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夺了我的初吻。”
纪修哲十分欣喜地看着她,原来失去的记忆里不仅有他们的初夜还有他们的初吻。
“那么纪修哲,”何依雪继续撩拨他,“现在,你什么时候下手?”
纪修哲听出了何依雪的暗示,目光在何依雪微红的小脸上扫来扫去,迟疑地问道,“你刚流产不久,我怎么能下手?”
原来他这段时间点到为止的亲吻是因为这个,何依雪还以为纪修哲失忆后就对她缺乏了兴趣。
以前他也是挺能忍的。但是该上手的时候还是上了手,有几次都差点走火,要不是关键时刻停下来,他们的第一次也不会等到罗亦骁给她下药。
不过,当时纪修哲是因为不了解她的心意,以为她并不爱他所以才不肯碰她。
后来,他们彼此了解了自己的心意后,纪修哲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每晚不折腾几次绝不罢手。
何依雪决定跟他解释一下。
“我根本就没有怀孕,更加不可能流产。”
“什么?”纪修哲对这个消息十分吃惊,医院给的结果明明是流产,怎么会没有怀孕。
何依雪对这件事也是很纳闷,她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我怀孕的人是你妈妈。”
于是,何依雪把被怀孕与被流产的事情说了一遍,“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最清楚。”
“这么说我们没有怀上孩子,”纪修哲像是松了口气,“我还难过了很久,这段时间也去调查了一下你流产当天发生的事情。”
“不要去调查!”何依雪连忙摆手,“过去的事情让它过去,你千万不要试着去想起它。”
她有些担心纪修哲会找专业的理疗师帮他恢复记忆。她最近也查了一下这方面的资料,据说药物导致失忆的案例有恢复的机率。
“好,我不调查这件事了。”纪修哲把何依雪拉进怀里,笑着问道,“那么今天晚上我们……”
何依雪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可以!”她从他身上起来,“我只是在考验你,看你好不好色罢了。”
说完,她作势要回卫生间。
纪修哲把她一拉一推,两个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你的考验很成功,我是色中饿鬼。”他说着,一翻身就把何依雪压到了身下。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由何依雪控制了。
入夜,宿舍里只开了一盏小壁灯,暧昧的灯光下,某个男人又开始品尝他最喜欢的美味,单人床并不影响他的发挥,只是床板的响声引人遐想。
不知过了多久,命运交响曲慢慢地变成舒缓的轻音乐,桔色的灯光下,只有两人依依不舍的亲吻。
最后,两人终于放开彼此,然后是长久的凝视。
“这是我们的第几次?”纪修哲问。
何依雪不好意思地拉过被子遮住脸,嗡嗡地问道。“干嘛这么问?”
“我想把忘记的几次补回来。”
“今天晚上吗?”何依雪差点要喊天呀,那还不累死。
“搬回别墅吧,嗯。”纪修哲嗅了嗅她的脖颈,水*交融后她的体香让人上瘾。
“这么快就同居?”
“什么同居,你本来就是我老婆。”纪修哲又吻上了她的唇,最后他才说了实话,“床太小,做得不尽兴。”
何依雪又羞红了脸,她觉得今天的考验有些失败,她好像触动了纪修哲的某个机关,接下来就是对她的考验。
不知道她的体力吃不吃得消!
第二天。纪修哲强制性让何依雪搬回别墅,陈婶自然高兴女主人回来,连忙搬着何依雪的行李上了二楼。
在主卧里,陈婶一边帮何依雪挂衣服一边问何依雪,“少夫人,您回来是不是为了跟纪先生一起参加老宅那边的活动。”
“老宅那边最近有活动吗?”何依雪还是第一次听说。
“有呀,马上不是中秋节了吗,老宅那边会去林隐寺放花灯吃素斋,这是老太太活着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后来老太太走了,老太爷每年也会去,算是纪念老太太吧。”
陈婶口中的老太太说的是纪修哲的奶奶。
何依雪算了算,离中秋节还有五天。不过,她知道现在老宅那边的活动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对于老宅的人来说她现在只是纪修哲的前妻,仅此而已。
“陈婶,”何依雪说道,“我过来住跟老宅那边的活动没关系,我还没跟纪修哲复婚呢。”
“那你们什么时候复婚?”
“等纪修哲的妈妈接受我再说吧。”
“夫人也真是,”陈婶为何依雪打抱不平,“上次她把您从这里赶出去,我都看不过眼。这婚姻大事要的就是两情相悦,门当户对那是旧思想旧观念!”
“也不是全因为门当户对的关系,是我不讨婆婆的喜欢,再说之前第一次到老宅去我就没给这个婆婆留了一个好印象。”
陈婶叹了口气,看来少夫人跟纪先生就算结了婚,不解决好婆媳关系,以后也没有安宁日子过,想一想玉美丽那天带着几个大汉到别墅里扔行李的场景,陈婶现在还心有余悸。
谁知道以后这种事还会不会发生。
少夫人不复婚也是对的!
何依雪搬进来的第二天,老妈谢月河不知道从哪里得到风声,火急火撩地奔了过来。
她一见到纪修哲就上前拉住他的手。女婿长女婿短地喊。
“我就知道你是不会扔弃我们家依雪的,上次依雪跟你离婚都是你那个妈妈逼的,她带了几个大汉把我们家依雪的衣服呀鞋子呀直接扔到了大街上,我是气不过才同意依雪跟你离的婚。”
一句话她把自己撇得很清。
何依雪在这个世上最服的就是她老妈谢月河,反正任何事情到了她的嘴里都成了她有理。
“女婿,你什么时候跟我们家依雪复婚?”谢月河笑咪咪地问纪修哲,她也听说纪修哲失了忆,心里正打着如意小算盘。
何依雪跟自己的这位妈生活二十年,自然知道她在打什么小算盘,连忙说道,“妈。我们暂时不复婚,就这么处着。”
“什么,就这么处着,那像什么话!”谢月河一下子提高了音量,“你看看你现在又搬进来了,没结婚能住在一起吗,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何家没有家教!”
“这跟家教有什么关系?”何依雪不服。
“离婚不离家别人会说闲话的。”
何依雪不以为然。
纪修哲开了口,“伯母你放心,我会尽快跟依雪复婚的,前几天我也去民政局问了,因为我之前是军婚。后来离婚也没有当面办手续,如果过分追究责任会有所?烦,所以我想等我的关系转回蓉城后再办。”
纪修哲所说的关系就是他的组织关系。而所说的?烦就是追究玉美丽的责任,婚是玉美丽托关系私自离的,两个当事人都不同意,不,应该是一个被逼一个完全不知情。
闹大了,玉美丽还要吃官司。
何依雪觉得纪修哲这样的冷处理是最稳妥的,只要两个人的感情在,结不结婚只是一道手续罢了,没有必要撕破脸皮。
谢月河听纪修哲给了保证,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还是女婿办事妥当,晚些办也没有关系,不过这一次婚礼可不能少,宴席也要办,我谢月河虽然娶了媳妇还没有嫁过女儿呢,这不能马虎。”
“行了,妈。”何依雪揭老底道,“之前也没见您提这么要求。”
“之前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死丫头好,纪女婿喜欢你是我们祖上烧了高香,那像你没有眼力劲,还为了于彬那小子又找纪女婿要了两百万……”
谢月河话一出口,何依雪就飞扑过去捂住了自己老妈的嘴,然后连拖带拽地把她拉出了别墅。
“妈,你疯了,干嘛要提于彬的事情,他现在失忆了你不知道吗?”何依雪觉得自己心痛得厉害,自己本不想把过去的事情告诉纪修哲,生怕国安局的人来查,这下好了,自己老妈过来做趟客,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
还不知道纪修哲又要去做什么调查,有些事情就算失了忆,可是别人都帮忙记着呢,这一来二去的,该知道的全知道了。
送走老妈,何依雪坐在客厅里生闷气,她觉得总有一天她会被自己的这个妈给活活气死!
纪修哲端着一杯茶,慢悠悠地走到何依雪身边,坐下,翘起大长腿,喝了一口,然后歪着头问何依雪,“于彬,是谁?”
“一个跟别的女人开房的胰腺癌假患者。”何依雪一句话包罗万象。
“为了一个跟别的女人开房的胰腺癌假患者,你找我要两百万?”纪修哲端着茶微微侧着身,用压迫者的气势凑到何依雪面前,盯着她的眼睛。
何依雪转过头看着他,故意逗他,“有一种生物叫前男友,你应该知道吧!”
“啊,原来是前男友呀!”纪修哲说这话口气里酸味十足。
何依雪被他的酸气给逗乐,她捧腹大笑起来,“纪修哲,你不要吃他的醋,他就是一个渣男,吃他的醋掉你的身价。”
“但他是前男友呀!”纪修哲忧郁地喝了一口茶,好像自己的蛋糕被猫咬了一口,满脸的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