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华说:“要不成辉哥和心贝今天也一起办了。”
成辉说:“我不介意,你们问她。”
贾心贝说:“我很介意。”
接亲说起来是过三关,但头一关催妆诗和第三关找鞋子基本是固定项目,主要是第二关。鉴于上次荣乐把新郎兄弟团整得太惨,这一次荣宝降低了难度,一根高约六米的竹竿,上面挂一个绣球,新郎拿到绣球就算过关。
然而,几个小时后,一身红衣大袖的章庆阳念了三首催妆诗,领着一帮披着锦衣的狼嗷嗷叫着冲进荣家院子的时候,看着那根竹竿直接转为惨叫。
要说如果时光倒回去几年,成辉举办第一届四九城纨绔子弟射箭锦标赛的时候,章庆阳没准也能潇洒的一箭把绣球给射下来,但是如今……
章庆阳接过荣宝二弟给他准备的弓,射了三箭,一箭比一箭偏得远。贾心贝和一帮姐妹团挤在二楼荣宝闺房的窗户上看得咯咯直笑,然后就见下面原本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章庆阳的成辉抬头对着她一瞪眼,手抬起来一挥,说:“哥哥们今天不能白忙活,看见上面那帮小妞了吗?等会儿进去了一人分一个,先说好了,那个穿碧青半袖的归我了。”
这话一出,叶玮赶紧在一边搓着手一脸色眯眯的样子看着楼上的汤怡然附和道:“我要那个领扣是金□□眼儿的。”
一时楼下原本还在着急该怎么拿绣球的兄弟团又都跟狼似的嗷嗷叫起来,而楼上荣宝闺房的窗户边的女人尖叫着消失,顺便关上窗户,拉上窗帘。
章庆阳的箭术让人绝望,但得亏他兄弟团人多,最后靠着叠罗汉,又借了一根晾衣杆,总算是拿到了绣球。然后撒红包找鞋子,敬茶,拜别父母,起轿离家。
按老规矩,女方这边的亲友是不跟过去的,即便贾心贝也收了婚宴请帖,要参加婚宴,也是随后另行去到酒店。
贾心贝站在荣家的门口,看着章庆阳翻身上马,荣宝的花轿起,在喜气的乐声里,一行人愈行愈远,成辉在马上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笑了一下,低头,转身进到门里。
她忽然领悟了为什么说独户女不讨人喜欢,就说接亲,家里没人,谁来给你挡门,谁帮你接红包,谁帮你闹新郎,还有敬茶,如果真的是父母双亡的还好,直接敬给牌位,她这样妈妈没死却没了妈的,没人又没牌位,让男方的人怎么想,还有谁背你上轿,谁为你送轿,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体面,也是男方的体面。
即使是西式的婚礼,也需要一个人牵着你进教堂吧?
婚宴的时候,贾心贝的位置被安排在首桌,成辉的边上,另外一边是闻燕和林建新。这个安排倒也不出贾心贝的意料,荣宝总归是成辉的朋友,这样安排是一定的,成辉要帮章庆阳挡酒,一直也没回桌,林建新刚刚调到四九城,这样的场合需要应酬的人也多,连带闻燕,一直也是没得闲。
倒是也有人不断跟贾心贝搭话,但贾心贝知道都是巴结成辉的,也有没找到机会和林建新搭话的,反正也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倒是没人敢灌贾心贝的酒,但挡不住贾心贝自己贪杯,不多一会儿就有些醉了,迷迷糊糊的,她感觉到自己被人从椅子里拉了起来,然后耳朵边上似乎有人在争吵,她听到林建新在问她是要跟成辉走还是跟他走?她睁开眼睛迷糊的看着对面的林建新和闻燕,她知道林建新和闻燕事儿多着,后面十之八|九还要续摊儿。
她说:“成辉送我回去就行了。”
成辉自己也喝了不少,都不敢抱贾心贝,生怕把她给摔了,架着胳膊塞进车子里,直接就把人给送回他自个儿家了,紧接着就把人架进了他的房间,关上门,就直接把人按墙上了。
按照习俗,贾心贝一身从里到外,除了内衣,全是汉服,都说以前的衣服难穿,那是真的,以前的衣服没扣子,全是系带子的,真是麻烦,但脱起来却是快,扯一下带子一散就一件没了。
贾心贝进门的时候脚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跌地上,又被成辉拎起来了,吓得醒了一下,然后她觉得好像接下来听见成辉把门一关,她就被推到了墙上,下一秒,她被架起来,成辉就已经挤进去了。
成辉咬着她的耳朵说:“有点疼,一会儿就好。”
她说:“很舒服,不疼。”
然后,她说:“你说的对,如果我有个孩子我就又有家了,你给我个孩子,我们算两清了,我就原谅你了。我带着孩子走,你该娶谁就娶谁去。”
【我以后再也不嘲笑别人蠢了,毕竟最蠢的是我自个儿的女人】
“嗯,说好了,我给你个孩子,你就原谅我。”
……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省略号今天事码不出来了。
☆、第77章
第二天早上, 贾心贝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腰酸腿软, 然后是成辉那张近距离放大的脸。
不同于头一次睡得远远的,这一次成辉紧挨着贾心贝,近到贾心贝一扭头, 甚至能看清楚他脸上的毛孔,能够感受到成辉鼻子的每一次呼气。
这是贾心贝第一次真正的醉得不省人事。以前贾心贝听说有人喝醉了会断片儿,她多希望她也醉得断片儿了,那样她就不会记得头天晚上她怎么抱着成辉尖叫,颤抖,呻|吟,她也不会记得她被成辉站着弄完坐着弄, 坐着弄完躺着弄,她也不会记得她紧紧的抱着成辉哭得像个神经病, 还要成辉再三保证已经把儿子闺女装进她的肚子里了。
如果说第一次贾心贝还能说成辉忽悠了她, 这一次她真的是完全无可辩解。
【谁借我一个脸盆, 我打盆水把自己淹死了算了】
贾心贝唯恐惊醒了成辉, 小心翼翼的用手肋撑着床坐起来, 忍不住用手揉了揉自己酸软的后腰,又轻轻的左右扭了扭以确定腰没有断掉,然后捏了捏感觉有些僵硬的大腿,最后还是没好意思去碰那不可描述的重点部位。
光溜溜的让贾心贝有点难堪, 但成辉把被子裹得有些紧,如果她拿走被子肯定会惊动成辉,她很认真的权衡了一下, 然后还是放弃了被子,撅着屁股往床尾爬,准备绕过成辉下床了赶紧去找她不知道被丢到哪儿去的衣服。
贾心贝唯恐把成辉吵醒了,爬得特别轻,特别小心,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床头上成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勾着嘴角看着她像只被剃光了毛的猫一样手脚并用的准备偷跑,两只大包子随着她的步子一下下的晃荡。
成辉就那么好整以暇的看着贾心贝偷摸着爬到床边上了,小心得避开他的脚,准备下床了,才忽然毫无预兆的一跃而起将贾心贝拦腰抱起来,又丢回了床上。
本来就偷偷摸摸紧张得不行的贾心贝被吓得一声尖叫,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已经被成辉压了下来。
暴雨一样的吻密集的落在贾心贝的身上,加上两只手实在谈不上温柔的四处揉捏,没两分钟贾心贝已经两颊绯红,双目盈盈,娇|喘连连,贾心贝刚想骂成辉几句,话刚到嗓子眼,却骤然变成一声酥软的呻|吟。
……
许久以后,贾心贝踢了成辉一脚。
“你还不出来!?”
“堵住了,别让我儿子漏了。”
“滚啊!”
贾心贝瞪了成辉一眼,却被成辉笑着吧唧亲了一脸口水。
然而,最多也就瞪一眼了。
成辉说的对,惯性真可怕,睡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理智上你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却明显感觉自己对这个人就是没那么抗拒了。
大概就是【我讨厌这个人,我要离他远点】,然后,【MD,我好像笑了,为毛我要对他笑】的无力感。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假如她觉得你某一个地方不对,比如你某天约会迟到了,那么你那一天笑也是错,哭也是错,你穿衬衫是错,穿T恤也是错,你请她吃饭是错,请她看电影也是错,反正哪里都是错,贾心贝挺希望她也是这种人的,那样她就可以借着旧仇,裤子还没穿上就开始翻脸不认人,对着成辉撒泼耍赖谩骂。
可贾心贝不是这种人,她忍不住理智的分析,如果说第一次是成辉乘人之危,头一天晚上勉强算是酒后乱|性,早上这一出说都是成辉使坏就有些不中肯了。
一码归一码,这就是一出她不想承认但也否认不了的你情我愿。
【一码归一码个屁啊!!!】
贾心贝被成辉搂着,低头缩在成辉的胸口,忍不住愤愤不平的张嘴咬了一口,毫无防备的成辉疼得嗷得一声惨叫,赶紧的推开贾心贝,低头一看,他那引以为傲的厚实胸肌上赫然整齐两排牙印。
“靠!你再狠点就见血了!”成辉说完就往贾心贝身上扑,喊着:“不行,我得咬回来。”
贾心贝早知道有这么一出,裹上被子就往床下跳。成辉的房间很大,贾心贝裹着被子在卧室里跑了两三圈,跑到衣帽间,又尖叫着从成辉的胳膊下险险的溜走,跑到书房,最终还是被逮住,连着被子一起丢回了床上。
成辉显然是故意的,把贾心贝丢回去的时候跟丢个麻袋一样,摔得贾心贝本来就酸得不行的腰跟快断了一样。不过他没有跟他自己说的一样咬回来,而是去洗手间快速的清理洗漱了一下,把浴缸的水打开,然后去衣帽间取了衣服开始往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