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弯弯眼角,笑的如沐春风,进房后一如既往的进来拿了yao箱打开,温情照例坐下。看着他将伤布一块一块拆掉。
随后让添香打了盆冷水,用帕子沾湿后,小心翼翼的擦掉之前黄色的yao膏,逐渐露出伤口。
掌心只有一条长2厘米,宽一毫米的伤口,看起来似乎是要结痂的模样,只是周遭泛着紫红色,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似水皱了皱眉头,拿出原本调制好的yao膏,又从yao箱里拿出两个小瓶子,再调了一下,才给温情敷上。
小心翼翼将调制好的yao膏给温情抹上,再缠好,提醒道,“少奶奶看记得这几日,不可大力用手,否则的话伤口难以愈合。”
温情想起了方才用力退了靳九归一把,心有忍不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似水顺道提她把了把脉,发现她的心跳的很快,遂温润的笑道,“少奶奶可是遇见了什么喜事。”
温情摇摇头,不愿多说,眼底却是惊吓多过喜色。
似水察言观色,见她如此模样,便不再多问,收拾好了yao箱照例去靳九归的书房汇报情况。
“伤口愈合的尚可,只是尽量不要提重物,也不要用力。”似水如实道。
靳九归滞了片刻后,才颔首道,“交给你自是无碍。”
似水没急着走,非常自觉的坐下,放下yao箱,没有一点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八卦道。“你把人吓住了,小心肝儿都快跳出心脏病了。”
靳九归眼睛一眯,抬头问的认真,“她病了?”
似水看他这模样,笑着摇摇头,放下茶杯,语气带着惊异与不可置信,“想不到你竟也有这一日。”
素来铁血的他,竟然也有英雄长情的时候。
不对,靳九归他是个枭雄,称不上英雄。
靳九归却只当蚊子在耳边飞了飞,悠悠道,“看来你是不想回去了。”
似水顿时紧张起来,敲着的二郎腿也放了下来,语气急切道,“何时把东西给我。”
“不着急…”靳九归淡然道。
他不着急他着急!似水忍不住掀桌,但是。东西在靳九归手上所以忍住了,强颜笑道,“我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你既有三个月时间,那便在等半个月吧。”靳九归收回目光,语气平淡道。
似水的笑顿时僵住,看着面前的人,真是不把他压榨到最后一刻不会放过他。
许久,才重新背起了yao箱,突然想起他在温情身上闻的那股香味儿,似笑非笑道,“我闻见了,你可是做了什么不愿让她想起的事。”
若是如此,那他可拿了个把柄。
靳九归顿了一顿,冷冷道,“与你无关。”
似水一看,有戏,眯着眼睛玩笑道。“你就不怕她想起来?”
“我既把东西给了你,那么我便不需要了,你无需担心。”靳九归无波无澜,头也未抬。
那一晚上不过是见她被吓住了,所以才用的,可如今这模样,看来是要吓吓才能让她听话。
似水如此一听,也就放心了,但也甚感没趣儿,开了书房门,外头天气有些阴沉,今日风大,撑了个懒腰幽幽道,“不知为何我有种预感,你迟早也会同我一般无二。”
说完踏门而出。
靳九归后知后觉的抬起头,却是忍不住嗤笑出声,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他怎可能会变成他那般毫无男人气概的模样。
但笑着笑着。唇角却是僵硬了。
第二天,温情起的极早,她准备亲自做一顿午膳。
好在受伤的不是右手,简单的操作还是可以的。
只是若是直接告诉靳修仪,他也许会难以接受,不若直接表现吧,她与温情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她会的,是这个时代没有出现过的东西,这些温情是必然不会的。
那就是西餐,茶点。
前些日子挑了上好的茶蒸后晒干,让玉宝磨成了抹茶粉,这里没有烤箱,那么只能做不烤的。
熬好红豆沥干,用蜂蜜调制。炉子烧热后晾成温热,下蛋清糖牛奶开始打,打成淡奶油就要耗费不少的时间。
随后抹茶粉加鸡蛋面粉调制成浆糊,沿着锅沿。像是煎制煎饼一般,煎成了数十张抹茶软薄饼,然后铺在盘中,一层抹茶薄饼加一层淡奶油,点上红豆,数层过后,便是一个简单的不需要烤制的抹茶蛋糕。
玉宝极为惊奇,“师傅,这是什么?”看着温情用小刀,一点一点的修着,成了一个圆圆的大饼,她又从没看过这么厚的饼。
“这叫蛋糕。”虽然这里工具什么的都不方便,却让温情从其中发现了另一种乐趣。
随后又说了许多,玉宝都似懂非懂的听着。
师徒二人在厨房忙碌着,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窗边,亦是有人动也不动的看着她们。
靳九归知道,她这是准备坦白了。
用这些原本不属于这里的食物。才能证明,她不属于这里。
不知看了多久,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靳九归才转身离开。
“主子,驸马准备在午时之前出发。”正义打探了消息,回来禀告,“不过长乐公主似乎也吩咐了人出门,大约是有客人。”
靳九归点点头,吩咐道,“你注意动静,小心翻找,若是不行便回来,莫要让人发现。”
靳修仪有个习惯,这个习惯熟悉靳修仪的人都知道,只有温情是不知道的。
那就是宝贵的东西他从来不放在身上,更不会贴身收着。
小时候靳修仪有一个玉娃娃,是他娘亲去世前留给他的。他一直带在身边时刻不离,可也因为这个原因,在他去到郴州时被偷儿给偷了,他发现玉娃娃不见了连忙大哭,爹带着人追过去的时候那偷儿破罐子破摔,将玉娃娃给摔了个稀巴烂。
从那时候起,靳修仪就觉得,把贵重的东西放在身边容易磕着损着,或者被人偷走夺走,再宝贵,也从来不带在身上。
而这个习惯,跟他同住两年多的长乐,也是知晓的。
靳修仪来的正是时候,温情刚将一切都忙完,因为原料的限制以及姚氏与靳修仪都不会用刀叉,到时候必然是一片混乱,为了好好的吃一顿饭。所以做的还是带着一些西式风味的普通正餐。
“今天一大早,情儿就在忙活,情儿的手艺是个极好的,也不知道她爹娘是如何教导,有的一双巧手还能下的厨房。”姚氏一边开口,看着靳修仪进来。
睁大了眼睛,看着面色蜡黄,消瘦不已的靳修仪,却是吓了一跳,但驸马府尚且没有传出什么,她如今也无权过问,只得掩下心头的担忧,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多给他夹两口菜。
靳修仪在外头就听到了,心中也是一片苍凉。
情儿性子好,女红好,但是如今的情儿却不是他的,听到姚氏的话,连忙道,“辛苦娘特地为我生辰作宴。”
姚氏也有意拉拢兄弟俩的关系,连忙道,“这可不是娘的意思,是九儿的意思。”
靳修仪一怔。
“这也不是我的意思。”靳九归垂着眸子,踏进门来。
兄弟二人站在一起,天差地别在一瞬间就显露了出来。
不是姚氏的,不是靳九归的,那自然只有一个人的,靳修仪顿时千般滋味涌上心头。
“菜齐了。”恰好温情亲自端着菜进来,后面跟着红袖添香,手中也都拿着碗具。
看到靳修仪,温情也被他的消瘦吓了一跳,但是她可无权关心,这靳家复杂的关系,还轮不到她来关心这个陌生的大伯。
大家均坐下,丫鬟添饭,几人默默的都用起了膳,场面一度沉默的很尴尬。
姚氏便忍不住开口,笑道,“情儿这手艺若是当个酒楼大厨的厨娘也是绰绰有余,一般人没有三年五载,没有这样的手艺。娘记得当年离开郴州的时候,情儿在这方面还是个白丁呢。”
靳九归眸光一沉,将碗重重的搁下,而温情要的也是这句话。
定了定神,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儿后屏住呼吸,看着姚氏的眼睛认真道,“从前的情儿确实不会…”
☆、68.不折手段也会让她留下……
姚氏还没反应过来,反是欣慰一笑,“看来情儿为了学这些定然吃了不少苦头…”
这么一说,靳修仪的心一揪,情儿为了嫁给他吃了不少苦头,如今的情儿这样好,但他们却再不能在一起了。
这么想着,唇角边勾起了一丝难看的苦笑。
意思被这样误会,温情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焉了一些,晃了晃神,再开口,腰间却被一只大手,突然的捏了一下。
后背的汗毛在一瞬起立。
却是靳九归笑着揽过她的腰身,朝着靳修仪开口道,“此番邀大哥回来,是情儿的意思,除了是因为大哥生辰将至,则还有另一事。”
温情一怔,诧异的望向靳九归,他要说什么?
“前些日子情儿与我闹了些矛盾,却是无意间丢了一方绣图在那月半山亭,不知可是在大哥手中。”靳九归直截了当道。
温情心中一顿,靳九归竟然知道她是想要找回绣图?
靳修仪一震,目光缠缠的望向温情,情儿是想要回那方绣图彻底与他断绝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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