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雅拧眉,“我不信历先生不知道星瑶的父亲曾经对历家做过什么,你敢发誓,你娶星瑶,真的没有存半分别的心思吗?”
“没有。”
历墨淮回答得很坦然,眸光清正。
“倒是顾女士,三番几次地和老人家吹耳边风,鼓动她让星瑶和我离婚,你又存了什么心思?”
顾清雅向来凌势惯了,面对一个后生如此咄咄逼人的问题,当场就要发作。
忍了忍,咬着声儿道“我自是为了我的女儿好,历先生现在可以给她一时的荣光,那以后呢?以后的事情谁说的清楚?”
“以后?顾女士怎么知道我以后给不了星瑶荣光?怎么,顾女士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我历家要变天了?”
“......”
顾清雅唇瓣张了张,有点承受不住历墨淮威压的语气,“这些话历总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我可没说过。”
“吧嗒”
历墨淮点了根烟,徐徐地抽着,顾清雅心头跳动,她在这个年轻人面前,段数还是太低了。
“历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病房去看我母亲去了。”
“慢走。”
他不疾不徐地,看着顾清雅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眸中精光一闪而过,带着戾气。
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我查清楚,田正磊在欧洲做什么,见了什么人,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那边应了声,他咬着烟挂断电话。
变天...他倒要看看,谁有那个胆子,来历家翻风搅雨的!
......
下午从医院回去,星瑶情绪好了一些。
也不知道历墨淮跟外婆说了什么,外婆只说让她好好养胎,最近不要再往医院跑了,医院里病菌多,对孕妇不好。
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却还是没忘记问他,“你跟外婆说了什么呀?她怎么忽然又改口同意我们了?”
历墨淮给她掖好被子,嘴里没个正经,“能说什么,就说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孩子也有了,离婚是不可能的事情,外婆除了祝福,还能怎么着?”
“......”
星瑶才不信他。
不过历墨淮不说,她什么也问不出来。
......
阮睿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了,历墨淮哄了星瑶睡着,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手里正在拿着一张照片把玩着。
“什么事?”
阮睿唇角叼着烟,眉眼邪肆,把照片扔给他,“看看。”
历墨淮蹙眉,视线落在照片里穿着白色公主裙扎着马尾的女孩身上。
十五六岁的年纪,怀里还抱了一只巨大的维尼熊,脸上笑容看着傻里傻气的,不是他的太太顾星瑶又是谁?
“这照片?”
阮睿弹了弹烟灰,“老纪那边发给我的,说最近凉城好几家侦探社都收到了这张照片,有人花重金在调查照片上的人。”
历墨淮眉心蹙的更紧了,“查到委托人是谁了没有?”
“查不到,只知道对方是澳洲那边的人,照片是今天一早同时以邮件的方式发到几家侦探社的邮箱里的。”
阮睿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笑道“老二,以我的直觉,对方应该是位男士,情敌?”
历墨淮一眼剜过去,“你不是一向自称在世界顶端横着走吗?连个委托人都查不出来?”
“嗤,”阮睿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话不能这么说,这查的是你老婆,要我帮忙,你总得出点辛苦费吧。”
历墨淮视线紧锁着手里的照片,“五百万,要是查不出来劳资回头给你找一百个胖妞,弄死你。”
“啧,”阮睿抖了抖,“相比胖妞,我还是对你比较感兴趣。”
“滚。”
阮睿哈哈大笑,不再去触他的逆鳞,一手拎着自己的军装外套走了。
......
此时此刻,香港一处半山的别墅里。
二楼占地几百平米的画室里,男人正在画着素描,一笔一划,勾勒得极为认真。
白色的实木桌子上,整齐地码着几本画册,封面不同,唯一相同的是,画册最下角那里,每一本都用拼音写了一个yao字。
坐在画架前的男人,二十七八的年纪,一头微卷的栗色短发,五官精致冷阔,左边的耳朵上戴着一枚看起来款式蛮旧的银色花瓣耳钉。
身上的白衬衣沾了颜料在上面。
男人洁癖严重,画完手上的素描,起身走到架子边上拿湿毛巾擦了手,边拉开门往外走,一边伸手解开身上的衬衣扣子。
画室和卧室隔了不到十步的距离,脱下来的名贵衬衫随手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
光线下,可以清晰看见的是,男人后背上几乎是密密麻麻的伤痕,愈合的伤口上,带着淡粉的颜色。
沐浴过后,换了一身家居服出来。
卧室门口恭敬站着保镖,朝男人弯腰行礼,“沐先生,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夫人那边传过来消息,问您什么时候回澳洲?”
沐樱野抬步往楼下走去,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左腿,有些残疾。
声音沉稳如冰,带着点点沙哑,“你找的侦探社靠谱吗?什么时候会有结果?”
“只要您找的那位瑶瑶小姐人确定在凉城的话,最多十天之后就会有结果了。”
其实保镖没说的是,单单凭一张八年前的旧照和一个没有姓氏的小名,在一个诺大的城市里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146知道太太脸皮薄,我特意帮你问的
“十天?”
那两瓣漂亮的薄唇极轻的掀了一下,沐樱野抬手,食指的指尖碰了一下左耳上的花瓣耳钉。
良久,保镖才听见他雅淡的声音,“你给母亲回电话过去,我要提前去凉城了。”
......
周末上午,星瑶要孕检。
妇科专家是提前预约好的,历墨淮亲自开车陪她去。
怀孕差不多两个月,星瑶的身材依然纤瘦得要命,吃了那么多补品也没见多长点肉。
唯一就是脸色红润不少,前段时间瘦了一点的婴儿肥又长了回来。
历墨淮也发现了,她全身哪儿都能瘦,就是小瓜子脸上这点点肥,瘦了不消几天,准能长回来。
不过他喜欢,每回捏上去软乎乎的,星瑶皮肤白又嫩,捏着手感特别好。
等了一会儿,检查结果就出来了,妇科主任一身白大褂拿着检查单子进来,夫妻俩都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单子上那些复杂的数据历墨淮能看懂一些,毕竟他曾经也当过医生。
检查的结果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医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星瑶准妈妈听的认认真真的,忽而身旁的男人插了一句嘴,“医生,三个月之后就可以有房,事了是吧?”
“......”
几秒钟的静默,星瑶脸色红的煮熟的虾子一样,四十多岁的医生也微微有些尴尬。
她当医生这么多年,即便是有些男士问过关于这方面的问题,那也是七弯八拐隐晦地问的。
眼前这位...问的一本正经的样子。
医生干咳,“只要注意一些,孕期三个月之后,偶尔是可以的。”
确定了自己的福利,历墨淮脸上放松,就连星瑶偷摸在他后腰上狠狠掐了一把,他眉梢都不皱一下的。
......
出了医院,星瑶小脾气就上来了,不搭理这人。
历墨淮双手插兜,一脸悠闲的,“啧啧,还生气呢?我这不是为我们的性,福生活着想吗,知道太太脸皮薄,我特意帮你问的。”
什么叫帮她问的?!
星瑶气怒着一张小脸回头瞪他,“分明是你自己...你你你、你不要脸,你真的太不要脸了。”
历墨淮低笑,只好顺着她,“行行行,是我不要脸,不生气了好不好,太太?”
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历墨淮勾着唇角不说话,只是把小太太塞进车里,给她系好安全带,打火开车。
......
大约四十多分钟之后,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北路一栋灰色的木质小楼前。
那是...一家画馆?外面的玻璃门上挂了一串贝壳风铃,旁边一块白色的心形木牌,上面刻着‘营业中’三个字。
星瑶:“...你要买画吗,二哥?”
历墨淮伸手捏她的脸,软乎乎的,天气和暖,他顺手把星瑶的围巾扯了,牵着她推门进去。
店里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是历墨淮找来的店员,戴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老板,这位是...老板娘?老板娘好。”
“呃...你好。”
星瑶愣愣的,扭头看身侧的男人,“这画馆...是你开的?什么时候开的?”
历墨淮耳根微微染红,语气微哑,“送你的结婚礼物,喜不喜欢?”
“...结婚礼物?”星瑶蓦然想起,领证之后,他让她把工作辞掉,原来...是已经给她买了一家画馆了吗?
心里一股甜蜜涌上来。
星瑶环顾一圈这家两百百多平米的画馆,墙上挂的,有油画,也有风景素描,每一副的画框都是精致的木质画框。
眼睛瞥见那边另一头,里面还有一间小小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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