来。”
说着接过添香端过来的盘子,一手撑着红袖,一瘸一拐的往靳九归桌边走。
轻轻的将点心盘子放在桌旁,然后小心翼翼的扯过那绣图。
眼看着离成功只有最后一步的时候,某人却突然抬头,凉凉的扫了她一眼。
“腿不疼的?”
温情的手霎时一抖,绣图又落了回去。
“就是些皮肉伤,大夫药用的好,想必要不了几天就会好了。”干巴巴的笑了笑。
“给少夫人抬个凳子来。”靳九归吩咐,正义连忙抬来了凳子,让红袖扶着她坐下,某人才继续道,“你们出去候着。”
当着她的面,靳九归瞥了那绣图一样又低下头翻着书页。
周遭安静的吓人,大鼓在温情的心中重重的响起,又不敢先于靳九归开口,摸不清他到底猜测了几分。
哗哗的书页声带着不可抗拒的压力,许久,某人才沉着声音诱惑般的问道,“想要?”
温情刚想点头就听他继续道,“为夫想起来夫人的家乡郴州红梅铺路,景色十分别致,这绣图上的景色看起来倒是极为眼熟。”
这么一说,温情连忙顺着回,“夫君记性真好,妾身就是怀念家乡才留着这副绣图……”
“为夫记得大哥的生母也最喜红梅,十年前入住郴州时。爹还为大哥所在的院子栽种了许多红梅,为夫瞧着这绣图的景色倒是极像那时大哥的院子…”不等她说完,靳九归便继续道。
温情顿时睁大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不着痕迹的躲开某人犀利的视线,强颜欢笑道,“夫君看错了罢…天下红梅皆是一般模样,景色也是不尽相同的…呵…呵呵…”
原来丫的在这里等着她呢!怪不得今儿这么好说话。
“哦?”靳九归眯了眯眼,“可我记得这石凳上有着靳家特有的标记,该不是郴州随处可见的,夫人之前才说既嫁给了为夫便想着跟为夫好好过日子,可这房中挂件还时时刻刻念着旧情,是何意?”
☆、16.嘿…穿越的人还真不少……
温情仔细一看,那绣图的石凳角落果然有个不起眼的标记!
她丫的,就算绣活好也不至于绣的这么细致啊,这原身简直就是赤果果的给人留下偷人的证据,如今她绞尽脑汁也不知如何圆说这标记。
“咕噜咕噜……”就在这时,腹中突然响起辘辘之声似一根救命稻草。
温情一捂肚子,脸拧成一团,“夫君,此时腹中无物脑中实在是浑的很,妾身这就让丫鬟去做些热食,待暖了胃再来与夫君促膝长谈。”说完便起身朝着门外扒去,然而腿脚不便,动作如同龟伐。
“呵…”未等她逃出门,身后便传来轻笑,“我倒不知夫人的脑子竟需肚腹填充才得以思绪。”
温情管他说啥,总之她要先走一步了。
“千乙八年,三月,凉州有一屠夫落水,醒后大变,忘其妻、其子,忘屠宰之技,怀满腹经纶,修云升之字,正其形,后入翰林撰字经三义。千乙九年,八月,晋安有一待嫁女,出阁前夕大变,称她已为人妇,育有三子,无人注。同年,十二月,怀庆一八旬老人死后诈尸,忘其子媳孙后,身怀精湛雕木之艺……”音止,合上,精致的眉眼投向空无一人的门边。
薄唇轻勾,“正义。”
“在,主子有何吩咐。”正义闻声而入。
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本颜色泛黄的《奇闻杂录》。
正义接过书,听着靳九归的吩咐,连连点头。
泛着光的瞳孔倒映着桌上的绣图,倒是有几分明了的笑意。
温情急匆匆的回了房,添香扶着她躺回床上,然后递了杯茶。
擦了擦额头的汗,绣图没能拿回来,还被靳九归那货套了话,古人真是鸡贼!
不过她当真饿,如今行动不便也不能亲自下厨,方才的糕点又便宜了靳九归,只能吩咐添香再去厨房熬些粥。
添香前脚刚走,正义便来了,弓腰递上了书,“少奶奶,这是主子命正义送给少奶奶的书,昨日少奶奶给主子说了一匹什么马,主子未曾听过,想少奶奶既说的出名字,必然看过。少奶奶绣意精湛,刚好这几日少奶奶腿脚不便,不如就待在房里,用这马绣个绢帕,主子揣在身边也好时刻记得少奶奶的心意。”
温情眉头一竖,不可思议的看着正义,她什么时候说了马了!
然而正义已经顶着她的目光,直接退下。
书不薄,页泛黄,但看得出来不是经常被人翻录的模样。
“《奇闻杂录》?”不懂靳九归莫名其妙送书给她做什么,潦潦的翻了几页,发现都是文言文,正准备合上,才突然察觉怪异之处。
这里用的字,竟是简体字。
页脚有几处红点标记,温情又再次翻开,在靳九归作了标记的途说细细看去,过了大半柱香才缓缓合上,呆若木鸡的盯着床尾半晌。
这二年穿越还成了流行不成?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温情才回过神,“进来吧。”
添香端着粥进来,身后跟着同样端着托盘的红袖。
用着添香端来的粥,看着红袖撩开红布,拿出一根针穿着线,好奇的问了一句,“红袖做什么呢?”
“正义说小姐明日开始要给姑爷绣马,奴婢在理线呢。”红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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