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见他那句做到怀上为止,心里还是一颤。
那要多久?这会儿时间都是深夜一点半过了,他喝醉了,要折腾她半个晚上?
......
到底是酒醉了,豪言放下了,结果洗澡洗着洗着,自己在浴室里睡过去了。
星瑶趁他洗澡的时候手忙脚乱地换下了身上的礼服裙子。
把头发扎起来,撇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蹙了蹙眉,还是不放心走了进去。
结果才发现,刚刚豪言壮志说要洗完澡出来收拾她的男人,泡在浴缸里睡着了,一只胳膊搭在浴缸边缘上,呼吸沉沉。
星瑶“......”
今晚在酒会上他就喝了不少了,后来续场,陆续又被倪东潮他们灌了六七杯。
醉成这个样子。
星瑶伸手摸了摸浴缸里的水温,幸亏还温着。
“二哥?二哥,...醒醒,回床上去睡,不要着凉了,先起来......”
他微微睁眼,头疼。
星瑶咬牙把人给弄出了浴缸,瞅见他浑身光溜溜的,赶紧撇开眼睛抽了浴巾胡乱给他擦干水珠然后裹住。
这人半睡半醒的。
喝醉了就这尿性,一直叨叨叨叨说着胡话,再不就是低头,逮着哪儿就亲她哪里。
星瑶摇摇晃晃的,气得几次想揍他。
“老婆...老婆...你嘴巴真甜,唔......”他嗅了一下鼻子,“身上也香香的,嗯......”
“......”
星瑶好不容易给他套了一件睡袍上去,把人弄出浴室,弄到床上。
结果前一秒抱着她又亲又啃的男人,下一秒一卷被子,头一歪,睡过去了。
星瑶“......”
心累地躺在床上,心想,下次坚决不能再让他喝醉了,太闹腾人了。
......
与此同时,某高级公寓里。
这样月朗星稀的夜,有人欢喜甜蜜,自然就也有人忧愁睡不着。
田心蕊仍是进门时的那副模样,红唇紧抿,一口银牙咬着,看向对面优雅抿着红酒的男人。
“你就一点不着急?”
“急有什么用?现在婚也求了,人家小俩口甜甜蜜蜜的,说不定再过一阵儿,就能给你造一个小孙子出来了。”
田心蕊冷哼。
田正磊伸手拢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浴袍带子,又抿了一口红酒,幽幽开口,“何必要事事都亲力亲为呢?不是有人比我们更着急吗?”
“嗯?”
田心蕊反应过来,忽而扯了一下唇角,“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田正磊看着她,目光阴翳,捏着酒杯的骨节泛着白色,声音沉沉带着一股子狠意,“经过了今晚,老太太那边八成是不会再管这事儿了,要是真让那小子娶了顾星瑶,到时他手里多了百分之十的股份,他要想捏死我那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田心蕊眉心一压,明白他的意思。
“别忘了,咱俩可是一条船上的,要是我们的事情抖落出来,身败名裂不说,连活路都没有。”
田心蕊微微闭了闭眼,咬牙,“我知道,这件事情你烂在肚子里行不行?别再提了!”
田正磊撇开目光,看向窗外,“我只是提醒你而已。”
一步错,步步错。
当年她的丈夫在外面看上了一个陪酒小姐,流连忘返不着家,金银珠宝不知道送了多少给那个女人。
田心蕊心里苦闷,偏偏儿子女儿工作忙,她又无人诉说。
后来因为亲眼见着自己的丈夫和那个女人一起去了酒店。
田心蕊心里悲苦,大家闺秀做不出来带人捉奸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来,只好自己一个人跑去酒吧,喝了个烂醉。
当时大半夜的又下着雨,她不归家,丈夫儿子,一个电话都没有。
心里的冷,遍布四肢百骸。
后来是田正磊开车找到了她。
对于这个父母从孤儿院领养回去的弟弟,田心蕊原本是一直没什么好感的,直到那一夜......
在田正磊的公寓里,深沉的夜里,寂寞干燥的男女,不知道谁先主动的,反正最后,是滚上床了,做了一夜。
一直到后来,那样畸形的关系一直保持着,在丈夫身上得不到的生理满足,田正磊给了她。
田心蕊吸毒一样迷上了那只感觉,觉得自己真正活得像一个正常的女人一样了。
后来历氏动荡,田正磊因为被那些外姓股东划分在历家在一边阵营里的,几次三番,差点被弄出董事局。
田心蕊毫不犹豫把自己当初嫁进历家,历老太爷给的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了田正磊,助他在历氏站稳脚跟。
只是再结实的墙,也有漏风的时候。
后来在丈夫出殡那一晚,俩人亲眼被历墨淮撞了个正着......
这么多年的母子隔阂,因为这件事情,田心蕊知道,儿子一直是厌恶自己的,只是,她没有办法......
......
大清早的,星瑶睡得迷迷瞪瞪,总感觉身上窸窸窣窣的,好像有人在...脱她衣服?!
猛的睁开眼睛。
昨晚洗澡洗到一半在浴室里睡着的男人大早上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竟然在给她换衣服。
动作笨拙。
星瑶“......”
身上的睡裙已经被他给剥下来了,挂在床尾那里,白色的空调被上,是那件她昨晚穿的礼服。
星瑶手忙脚乱地抱着被子起身,恼的想打人,“你大清早做什么呢?”
历墨淮黑眸湛湛地看着她,“换衣服。”
“......”
简直是烦死这个人了,好端端在家里换什么礼服啊?而且大清早的,才七点啊,他想干啥?
“忘了我昨晚说过的话了?以为我喝醉了什么都记不得了是不是?嗯?”
星瑶脑海里一瞬间想起来的,是昨晚他抱着她在沙发上,手抚着她的小腹,说要做到她怀上为止......
吞了吞口水,星瑶睁大眼睛,看看被子上那件礼服,又看看眸底炙热的男人,她“......”
......
磨磨唧唧的,最后还是被历墨淮哄着换上了那件礼服。
她心里大约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嘛,可能是第一次见着她穿这样的礼服,思想恶劣了,非要她穿着礼服来。
昨天从秘书小姐那里知道,这件礼服要三百多万呢。
光是裙摆上的那些米粒大小的碎钻,加起来一共一千多颗,那可都是真的钻石。
星瑶扭扭捏捏的,就被他吻住了。
大手隔着薄纱的裙子罩在她胸前的浑圆上,轻轻揉捏。
他咬着星瑶的唇瓣,嗓音低喟,“这里...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嗯...你是什么尺寸,我一只手握不住了。”
星瑶脸上红得滴血,愤愤地咬他一口,又不敢太过用力,呜呜咽咽的,猫儿一样,勾人欲,火。
问什么问问什么问!
她胸大还不是便宜他了!
“嘶!”
身上蓦然一凉,历墨淮用牙齿咬开了她背后的拉链,吻沿着后背,一路滑过来......
......
下午四点。
星瑶腰肢酸软地起床的时候,心里把始作俑者骂了几百遍。
历墨淮几乎是掐着她醒来的时间的,点了‘翡翠阁’的外卖,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那件...无法言说的礼服裙已经被他送到干洗店去了。
每次折腾完她之后这人倒是脾气特别的好,给她盛饭盛汤的。
星瑶哼哼几声,吃了几口,这才想起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来。
“对了,二哥,你还没告诉我,那位纪小姐是谁?你跟她偷偷摸摸合谋骗了老夫人是不是?”
“...什么偷偷摸摸?那叫将计就计,笨丫头!”
他往她碗里夹菜,“再说互惠互利的事情,大家互相帮忙而已。”
星瑶歪了歪头,“纪小姐从前跟阮麟交往过吗?昨晚我看他们一直不对盘的样子。”
“嗯。”
薄唇一动,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纪婉灵是阮麟的初恋,阮麟十七八岁的时候追求了她两个多月,后来大概是觉得性格还是其他什么方面不合适,后来分手了。”
十七八岁...那不就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星瑶喝了一口汤,又听历墨淮带了点笑意的声音说道“纪婉灵那个时候性格跋扈了一些,大约是受不了阮麟先提了分手,后来出钱雇佣了几个社会上的人,在阮麟放学的路上把他绑了,抓去山上打了一顿,还让人扒光了他的衣服,让他在山上冻了一夜。”
星瑶张了张嘴巴,“看不出来,纪小姐这么彪悍啊?”
想必阮麟那样的偏偏贵公子,还是第一次遭受那样的待遇吧?被人揍了,还扒光了衣服。
“后来纪婉灵怕被阮麟报复,匆匆收拾东西就出国了。”
历墨淮已经吃饱了,抽了餐巾纸抿唇,“严格说起来,弯弯绕绕的,我们历家和纪家还有一层亲戚关系在里面,这次老夫人急匆匆把她叫回国,她第一时间就来找我了。”
纪婉灵有一个交往中的男朋友,对方是一名战地记者,经常在非洲战乱的国家里奔波。
纪家在英国算是名门望族,产业遍布欧洲,而纪婉灵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儿,家里自然不可能把她许配给一个出身平常且工作危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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