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凭着常识判断大概没有发生什么。
她是经历过情事的女人,纵情后身体会有些什么样的感觉她自然是清楚的,早上醒来后她除了头有些昏沉,身体并没有其他的异样。
下身也更加没有……过的痕迹。
何况衣服也是好好地穿着。
但这些都只能说明应该没有发生什么,没法斩钉截铁的说一定没有。
只是她心里偏向这样的猜测,有了“证据”,自然更愿意相信什么都没有了。
墨时谦没再继续喂她吃小笼包,拿起粥碗,用勺子喂着她吃,薄唇掀起几分不明显的弧度,“你说没有,我当然相信。”
池欢张口吃下他喂得粥,心里松了一口气。
但压着的那块石头还是没有完全搬走。
莫名的觉得……
这件事情没有这么容易过去。
…………
灯火阑珊的六星级酒店。
温薏靠在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中,手指滑动着ipad的新闻,蹙眉托腮,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正出神,头顶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还不去睡?”
她头也不抬,“你先睡吧,我现在不困。”
一只手伸了过去,将她手里的ipad夺走,随时就扔进了不远处的沙发里,冷着声音异常不悦的道,“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也值得耽误时间不去睡觉?”
温薏没有抬头,前面的玻璃在外面夜色的映衬下能隐隐看清楚他们彼此的轮廓,她兴致缺缺的道,“你想睡就睡,管我干什么,难不成没我你还睡不着了?”
男人听着她敷衍惫懒的嗓音,压抑的不悦直接爆发了出来,冷冷的讥诮着道,“没你我当然能睡得着,但没你我一个人没法做一爱,温薏,你整天忙着替劳伦斯家鞍前马后,倒是把满足丈夫基本需求这点给忘得干干净净了?”
温薏抬起他,看着站在她身侧长身如玉的俊美男人。
这男人在外面怎么优雅怎么来,回来一到她的跟前,就变得恶劣又下流了。
她其实很想说一句,没我你完全可以跟拇指姑娘做。
不过想一想后果,她就又还是忍住了。
她眼睛一转,扯开话题,问道,“池欢的事情,是爸让做的?”
男人冷嗤,俯身伸手就要去抱她回主卧,不温不火的道,“你既然闲到连这些都关心上了,不如回去跟我睡觉,还能让你享受。”
温薏伸手就捉住了他的手,又问道,“我只是不明白,爸为什么这么做,”她仰着脸,冲他服软一笑,“你既然知道,那就告诉我嘛。”
也许是她难得服软的态度,男人还是中途作罢,没有将她抱起来,而是搂着她跟着在躺椅上躺了下来。
********在怀,男人心头那股盘踞多日的戾气终于沉下去几分,手指卷起女人的长发把玩,靠着她柔软的身体,慵懒的的淡声道,“你不明白什么?”
“弄这么一出,要说挑拨离间的话……这段数比拉里家整得还Low,而且就算真的成功了,墨时谦对池欢心存芥蒂,可是……他得先跟你们全家翻脸吧,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嗯,是这样。”
“那……不是你爸?”
“可能。”
“不是你爸谁有谁敢动墨时谦的女人?难道是你?”
“你无聊还要把我想得跟你一样无聊?你以为我也退休了没事儿做还去捣鼓别人女人的那点破事?”
温薏,“……”
她在外温婉的嗓音此时格外的嗔恼甚至不耐,“那你说啊。”
“墨时谦会干什么?”
“他肯定会查监控,查是谁给池欢下药了,又是谁把池欢从她自己的房间搬到了裴易的房间,然后压新闻,在媒体面前还她清白。”
“嗯。”
“所以呢?”
“所以爸是想干什么?”
男人低头看她一眼,淡淡的笑,“你倒是挺相信池欢是清白的,万一她就真的是趁自己男人出国偷吃了,结果被记者捉住了呢?”
温薏沉默了下来。
几秒后,她扯着唇,轻懒的笑,“当然,我们女人看女人,向来比你们男人要准。”
………………
第二天,早上。
墨时谦连夜赶飞机回来,通宵未眠,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到七点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微微低头就看到了怀里女人恬静的睡颜。
她的脸靠在他的胸膛上,身子柔软而温暖。
他伸出手,指背刮在她满满都是胶原蛋白的,触感滑腻的脸颊上。
直到听她亲口说什么都没有,他才尝试着去想——
如果她真的被别的男人染指……
眼底掠过浓稠的黑暗和冰冷的杀意。
…………
池欢醒来的时候,身边的男人早已经起床了。
她的睡意一下就消失不见,很快的起床洗漱换衣服,下了楼。
昨晚又下了一夜的雪,厚厚的白雪覆盖了目之所及。
她还在楼梯上就看到客厅的沙发里坐了好几个人。
墨时谦,风行,楚惜,还有两个她不认识可能是律师模样的年轻男人。
墨时谦垂着,背对着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只隐约听拿着笔记本的男人用汇报的语气道,“墨总,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仔仔细细的查过监控,也尽可能的对池小姐吃过和喝过的所有东西进行残物化验……但目前为止,还没有化验出任何的药物存在,所以暂时找不到池小姐被下了什么药,或者……是否被下药。”
正文 第259章 依赖你,不代表只能依赖你
男人的声音冷漠得没有丝毫的温度,“找不到?”
“墨总,虽然我们根据监控基本把池小姐碰过的和有可能碰过的东西都找不出来了,但也难免有漏掉的,或者是某些气体类的药物……最稳妥的方式是直接抽取池小姐的血液或者胃部分泌物直接化验。”
顿了顿,有些小心的看了眼男人的脸色,把笔记本的监控画面房转移,正对着男人的方向,“而且……看当晚的监控,池小姐并不是被人迷晕了弄过去的,而是……自己走过去的。”
池欢往下的脚步一下就顿住了。
全身的血液几乎冰凉,震惊而不可置信。
笔记本的屏幕放着监控的画面。
池欢站得太远,看不清楚,但沙发里的墨时谦却能看到整个画面和经过。
游轮上整个晚上都是灯火通明的,走廊里偶尔有人路过。
画面模糊并不高清,但足以看清楚事情的经过。
凌晨两三点,池欢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走到对面的门前,伸手敲门。
裴易大概是睡着了,她敲了足足半分钟的时间他都没开。
但她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持续不断的敲。
在这个过程中,有个男人路过,神色怪异的看了池欢一眼,只是喝醉了,大约有些神智不清楚,没有过长的停留,走了过去。
又过了半分钟,门才被打开。
裴易睡眼惺忪,且原本一脸的不耐烦,只是在看清楚敲门人的脸,才挑了挑眉,有些愕然的看着她。
两人简单的进行了两三句对话,只是监控只有画面没有声音。
跟着,池欢就进去了。
然后直到天亮,都没有出来。
至于这几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墨时谦盯着笔记本的屏幕,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其他人更不敢说话。
原本以为是很容易就能查清的事情,一下子入了死局。
他脑海中浮现出的就是劳伦斯淡淡然又意味深长的那句话——
【一句话都没问过,什么都没了解,你就笃定了是我让人陷害她?时谦,一个女人值得你这么信任?】
【话别说的太早,你就是有过的女人太少,才以为女人都是忠贞不二的。】
风行的手指间捏着茶杯,淡淡的看着,未发一语。
除刚刚汇报的另一个助理道,“不是听说有一种迷烟,只要拍下人的肩膀,就能让人失去意识……然后听从别人的指令……”
风行一眼睨了过去,满脸嫌弃。
那人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讪讪的道,“我也是听说嘛……”
“要真有那玩意儿,我能控制美国总统,这些丝毫经不起逻辑推敲科学依据的东西,街上的大叔大妈信一信也就算了,你是多没文化才说得出来?”
“……”
墨时谦垂着眉眼,淡淡的道,“哪些人接触过池欢?”
“很多,但都只是聊天,连肢体接触都基本没什么,时间最长的就是裴易了,好像一直坐在一起聊天,后来又一起回了房间……最后接触过的就是那个送蜂蜜水的职员了,不过她不止给池小姐一个人送了,公司旗下的艺人和其他的职员都有送,那杯水也化验过了,只放了点有轻微催眠效果的安神药,跟其他人是一样的。”
墨时谦冷漠的视线停留在笔记本的屏幕上,俊美的脸面无表情,只是声音阴沉得逼仄,“裴易呢,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