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通知成大人才让人担心】
一个小时后,坐在休息室沙发里的贾心贝看着成辉快步的从走廊的另一端走过来,他的步子迈的很大,显得有些急,但是脸色似乎还好,算是平静,走到了跟前的时候,他也没有看贾心贝,而是直接进了医生的办公室,里面站着一个小时内陆陆续续赶来的四位专科医生。
贾心贝从沙发里站起来,走到办公室的门边儿,伸头往里看。
唐星晏给成辉搬了一把椅子,成辉也没坐,直接问:“又做了CT?结果出来了吗?良性还是恶性的?”
【嗯,咱们这种没怎么长过肿瘤的就只会问这一句】
然而,肿瘤不是那么容易被看穿的东西。
里面一个医生说:“暂时还不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哎哟,我觉得这么中肯的答案成大人有点受不了】
听了这个答案,成辉差不多有三秒没动也没说话,然后他退了一步,结果撞到了唐星晏之前给他搬的椅子,于是,抬腿就是一脚椅子被飞到墙边,撞到一排铁质的柜子上,哐当一声巨响。
屋子里的医生,包括唐星晏瞬间给吓得脸都有些发白。
贾心贝赶紧的走进去,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然后,把成辉拖进一边的休息室,顺便关上休息室的门。
成辉被贾心贝塞进沙发里,也没有说话,摸出一根烟。
医院里是不准抽烟的,不过贾心贝这会儿也不敢说,只能赶紧的把窗户打开。回头一看,成辉的烟还没点着,直接拿了成辉的打火机,帮他点上。
然后,贾心贝就坐在成辉的对面,看着成辉抽烟,看着成辉抽完一支,又拿出一支,手晃来晃去的又没点着,贾心贝又好心的伸手帮他点着了。
‘哎哟我可能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没准会死我觉得那个谁可能接受不了这个事’这种想法挺自以为是的,但是贾心贝从知道她生病了后的第一时间就想的是这个。
贾心贝觉得她真挺可怜的,得病的是她,但从知道的那一刻起,她觉得后面最麻烦的事应该是怎么应付成辉。
然而,哪怕贾心贝有心理准备,看着成辉低着头在对面一支一支的抽烟,她还是觉得成辉的反应有点超出预期。
“成辉。”
“嗯。”
“其实我知道你逼死我爸的时候我不是没想过报复你。”
“嗯。”
“但是我一直没找到报复你的办法。”
“嗯。”
“你看我就是把你手上正用着的人弄下来两个,你也就是一笑。”
“嗯。”
“我让你给我当马凳,让你跑得腿都站不直了,你还是无所谓。”
“嗯。”
“你说我怎么报复你,我心里才舒坦呢?”
“嗯。”
“不过那是以前了,这会儿我发现了,如果我死了,你估计就笑不出来了,我就大仇得报了。”
贾心贝这话一出,成辉总算是抬起头,给了贾心贝一个正脸,磨牙凿齿,横眉立目,恨不得把贾心贝给掐死了算了的样子。
“贾心贝你特么有病吧?你特么是脑子里长了瘤吧?你该去看精神科你知道吗?”
贾心贝伸手摸摸成辉的眉毛,摸摸成辉的鼻子,摸摸成辉的脸,咯咯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讲真的,我觉得我今天应该算是双更了。
哎哟,快死了这种情节有点狗血,但这事这个故事我最初构想的两个主要情节之一,我中间无数次想着是不是要因为太狗血把它删了,但还是觉得应该保留人作为最初构想的尊严。
另外,大家说不剧透就不剧透了
☆、第86章
成辉知道他把医生给吓到了, 等冷静一点儿了,出去极为亲切的给几位医生拱手致歉, 几位医生连连表示没关系,可以理解, 但实际上心里的惶恐是消除不了的。
然而尽管是这样的情况下, 几位医生在斟酌再三后,还是说,良性的可能性比恶性的要大,只不过一切还是要等术后活检才能最终确认。
这样的说法多少让成辉的脸色略好了一点。
贾心贝还是有些轻微的肺炎,时不时的咳嗽, 医生建议先把肺炎治好, 然后再做穿刺活检, 等活检结果出来了,再定手术方案。
按说肺炎应该住院治疗, 但是这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 贾心贝不愿意在医院里待着,而且她的炎症也不算重, 输了一瓶抗生素,吃了点药, 贾心贝就跟着成辉回家了。
之前贾心贝没想着会查出这么个毛病来, 还答应了下午的时候去参加一个同学聚会,但是出了这么个事贾心贝有点不想去了,可回去想一想好像也没什么理由不去,毕竟这是她在帝大读了十年, 这是最后一个新年了。
大概是因为打针吃药了,贾心贝的咳嗽到晚上聚会的时候好了很多,不少人劝酒,但贾心贝没敢喝,吃完饭又续摊去唱了几个小时的歌,等到贾心贝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车子在前院里停下,在门房里躲风的王阔快步的跑过来给贾心贝开门,将手里的披风递给祁冬蓉,笑着说:“少爷还没睡,这天太冷了,少爷怕您进屋的路上受了风,让我拿着披风在这儿等着您。”
贾心贝本来穿得不少,但夜深了寒气还是重,何况她还病着,从车上下来就连着咳了几声,裹紧了祁冬蓉给她系的披风,赶紧的点头向王阔道谢。
裹紧了披风的贾心贝快步的往卧室走,穿过小花园的时候,抬头看见卧室窗户透出了灯光,怔了一下,这似乎是第一次,成辉等着她,也是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人等着她回,哪怕这是成辉的家,不是她的家。
贾心贝推开起居小厅的门,先进到衣帽间。
脱掉沾了寒气的披风和一身衣服,贾心贝换了一身米色的家居服,在镜子里照了照,觉得似乎有些太素了,又换了一身绣花睡袍,再照一照,亮眼多了。站在暖气边儿快速的搓搓手,把手给搓热了又在被冻得有些冰凉的脸上搓了搓,喝了口热水。
最后,贾心贝推开衣帽间往卧室的门。
成辉在抄经。
之前贾心贝回澜港的时候,成辉发友信跟贾心贝说他以后每天抄三页经,贾心贝原本以为成辉说着玩的,毕竟成辉用的是五尺的宣纸,抄完三页一两小时是跑不掉的,成辉哪有那工夫,然而成辉后边虽然不是每天真能有时间抄完,但今天没抄明天补,竟然坚持了快一个月,最近两三天,近年关了,事多,再加上之前跟林建新互殴,在床上躺了一天,也就没抄。
也真是不凑巧,贾心贝就是最近几天病起来的,而且又突然查出了这么个瘤子。
但贾心贝真觉得这事就是赶巧了。
贾心贝走到成辉的跟前说:“这都几点了,别抄了。”
成辉的笔没停,也没看贾心贝,只是说:“是不早了,赶紧洗去吧。”
要说成辉本来就不是多听劝的人,贾心贝也没多说,直接进了浴室。
等到贾心贝洗了个热水澡,带着热气回到卧室的时候,成辉已经坐在床头了。贾心贝在床上躺下来,毫不意外边上成辉翻身压到了她身上。
从马场回来后,先是成辉跟林建新打得有点狠了,养了一两天,后是贾心贝被成辉大半夜的拖出去受凉咳嗽,连着几天成辉都没碰贾心贝了,贾心贝从浴室出来感觉室内温度比起平常有点偏高的时候就知道成辉这是憋不住了。
贾心贝穿的是那种腰上系带的长款睡袍,想着成辉不会消停,连内裤都没穿,带子一拉,里面就真空了。
成辉伏下|身叼住她的唇,舌头挤开她的牙齿,她伸出舌头交缠,吸吮着彼此的津液。
贾心贝心有点慌,因为从她回来成辉都没怎么笑。通常成辉在她身边的时候都是带着笑的,哪怕是吵架的时候,成辉总是或多或少的有那么点笑意,贾心贝原本挺烦他的,因为成辉的笑总是让她觉得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可是等到成辉不笑的时候,贾心贝心里没着没落的,哪怕她知道成辉应该也就是心情有点不好。
伸出胳膊攀着成辉的脖子,贾心贝的手慢慢的抚过成辉的头发,抬腿夹住他的腰。
成辉的吻从上而下,难得的温柔,贾心贝只觉得他的吻带着电流,吻到哪儿都是酥麻酥麻的快感。
……
要说之前成辉有说过要给贾心贝口,贾心贝没怎么信,毕竟成辉这种如果有条件,一天能换五套衣服的人,干这种事情真是想想都不可能,而且成辉自己也说试一试,不一定干得了。另外贾心贝也是真觉得这事儿吧,成辉干不干得了不说,她自己想想都觉得臊得受不了。
贾心贝撑着胳膊想往后躲,但两条腿被成辉抓得牢牢的哪里躲得了。
两人在一起没羞没臊的也不少时候了,贾心贝比之前知情识味多了,羞得两条腿乱蹬,但也没什么用,成辉的手劲下,她向来是半分都动不了的。
……
说起来贾心贝和成辉也算是睡了不少次了,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贾心贝觉得她心肝肺都被撞散了,然而,没等着她反应过来,竟然一次比一次更凶,一次比一次更狠。贾心贝想叫成辉停一下,但根本就说不出话,没几下就连叫声都破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