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怎么做?”
“找海藻,让她带我去这里最纸醉金迷的地方。”
在普塞纳镇,别的没有,娱乐跟休闲的地方比比皆是,何依雪想要去纸醉金迷的地方,海藻想都不用想就带她到了“金皇宫”。
“这是我们海于集团下属的娱乐产业,吃饭喝酒打牌都可以,楼上有喝歌的地方还有按摩的地方。”海藻跟何依雪介绍。
何依雪跟着海藻的身后,大致地在“金皇宫”转了转,发现这里人还真多,男男女女勾肩搭背,暧昧的灯光撩情的音乐,跟蓉城纪修哲的酒吧有得一比。
她想,既然想要打听点事,那就不能一个人去按摩或是唱歌,于是她选择去地下室酒吧喝酒。
海藻当向导,领着何依雪顺着台阶下到地下室,一进门,何依雪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这个人偶尔会到欧家大院来,那就是自己老爸的情妇闵英。
“新月来了?”闵英似乎在招呼客人,她穿了一件中式的旗袍,红唇妖艳身段婀娜,像极夜里最亮的那束光,耀眼夺目。
何依雪本能地对她没好感,但见她如此主动地过来打招呼,她也不失礼貌地回了一句,“是的。”
“想喝什么?”闵英毅然像这里的老板娘,玉手一伸指了一下吧台,想让何依雪点酒。
何依雪瞅了身旁的海藻,论身份,海藻应该是这家店的大小姐,为什么闵英像是女主人似的?
“她是我们海于集团公关部经理,这里所有的场子由她打理。”海藻悄悄地告诉何依雪。
何依雪哦了一声,表示明白。
闵英把何依雪跟海藻引到吧台边坐下,还不忘跟何依雪的保镖阿曾寒喧,“小兄弟,你想喝点什么?”
阿曾像一尊?佛,戴着棒球帽与口罩,穿着紧身?t与军旅裤,他严肃地朝闵英摆摆手,拒绝了她的好意,寸步不离地守在何依雪身边。
“你爸爸给你找的这个保镖挺尽责的。”闵英跟何依雪调侃了一句,转身进了吧台。
但是她的表情并不像夸赞,似乎对阿曾的不解人情有些生气,脸上扫过一瞬即逝的鄙夷。
何依雪坐在吧台边把闵英微妙的神情尽收眼底,心里更加不喜欢这个闵英,她觉得这个闵英是个看人下菜碟的主,而且还有用不完的优越感。
不就是海于集团的一个公关部经理,有什么优越感?
第85章:阿曾的魅力
在闵英给何依雪跟海藻张罗酒水的时候,何依雪偷偷问海藻,“你们家的这个公关部经理什么来头?”
“哦,她是我姐夫的姑姑。”海藻回答。
“姐夫的姑姑,你姐夫是谁?”
“我姐夫就是闵氏航运公司的总裁闵金辉。”
闵家?
海家的大女儿嫁给闵家的大儿子了!三大家族有两家联姻,怪不得自己老爸会说不想跟这里的人有任何瓜葛,就联了一个姻,闵家的姑姑就到了海家当了公关部经理,还帮忙掌管着“金皇宫”这么大的产业,这那是联姻,这是抢地盘嘛!
何依雪终于能体会自己老爸的担心,这担心不是没有必要,普塞纳镇的三大家族如果通过联姻来瓜分欧家的势力,那么很多事情,欧洛生必须要跟他们同流合污!
了解这些情况后,何依雪并没有陷入两难的境地,她觉得自己的生活是自己的,而父亲只是突然之间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她不应该为了这个变数而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为了纪修哲,她必须改变自己,不能一直当个包子。
酒水送了过来,不太烈口的味道,何依雪轻抿了一口朝闵英礼貌性地笑笑。
“你爸最近生病了吗?”闵英站在吧台内,像是不经意地问了何依雪一句。
何依雪看了她一眼,回想这两天她上门找自己老爸好像都是无功而返,有一次管家还站在门口跟她说父亲欧洛生身体不舒服让闵英不用再过来。
欧洛生的头疼病是韩夜希告诉何依雪的,不过何依雪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还没有看到欧洛生头痛过,而欧洛生现在正值壮年,身材保养也不错,从外表上来看。英俊沉稳气度不凡,走路也是神采飞扬,从来都没有给人精神萎靡或是身体欠佳的样子。
所以,欧洛生是不是生病了,何依雪从外表上无法判断。
她给了一个模糊的回答,“我不太清楚。”
“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你爸爸?”闵英的口气里有责备的味道。
何依雪又喝了一口酒,饶有兴趣地看着闵英,她关不关心老爸欧洛生关她什么事?
“你爸爸知道你的消息后不知道有多高兴,你应该跟他亲近一点!”闵英放缓了语气,像上长者似地劝戒何依雪。
“怎么亲近?”何依雪问她。
“多关心一下他的身体。他这么大的人总是不懂照顾自己,喝酒、抽烟,这对身体不好!”
“你让我劝他不要喝酒抽烟?”
“不,我觉得你应该劝他找个女人照顾他!”闵英伸手碰了碰何依雪的胳膊,似有所指。
何依雪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面前的闵英大小姐想一跃而上成为欧家大院的女当家。这怎么可能,她老爸欧洛生都不许她跟普塞纳镇的男人交往,怎么会娶闵家人为妻。
“这个我可劝不动,再说是女儿的都不喜欢自己的爸爸娶个后妈。”何依雪诡异地一笑,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身后,闵英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何依雪不想跟这个闵英多语,她朝海藻挤了挤眼端着酒朝人多的地方走去。
海藻连忙跟了过去,阿曾不离她左右。
酒吧中央有个大舞池,几个乐手正在弹唱,何依雪扫了扫四周,寻了一个居中的位置坐下,这地方视野不错,离弹唱的艺人距离适中,想听小道消息也不受什么影响。
她端着酒杯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眼睛虽然看着唱歌的艺人。但耳朵去竖得紧,像雷达似地搜索四周谈话的内容。
一桌在吹牛,另外一桌在拼酒,还有一桌一男一女在调情,什么你真美让我摸一下之类的污言秽语肆无忌惮地传来。
何依雪扫了那对男女一眼,有些厌恶地挪了挪椅子。
没想到,她的这个小动作被那个想摸自己身边女伴的男人瞅见了,他见何依雪脸上有厌恶之色,心生不爽推开女伴走到何依雪身边,流地流气地问道。“小姑娘,你什么意思,见哥哥我摸女人,心里不爽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让哥哥……”
他第二个哥哥还没有说出口,人就飞了出去。
把他踢飞去的人自然是站在何依雪身后的阿曾。
何依雪看了一眼身后的阿曾,给他手动点了一个赞。
没想到她的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被踢飞出去的男人,他大叫一声从地方爬起来,然后揉着屁股指着何依雪,“臭娘们,有保镖了不起呀,来人呀!”
倏地,另外一桌喝酒的男人站了起来,一个个五大三粗,看来是这个男人带的保镖。
普塞纳镇治安不好,来这里办事的人都会带保镖,大家见怪不怪。
几个大汉迅速把阿曾围了上来,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瞅着他。
何依雪一见不对劲,连忙站起来对着被踢飞的男人说道,“怎么,想跟我比保镖呀,可以,是男人,我们一对一单打独斗!”
她对纪修哲的身手有把握,但是她也不会让他以一敌十。
“踢了我飞少必须死,少他妈啰嗦,一起上!”揉屁股的男人那吃得了眼前亏,而且就他那猥琐样也不是什么有骨气的种。
那些大汉得令,像一群野兽似地朝何依雪这边冲来。
阿曾把何依雪往自己身后一拉,抄起身边的一个吧台桌,手臂一挥直接朝奔在最前面的两个大汉砸去,那桌子是小型铁制圆桌,这么一砸就像拿一把大锤往下砸,前面那两人应声倒下,捂住头一陈狼嚎。
何依雪躲在阿曾身后,见其中一人,脑袋突突地往外冒血,场面十分地骇人。
“不怕死的尽管过来。”阿曾红着眼,嗓子里发的声音像地狱使者一般。
余下的几个人都被怔住,呆呆地站在原地都不敢上前,他们只是一般的安保人员。谁会卖命。
阿曾抡起手上的桌子又是一砸,那桌子最后只剩下一根桌腿在他手上,他歪着头用桌腿指着众人,又沉声问道,“谁来?”
那几个人朝后又退了一步。
“妈的,给我上呀,搞死他,老子给一万块!”被阿曾踢飞的男人在身后叫嚣着。
何依雪一听,心里那个气呀,一万块就买纪修哲的命。他妈的算老几,于是她站在阿曾身后冷冰冰地说道,“阿曾,去把那家伙搞死,本小姐出一百万!”
吹牛,谁不会!
阿曾十分诚服地点头称是,然后用桌腿示意前面的几个保安走开,“私人恩怨,跟你们无关,识相点,我家小姐给你们每人一万!”
何依雪听纪修哲这么说,十分大方地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甩到地上,这钱是她准备晚上“纸醉金迷”的,因为她不知道普塞纳镇的纸醉金迷是什么状况,所以带的全是现金。
那几个保安看着地上的钱顿时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道如何决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