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小姐应该早做准备的。”他关切地说道。
“我不知道自己会晕船呀,这是我第一次坐船。”何依雪回答着,闭上眼再闪静静地躺着。
海藻从小在河边长大,从小到大坐惯了船,自然不太懂晕船的滋味,她见何依雪难受,心里也是十分的着急。
纪修哲见状连忙安抚道,“海小姐,你不用担心,新月小姐服了晕船药很快就会好的,这里就让我守着,你去找你哥哥玩吧!”
海藻见何依雪眼睛半闭半睁像是要睡觉,也觉得自己在这里待着帮不了什么忙,于是点头同意,转身离开了房间。
她从三楼下来前往一楼时,在二楼碰到了还在生闷气的尹秀敏,本来她无心搭理尹秀敏,没有想到却被尹秀敏看到她下了楼。
“怎么,你的小伙伴不跟你玩了?”尹秀敏酸溜溜地说道,从上船到现在面前的海藻简直跟欧家新来的那位大小姐?在了一起,现在两个人都住在三楼,把她一个人丢在二楼,想想她心里就来气。
海藻是一个不太喜欢跟人争吵的人,虽然尹秀敏说话酸溜溜的,她还是实话实说的回答了尹秀敏,“新月姐有些晕船,吃了药睡下了。”
“是吗?”尹秀敏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说实话她真的不太喜欢欧家新来的这位小姐,先不说她嫉妒她的美貌,就她身边的那个帅保镖,她看他对她那么好,她心里就不痛快。
像阿曾那样的帅哥理应来伺候像她这样美貌的女人,凭什么去伺候欧新月那种毫无特色的女人?
一想到刚才那个阿曾为了跟欧新月夹包子,用筷子抽了她的手,她就更来气!
“一定是那个欧新月暗中吩咐的!”尹秀敏这么想着,趁海藻下到一楼,她转身爬上了三楼的楼梯。
房间里。纪修哲拉着何依雪的手,帮她按着手腕处的一个穴位,以此来缓解她头晕的症状。
他的手法很轻拿捏的很舒服,何依雪忍不住赞叹道,“阿曾,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就算是纪修哲,她也没有想到。
纪修哲微笑着回答,“我们当保镖的人,自然要学会一些存在技能,这样才能更好地为雇主服务,这根本不算什么!”
“这么说你会的东西还有很多?”
“当然。”
“还会什么?”何依雪来了兴致,她微侧过身看着坐在床沿上的纪修哲,想跟他打听打听。
“还会包扎伤口。”纪修哲回答。
“这个我也会。”何依雪得意起来,曾经她就帮他包扎过伤口,还是就地取材用自己的裙子,当时包得虽然有些丑但所幸血还是止住了,她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满意的。
听何依雪说也会包扎伤口,纪修哲也想到之前她为他包扎的事情,不过她包扎的手法,他不敢苟同,只不过只要是她包的,就算在上面打了一个女孩子气的蝴蝶结。他也觉得是种幸运。
他想跟她一起回忆曾经的往事,于是,他故意问她,“新月小姐怎么会包扎伤口,以前是学医吗?”
“不,我会包扎是因为我包过,跟我的前男友,他还是我前夫的时候,有一次他跟人打架被人用刀子划伤了手,我就把裙子撕成条帮他包扎。”
“你前夫挺好斗。”
“可不!”何依雪反过手腕握住了纪修哲的手,然后拉到面前看他的手掌。
纪修哲想躲,但是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让她看了手掌处的那道伤痕。
“咦,你怎么跟我前夫有一条一模一样的伤痕?”何依雪微抬起头,故意问他。
纪修哲装糊涂,“我不知道,我醒来后这条伤痕就已经存在。”
“难道你是我前夫?”何依雪凑进他,几乎贴到他的脸上。
“新月小姐真是爱说笑,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拥有过像新月小姐这么美好的女人,阿曾做梦都不敢想。”
“那你把裤子脱了吧!”何依雪坐起来,指着纪修哲的人鱼线,“他这里也有一道疤。如果你也有,那证明你就是他!”
“是吗?”纪修哲暗喜,他就愁自己无法证明自己就是纪修哲,现在何依雪既然这样要求,那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于是,他扒开身上的裤腰,露出人鱼线。
何依雪上次在山洞里摸了一把,心里已经非常肯定他是谁,但是今天他既然给她看,她也不能随便看看就说是,于是她把他拉到身边,扯开他的裤头就往里看。
本来应该是一场相认的好戏,没有想到半路却杀出一个程咬金。
尹秀敏推开房门就看见何依雪在扒纪修哲的裤头,她再次惊声尖叫。
“哎呀,你们在干嘛?”
见有人进来,何依雪连忙松开手,帮纪修哲提了提裤子,然后看向门口的不速之客。
“尹秀敏,你跑到我房间干什么?”她确实有些不高兴了,这个女人要进来不会先敲门吗?
“我来看看你究竟有多难受呀,没想到你居然玩潜规则,扒你保镖的裤子!”尹秀敏像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走到何依雪面前叉起了腰。
何依雪笑了,就算她扒了纪修哲的裤子,关她尹秀敏什么事!
“是我主动给新月小姐的看的。”纪修哲在一旁解释。
“你为什么要给她看?”尹秀敏的目光落到纪修哲的腹部,此时的纪修哲正在整理衣服,那蜜色的腹肌略隐略现,相当的诱人。
尹秀敏早就对纪修哲的身材爱慕已久,说实话,就算她胖,她也不喜欢男人是个胖子,每每看看乌凯那一身的肥肉,她做任何事的心情都没有。
像何依雪身边这位叫阿曾的保镖。那体格那胸肌还有刚才瞥了一眼的腹肌,简直就是男人中的男人。
怪不得何依雪想看,她也想看。
“我腹部有块疤,新月小姐说她的前男友也有一块疤,所以我想让她看看,我们两个人的疤会不会是一样的。”
“疤?那我也看看!”尹秀敏说着也准备上手。
纪修哲躲开,有些厌恶地瞅着她。
何依雪下了床,拉开尹秀敏,问道,“尹小姐前男友身上也有疤?”
“怎么,只许你有,不许我也有?”尹秀敏反问。
“我才不管你有没有,阿曾是我的保镖,你想看回家看你家保镖去。”何依雪开始赶人。
“欧新月,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居然装晕船,把人家阿曾骗到房间玩潜规则,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别想打他的主意。”
尹秀敏说着居然勾住了纪修哲的胳膊,像纪修哲是她的东西似的。
“尹小姐,你有什么神经病吧。听不懂人话吗?”纪修哲一把将尹秀敏推开,指着房门吼道,“能不能滚出去?”
“你,你为什么凶我?”尹秀敏夸张地瞪大眼睛,如果可以,她似乎想掉眼泪,可惜演技不行,光撇嘴不下雨。
“别对我们家小姐不敬,以后最好离我们家小姐远一点,再靠近,我见一次打一次!”纪修哲的恶狠狠地说道。手指差点指到了尹秀敏的大肥脸。
“刚才你就打我,现在还要打?”尹秀敏想再哭,没想到鼻子一吸停了下来,她突然就笑了,“我知道了,你这是想勾引我,算了,我不跟计较!”
说完,她转身神气活现地朝房门走去,走了一半她又回过头对纪修哲说道,“你这种招数。我见得多了,别学普塞纳镇上的那些臭男人,玩欲擒故纵,本小姐没兴趣!”
等尹秀敏走出房间,何依雪为她的精采演出鼓起掌来,论不要脸,这个尹秀敏比苏岚要强得多。
苏岚只是自信过了头,这个尹秀敏却是无下限。
“这个女人看来真的要看医生,病得不轻。”纪修哲说完坐到床沿上,仰脸问何依雪,“新月小姐。你还想看我的疤痕吗?”
“我刚才已经看清了。”何依雪重新躺回床上,用严肃的语气问道,“阿曾,我问你,你接近我是不是有目的?”
“新月小姐为什么要这么问?”
“因为你有太多跟我前男友相似的地方,如果你不是他,那么你就是故意扮演他,然后让我误以为你是他,你想干什么?”
“如果我是他呢?”纪修哲盯着她的眼睛。
何依雪也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就是他呢?这句的意思是不是说他根本就没有失忆,之前他都是装的?
“新月小姐,我也怀疑自己是你说的那个纪修哲。”纪修哲收回了目光,打了一张保守牌。
何依雪松了一口气,他还是不记得。刚才他那么说肯定是他猜出来的,他的智商那么高应该能猜出来。
这个进展不错,何依雪决定告诉他实话。
“阿曾,你不用怀疑,我早就确定过你,你就是纪修哲,因为你身上的这个伤疤跟纪修哲的一模一样,还有你的样子,除了声音跟你的疤。”
“声音?”阿曾咳嗽了一声,从嘴里拿出一个变声器,他的恢复到正常的样子,“我用了变声器,这是来之前有人特别交待过的,我虽然是来当保镖但是也是通过中间人介绍过来的,这个中间人让我不要用真声示人。”
“为什么?”
“他说是雇主要求,这个你应该去问一下欧爷。”纪修哲知道何依雪不会问,因为她知道组织的事情,也知道他特工的身份,问只是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