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娮又试图去抢,可她的短胳膊哪里够得着,只得又喊道,“你懂不懂隐私啊,快还给我!”
“还给你可以,不过要亲我一下。”楚司淼把手机往床尾叠好的被子里一塞,公开了交换条件。
“你!”奚娮气结,杏眼圆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负气似的别过头,“不亲。”
楚司淼眉心微动,轻轻一推就将犟嘴的丫头片子压在了床上。他看着她圆睁着大眼睛,好像有点发懵的样子,心上一阵骚动。
“既然你不愿意亲我,那就我亲你吧。”楚司淼低语一句,也不给她反应时间,偏头吻了下去。
奚娮呼吸一滞,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楚司淼高大的身躯压下来,把她笼罩进了幽幽海洋气息中。
他有些急切,只用舌尖在她唇上舔了一圈,就强势撬开她的齿关喂了进来。他的嘴里还有薄荷牙膏的味道,清冽的让她周身一凛。
楚司淼闭着眼睛专注的辗转撕磨,怀里的人呼吸紊乱,还在微微颤抖,这样紧张又敏感的反应撩动着他的心跳沉沉一滞。
“奚娮……”楚司淼怕快要冒出来的獠牙伤了她,低声唤着从她齿间退出来,又拨开她耳边的碎发去吻那颗嫣红的朱砂痣。
她的心脏加速跳动让血液循环变快,浓醇的甘甜香味散发出来,引得楚司淼深深呼吸。
奚娮虽然闭着眼睛,但还是感觉到有长长的头发铺散下来,忙用力推了他一下,“快别闹了,小心被人看见。”
“窗帘拉着呢,谁会看见。”楚司淼将她的小手按在胸膛上,又用鼻尖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来回磨蹭。
奚娮发现他没了进一步的举动,只是似有似无的蹭着她的脖子,这才稳住心神睁开眼睛。
楚司淼果然露出真身了,银色的长发像被子一样盖在她身上,又滑又凉,像上好的丝绸。
“你到底在干什么呀,快起来。”奚娮静静的躺了一会儿,见他还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只得出声了。
这几天他们独处的时间不多,但每次亲密接触的时候,楚司淼都会控制不住的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要是在家也就算了,这可是在局里,万一有人来就糟糕了。
“你好香,让我再抱一下。”楚司淼闭着眼睛没有动,只是低声请求。他现在感觉很舒服,还不想放开她。
奚娮没来由的笑了,瞄着他好像很沉醉的样子,调侃道,“我怎么闻不到什么味道?你怎么像狗一样,喜欢闻来闻去的?”
楚司淼不耐的哼一声,手臂穿过她的细腰,翻身调转了位置。
奚娮见他好像有点猝郁的样子,忍着笑嗔怪道,“喂,你这样随时随地都要‘兴奋’一下,我真的有点招架不住啊。”
“你很介意?”楚司淼看不出她是在玩笑还是认真,慎重的问道。
奚娮摇了摇头,分出两股银丝贴在脸上,“你知道我有时候都嫉妒你吗?长的好看我也认了,居然连头发都这么好。我哪天一定要找把尺子量一量看看到底有多长,再剪了拿去卖钱。”
“呵呵……”楚司淼被逗得轻笑两声,他这个样子真的好看吗?恐怕除了她之外,没有人会这么认为。
奚娮自顾自的腹诽一会儿,又无力的趴在了楚司淼怀里。不知怎么的,她现在也不想动弹了,觉得他的怀抱特别舒服。
楚司淼屈指在她眼底轻抚,忧心的问,“你昨晚没睡好吗?”他昨晚一直在办公楼那边,不知道她休息的怎么样。
“没有……我就靠一下……你待会儿赶紧去找那个示威的人……”奚娮眼皮打架,嘟囔着交代过两句,就再抵抗不住强大的困意了。
楚司淼看着迅速睡过去的小丫头,心疼的叹了口气。最近全队的压力都很大,不仅是奚娮,其他人也濒临体能极限了。
“安心睡。”楚司淼轻轻在奚娮额间印下一个吻,将她放在床上躺好,起身出了房间。
正文 第42章 示威者
孙吉扛着脏兮兮的旅行包走出拘留所,被等在门口的杜骢拦住去路。他看着眼前这个面生硬汉,戒备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是浦江区刑侦支队的杜骢,请你走一趟。”杜骢也不知道楚司淼为什么突然要见这个有多次治安拘留处理案底的人,口气有些不善的自报家门。
“浦江分局?我好像和你们没有瓜葛吧。”孙吉一听对方不是市局的人,紧绷的神经这才稍微放松了些。
“去了你就知道了。”杜骢拉开警车后车门,还是维持着基本礼貌,没有推搡。
孙吉一路猜测着到了浦江分局,很快被带进了一间会客室。
片刻后,一个身着黑衣的高个子男人带着一个书生气的小年轻走了进来。
楚司淼不着痕迹的打量孙吉一眼,客气的伸出右手,“你好,我叫楚司淼。”
孙吉没有去握楚司淼的手,而是将怀里的旅行袋抱的紧紧的。他怔怔的观察着面前这个长相十分英俊的男人,突然噗通一声双膝跪地。
“冤枉,冤枉啊!”孙吉失声喊着,拨开楚司淼要拉他的手,重重的磕头。
他以为他的冤情一辈子都无法申诉了,谁想天无绝人之路让他遇到了大名鼎鼎的“公安部特聘专家”,他又有希望了。
“快起来,快起来。”楚司淼也没料到孙吉会这么激动,赶紧将他搀起来,又叫权北故去倒杯水。
孙吉坐下喝了几口水,这才稍微平复了情绪,请求道,“我儿子死的真冤枉,你们一定要为他伸冤。”
楚司淼接过权北故递来的卷宗,将语速稍微放慢,“你以前是静北区五羊派出所巡逻组长,2001年以个人身体原因辞职。”
“我不是自愿辞职的,是被逼的。”孙吉重重的放下水杯,愤恨的说。
楚司淼看着面前这位苍老的前警员,淡淡的问,“威胁你的人是汤新国?”
“对,就是他!别人都怕他,我偏偏不怕!我要为我儿子伸冤!”孙吉挺直腰板,中气十足的说。
楚司淼微微颔首,示意权北故可以开始记录了。
“老孙,请你尽量详细的讲一遍事情经过。”楚司淼又给孙吉倒了杯水。
“哎……”孙吉沉重的叹了口气,低声道,“我儿子从小就乖,他妈身体不好,他小时候就经常跟我到所里去。他也不闹事,又听话,所里的人都很喜欢他。”
“那天上头来人检查工作,我下班就有晚了一点。哪成想去学校接他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他放学后和同学打起来了,还挂彩进了医院。”
孙吉说着,哽咽的抽泣一声,“去的时候我还在想,小孩子打架能有多严重,是不是?结果我一进医院就傻啦,我儿子的眼睛没了,被别人戳瞎了!我儿子当时才8岁啊,以后可怎么活呀!”
孙吉越说越激动,浑身气的发抖,两行老泪流了下来。
楚司淼将纸巾盒递给他,等他宣泄一会儿后,才接着问,“当时你们是私了的?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我自己就是警察难道不懂吗?!”孙吉愤怒的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那小子是汤新国的儿子,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他还是有中央的人给他保驾护航。”
“我儿子受伤当天晚上,汤新国就上门来要求私了,还给我塞钱。我当然不干,那小子应该关进少管所,不然将来长大了要害更多的人。”
孙吉说到这里,深深的吸了口气,又沉吟良久后,才缓缓的说,“后来的事儿,你们都知道了。我辞职了,但不是因为干得不好,是我待不下去了。所里从上到下都排挤我,有任务不派,没事就鸡蛋里挑骨头。扣工资写检讨更是家常便饭,真的不给人活路……”
“说说你儿子的情况。”楚司淼耐心听完他的叙述,才又发问。
孙吉又是一声叹息,把头埋了下去,“我是个没本事的爸,儿子受伤后没能给他讨回公道。孩子看不见啦,整个人都变了。他跟我说不读书了,天天就关在屋子里。”
说着,孙吉颤抖的拉开旅行包拉链,将一叠厚厚的资料拿出来,“这都是我儿子的病例,抑郁症折磨得他吃不下睡不着。我们为了给他看病到处筹钱,只要是有活儿干的地方我都去。可是,治了这么多年都不见起色。”
“孩子垮了,我们家也垮了。这孩子懂事啊,跟我说爸爸我是个废人,与其拖累你们,还如去死。可他是我儿子呀,我怎么可能看他去死。可是,他还是丢下我们老两口走了……”
楚司淼接过材料仔细审阅,孙吉的儿子孙维是去年上半年烧炭自杀的。从那以后,孙吉就开始了上访,却屡次受阻。他是被逼无奈,才想到了示威的办法。
“孙维生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为什么会和人打架?”楚司淼的语气沉了下去,这要放在古代就是草菅人命,居然这么多年没有人过问这件事情。
“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在学校里欺行霸市。老师们也不敢管,同样是打架,他就没事,别的小孩就要罚站。他欺负我儿子,我儿子就说了句‘你爸爸是大贪官,总有一天要被抓进监狱关起来。’他就拿铅笔把我儿子的两只眼睛都戳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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