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好了。
果然,秘书开口道:“傅总让你尽快把他的外套还给他,他快没衣服穿了。”
我:“……”
“傅总说如果你是想珍藏他的衣服就请跟他说一声。”
我:“……”
秘书说完之后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徒自悲伤。
下班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早上不知道谁放在我桌上的面包和牛奶。一整天都没有动它们,现在它们还在早上的位置。
……
我发誓这是人生中第一次进这么贵的名牌店。
我也发誓这是人生中第一次买这个贵的衣服。
下午开完会之后,我翻着通讯录用内线打给了傅令野的秘书,偷偷问了她傅令野穿多大码的衣服,然后记了下来。
傅令野的秘书打理着傅令野工作上的一切事务,还会帮他买临时要用的衣服鞋子之类的物品,所以傅令野的这些信息倒是很容易就能从她那里打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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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去上班的时候,居然发现我桌子上又放着一份面包和牛奶。
昨天的那份已经被拿走了,这一份生产日期都是今天的,而且面包的口味也换了一种。
我就郁闷了,这不会是有人在逗我吧?可是谁又会那么无聊呢?
难道是有人想追我?
上班的时候我偷偷将所有男同事一一都观察了一遍,并没有捕捉到预料中的谁在偷偷观察我。
心里既好奇又烦闷,其实很讨厌别人跟我玩躲猫猫。
一抬手,我将面包和牛奶都给了坐旁边的同事。
想着这个点傅令野也该在办公室里,于是提着衣服就上了楼。
总经办里,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傅令野的秘书,我又不认识其他的人,于是索性走到傅令野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
旁边有人看过来,好心的提醒我,“傅总不在办公室。”
我一听,这正好,于是道了谢后推门进去打算将衣服放在他桌上就走。
可要不怎么说冤家路窄这成语有多形象呢?
我才刚将装了衣服的纸袋子放在傅令野的办公桌上,就听到办公室的门“哐”的一声响,吓得我差点将手里的衣服扔了出去。
连忙回过头看,只见傅令野站在门口,看样子刚走进来。
我挤出一个笑容,“傅总,早上好。”
傅令野双手插裤袋,走到办公桌前坐下,问我:“在我办公室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傅总误会了,我没有鬼鬼祟祟的,我是来还衣服的。”
他一笑,“你这衣服洗得可够久。”
我听出了这话里的嘲讽,抿了抿唇,看到他用手指拨着纸袋看了一眼,挑眉看我,“新买的?”
“不小心把傅总的衣服弄脏了,又没有洗干净,所以买了一件赔给傅总。”
傅令野哼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寻思着也没什么事了,继续看他我也眼睛胀,于是说:“那傅总,我先出去工作了。”
傅令野没有搭理我。
我在心里不屑地哼了几声,转身走了。
下午的时候,正在工作,忽然桌上的内线响了。
接了电话后,我还没开口,却听到电话那边第一句话是:“你会日语?”
一听这声音我就知道是那挨千刀的傅令野,但我迟疑两秒,装傻地粗着嗓子问:“你谁啊?”
电话那头默了默,问:“你觉得我是谁?”
我学着他先前的样子哼笑了一声,“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那人丝毫不跟我客气,直接道:“你这个月的绩效不用拿了。”
我立刻就慌了,语气恭敬地道:“噢,原来是傅总啊,真是抱歉,我没有听出来。”
傅令野一副要笑不笑的语气,“白素然,你跟我斗不觉得自己太嫩了么?”
“……傅总您说笑了。”
他见我认怂了,重新问了一遍:“你会日语?”
“会一点的。”
“你不是中文系的么?”
“在学校的时候有日语爱好社团,我就跟着学了一点。”
“考到n几了?”
“n1。”
那边又默了默,“考到n1了还说自己只会一点?”
我说:“做人要谦虚嘛……”
傅令野似乎不想再跟我废话了,直接道:“明天跟我一起去g市出差。”
我愣了,“哈?”
这人就是平时高傲惯了,欠收拾的很!他也不跟我解释,自己说完那句就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王枢就把我喊到了办公室。
她跟我说了后,我才明白,原来傅令野明天要去见一个日本来的大客户,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靠谱又能信任的翻译,于是让手下的人查底下的员工有没有会日语的,王枢得知后便极力推举了我。
我本来就是销售部的,平时业绩也还算可以,所以正对傅令野的需求。
听完之后想了一会儿,问王枢,“那我这算出差吗?有出差补助吗?”
王枢白了我一眼,“说你蠢你还不信,要什么出差补助?你要是帮老总把这单子谈下来了,他一高兴直接给你涨工资都说不定!”
我一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但转念又一想,傅令野那样的人,会这么好心给我涨工资?
王枢说了明天早上出发,晚上就回来。不过是隔壁市的,开车也就两个小时。所以我也不用准备什么东西。
次日上班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桌上仍旧放着早餐,不同于前两天,今天的是一份三明治和一份鲜榨果汁。
第18章 高傲了点儿,嘴巴贱了点儿
这就奇了怪了……
拿起东西,我扬声问大家:“这是哪位同事的东西啊?怎么落在我这里了?”
在场的同事纷纷表示不知道。
我正疑惑着,何月忽然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我手上的东西对我说:“这是我的。”
她从我手里拿过东西。
我问:“那这两天每天往我桌上放东西的是你?”
何月冷冰冰地对我说:“不是我放的,但东西是给我的,只是错放在了你的桌上而已。”
我没工夫跟她扯,她说是她的就是她的吧,反正也确实不是我的。
爱谁谁的!
没一会儿,傅令野的秘书就来找我了。
上车的时候,秘书习惯性的坐到了副驾驶位上,而傅令野坐在了后座,我立在那里,不禁有些尴尬,难道我要和傅令野坐一起?
傅令野从车里看我,“怎么?要我下去请你上来?”
我咬牙,上了车。
他坐在左边,我就靠着右边的车门,和他尽量保持距离。
司机是老司机了,开车四平八稳的,没一会儿我就觉得想睡觉。
正打着瞌睡,一沓文件按在了我的脸上,我立刻惊醒,脸上的文件落在了我的腿上。
“好好看,等下别出岔子。”
我生气却又不敢发作,抱着文件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傅令野虽然人高傲了点儿,嘴巴贱了点儿以外,本事还是有的。这单子要是拿下来了,那就是几个亿。
几个亿啊……
我有些游神,想着亿后面是几个零来着?
我们走的高速,差不多两个小时就到了g市。
看了看时间,现在也就十一点半。
和日本人约的是下午。
休息了会儿,我和傅令野的秘书,还有司机去吃饭。
而傅令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从到了g市后就没有人影。
女人天生喜欢逛街。离约定的时间还早,我就和秘书小方去逛了会儿。
自从上次被王枢和徐芳芳羞辱过后,我就回家把之前那些老气横秋的衣服全部打包了起来,然后下了血本给自己买了好几套新衣服。
我这段时间恶补时尚杂志,也开始注重品位。
虽然没有像王枢那样干练成熟,也不像徐芳芳那样性感有韵味,但好歹也捣鼓出了自己的风格。
按照王枢的话说我就是在装嫩,把自己整的跟个文艺少女一样。
我对此不置可否。文艺少女就文艺少女,我一s大中文系毕业的,可不就是文艺少女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自己收拾好看了,状态整精神了,我的心态也变了好多。
和宋华年分手那会儿,我总觉得天都要塌了。甚至一度觉得自己二十五岁,都已经是老姑娘了,也不会再有未来可言。
但这半年多过来之后,我经历过了这些事,也将宋华年看了个透彻,渐渐的,我觉得自己其实还是挺年轻的,之前那些自暴自弃的想法也都一扫而空。
……
我对日语还算是精通,这段时间还跟着张依依在学法语,总觉得学习了,自己的内心也就不知不觉的充实起来了。
这两个日本人一胖一瘦,年纪都是四十上下的模样。
我没有给人当过翻译,但现在成了翻译,倒也没有慌张,淡定自若地先给双方介绍了一下。
到会议谈到一半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傅令野也是会日语的,只是没有我这么精通,应该是个n4左右的水平。
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想着这个强-奸-犯会的倒是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