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睹着薛群施的匆匆到来与离开!
就这样,一桩看似美满的婚礼,便这样戏剧化地被突然出现的薛群施搞砸而终结了。
寂静漆黑的夜里,一阵接着一阵的打雷声,似要劈裂天际一般骇人。
四处无人杂草丛生的海岸边,原家别墅静静的伫立在斑驳寂静的夜色中,淡淡的月亮照射下来,到处都在透露着一丝阴森恐怖的氛围。
薛群施离开婚礼现场后,就回到了薛家,把自己紧锁在自己的房间里,室内灯色暗淡,她独自坐在床边沉默发呆、目光无神、迷茫,没有人知道她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咯咯咯”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宁静的气氛。
“谁呀?”
没有人应答,不过敲门声却没有间断过,依然阵阵巨响。
“是谁呀?”言罢,薛群施细想,似乎猜到是谁了,便从床沿边缓缓地站起,移步上前开门。
门一开,门外站着的是薛元妹,她的手里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原来是准备给薛群施驱驱寒气所用。
突然,一道煞白的闪电从窗边掠过,站在薛元妹跟前的薛群施,在薛群施的那披头散发下,露出犀利诡异的面容,把刚准备入内的薛元妹吓得个半死,惊吓得把手上端着的那姜汤都摔倒下地,碗都碎开了花。
薛元妹立即蹲下,准备捡起那些破碎的碗片。
薛群施见状,也立即蹲下,跪坐在地上也帮忙捡之。
薛元妹见状,立即推阻地‘啊哈啊哈哈’直叫,劝其勿帮忙。
不过薛群施非得要帮忙。
在推让的过程中,薛元妹看见薛群施的左手掌,不慎被碎碗片深深的刺入,立即紧紧抓住薛群施的手,十分担心。
薛群施在薛元妹的提醒之下,才瞬间反应过来,她顿时醒目地把受伤的左手,抽藏于身后。
薛元妹关心地想拉过来看看,看一下伤得严不严重。
“不不不,没,没有大碍的,姐姐我没事,妹妹你不用担心,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涂点药油就没事了。”薛群施一边劝说一边使劲地把受伤之手藏于身后。
薛元妹只能有点心不甘,意不顺地不得不放弃了再追看下去。
片刻后,碗片已经被薛元妹一一捡进了一个黑色垃圾袋里面。
薛元妹看着薛群施,然后用手指指着薛群施,随后又作出中指与食指行走状,似乎在问,‘姐姐,你这几天都上哪里去了?’
“我嘛!我去了一个一时半会儿又没办法说得清楚的地方,以后你应该会有机会知道的。”薛群施隐隐约约,而又有所隐瞒地说道。
薛元妹顿时紧皱眉梢,不解地望着薛群施轻轻地摇摇头,后又点点头。
“元妹呀,你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姐姐也累,困了,想要早点洗洗睡了。”薛群施似乎是有意想把薛元妹赶走,又续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不要熬得太晚,如果那个坏女人叫你干的那些活,你可以留到明早再干。”
薛元妹只能微微地点头,其实她也十分担心薛群施的伤势,但见薛群施直推搪,便不再过问了,她被薛群施连挪带拉地拎着装有碗片的垃圾袋离开了。
薛群施猛然关上门,背靠于门后,轻轻地埋下首,悲痛欲绝地定目督视着那一只所谓受伤的手,不知道怎么着!没有丝毫的疼痛感、也没有一点血迹,而那张俊美无暇的脸颊上,却冰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要这样惩罚我!我薛群施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呀!”感叹后,她缓缓地瘫坐在地上,不禁要痛哭一场,可是不管她怎么哭,哭得多么大声、多么悲痛,却始终没有一点眼泪淌出,她心情瞬间快到接近崩溃边缘了。
薛群施猛然站起来,直奔到梳妆台前,一把把台上的化妆品都推倒散落在地上,然后整个人趴在梳妆台上,似乎要借此抒发她的怒气。
原家人早已就在薛家客厅静坐候之,静等薛群施的消息。
原逊从外面匆匆入内,对原怀茂说:“爸爸,我已经把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安排好了,回家的已经回家了;路途遥远的,我都一一安排入住酒店了。”
“嗯,事办妥了就好!”原怀茂面无表情地说道。
“群施现在也安然无恙地回来了。”陆韶华的心里那块一直悬坠着的巨石,终于可以搁下来了,便在心口画了一个十字:“啊门,感谢上帝,感谢主!群施终于平平安安归来了!”
”潘伯母,我现在能不能上楼去看看群施?”原崴焦急不安地问潘胜美。
“原崴,这样不好呀!你的立场可要站稳当了喔!你此时此刻要搞清楚,现在谁才是你原崴的结发夫妻!你可别出差错喔!”潘胜美把手里的茶杯搁在茶桌上,再转身对着原怀茂,语言犀利地说:“谁才是你们原家的儿媳妇!你们也可要明白现在的状况,别弄出笑话呀!”
第12章 逆袭是不幸的第二灵魂
潘胜美像机关枪一样说出这一番话,在场的人都默不作声,包括原崴在内。
对于潘胜美所提出来的问题,原崴似乎犹豫不决,自己爱的人是爱薛群施,并不想辜负她,而如果决然抛弃薛群嫣,回到薛群施的身边,那有点太对不住薛群嫣了,这也天地不容!
陆韶华突然插话:“群嫣既然已经过了我们原家门,我们一定会好好对待她,亲家母!”
“别叫我亲家母!我受不起这个礼!”潘胜美说,“你们心里的那点浑水,我还不清楚吗?我比谁都清楚!”
一旁的原崴沉默不语,不过却时不时望二楼上面瞅!
“亲家母,你这是哪里的话呀!你把我当什么了?”陆韶华说,“我们都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过得好一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呀!”
潘胜美没有理会陆韶华。
“这都已经过门了,我们原家自然也不会亏待她。”原怀茂板着脸,严肃地说道。
陆韶华补言:“是的,是的,亲家母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视群嫣为亲生女儿。”
“行了行了,不必费口舌了,我也累了,不想再折腾下去了,裴婶送客吧!”言罢,潘胜美瞟出了一个众人难于察觉的白眼。
原家人也只能无奈告辞,潘胜美瞬间站起来,继言:“慢着,裴婶拉出来!”
只见裴婶拉着一箱沉甸甸的行李出来,薛群嫣也其而出,潘胜美上前一本正经地说:“这老话说得好呀!这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今天我女儿必须跟你们回去吧!”
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原家人只能带薛群嫣一起归家。
原家上车启程回家。
而在二楼的薛群施却悲怆地走到自己房间的窗边,远望着那辆本来应该载着自己的车子,如今却载上薛群嫣,仿佛看见属于自己的幸福,现在渐渐地随之远处了,不禁缓缓低头注视她手腕上那块镶有五百六十五颗琉璃珠手镯,神情颇显无奈与失落。
台风已过,夜深人静,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月半湾彼岸的冷风,胡乱地拍之外,没有其他声响,溶溶的月色,月光照在微波粼粼的海面上,海面上映托着彼岸大树的倒影,星星在一旁快活地眨着眼睛,似乎在嘲笑着什么!
月色不变,但人心却在变。
薛群施以大字型状平躺在床上,虽然有柔软而又舒适的床褥,但是她却丝毫感受不到一丁点舒坦,毫无睡意,辗转难眠。
片刻,她起床移步来到化妆台前,望着镜子里那憔悴不堪而又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庞,干枯的丝发,破裂的嘴唇的自己,都令自己害怕。
突然,她猛然从抽屉里抡起剪刀,猛闭上眼、紧咬上唇,意志坚定地剪掉了那一头丝丝长发,秀丝仿佛飞絮,撒撒愣愣落地。
一番自剪自裁后,一个新发型诞生了,右边有一把蓬发往下至耳边,左边却用薄发铺之,直至胸前。
由于脸色惨白,她就打上了深深的粉底、深蓝的眼影,涂上艳丽的红唇与大腮红。
在从衣橱拿出一套黑色正装,蹬上八寸的高跟鞋,样子颇显稳重成熟。
房间暗下来,外面的路灯却依然明亮,看着养在窗台上的一盆肥硕的吊兰,在路灯的照耀下,它的影子张牙舞爪的映在墙上,像极了薛群施那纷乱不堪的思绪。
然后回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直到天明。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纷纷清新降临人间。
薛群施早早就出门上班了,她不敢开车,因为有抹不掉阴影,便在十字路口,招手叫了一辆计程车。
在途中,薛群施无意中发现熟悉的路上,竟然有一所教堂,名字叫玛雅。
薛群施觉得十分好奇,不禁猜想,可能是自己以前没有发现事物的心吧,生活琐碎,性格茫然,没有留意过身边的事物。
薛群施在玛雅教堂大门前,下了计程车,然后慢慢地迈进了那一所颇为神秘的教堂,大门旁高大的梧桐树整齐划一地排开,教堂讲坛内宽阔干净、搭配也讲究,想找人问问,可是四处无人,仿佛进去异度空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