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龙苍翰应了一声再度喝了一口茶。
黄娅使了一个眼神,两个保镖便和着被子扶起了黄婧。黄娅觉着这样也不是一回事儿便咬了咬下唇问道:“舍妹的衣服……”
“……”阿森还没来得及回答,便有佣人匆匆赶来:“老爷,少爷把房间里的床一把火点着了!”
阿森听了这个扬了扬嘴角说道:“大概是烧没了吧!”
黄娅脸色更是难看了,咬了咬牙说了一句:“我们走!”等她们走到门口的时候,龙苍翰开口了。
“以后黄娅你若是再来谈事情,自己来就好了。”龙苍翰声音冰冷刺骨:“没什么重要的事,你也不必来了。”
像是狠狠被扇了一记耳光,黄娅强装镇定:“龙爷爷,娅儿知道了。”
等到黄娅等人离开之后,龙苍翰才开口说道:“阿森,你去再给少爷买张床去!”
“是。”阿森应答了一声。
而另一边黄娅将黄婧带回家之后,黄娅一言不发的走向客厅沙发坐好。
“这是怎么回事?”黄羽然看见这一出也是一愣。
“妈妈,我的手臂又断了!好疼!”黄婧哭的眼眶微肿:“快给我叫医生啊!好疼啊……”
“怎么又断了?”黄羽然听见这话也有些急了,之前医生说过这条手臂必须多加注意,不然以后很容易留下病根的。
“她犯贱。”黄娅阴冷着脸,这个黄婧真是一点都不争气,今天她们真是丢人真心是丢到家了。
“怎么回事?”黄羽然皱起了眉头,连声音都变得冷了起来。
“她爬上龙少的床,被丢下来了。”黄娅撇了撇嘴:“衣服连同整张床都被龙少一把火烧了。”
黄羽然的脸色变了又变扬起手狠狠的甩了黄婧一个耳光“啪”地一声清脆响亮,这还是她第一次下这么重打孩子。
“啊!”捂着脸,黄婧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打我!我手臂断了你不找医生居然还打我!”
“娅儿,打电话叫医生。”黄羽然冷着脸看了一眼黄婧,这个女儿真是被她惯坏了,原本是同情她一出生就没享受到父爱,所以格外怜爱她,可是结果呢?偏偏这个女儿确实最没救的一个!
“你怎么可以打我……”黄婧捂着脸一脸的震惊和委屈,这是她第一次挨黄羽然的打:“我想要跟我爱的男人在一起有错么?”
“滚回房间去!”黄羽然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这个女儿怕是废了,一点救都没有了。
“我不!”黄婧瞪着眼睛抗议着:“你从小到大都没有打过我!这次为什么要打我!我的手臂断了,我才是受害者啊!”黄婧近乎咆哮,她的想起龙玉煋呢喃的声音,满是恨意的咬了咬牙:“安然……安然……陆安然!都是那个贱人的错!”
“陆安然……”黄羽然眼眸微眯,这倒像是陆君灏起的名字,安然安然,一世安然,一生无忧……这个愿望不过是痴人说梦!这个人吃人的世界,想要活的安然无忧根本就不可能!
“呜呜呜……”黄婧啼哭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都是那个陆安然的错!你们为什么不让二姐给我报仇!”
“我警告你!离陆安然远一点!”黄羽然皱着眉一脸的决绝。
心里满满的不甘和委屈,黄婧惊愕的看着黄羽然好几分钟之后哭着跑回了房间。
“诶……”黄羽然觉得浑身无力倚靠在沙发上:“石氏那边怎么样了?”
“我见过他们的那个接班人了,名叫石静业。”黄娅坐直了身子,在谈论工作相关的事情的时候,她还是很认真的:“没什么前途。”
“是个废物?”黄羽然抬起眼眸。
“是个蠢货。”黄娅如实回答:“没心机没脑子。”
“石氏怕是要完了。”黄羽然换了一个舒服一些的姿势倚靠在沙发上,风情万种。
“妈妈,您的意思是……”黄娅挑了挑眉。
“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们。”黄羽然的嘴角扬了扬说道:“你懂我的意思。”
“……”黄娅顿了顿:“我知道了。”
“恩。”黄羽然伸了一个懒腰,那神态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裹在红色睡裙下面的身姿纤细苗条,可一点都不像生过三个孩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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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是对是错,要补偿她
天色渐晚,在京都郊外的墓园中,一个青年男子身着西装笔挺的站在一个墓碑前,他将怀里抱着的花束放在墓碑前。
“爷爷,我又来了。”青年男子喃喃着:“我最近真的很迷茫,很多我以为是对的事在利益面前根本一窍不通。这边的人是怎么了?”
不远处两个一身黑色西装保镖装扮的男子推着轮椅走向青年男子,轮椅上的人一头白发,身材中等,面相上有些病态,但是一双眼睛却依然满是精明:“小业。”
“大爷爷……”石静业回头看向轮椅上的人,这个人是他的大爷爷,石氏的CEO石天雄:“对不起,被我搞砸了。”这已经是他来京都之后的第六次了,每一次他
都按照自己觉得对的方式去做,但是每一次得到的结果都是无比的凄惨,他都有些怕了,甚至是有些畏手畏脚了。石氏的基业真的要毁在他的手上么?
“没事。”石天雄看着石静业:“你尽管放手去做,如果石氏真的落败了,那也是石氏命数如此,尽力就好!”
“大爷爷……我……我真的错了么?”石静业有些混乱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石天雄笑了笑:“对和错不过是这件事发生之后是否和你的心意。和你心意的是对的,不和你心意的就是错的。”
“我不是很懂……”石静业抿着嘴,不是应该往更好的方向发展的事情才是对的么?他一直希望所有的事都可以和平解决有错么?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一个人偷了很多钱,这个人是错的是对的?”石天雄问道。
“错的。”石静业肯定的回答。
“如果一个人因为自己年幼的孩子在医院等着急救而去偷盗,这个人是错的是对的?”石天雄问道。
“错的。”石静业犹豫着回答,虽然很值得同情,但是依旧是错的。
“那如果有人用卑鄙的手段抢夺了他的财产害死了他的家人,之后他靠自己又抢回了原本属于他的钱,这个人是错的是对的?”石天雄再度问道。
“这……”石静业仔细想了想:“是错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抢夺偷盗都是不对的事情啊……明明可以有办法和平解决的不是么?
“那如果一个警察作为卧底想要得到犯罪分子的信任而去偷盗,他是错的是对的?”石天雄又问。
“这是对的。”石静业肯定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石天雄笑了笑问道:“都是同一个行为,为什么最后一个才是对的?”
“因为之前的都是偷盗抢夺,只有最后一个是为了任务。”石静业回答道。
“就因为这个?”石天雄说道:“这就是你心中对与错的界限了,你根据自己的想法区别了我问的四个问题,得到了最后一个是对的其他的是错
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问题都是我围绕着第一个问题问你的?事情的本质就是一个人偷了东西,而其他附属条件不过是加上去的,就像是最后一条,你觉得是对
的的那一条一个警察作为卧底想要得到犯罪分子的信任而去偷盗,那如果犯罪分子指定他偷盗的对象恰巧是一个变卖所有家产等着钱去救命的人呢?”
“……”石静业回答不出来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是确实是一个不好的结果。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对与错,对和错不过是你自己的衡量标准,一个人的行为与你的思维向左的时候,你就会觉得他是错的,但是他真的错了么?”石天雄笑了笑:“不一定吧!”
“……”石静业似乎有点懂了,又似乎还没有懂。
“如果你只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那你最后只会亲手给自己挖一个坟墓,等你死后躺在里面的时候,墓碑上也只会刻着【这里沉睡着一个自以为是的人】。”
“自以为是?”石静业猛地想起陆安然曾经说过的话【石学长,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自以为是?】石静业愣了愣看向石天雄:“大爷爷,如果……如果一个女孩子
她妈妈因为爸爸和另外一个女人的事情而得抑郁症病死了,之后她爸爸将那个女人娶回家,连同他们的孩子一家四口一起生活,那个女孩子一直心怀憎恨,我劝她放
下仇恨向前看好好生活,我错了么?”
“你没错。”石天雄回答:“这件事的评判不在于你错没错,而在于你凭什么。”
“凭什么?”石静业又是一愣,他想起了杨雪莹那晚的一句句质问,他凭什么?凭什么?
“没错。”石天雄回答说道:“你经历过她的痛苦么?”
“我没有……”他的家庭幸福美满。
“那你跟她的关系呢?是已经可以到达一个干涉她想法以及生活的地步了么?”石天雄又问:“你有足够多的阅历和经验足以看透这一切之后给予她指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