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群施独自一人静坐在海边,周围冷清清,那一片碧绿的海面,像丝绸一样柔和,微荡着涟猗。从高处看,烟波浩渺,一望无际;而有时,海水就在她的脚边,轻轻絮语。
原家人也刚刚吃过晚饭,一切都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原逊匆匆忙忙地回到家,便又一头钻进了书房里,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吃,自从原怀茂发现意外之后,这间书房仿佛就成了原逊的领地。
这一段时间,原逊下班回家与家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回到家后独自在书房的时间却越来越多了,说是在网上处理一些业务,有时还处理到下半夜。
某一天的晚上,原逊搁在房间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而是萨意竹去接了这个电话,听出是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
那个女人不害羞地说:“逊逊,你今晚怎么没来我这里呢?讨厌讨厌啦!”
萨意竹一本正经地问:“请问你是那位?”
薛元妹听见是一把女声在回答自己,便试探地问:“是伯母吗?伯母晚上好!”
“我是原逊的老婆!”
“哦,是嫂子呀!”
“你找原逊有什么事嘛?”
“我找他是有点事。”薛元妹扯着谎说:“我找原逊谈一些公司上的事情,你方便叫他听一下电话吗?”
“你等一下!”
“谢谢嫂子!”
萨意竹也不敢怠慢,便拿着话筒去敲书房的门,先是轻轻地敲了三下,也没动静,她又敲了两下,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萨意竹便用力推了一推门,门也没锁,一推就开了。
诺大的书房里,只见原逊趴在书桌上睡觉,西装也没有脱下。
萨意竹拿着手机便走上前,用手推醒了呼呼大睡的原逊。
“老公,有你的电话,应该是公司打来的。”言语间,萨意竹把手机递给原逊。
原逊揉了一揉睡眼,不以为然地接过电话,便对着电话那一头问:“喂,请问是哪位?”
等到原逊听见对方的说话声音之后,原逊马上惊慌失措地按住话筒,然后对萨意竹说:“老婆,你先出去,我有点公事要谈。”
萨意竹便转身出去时,又说:“老公,你把身上西装脱给我吧,免得你弄皱了。”
“好好好。”言语间,原逊神速地脱下西装,续说:“你先出去吧!”
就在萨意竹准备关上门的那一刻,她不禁心存疑惑,便没有关紧门,只是留着一点没有掩上,便侧着身子,偷偷地在听。
只听见原逊低声对电话那一头温柔地说:“宝贝儿,我的乖宝贝儿,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呢,我不是叮嘱过你,没事就不要打过来的吗?我明天再去你那里行吗?”
萨意竹一听,一下子愣住了,心想:“宝贝儿,那个宝贝儿?他竟然会有宝贝儿?”
原逊更加温柔地对电话那一头说:“我怎么不爱你了?你别多想,有一些事情需要时间嘛,着急不得。”
萨意竹再也听不下去了,就顺手关上了那扇门,以耳不听为净的想法准备离开。
正当萨意竹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不小心踢到脚边的垃圾桶,并惊动了书房内的原逊。
“是谁呀!”言语间,原逊匆忙地把电话挂断了。
“是我。”言语间,萨意竹缓缓地推门而进。
“你在外面干嘛?”
萨意竹低着头说:“我没有干嘛。”
原逊也猜出来了萨意竹一定听见了自己刚才的通话,便放下手机,走上前,并深情款款地对着萨意竹说:“意竹,算起来,我们结婚快五年多了吧!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很好呀!”言语间,萨意竹默默地点头满意。
“好就对了!”言语间,原逊双手搭在萨意竹的肩上,续说:“著名作家张爱玲曾说过,在这世上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我不懂?”
“意竹,你永远是我心口上那一颗朱砂痣。”
萨意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也语重心长地说:“我想我是一个不懂得在现实中表达感情的人。我把自己的感情都错放在一个又一个的角色里,谈情说爱,七情六欲,都是电视剧和电影里头的感情世界,回到现实中,我只是一个渴望有细水长流、平淡恬静的爱情的人。”
第119章 线索
子夜时分,薛群施置身于夜晚的城市中,站在喧嚣和车水马龙的夜街上,绽放的霓虹灯,编织了夜的美,却抹不去心中暗淡的色彩,城市在男男女女手上轻摇的酒杯中倾听着人们心灵的最深处,看惯了眼前模模糊糊的色彩,那色彩在记忆中缓缓流淌。
薛群施走进queen(皇后)酒吧,劲爆的dj歌曲在迪吧大厅内响得震耳欲聋,舞台上打扮得浓妆艳抹的辣妹们也正在表演着最热烈、最惊艳的舞蹈。
相形见绌,薛群施那高贵典雅的气质更显得有些惹人注目,她刻意卸下了上班时所穿的正装,穿着一套往外翻领的衣服,将薛群施那玲珑有致的身段突显出来了,loli的设计露出精致小巧的锁骨,硕大的黑色墨镜是大家只看得见她嘴角的那丝完美的弧度。有些干枯的头发在黑夜中摇晃,两颗宝石般的眼眸蕴含着无穷的霸气,一条哥特式的爱神风格的雪纺纱长裙,包裹着她那白玉似的修长身躯,整个人宛若一团移动的火之精灵。
在吧台处,那带火的橡胶瓶在空中旋转着落到调酒师的右手之中,调酒师突然来了一个类似’白鹤展翅’般的优美动作。
薛群施找了一个较为安静的位置坐下来了,还叫了一杯冰啤酒,她一边喝着酒,一边观赏着吧台里面的调酒师在有模有样的调着酒。
只见橡胶瓶沿着伸直的调酒师的手臂上直滚向脖子,在调酒师的脖子上变戏法般转了一个圈,又好像有线牵引着一样顺着左臂直滑到左手时,引的在水吧里面休息的ds阵阵尖叫。
一阵尖叫后,薛群施看了一看手机上的时钟,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穿过人山人海的舞厅,进了酒吧的一个侧门。
幺鸡看见薛群施后,立即恭恭敬敬地上前礼貌地问好,薛群施也对其点了点头,便一同进去了。
在进去时,一个鼠头鼠脸的男人从里面匆忙而出,还不慎碰撞了一下薛群施。
这个鼠头鼠脸的男人不但没有道歉,而且还欲想爆粗大发雷霆,当他抬头一看时,发现对方是薛群施,立即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还低着头让步,绕过了薛群施,之后就拼命加大了脚步离开。
薛群施觉得此人不妥,立即给了一个眼神一旁的幺鸡,幺鸡马上带着几个兄弟追赶上去,鼠头鼠脸的男人见到有人在追赶自己,立即撒腿命令往前跑,
那个鼠头鼠脸的男人眼看要逃离此处了,便加快了脚步。
幺鸡却给人一个眼神前方的那一个兄弟,前方的那个兄弟偷偷地伸出脚,把那个鼠头鼠脸的男人撂倒在地,摔了一个老太太上炕。
片刻功夫,幺鸡便押着这个鼠头鼠脸的男人回去见薛群施,幺鸡对薛群施说:“施姐,我认得他,他叫眨巴眼,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赌鬼。”
“眨巴眼,一个蛮有趣的名字呀。”薛群施一脸严肃地问:“快说,为什么见到我之后就撒腿就跑?”
“没有,我哪有呢。”眨巴眼扯着谎:“哦!我只是刚刚记起家里忘记锁门了,所,所以就匆匆赶,赶回家锁门,免得遭贼进屋了。”
“哼!”薛群施哼了一声,然后狠狠地盯着眨巴眼,还伸手捏着眨巴眼的下巴,续说:“瞧着这小样儿,还挺会撒谎的呀?”
“哪敢!”言语间,眨巴眼吓得双脚直嘚瑟,续说:“我不敢。”
幺鸡也插言责问:“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大哥,我没有东西可说,那说什么呢?”言语间,眨巴眼装出一副可怜样,续说:“你们别逼我!”
“逼你?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呀。”言语间,一个手下为薛群施抬来一张椅子,薛群施霸气侧漏地坐下,续说:“是不是想见一点血才肯说呀?”
“别别别,我自打小就害怕流血,姐,你就饶了小弟弟我吧!”言语间,眨巴眼跟薛群施套起了近乎,还对我其他人说:“各位兄弟,各位朋友,今晚所有的酒水,你们随便喝,全算到我眨巴眼的账上。”
“哼!”薛群施讽刺地哼了一声。
眨巴眼却笑脸盈盈地对薛群施说:“大姐,你觉得怎么样?”
“别给我套近乎,我不吃你这一套。”言语间,薛群施还拿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和一个红苹果,不出三分钟,她竟然把苹果分成了六瓣,片片适中,续说:“眨巴眼,我告诉你,你别逼我玩硬的!我怕你没命陪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