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瑶瑶好。”华鹤年抱着竹筒,打开盖子就准备喝酒,尝一尝传说中的猴儿酒。
“等一下!”华老实叫住了正要喝酒的华鹤年道。
“爹!咋了。”华鹤年停下来眨眨眼看这他道。
“把你手里的竹筒给你大爷家送去。”华老实接着说道,“猴儿酒对老人身体好。”
“是爹,我现在就给大爷送去。”华鹤年直接下炕道。
“大哥,我下午再去给你整点儿。”华珺瑶笑着保证道。
“好哥等着。”华鹤年挑开帘子出去道。
“瑶瑶,去拿五个空碗来。”华老实说道。
“爹,这酒您自个喝吧!我不是说了下午在去弄点儿回来,争取全家人都喝上。”华华珺瑶笑意盈盈地说道,“面条好了,我给您端来。”说着出去,正好面条刚出锅,端着面条进了东里间。
“爹,我给您调味如何?”华珺瑶站在炕桌前笑意盈盈地说道。
“你整出来的东西,你不调,谁调。”华老实看着满桌子调料道,“不好吃了,我才收拾你,乱糟蹋东西。”
“爹您就瞧好吧!”华珺瑶将碗里的调料,调好盛到碗里后,又放了调好的翠绿野菜点缀,黄橙橙的一碗面,在配上菜,这色彩看起来更加丰富了。
调好了面,华珺瑶双手捧着碗放到了华老实面前,“爹,吃面。我这样做省油,这做卤子炒菜,油放的少,跟水煮是的,没味道,油放多了,您该说我败家了。”看着已经吸溜吸溜吃面的老爹道,“爹,这样吃可以吧!”
“嗯!”华老实点点头,简单的应道。
华珺瑶退了下去,进了厨房,下好的面条又出锅了。
年菊瑛一看见她进来忙不迭地问道,“怎么样?你爹吃的满意吗?”
“吃的很满意。”华珺瑶笑着说道。
“大哥,来得正好,面条捞出来了,走我给你调一下。”华珺瑶端着碗进了房间。
“酒给了你大爷了。”华老实看见华鹤年道。
华鹤年拖鞋上炕,盘腿而坐,“给了,大爷说谢谢您。”
“大哥,吃饭。”华珺瑶把调好的面条放在了华鹤年身前道。
“嗯!好吃。”华鹤年吃的很痛快。
一顿面条大家吃的都很愉快,当然华珺瑶是最后一个吃的,忙忙活活的照顾其他人了。
吃完饭华珺瑶把年菊瑛叫到了厨房,从碗柜里抱出来一个鼓肚成人双手合抱的一巴掌高的陶罐。
年菊瑛一看嘴角带笑道,“你又整的啥?神秘兮兮的。”
“娘你打开看看?”华珺瑶努努嘴笑道。
年菊瑛狐疑地瞥了她一眼打开陶罐,浓郁的鸡肉的香味儿扑面而来,低头看下去,没有鸡肉,而是澄亮的油汪汪的,“你这是鸡油?”
“嗯!鸡板油里炼出来的。”华珺瑶点头如捣蒜道。
鸡油是鸡腹腔里的脂肪炼出来的油脂,其色泽浅黄透明,在烹调中通常起着增香亮色的作用。
华珺瑶炼出来的鸡油,打算调凉菜的时候当香油用的。芝麻香油可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回来至今没吃过。
“我当然知道了,这春天里不光人身上的油水少,这鸡油水也多不到哪去啊?怎么这么多?”年菊瑛吃惊道。
有个精明的老娘真是,该!叫你显摆,这下子看你怎么解释。华珺瑶硬着头皮说道,“这积少成多呗!”心里打了个响指道,“娘您知道我打猎容易,可咱家也不能天天吃肉对吧!所以我多打了几只鸡在山里全炼油了。”
事实上就这么一小罐子鸡油,空间里宰杀了如小山的野鸡。她倒是想炼猪油,可猪还没养呢?就是抓来猪崽还得养它一年。
家里有年前杀猪炼的猪油,可那是一年的份量。就华珺瑶这大手大脚的习惯,用不了多久,就吃完了。
开源节流,华珺瑶想都不想只要开源,不要节流,就现在这日子能节流出什么?还怎么节流?
年菊瑛想了想默许了她的做法,“你这丫头天天经琢磨吃的了。”
“娘您没觉得这些日子吃的好,这脸上的褶子都变少了。”华珺瑶的手在她的脸上蹭了蹭,“您自个儿摸摸光滑有弹性,年轻了十来岁。”
年菊瑛闻言立马喜笑颜开,双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儿道,“是吗?好像细滑了不少。”
被华珺瑶挠着女人的痒痒处了,早就忘了细细的追究了。她在心底比了个v,这下子油有了来历出处,可以放心大胆的吃了。
为了吃,她可是卯足了劲儿了。这年月家家户户都为了填饱肚子,想自由展除非你活腻味了。就老老实实做这沧海一粟吧!
吃完饭,略微休息片刻,就该上工了,正是农忙时,可没有那么多时间休息。
华珺瑶收拾好家里,半下午才进了山,这一回拿的是空间里的百果酒。
这天晚上一家人都喝上了,当然少不了给华老蔫送去两竹筒。百果酒度数低,连孩子都喝了玻璃杯小半杯。
“要是能经常喝就好了。”华承进抬起红扑扑地脸颊道,显然年纪小,双眸醉意朦胧的。
“美得你,这猴儿酒可遇而不可及,还想经常喝,做人不可以太贪心了。”何秀娥板着脸道。
“娘,我知道错了,我就说说。”华承进不好意思道。
“还不谢谢你姑姑,这是从深山里冒着危险弄来的。”何秀娥点着三个小萝卜头道,“别把一切当成理所当然的。”
“是!”三个小家伙齐声应道,接着又道,“谢谢姑姑。”
“乖!”华珺瑶温柔地看着他们三个道。
何秀娥可是忠实的执行人前教子传统。
第42章 吵架
小猴子馋华珺瑶的水蜜桃,一来二去,一人一猴非常的熟悉,看着他调皮样子,“咱不能和孙悟空比,既然是猕猴,以后叫你六耳好了。和孙悟空的本领一样的大。”
看它手舞足蹈高兴的样子,看来很喜欢这个名字。
此后进山华珺瑶身边就多了个六耳,她也如野猴子似的,被六耳带着走进了更深的大山,丰富了空间种类。
华珺瑶送走了上工的,上学的,喂完了鸡,然后将鸡放出来。
将一家老小的衣服,扔进大木盆里,拿上洗衣服用的皂角和木棒槌,就端着木盆出了家门,就这么大敞着门朝清河边走去。
清河边有一段十多米是特地用青石板铺就台阶一直延伸到清河水里,专门让女人们洗衣服的。
来河边洗衣服的人很多,娱乐少的年代里,洗衣服变成了女人们休闲的好去处,接触外界的机会,放松心情的场所。
洗衣服人群中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窃窃私语时的悄悄话,那潺潺的流水声合着洗衣棒槌敲击在衣服上的拍拍声,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李白曾写过: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的诗句。这衣如何捣?难道会像捣米一样,把衣服放在缸里?是不是李白笔下的捣就是用木棒槌敲?就不得而知。
华珺瑶没有去平时大家聚集的洗衣服地方,而是在不不远处的上游,找了块儿平坦的地方,把一大块儿鹅卵石扔进水里,又踩在鹅卵石上,蹲了下去,洗衣服。
小件衣服用棒敲,大件衣服如棉衣、拆下来的被面、被里都是用脚踩,真是一种独特的洗衣方法。
不远处本来老娘们之间传着那些不算太黄略代点灰色的男女打情骂悄的混段子。
当然这里也是八卦集散地,现在全村最大的八卦就是生产队长的媳妇杜鹃忙着给儿子雷满仓张罗娶儿媳妇。
看见华珺瑶来了停了下来,一会儿又便窃窃私语,朝她这边指指点点的。
其中一个妇女,眼神中闪着恶毒的光芒,终于让她逮到机会了,这下子可以完成自家闺女交代的事情了。
于是大嗓门的嚷嚷道,“呶!你们看就是她。”接着又道,“这么多天不见她,俺还以为她不敢出来了。”
其中一个接话道,“有啥不敢出来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俺早就再找根绳吊死自己了,活着真是浪费粮食,真是丢死人了。居然还有脸在大家眼前晃荡,这脸皮真是比这脚下的青石板还厚。”
“槐花你活着才是浪费粮食,你个满嘴喷粪的死老太婆!”麦香生气地用木棒槌敲打着水面,水溅她身边一个农村妇女也就是槐花的一身。
“你干什么?”被溅了一身水的槐花腾的一下站起来怒瞪着麦香道。
“俺干什么?你凭什么说俺大侄女。”麦香扔掉手中的衣服和棒槌,跟着站起来道。
槐花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狠瞪着麦香冷嘲热讽道,“俺又没说错,是你家侄女不知羞耻,上赶着倒贴,结果是赔了大学指标又折了男人。啧啧……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还高中毕业呢!蠢的要命,笨死了活着干什么?让家里人蒙羞,就该以死谢罪。”
麦香愤怒死瞪着她,“在胡说八道,瞧俺不撕烂你的嘴。”
槐花挥舞着手里的木棒槌,朝麦香吼道,“怎么敢做,还不让人说啊!”
在场的人纷纷站了起来七嘴八舌的劝道,“算了,算了都乡里乡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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