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抱歉地告诉你。”大初哥一边玩弄着大拇指上的大板戒指,一边蛮不讲理地说:“在我大初哥的字典里没有公平的字眼。”
……
中午时分,风呼呼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刮起了,雨哗哗地下着。近看,街道上人影稀少,阴沉沉的天气,太阳被乌云深深地掩盖起来了,天空的颜色一改以往的蔚蓝面目,变成了像是一块被浸过水的脏抹布。
金园集团这边一如往常正常运行之中。
薛群施去了一趟原崴的办公室,想去问一下关于布匹的事宜,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需不需要人手。
原崴却不在。
薛群施却从原崴的助手静一那里得知原崴一早就出去了。
“原总裁有没有交代去了那里?”薛群施严肃地问:“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个!好像没有,不过你等等。”静一翻了一下原崴的日程表,续说:“有了,他好像说去找大初哥商谈一下布匹的事宜了。”
“大初哥?”薛群施不解地问:那个大初哥?”
静一一脸恐惧地说:“黑社会老大。”
“你不知道大初哥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黑社会老大吗?”薛群施气急败坏地责骂:“你为什么不拦着他?”
静一低着头,委屈地说:“我一无权,二无势的,该怎么拦?”
“算了,算了。”
薛群施顿时在陷进了一阵惊慌失措中,大初哥,他是黑社会老大,难道原崴不知道这里的水有多深吗?金园集团与他们一直处于水火不容的处境,原崴这一去找他,难免会凶多吉少。
“薛经理……。”静一看见薛群施一脸茫然,便叫:“薛经理,你,你没有什么事吧?”
“有地址呢?”薛群施急躁地问:“地址给我。”
静一立即翻箱倒柜地找之。
一旁的薛群施还在不停地声声催道:“快快快,快点,你的办事效率怎么这么低呀!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这里工作的。”
片刻,静一不停捏着汗,终于从一个抽屉里面找出一张纸条,急忙地说:“找到了,我找到了。”
薛群施立即一手夺过那一张纸条,看了几眼。
“原崴给我的就是这个地址。”
“恩,你忙你的吧。”言罢,薛群施就急匆匆地离开之后。
在不远处站了好久的彭顶顶就走到静一的跟前,好像还咨问了些什么!
而在原崴这边,原崴在大初哥的地盘里,完全没有妥协退让的意思,原崴还大声责骂大初哥:“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是什么行为?你这是赤裸裸的敲诈,对于你们的所做所为,我表示不会轻易妥协,以及退让的。”
“那又能怎么样呀?”大初哥微微一笑地问:“你能翻了天吗?你又能把我怎么着呢?我大初哥的头颅,现在就摆在我脖子上,你有本事就过来取呀!”
“我是没有本事对大初哥你怎么样,不过现在属于法制社会,休得你们胡来。”
“小子,你说得一点都没错,外面是法制社会,可是这里面不是了,这里面是我大初哥的地盘。”
“社会上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才会这么落后,治安才会这么差。”言罢,原崴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着电话,还转身准备离开,嘴里还说:“你们就走着瞧吧。”
就在这时,只见大初哥对一边的三骨精做了一个‘正面手翻成反面手’的手势,示意叫三骨精要做些什么事。
而薛群施却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公司外面奔跑,还不停掏出手机拨打原崴的手机,可是对方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在途中,薛群施突然想起自己自从经历了那一次车祸后,就是对开车产生了一丝的恐惧不安。
薛群施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薛群施不小心翻出了小冈先生的电话号码,对不敢信任任何人的薛群施而言,小冈先生莫过于是她此时最值得信任的人。
薛群施不顾三七二十一地一边不停地奔跑,还一边拨打着小冈先生的手机。
“你好,中午好,请问你是哪位亲?”小冈先生亲切地问好,小冈先生的微笑能让薛群施透过手机都察觉得到。
薛群施急促地说:“我是薛群施,你现在马上下到地下停车场,快,速度,go,go,go.”
“什么事?”
“不要问什么事,我没时间解释,快点go,go,go.”
“好的,施姐,你等着,我马上就到。”小冈先生也马上动身直奔向地下停车场。
第71章 远水救近火
半会儿,薛群施与小冈先生就在地下停车场会合了。
薛群施十万火急地把那一张写有地址的纸条递给小冈先生过目,然后叫小冈先生开车载她过去。
小冈先生笑了一笑,表情很为难地说:“我不知道在那?我对中国的地方不太熟悉。”
“这该怎么办?”薛群施挠着头,急促地说:“对了,用导航仪,就这样,快上车。”
小冈先生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片刻,小车就行驶上了高速公路,车外依然是大雨倾盆,还夹带着声声的闪电雷鸣。
副驾驶的薛群施一边拼命催着小冈先生加速开车,一边还不停地给原崴的拨打手机,不过现在拨打过去,那边显示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这样的结果,不禁让薛群施更加提心吊胆了。一直在自言自语地祈祷着:“上天呀!大地呀,所谓的命运呀,你们怎么虐待我都行,求求你们让原崴一生平安吧,我屈服了,你们不要再折腾下去了,好么?我受够了。”
大约四十几分钟后,薛群施与小冈先生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两人摇下了车窗,透过窗外的阵阵暴雨,映入眼里的是一间破旧不堪的厂房,四处荒凉不堪,可能是在下雨的缘故,厂房的墙根处的小草,十分翠绿逼人。
“施姐,是这里了吗?”
薛群施皱了一下眉头,不停地张望着外面,有点不确定地说:“应该是吧。”
“那我们下车进去吧。”
“嗯。”
小冈先生首先撑着雨伞下了车,绕过小车,走到副驾驶上的薛群施的前面,微微看了薛群施一眼,薛群施也对小冈先生点了一下头,小冈先生就为薛群施开启了小车门。
吧嗒,吧嗒。绿豆大小的雨点稀稀疏疏,不缓不慢,井然有序的敲着废弃上的铁皮,似乎很是一首简单的歌曲。调皮的雨点儿像谁扔下来的钢珠一样砸在房顶上,溅起高高的雨花儿。
随后,两人就就并肩撑着雨伞,迈着小碎步往厂房的大门处走去。
树枝被狂风拦腰折断,天空中雷电交加,轰卤一声巨响,天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白色闪电。
吓着小冈先生像一个迷途的小孩子一样蜷缩在薛群施身旁,而薛群施却丝毫不惧怕。
走到大门处,薛群施本想抬手去敲门。
万万没想到,那一道锈迹斑斑,布满了大大小小裂缝的大铁门,竟然自动打开了。
此种现象,不禁让薛群施与小冈先生更加提心吊胆了。
小冈先生收回了那把水漉漉的雨伞,胆战心惊地问:“姐姐,你害怕吗?”
“嗯,有点吧。”
“施姐,你曾经说过紧张的时候可以深呼吸。”小冈先生说:“其实害怕也可以试试深呼吸一下。”
然后小冈先生深呼吸三下,就悄悄地移步入内。
废工厂里面应该是由大约二十几个大车间组接而成,就像一条见头不见尾的长龙。
两人一边挪步前行一边又打醒12分精神四处张望,但是越往里面走就越漆黑寂静。
走到第八个厂房间时,空气似乎也渐渐冰凉起来了,薛群施猜测这个厂房应该是一间冷冻室。这对薛群施而言,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对小冈先生而言,确实是个大问题,他渐渐开始要紧抱双臂、冷得他不停地擦掌取暖,冷得他直抖着下巴,但是还依然露出那经典的笑容。
但是一向有绅士风度的小冈先生,还是不顾寒冷地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对薛群施说:“施姐,你快点披上吧?”
丝毫没有感到寒意的薛群施婉言的说:“不用了,还是你穿上吧,看上去你比我更需要。”
“现在越来越冷了,你还是披上吧,小心着冻了喲。”言语间,寒冷已经令小冈先生的微笑变得越来越勉强了,但是笑容依旧的小冈先生还是把外套披在薛群施的肩上了。
薛群施也不再违反小冈先生的好意了,只好披上这一件付有爱意的衣裳,但这份爱,只是单方面给予的罢了。
他们依然继续往前走,走到第九间厂房间时,周边已经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了。
穿过了第九间房间,再进入第十间时,薛群施说:“不要离我太远,小心走失了。”
半会儿,没有人回应。
薛群施继续不停地叫:“小冈?小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