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急着找人,起床洗脸刷牙,一套程序下来,秦陆已经在床边坐着了,靠着床头,等着她出来。
路宝宝问:“头疼吗?”
秦陆诚实的点了点头,宝宝又问:“还记得你昨晚做过什么吗?”
秦陆说:“我是喝醉,又不是失忆。”
路宝宝瞪眼,脑海里浮现起了昨晚睡前的最后一幕记忆,指着他恼羞成怒道:“那你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秦陆抬头,问的一脸真诚:“我哪里错了?”
她目瞪口呆,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耍流氓!”
“耍流氓犯法吗?”他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
宝宝预感不妙,说:“我去看看裴娜姐。”说着就准备绕路走出房间,结果秦陆比她更快,站起来把房门口堵了个死,他皱眉问:“裴娜是小孩儿?缺了你不行?”
“我去给小钟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来。”
“今天全体休假,你付小钟加班费?”
“那你站在这里干嘛!”宝宝瞪着秦陆。
秦陆略诧异:“你最近脾气见长啊。”
……
路宝宝不明白为什么秦陆永远都能做到这样,即便是自己理亏也可以在她面前理直气壮。
“放假是吧,那我约朋友出去玩。”
秦陆嗤笑:“你哪里来的朋友。”
路宝宝拿出手机来,翻了一圈,找到姚菲的电话,姚菲的声音钝钝的,似乎是还在睡觉,不过听到宝宝要约她,还是二话不说就应了。
挂掉电话,她举着手机得意洋洋的看向秦陆,秦陆抿了抿唇,让开了身子,没有说话。直到路宝宝出门前跟他道别,他都没有回应。
宝宝觉得这是日常闹别扭,没有在意的出门了。
然后这一去不要紧,回来之后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
大概傍晚五六点,宝宝进了家门,屋子里黑漆漆一片,开灯喊了两声,没人应答。她一间屋子一间屋子找过去,一无所获。
戳开手机给秦陆打电话,打几次都被通知对方手机正处于关机状态中。宝宝有点儿担心了,转而给裴娜打电话,裴娜不知道在哪儿,电话那头乱糟糟的,她扯着嗓门说:“哎?秦陆没告诉你啊?”
“告诉什么?”
“临时有个活动,他来p市了啊。”
去p市了……路宝宝一愣,赶紧说:“对不起啊裴娜姐,我真的不知道,大概秦陆告诉我了,我没有注意,我现在就买机票过去。”
裴娜:“不用了,我们正在机场,马上就回去了。”
“那我去机场接你们。”
“已经吩咐小钟过来了,你在家休息吧。”
她已经休息很久了……
另一头裴娜放了电话,扭头看一眼身旁戴着黑色棒球帽、握着手机不言不语的男人,骂了一句:“德行!”
心里莫名有些落寞,路宝宝挂断了电话。她走进厨房,把晚上回来买的菜都放在桌子上。中午没赶回来,被姚菲拉着逛街,于是给秦陆叫了外卖,想着晚上回来肯定又要被他念叨,都想好了多做几道菜堵住他的嘴,谁知道回来连人影都看不着,原来是出通告了,难怪整天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宝宝路过餐桌,愣住了,桌子上放了一个盒子,还没有开封,她拿起来垫了垫,沉甸甸的,那是她中午点给秦陆的外卖,他连午饭都没有吃……
路宝宝已经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了,沉的像是被数千块石头压住,气都喘不过来。她不停的告诫自己多想了,不要随意的猜忌。p市离n市不远,四十分钟的行程就能回来,秦陆肯定没有吃饭,她现在只要做饭等着他就好了,等他回来再问也不迟。
她故意做的很慢,平时四十分钟就可以搞定的一餐晚饭,愣是被她拖成了一个半小时。算算时间,如果没有出差错的话,至多还有半个小时他秦陆就能回来了。宝宝把菜都扣起来,房间里暖气也开足。
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动静。
想给裴娜打个电话,又怕是自己草木皆兵了,于是就这么等着,不知不觉又过去半个小时。
宝宝忍不住了,又拨了秦陆的号码,依旧是冷冰冰无情的女声说对方已关机,再转给裴娜,裴娜诧异了:“还没回去?我们早就回来了啊,是不是出去玩了?他经常这样,你别着急,这么大的人了,不会出事的。”
她听裴娜的话,不心急,坐在桌子前耐心的继续等,期间她翻了无数次手机,不论是微信还是短信还是通话记录,都没有关于秦陆的半点消息。
天色已经很晚了,外头从华灯初上到人形稀疏,秦陆还是没有回来。路宝宝一点吃饭的心思都没有,来回走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给傅锐打电话又怕影响到人家,她能做的只有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几乎要趴在桌子上睡着,门外突然响起了“滴——”的开门声,她跑过去,见到秦陆的那一刻心落回了原处,她问:“你去哪儿了?怎么手机关机啊,饿不饿,有没有吃完饭?”
秦陆的声音稍显冷淡:“没电了,不饿。”
路宝宝最害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如果别人热情的伸出手,那么她要仔细的观察,感觉到对方的诚恳与爱意,她才敢迈出下一步;可如果那人有一天稍微流露出一些不好、不愿意的情绪,她就恨不得立马缩进自己的壳子里,再也不出来。
秦陆说完了这句话就上楼了,没有再分给她一个眼神一句话。
路宝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走回厨房把菜全部倒在了袋子里,又洗好盘子。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半了,这个时间回裴娜那里说不定要打扰到她休息。
她走出来往楼上望了一眼,秦陆的房门紧闭,没有泄出一点光,大概是已经睡了。宝宝安慰自己,前天晚上喝了太多的酒,今天不舒服是正常的,先让他好好休息吧。自己走进了隔壁的客卧,辗转难眠一晚。
谁知道这一切只是个开始。
秦陆的工作好像突然忙碌了起来,脚不沾地的,和路宝宝的交流少了很多,基本只剩下工作工作工作。
再没有从前的那些打闹,甚至拌嘴。路宝宝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郁,每次找机会想找秦陆谈谈,都被他打太极似的拒绝掉。她不知道秦陆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那天早上的事情生气了?
可是过去这么久也该消气了,为什么还是一副对她爱理不理的样子?
她拦住秦陆,鼓足了勇气和他道歉,秦陆却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说:“道什么歉啊,我没生气,你别多想。”
她怎么能不多想?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路宝宝几乎是立马就要哭了,眼泪绷不住。
宝宝悲观的想,大概她和秦陆的关系就到这里了吧。
唯独秦陆每次见到她落寞的表情,似乎想开口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没有说出口。
就这么过了三个月,《遥指杏花》的开播再度引爆了古装剧热潮,一时间所有的主创都被捧在了风头浪尖,秦陆的角色与之前所有人预计的一样,风头几乎碾压男主,通告合约比之以前多了两倍还多。
新闻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老粉新粉一起上,对他的演技表示了肯定。
秦陆二度爆红,所有人都知道,他转型成功了。
*
现在已经进入冬天了,年底,气候很冷。外面刚下了一场大雪,正是化雪的时候,银装素裹分外养眼。小钟开着保姆车把秦陆送回去,车门一打开就是一股冷风裹挟着雪花往车内钻。路宝宝把外套落在了公司,冷的直发抖,秦陆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脱下衣服递给她。
宝宝看着外套,没有伸手接。这三个月来她和秦陆的关系就是这样,冷淡别扭,丝毫没有情侣的样子。
她说:“我坐在车上不冷的,你快回去吧。”
秦陆说:“下车。”
路宝宝看了一眼小钟,后者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说话,她下了车,被秦陆强制性的披上外套,拉着就往前走。
“干什么?”
“回家啊,什么干什么。”
“可这是你家。”
秦陆回头看她:“我家不是你家?穿这么少,不等你回去就感冒了,你是小孩儿吗路宝宝?”
久违了……距离秦陆上一次这样对她讲话,已经是三个月前,久到她几乎要以为自己和秦陆已经分手了。太大的落差让她鼻头发酸,没能调整过来,眼前的鸿沟还在,宝宝不敢像以前那样同他插科叫板。
秦陆拉着她回去,扔给她一个盒子,指了指衣帽间,说:“进去试试。”
宝宝不明所以,没说什么话。又是一件礼服……依旧是白色,和上次那一件有异曲同工之妙。她试好了,扭扭捏捏的走出来,问:“这次是做什么用?”
秦陆说:“周末的雏鹰电视节。”
路宝宝明白了,这是女伴的衣裳……可是一般这种典礼都是整个剧组一起出席,不需要什么男伴女伴啊。但碍于上次她确实做过承诺,当时她答应的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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