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楝如实传达老妈的意思,“我妈过得挺乐呵的,没病没灾”
“那就好,那就好”,舒昱鸣喃喃道,似无限怅然。
这一腔幽怨委实没道理,若有难舍的情缘,三十年过去,说什么也晚了,舒楝微嗤,清清嗓子,开始添油加醋,“我妈业余生活一点都不枯燥,这不,和她的朋友一起组了个舞蹈队跳华尔滋——”
“你妈之前不是跳广场舞吗?”,舒昱鸣心里颇不是滋味。
“广场舞太没难度了,我妈现在感兴趣的是华尔滋,她的舞伴是位退休的大学教授,特别儒雅,就是他带我妈入门的,俩人搭档别提多默契了,简直是绝配,没准年初五的国标舞比赛他们能拿奖呢!”
舒昱鸣默了默,心情复杂地说:“你妈和那位教授……”,但他哪有资格追问,往事已矣,独独留下苦涩的况味,无论如何,他希望吃尽苦头的幺妹晚年有靠,生活幸福。
听着有点酸呐,使君有妇,就别搞旧情难忘这一套。况且这不是第一回了,她十五岁那年,有人给方女士介绍了个对象,工作长相都不错,方女士被媒人撺掇得有几分意动,后来接了舒昱鸣的电话,就没了下文。
舒楝当然不会认为是父亲从中作梗,但他态度犹疑,当断不断,明知前妻忘不了他,还不时地表关心找存在感,就像驴前面拴根胡萝卜,老勾着她,她能挥别过去重新开始吗?
趁此机会暗示老爸,让他过自己的日子,别老惦记她和方女士,黄花菜早凉透了,就甭做无用功了,这样大家都省心。
“那位教授姓顾,丧偶,子女都在国外,跟我妈挺般配的,你也知道,我妈不就是喜欢有文化的吗,你她没能高攀上,这个没准行!”
虽说加了料,舒楝说给老爸听的这番话也不全是假的,方女士自从加入老年国标舞团,联络闺女的次数直线下降,偶尔打电话也不旧调重弹催她相亲,挂在嘴边的都是舞团的事,其中顾教授的名字出现的频率最高,估摸着多少有点好感。
舒楝一边忽悠舒昱鸣,一边寻思,老妈和顾教授的事没准还真有门。
舒昱鸣听着心中不是滋味,嗫嚅了半天,终将话咽回肚里。
父亲沉默,舒楝大感尴尬,料想能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幸亏此时夏阿姨喊父亲见客,否则不知如何收场,毕竟她编瞎话了。
舒楝讪讪地收线,脑后掌风袭来,方苓一巴掌拍过来。
捂着脖子回头,舒楝瞪眼儿,“妈,你干吗打我?”
方苓气了个倒仰,“嘿,你还跟我呲牙,有你这么编排你妈的吗?”
“那能叫编排吗,那叫衷心地祝福,我觉得顾教授人不错,你俩在一起做对老来伴多好啊!”
“好你个头!自个还操心不过来,还操心你妈!?”
方苓训完女儿,和颜悦色地看着高旻,“小高,让你见笑了,这死丫头总是没大没小的,阿姨待会儿出去练舞,家里清静,没人打搅,你回屋好好休息,解解乏,开了一天车,能不累嘛!”,话音一落,披上大衣,喜庆地出门了。
舒楝感叹,“我妈真是行动派,说走就走,来去如风”
高旻忍俊不禁,他觉得这对母女挺逗。
俩人并肩上楼,高旻一直要笑不笑的,舒楝瞥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和我妈挺不严肃的?”,不然至于忍笑忍到嘴角抽搐。
“父母和子女的相处方式,我更喜欢你和阿姨这种说说笑笑型的——有一点我想向你确认,舒昱鸣是你父亲吗?”,高旻顿了顿问。
“咦,你不知道?你不是调查过我吗?”,舒楝揶揄。
高旻赧然,“了解入职人员的履历是DMC人事制度的常规动作,当时有意招揽你,所以……不过,舒昱鸣是你父亲并非我查到的,刚才听阿姨提及舒院士,就在想也许是我认识的那位师长”
“缘分啊”,舒楝抚掌,感叹完疑惑,“你既称呼我爸师长,说明听过他讲课,可我爸是搞物理研究的,你不是学计算机的吗?”
“舒院士以前在哈佛做客座教授,我听过他的讲座,不提专业,我对物理一向很感兴趣,曾一度想换专业”
“数理不分家,像你这种数学计算机都玩得开的人研究基础物理最合适了,话又说回来,你改道学物理,还有暗物质资本什么事?”,没了暗物质资本,爱比邻没准还在她手里,一切都是命运,舒楝内心小小不平。
显然两人想到了一处去,只是两人想法迥异,高旻想缘分真奇妙,感谢由撞车引起的后续发展。舒楝打心眼里觉得,这一系列的蝴蝶效应有点坑爹。
作者有话要说: 向读者告罪,已经不能用手速慢做借口了。
说实话我觉得这篇文写的差劲极了,一马平川,毫无波澜。
特别是看到别人的小说,两相对比,货比货扔。
啰哩啰嗦地写了三十多万字,根本就是流水账。
连个剧情都木有……水平真的有待提高。
十分愧对鼓励我的读者朋友们。
这章太长了,明天继续更,加更的字不会多收钱,不过我估计也木有几个读者了。
第82章 爱情激素论
腊月二十四, 掸尘扫房子。
方苓带领两员大将做年终大扫除。
楼上楼下,庭院内外,彻底地进行清理。
如今人们花钱请家政服务, 方苓不想假手于人,春节扫尘自古有之, 全家上下齐动手,用心打扫, 才能将一年的“穷运”、“晦气”统统扫出门, 干干净净地迎接新年。
家里没男人,重担自然落到两个女人头上,往年忙活一天不带夸张的,晚上睡觉累的腿都伸不直。今年有高旻外援,重活累活他主动承揽,方苓负责厨房的锅碗瓢盆和清洗被褥, 舒楝只剩下擦玻璃窗一桩活。
方苓抱着甩干的床单被罩往外走, 抬眼看到高旻蹲在地上, 握着锤子叮叮当当地修理破损的木栈道。
高旻闻声抬头,露出堪比朗朗晴天的笑容。
刹那间, 方苓觉得头顶的日头有些晃眼, 心里嘀咕, 这孩子长得真好,可惜齐大非偶。
这两天,舒楝怕方女士贼心不死,抓紧时间向她渲染高旻牛逼的家世、傲人的学历、金光闪闪的财富。试问这种人上人, 她拿什么来配人家?比她长得好,门第比她高,比她年轻的姑娘多的是,踮脚伸脖子去够自己够不到的人,岂不是明摆着为难自己吗?
何苦来哉!
舒楝不是妄自菲薄,也并非觉得高旻高不可攀,男女间需要点妙不可言的化学反应,毋需挑破,单单一个眼神就蕴含着欲语还休的情愫。遗憾的是她和高旻之间没有,他们先是合作伙伴,后是谈得来的朋友,除此之外,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
对于爱情,舒楝还是有那么点浪漫的憧憬,它可以永远不来,却不可以苟且。
方苓向来认为感情必须积极进取,除非有不可抗的客观因素,比如家世悬殊,即使她再努力也改变不了泥腿子出身,强配干部子弟舒昱鸣完全是不自量力的痴心妄想,她吃过亏,打落牙齿和血吞,她认栽,但她女儿不可以。
收起满腹心事,方苓笑着说:“小高啊你是客人,还让你做粗活,阿姨心里真过意不去,累了就歇歇,你都干半天了”
高旻给她的印象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哪料得到家务活样样拿手,粉刷墙面、换水龙头、修家具、修漏水的房顶……在他的巧手整治下,家里家外焕然一新,如果不是她拦着,他连熨烫衣服的活都抢着做了。
“今天破旧立新,舒楝和阿姨你们都在忙,不能光我闲着”,高旻压下雀跃的兴奋感,他过往的人生中从未有过全家人一起为过年做准备的经历,他很珍惜这种感觉。
方苓有感而发,“家里还是有个男人好哇,以前这些修修补补的活都是舒楝做,我这个闺女当半个小子养大,小时候跟我吃过不少苦,总算熬了过来。她孤身在外我不担心,因为我知道她能把自己照顾好,可她一直单着不是回事,好歹找个伴,也比孤独终老强”
被认定会孤独终老的那个人穿着米色的连体工装裤,披了件剪羊毛大衣,头上戴着耳机,一边听歌一边擦窗户,合着音乐节拍摇头晃脑,相当自得其乐。
快乐能传染,高旻心情愉悦,觉得很难将晚景凄凉和舒楝联系起来,她有独立的底气与资本,不缺钱花,还能很好的消化负面能量,这样的人即使不结婚也会过得很好,婚姻倘若不能为她锦上添花,那就没必要屈就婚姻,浪费自己的人生,这也正是令他忐忑不安,不敢表达爱意的缘由,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能成为舒楝的必选项。
方苓听高旻不吱声,顿悟,都是不结婚的大龄男女,显然战线统一,立场一致,肯定会互相维护,少不得旁敲侧击一番,让他们认清现实。
“人都有老的时候,身边有伴儿不可怜,你看孤寡老人生病躺在床上动不了,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多惨呐,叫我说呀,你们年轻人不能图自在,就只顾眼前不顾以后,也别指望找看护,给钱再多,也不如骨肉至亲贴心周到”
说着,方苓眼睛一亮,笑容可掬地看牢高旻,“小高,我听舒楝说你是开公司的,那你手下的员工有未婚的小伙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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