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脑袋靠在白色的枕头上,正伸手将她的丸子头解开,浓密的深色长发就这么披散开,蓬松而卷曲,妩媚的气息毫无预兆的散发开。
他盯着她,视线就这么挪不开了。
池欢被他盯着,自然是有感觉的。
她被他盯得脸颊发热,抿着唇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睡半个小时?”
男人的眼神愈发深忱,蓦地直接翻身覆盖住她的身躯,然后扣着她的下巴无言的吻了下去。
池欢,“……”
她虽然也感觉到了他眼神里的狼光,但还是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
“墨时谦……”
“很久没做了,”他的唇舌辗转过她的下颚,绵延到了她耳根,然后轻咬住她的耳朵,低低哑哑的嗓音净是性感撩人的蛊惑,“刚好没其他事……做吧,嗯?”
墨时谦的气息笼罩着她,暧昧又灼人,她的神经有些紧绷,但身子又不由的蜷缩着,“不是要午睡吗……”
他的舌尖轻舔着她耳后敏感的地方,哑声道,“时间充足……什么时候都能睡,而且,运动助眠。”
池欢,“……”
“我不失眠,不运动也能睡得着……唔。”
“……”
“好好亲,不准咬我。”
男人的笑似乎是从喉骨中溢出,连着胸腔都在微微的震动着,薄唇贴着她的肌肤低语,“想让我亲哪里……还是,哪里都要亲?”
池欢埋了半边脸在枕头里,“你真是……不能等晚上吗?”
说是这么说,但她到底是没有阻止,一来他兴致上来了这时候说不也没什么用,二来就是她也并没有想要喊停的想法。
早在发现游艇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时,她就已经预料到了……
他们之间,从五年后再见,过去既不曾坦诚相待,也摸不清彼此的想法,虽说做了不少次,身体也数次愉悦,但心上背负着太重的包袱,享受不起来。
等他们回去……也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
男人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了她的脖子里的,浅蓝色柔软的衬衫扣子不知不觉就被他解开了大半,半露出白色的bra,衬得她皮肤更加的娇嫩,但蕾丝的点缀又平添了女人的清纯妩媚。
他手指灵活的解开暗扣,含着她的耳朵低声道,“欢欢……我觉得你里面还是穿红色好看。”
池欢,“……”
“墨时谦,你真是闷骚的不行。”
“乖,”他牵着她的手放到皮带上,“解开它。”
腾出手来拿她的手,腾不出手解自己皮带吗……
心里是这么腹诽,但她还是红着脸将摁开暗扣,将它解开。
墨时谦并没有急着占有她,准确的说,他从来没有这么耐心过,真的如之前她以为的戏言所说——
【哪里都亲。】
她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能边亲边神不知鬼不知的把她剥的光光的。
“欢欢。”
她白皙的肌肤粉红粉红的,脸蛋更是酡红得透透的的,他支着手臂撑着自己的身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沙哑的低声问道,“你的心理创伤什么时候痊愈的?”
啊?
她眼神迷茫,“我不知道……”
男人眼睛眯了起来,“不知道?”
她摇了摇头。
他的头压得更低了一点,“没找过别人?”
池欢撇过脸,没说话。
墨时谦下一秒就把她的脸蛋扳了过来,“既然不想找别人,为什么不来找我?”
池欢,“……我有表现得——爱你爱到要上赶着当小三?”
正文 第507章 池欢要被这个又混蛋又心机的男人气死了
听到这句话,男人眸色微微深了几分,透着些了然的味道。
只是距离隔得太近,池欢反而看的不是很清楚。
“没有,”男人低头,薄唇贴上她的唇瓣,声音沙哑,低的更像是错觉,“不然,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池欢,“……”
这难道怪她吗?
他如果离婚就公布他离婚的消息,他回来的那会儿说不定他们就好了……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男人没准觉得她又贪上他的钱跟地位。
如果不是夏棠棠跟她说了那么一句——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想起这个她就想起来靳司寒拍她裸一照她去找他时她那副又高冷又冷嘲热讽的调子,心头蹭出了点憋屈的火苗,脑袋躲开不让他亲她的脖子,怒道,“你还有脸说我?你自己说,如果不是我拿着十亿去找你,我的裸一照现在是不是已经满天飞了?”
越想越憋屈,越想越火。
虽然靳司寒说梁满月只是个借口,他还是因为她留下的,现在想想也不是没道理。
但是,如果没有梁满月这桩事,他这会儿早就回巴黎了!
“起开,不准再亲了,说清楚!”
“没有了。”
池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没有了?”
“照片,没有了。”
他怎么可能让他的裸一照满天飞。
他一想到她的裸一照在靳司寒的手里,他就想直接挖了那男人的眼睛,连着所有看过那些照片的眼睛全部挖了。
要不是夏棠棠再三向他保证,那些裸一照就在那个拍照的机子里没有任何拷贝出去的备份,除了……动手拍的那个女摄影师,也绝对没有任何人看过。
靳司寒也并没有打开过。
照片连着单反一起毁了个彻彻底底。
池欢呆呆的看着他,她本来是想着反正他跟夏棠棠已经离婚,而且他们现在也在一起了,所以她不急着那些照片的事情。
但怎么也没想到……已经没了?
“什……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淡淡道,“你找我的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
嘴上说着是她的事情不要去找他,把她当陌生人处理,回头又还是给她解决了?
池欢睁大了眼睛,怒道,“那我第二天去你家找你,又追去机场,你跟我说一句照片没有了我就不会再纠缠你了,你为什么不吭声?”
“如果告诉你了,”男人的薄唇贴着她整个耳廓,低低喃喃的道,“你现在还能躺在我身下么?”
池欢,“……”
“墨时谦,你一直在算计我……唔。”
她话还没说完,唇就被男人封住了。
像是为了防止她算账,墨时谦再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狂风暴雨般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池欢要被这混蛋心机男人气死了,不想被他得逞,卯足力气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可男人单手就轻易的把她作乱的手握住按在了头顶,另一只手抬起她一条腿,熟练的调整好姿势,就这样进入了。
算了算,他们有差不多两个月多没做了。
所说不算没有前戏,甚至前戏还很足,但这么突然一下对池欢来说还是猝不及防的很,她微微张着嘴,待看清楚上方男人英俊的脸时,顿时恼到极致,偏着脑袋就凑过去用力的咬在他的手臂上。
这男人,真是混蛋的透透的。
一边逼着她巴不得她去找他,脸上还要摆出万年高冷不耐烦的表情。
墨时谦在上,低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女人,任由她狠狠的咬在自己手臂上,下颌的线条绷得很紧,深眸里浸着抑制不住的浓稠的深情。
等她咬完了发泄够了,他才俯首下去亲吻着她的脸颊,“我不算计你,你怎么会来我身边转悠。”
“那也没见你对我好点,整天冷着一张脸。”
“你说我恶心,还要割脉,是想让我对你好?”
池欢,“……”
“都说了不是割脉,你自己半夜嚷嚷吓我一跳,还留疤了,我还没怪你你还敢提起这茶。”
“拿刀割自己的手腕不是割脉是割什么?”
“割肉行不行?”
墨时谦,“……”
男人的声音低沉得压迫,“没事割你自己干什么,恶心我还是恶心你自己?”
池欢,“……”
她睁着眼睛,这次清晰的看清楚他眸底那点若隐若无的阴鸷和迸出来的自嘲。
这句话,他还真是记死了,并且耿耿于怀到现在。
她舔了舔唇,声音低了下来,嘀咕道,“你就惦记着我说你恶心,没见你心疼我的手。”
男人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低低沉沉的吐出一句话,“如果不是你的手,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池欢怔住。
这么说到也是,如果不是他误认为她割脉自杀,他们不知道会胡乱的纠缠到什么时候。
末了,她还是撇撇嘴,“说的好像你做了多大的牺牲。”
墨时谦面无表情,这句话似乎戳到他情绪的哪个点,男人突然重重的冲撞了起来,节奏不快,但每一下都要顶到最深处。
声音哑到模糊,伴着情绪未明的哂意,“你以为,它很小?”
她割手腕当自己割着玩,那么几道口子在她手上,还多天的时间,从未暴露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