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羿一看,拿起电话就要将徐医生给叫过来,云锦溪拉住了他的手,“不用叫医生了。”
不过就打了几个喷嚏罢了,有必要吗?
龙羿回头看她,本来想问她真的没事的话哽在喉咙里,因为眼前这一幕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家的小姑娘因为那几个喷嚏,小巧可爱的鼻子里流出了清涕——
而她却一副毫不自知的模样。
被人用那种哭笑不得的表情瞪着看,云锦溪当然知道自己脸上肯定是有什么东西了——
她傻傻地正想伸手摸自己的脸时,龙羿毫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拿纸擦擦鼻涕——”
什么?真的有鼻涕流出来啊?
云锦溪一张退了烧刚恢复正常血色的小脸瞬间又红了。
天啊,这么丢脸的事情!
而他竟然敢笑她?
发烧后流点鼻涕不是正常的嘛?
她不过是病刚好一点,神经反应慢了一点罢了。
混蛋!
让他笑!
她也不拿纸擦了,直接朝他扑了过去,将鼻涕直接抹到了他胸前的衬衫上。
当龙羿意识到她做的事情时,一把揪住那个在他眼前不停晃动的毛茸茸小脑袋拉起来,可惜,胸前的面料已经湿了!
其实,在生活方面,他还算是个挺有洁癖的人,可是这个女人竟敢将鼻涕直接抹到他的衬衫上?
“谁让你笑我!我会感冒还不是你害的?”云锦溪被他揪住头发的力道揪得头发发麻,小脸皱了起来——
“疼啦,放开——”
龙羿看着她皱起的小脸,心中不舍,最终吐了一口气——
“算了。”
得到自由的云锦溪马上跳开,远离危险区。
“明天给我洗衣服。”
云锦溪不理他,往客厅而去。
她听到了龙梓的声音,说晚餐来了。
—
退烧后,又跟龙羿闹了一下,云锦溪整个人也恢复了精神,肚子也饿了。
晚餐龙羿特意让人准备了一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及小菜,云锦溪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因为某个男人被她抹了鼻涕后冲澡去了。
晚餐后,她仍旧有些疲惫,自己调了第二天起床的闹钟后便又躺在床上没一会又睡着了。
翌日醒来,年轻的身体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后已经恢复了常态。
她却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因为上课要迟到了!
为什么她没有听到闹钟响呢?
怎么会睡得这么沉啊?
龙羿却慢慢悠悠地看着已经恢复精力的她,“急什么?迟到就迟到呗,大不了请一天假。”
跟这种完全没有纪律性的人完全说不通的,也没时间跟他说。
云锦溪穿好衣服便冲进浴室里,打算随便洗涑一下就走人了。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龙羿起来,拿起电话拨号。
—
早餐是在车上吃的,但她吃完东西后便不再看他一眼,自然也是不跟他说话的。
害她又要迟到了!
“昨天的体验如何?”龙羿一边收看邮件一边看着她生气的侧脸问道。
“糟糕透了!”
她没好气地轻哼。
怎么还有脸问?
“只有糟糕吗?我记得你昨天可是到了很多次……”
“龙羿……”
她终于回头来看她,一张小脸涨得红红的。
她也不想自己的身体这么敏感,这么有感觉的好吗?
这种事,明明那么私密,为什么他可以这么不要脸地当她的面说出来?
“舒服就舒服了,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他脸上的笑意越发地明显。
好像逗她生气真的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件事。你给我闭嘴。”
他脸上的笑看起来真是碍眼极了,云锦溪很想伸手拍他的脸,这么想着,身侧的手已经伸了出去,好像摸到了一个文件夹,抓起来就往他脸上扔。
她觉得,跟他在一起,她真的有严重的暴力倾向。
龙羿轻松地躲过了,却将她拉了过来,压到车座上,低头就是一顿狂吻。
真是拿东西砸他砸上瘾了!
云锦溪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怕迟到的她咬了下在嘴里放肆的舌头,吃疼的他终于放开她,可她这一咬却激起了男人的征服的野性,他的唇开始往下——
她在他身下左右摇头,双手使劲地推着他的肩膀,却怎么也推不开他,一阵气恼之中,挥舞的右手一巴掌打上了他的左脸颊——
他索吻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四目相对。
“谁、谁让你老是这样……”
目光对视中,云锦溪瞄到了被她打到的侧脸那道明显的红色血痕——
那、那是她的指甲刮到的吧?
本来怒意十足的她,这下倒是有些心虚了。
可谁让他这么混蛋呢!
她都要迟到了,他还吻个没完没了!
‘迟到’这个词才闪过脑海,她下意识地移开目光望向窗外,发现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停到了教学楼前面。
也不管他脸上那点伤口了,她急匆匆地拿起书包便下了车,头也不回地朝教学跑去。
教室里一片喧闹,向来准时的经济学教授居然还没到,云锦溪庆幸自己的好运气,赶紧在白霜占好的位置坐下来。
才刚坐好,教授便匆匆忙忙地跑进来,额头上还冒着薄汗。
“对不起,各位同学,校长临时有事叫我过去,所以来晚了点,现在开始上课……”
随着老师讲课的声音响起,云锦溪的思绪渐渐飘远……
飘到昨天在温泉酒店胡闹的整个下午时,脸蛋倏地热了。
飘到昨晚她故意将鼻涕抹到他衬衫时他明明气得要死最后却只是冒了句“算了。”无奈的样子,嘴角明显地向上弯了弯。
飘到刚才在车上打他的那一巴掌,还有那道红色的血痕时,嘴角的弧度降了些许下来。
管他呢!
不就是受了点皮外伤嘛,与他对她做的那些算什么呢1
这么一想,心里的那点小内疚消失得干干净净。
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坐在前面的朱晓婷不知为何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讲台上的教授说了声“教授对不起,我家里人有急事找。”后,不管教授是否应允便急匆匆地跑出了教室,连背包也没有拿。
讲台上教授气得直接连课也不讲了,给她们讲了一堆大道理。
教授的循循教诲云锦溪没听进去,她想的是朱晓婷有什么事这么急?
她家里人不是都在国外吗?
—
下课铃声响的时候,听了大半天大道理的同学们一窝蜂地拿起私人物品冲出了教室。
云锦溪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桌面上的东西,纪初夏她们几个便围了过来。
“周末去哪玩了?”
“夜不归宿两天哦,是不是跟未婚夫大战三百回合?”
“我看看有没有偷情的证据?”
“胡说八道什么啊?”云锦溪拍开司徒瑶伸到她颈间的手没好气道。
她跟纪初夏还真是合得来呢!都是一样的八卦与好色。
“有没有胡说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纪初夏趴在她面前撑着下巴,笑意盈盈的。
“好了,你们都不用吃午餐的吗?梁公子在门口不知等谁呢?”姜恬拉过她们一人一只胳膊,下巴朝教室门口扬了扬。
“等你们所有人啊!”双手环胸的梁公子露出一抹大众情人式的笑容。
“梁公子,你胃口真不小呢!”纪初夏回头调侃他,“我们这里可是五个大美人呢!”
“在下仅胃口大,口袋也很满,五大美人,赏脸吗?”
司徒瑶上上下下地将梁公子打量一遍后,撇撇嘴:“喂,你到底想约谁,直接说好了,我们保证不会做灯泡。”
“嗯,反正不是我。”姜恬率先表态。
“也不是我。”白霜自动远离梁公子,伸手搭上云锦溪的肩膀,“当然也不可能会是我们小溪。”
“我说了,我想约你们全部人啊。”梁公子面不改色。
“你真正想约的人不会是郑渊吧?”纪初夏忽然地惊叫起来,看了一眼无辜中枪的郑渊,再看一眼脸色变得难看的梁公子?
不是吧?翩翩佳公子梁俊扬少爷,竟然是搞基的?
“纪初夏小姐,你不会是B站乱七八糟的片子看多了吧?”梁俊扬翻了翻白眼。
“都知道B站了,还不承认想约郑渊?”
梁俊扬:“我还知道小泽玛利亚呢!”
纪初夏:“小泽玛利亚是谁?”
郑渊摸了摸鼻子,背起书包往外走,随后云锦溪她们也先后离开,留下这两位在教室里讨论小泽玛利亚是谁。
—
云锦溪是打算与司徒瑶她们一起去学生餐厅的,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接到了朱晓婷的电话,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与她谈谈,请她务必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