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纸钱和元宝,火光照在我脸上,烫得我脸又红又热,我嘴里念念有词,“爷爷,爸,妈,奶奶身体不好今年就不来看你们了,你们要保佑奶奶身体健康,保佑我……永远年轻貌美,买彩票中大奖,不要中很多次,一次就好了……”想了想,好像有些不切实际,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算了,就让我顺其自然地生长吧。”
趁着火烧得旺,赶紧把那一把香拆开了,正要弯腰借着火去点的时候,突然一个烟头从身后飞出来,我吓得魂都没了,手里的香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叫喊惊恐地转过身去看。
这一眼就让我三魂六魄都重新归位,整个人却是呆住,甚至连呼吸都忘了,眼睛就盯着那个人。
他冷清的脸,精致的五官,墨色的发,幽深的眼眸,每一处都曾经无数次的出现在我的梦里……
第119章 我的答案全都是你
趁着火烧得旺,赶紧把那一把香拆开了,正要弯腰借着火去点的时候,突然一个烟头从身后飞出来,我吓得魂都没了,手里的香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叫喊惊恐地转过身去看。
这一眼就让我三魂六魄都重新归位,整个人却是呆住,甚至连呼吸都忘了,眼睛就盯着那个人。
他冷清的脸,精致的五官,墨色的发,幽深的眼眸,每一处都曾经无数次的出现在我的梦里。
傅令野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正站在我身后,我刚才烧纸钱烧得很专心,也没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所以压根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你,你……”我说了两个“你”字,突然就不知道接下去要说什么了。
而傅令野也没有回答,直接走过来越过我将我扔掉的香捡起来,然后用烧纸钱的火点着,分别插上了。
他做完之后,对着三个坟墓说了句:“你们好,我叫傅令野。”
我听着这句话,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一会儿后,他转过身对我说:“走吧。”
傅令野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后,两人中间隔了一米的距离,路上仍旧是一片沉默。
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终于是忍不住了,在他身后轻声问:“你怎么来了?”
“嗯,来了。”
他这回答有些莫名其妙,我想了几秒,又问:“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刚问完这句话,傅令野突然停下了脚步,我一时刹不住车,直接撞在了他的背上,心里一慌,赶紧后退两步,看到他转过身面对着我。我以为他要说什么,可他却只是看着我,一句话都没有。
这样的对视让我又慢慢红了眼圈,仍旧是隔着一米的距离望着他道:“你瘦了。”
“嗯,因为没人给我做饭。”
这句话让我终究是再也憋不住心里的情绪,眼睛里因为雾气慢慢朦胧起啦。
我咬着嘴唇,听他问我:“这八个月,你想我么?”
“想。”我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回答出来。
“你开心的时候想要跟谁分享?”
“是你。”
“不开心的时候想见到的人又是谁?”
“是你。”
“你晚上睡觉想到心都会疼的人是谁?”
“是你。”
“你梦里的人是谁?”
“是你。”
傅令野突然走近,我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慢慢的将我围绕,微微仰头看他,听到他又说:“刚才的那些问题,我的答案全都是你。”
在眼圈里打转了半天的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他抬起手,用手指擦掉了我的眼泪,然后将我抱进他的怀里,他抱得紧紧的,我贴着他的胸膛,隔着厚重的衣服,好像仍然能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阔别已久的怀抱仍旧温暖如初,这种感觉在这八个月里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在我的梦里,将我折磨得快要死去。然后现在它突然真实地出现在我的身边,让我重新又活了过来。
……
两人手牵着手往回走,傅令野应该是从来都没有走过这种泥土地,一路上嫌东嫌西,我说:“你不要因为脚下的泥泞而错过了两旁的风景。”
他便听我的话抬头赏景,我觉得好笑,有意捉弄他,故意低头喊:“哎呀傅令野,你踩到牛屎了。”
有洁癖的他早就绷不住了,立刻暴走起来,他人高腿长,我被他拉着一路小跑,喘着气说:“我骗你的,骗你的!”
好不容易走到水泥地上,他的脸色才好看一点。
我见他这模样,忍不住笑,“你这会儿嫌得要死,那刚才是怎么走过去的?”
傅令野这会儿有些不好意思了,看向别处不自在地说:“刚才心急着找你,哪有心思关心走的什么路。”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去了你家,你奶奶告诉我的,后来到你家老房子的时候,你邻居告诉我你刚走没多久,我让他给我指路过来的。”
这样的一个富家大少爷,居然从那样繁华的大城市一路找我找到了这种乡镇上,真是难为他了。
心里动容,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
傅令野立刻揽住我,然后头低下来就要吻我,双唇只是碰了碰,明明是冰凉,我却觉得异常的灼热,连忙躲开了,有些脸红地说:“这里不好,人多。”
乡镇上都是人,因为过年,外出打工的年轻人都回来了,来来往往采办年货的人特别多。
傅令野拉着我的手往前走,“那就快点回去。”
我的脸红扑扑的,心里甜如蜜。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了。
一走进门,傅令野就将我按住,热烈而又急切的吻还没有落下来,敲门声响了。
傅令野低骂了一声“操!”,我赶紧去开门,原来是隔壁的何婶,她看了看傅令野,一笑,问我:“素然,这是你男朋友?”
我有些脸红,也不知道该说是还是该说不是,毕竟我确实是和傅令野分手了回来的,虽然他找过来了,也仍旧和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一样,可也没有明说目前的关系这件事情。
刚才被打断了的傅令野还挺急躁的,现在面前来人,倒是迅速平静下来,一如他一贯的优雅有礼,接过话说:“你好,我是白素然的男朋友,我叫傅令野。”
何婶大概是没有见过谁跟她这么隆重地介绍自己,愣了一下之后裂开了嘴笑,“你好你好,我是她的邻居,她小时候就生活在我们这里的,到小学了才去的w市。”说完之后,何婶又对我道,“快过来吃饭。”
奶奶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跟何婶关系最好,所以以往每年回来的上坟都是在何婶家吃的饭,我们每年回来也买些礼物给何婶。
“好,我收了被子就过去。”
去阳台收被子,被子晒了一下午,有种阳光的香味,又暖暖的,我抱了个满怀,把脑袋都盖住了。
刚走了一步,怀里一轻,看到傅令野很轻松的抱着被子问我:“放哪里?”
我连忙将床单收了然后带着他进了房间。
“先放着吧,等下再回来收拾。”
我要往外走,傅令野却直接扯住我,使劲吻了两下,然后看着我红扑扑的脸问:“是因为太久没有吻你所以脸红吗?”
哎呀烦死了,明知道人家脸皮薄还问这种问题!!
我甩开他往外走。
冬天天黑的早,吃了饭回来,天已经黑透了。
进门后我开了灯,走到阳台那里把门关上将流进来的寒意阻断,听到傅令野问我:“为什么没有热水器?为什么没有马桶?房间里为什么没有暖气?你们这里为什么这么冷?这么冷又没有暖气你小时候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这人有洁癖,每天都要洗澡,又是个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哪里呆过这种小地方?
我走过去安慰他:“你先凑合一晚上行吗?”说完我又问他,“你明天要回去吗?”
他看哪里都不顺眼,脸上也不高兴,人高马大的身子坐在小板凳上让我觉得有些可怜,嘴里嘟嚷着回答我:“不回,跟着你。”
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原因不回去过来,但总归逃不开有傅少聪和傅少聪母亲的原因。他之前跟我说过,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他基本上就大年三十跟父亲一起吃了团圆饭,然后过一晚上,有时候因为实在不喜欢傅少聪的母亲那副嘴脸,耐着性子吃完就走,绝对不会呆一分钟。我当时还说他傻,说傅少聪的母亲就是故意的,你要是走了正好就是如了她的愿,但傅令野表现出来的模样十分冷淡,他说傅少聪母子也就只能在这种事情上得意一下,毕竟现在公司在他手上,绝对不会落在傅少聪或者傅少聪母亲那里。
我是很心疼傅令野的,拉着他的手说:“那你跟我一起过年,你还记得你去年过年给我发的红包吗?到时候我也给你发一个。”
他哼笑了一声,我问他:“你当时是不是就很喜欢我了?”
傅令野别开脸,“不记得了。”
我熟悉他的每一个表情,知道他是不好意思,凑过去说:“可是那个时候我已经很喜欢你了。”
他又哼笑了几声,“我就知道你早就偷偷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