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窑皱眉,捂着后脑勺侧头看他,“你老打听许牧做什么?”
禹悦双手托腮,说道:“我皇姐说陆枫很优秀,可惜已经娶了夫郎。我听说她特别宠夫,还听说她夫郎许牧长得特别好看,所以我才想看看他。”
他就是喜欢看美人而已,对陆枫倒是没什么兴趣。
禹悦这话到了孙窑的耳朵里就变成了,“许牧是不是特别好看?我比他如何?那我是不是也能嫁给陆枫了?”
孙窑觉得这后脑勺摔的一点都不值,“陆家有家规,女人不许纳侍,也不许休夫,你就别打陆枫的主意了,她是不会娶你的。”
孙窑本以为禹悦听了这话多说会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谁知道他一脸的莫名其妙,歪头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陆枫了?我是在问许牧好不好看。”
说着禹悦狐疑的目光在孙窑头上扫了一圈,担忧的问道:“你是不是摔傻了?”
不然刚才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一转脸的功夫变笨了?
孙窑沉默片刻,决定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孙窑:那你准备嫁给谁?
禹悦:不知道
孙窑:不如嫁给我呗
禹悦:?
孙窑:(一本正经指着头)难道不该以身相许吗?
禹悦:……大梁女人套路都是这么深吗?难道不是大恩不言谢吗?
孙窑:我们这里没有那句话,只有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禹悦:……_(:зゝ∠)_
谢谢kangraroo的地雷(*  ̄3)(ε ̄ *)
☆、你怎么还不主动
洗尘宴结束后, 容远伯从宫里回去之前,特意拦住岳耸, 压住火气问她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岳耸一脸无辜之色, 为难似得说道:“这是五皇女的意思,我也没办法。”
容远伯差点被她这句话给气死, 如果岳耸没有这个意思, 五皇女怎么会当众跟大禹皇子提起她!
岳耸这个小人,分明是看中了驸马的位置。
容远伯脸色阴冷的目送岳耸离开, 回头见容茸垂头啜泣,心里更是烦躁, 开口训斥道:“哭, 就知道哭!哭有个什么用!连女人的心都留不住!”
容茸被骂的一怔, 母亲这是在怪他了?暗指他肚子不争气,没能提前有孕吗?
容茸心底一片冰凉,全身犹如坠入冰窖, 冻的四肢发颤。他为何要贪图京中繁华,非要回来说亲呢?为什么当初不在乡下镇子中找个优秀的女人嫁出去?
至少他在那里有祖母撑腰, 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这幅地步……
容茸心里酸涩,满嘴苦味,却咬紧嘴唇没再吭声, 低着头跟容远伯一同回府了。
容远伯自然不会这么甘心放过岳耸,任由她甩弃自己儿子另攀高枝。
尤其是听说五皇女带着岳耸去行宫的时候,心里更是恨意滔天。如果她之前稍微端着些,没有急着把容茸献出去, 那么她现在就会冷静许多,但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既然岳耸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岳耸不是要攀高枝吗?她就让她不能得逞!
禹薛说了,禹悦的妻主由他自己挑选,必须是他自己满意之人。
如此,岳耸就利用她哄男人的技巧,过来行宫,利用五皇女跟禹薛探讨大禹景色的借口,来找禹悦。
可惜的是,她一连来了几次,都没碰到禹悦,禹薛倒是笑脸相迎,说禹悦一早就出门了,至于去哪儿,她倒是没问。
岳耸有些气闷,跟五皇女对视一眼,人也就寻个理由先告退了。
她出来后就派人蹲在行宫门口,等着明日小皇子出门,摸清他的去向。
禹悦出门,多数是因为孙窑,这个文人每天都带他去不同的地方游玩,或吃美食,或赏美景。
这日孙窑约禹悦晚上出去游船赏灯,岳耸得知消息后也跟着去了。
她派人雇了艘船,准备和禹悦来个偶遇,就算不能让小皇子喜欢上她,那也不能平白便宜了孙窑。
游湖的船看起来都一模一样,但暗地里却分为两种,一种是文雅之士坐的,用于听曲赏灯。一种是风流快活之人用的,那里面唱曲的公子是可以拉来睡觉的。
岳耸往日里快活,用的都是第二种,她让下人去定船的时候,忘记交代一声,下人就默认定了往日的船。
孙窑自从以前陆枫交代过,便对岳耸格外关注,对于她的动向摸的一向清楚,也知道她和容远伯的勾当。
今日故意约在晚上赏灯,目的有二,一是自己约了小皇子那么多天,想试试他对自己的意思,二是弄死岳耸。
这人她看着一向不顺眼,又是五皇女的亲信,眼见着太女即将登基,那就先把这个眼中钉拔掉。
岳耸风流,被她骗过的小公子无数,这样的人,就让她死在风流裙下吧。
孙窑有这个计划的时候,跟陆枫提了一句,陆枫跟她建议,把今晚岳耸跟随禹悦游湖的事情透露给容茸听。
容茸果真是恨岳耸的,听闻这个消息后主动找到了孙窑。
他开门见山,“我知道你喜欢禹悦,只要你帮我,我就替你除去岳耸。”
容茸心寒了,恨透了。自己苦苦维持着容远伯府的脸面,可母亲却拿他当个棋子,更可恨的就是岳耸,看中他的容貌便主动与容远伯府交好,如今一听到有机会当上驸马,立马将他踢到了一旁。
这样的女人,即使将来他嫁过去,也定然不会有好日子过。而如今自己已经不洁,更是不会有女人要他了。
既然如此,那就一同下地狱吧!
容茸的要求极其简单,就是让孙窑摸清岳耸雇的是哪条船,让孙窑给他准备一副媚.药,其他的就是他自己来了。
容茸穿带着唱曲公子的服饰,带上面纱坐在船头弹奏琵琶。岳耸上船时瞥见他曼妙的腰身时,挑了挑眉,眼里滑过一抹兴致。
容茸羞涩似得低头,抱着琵琶起身行礼。
初冬的季节,唱曲公子一身单薄轻纱衣衫坐在船头,低垂眉眼用心弹奏,最是惹人怜惜。
岳耸一向疼惜男子,尤其是那些长相好看的。她遣退下人,将容茸假扮的唱曲公子请进了船内。
船上点着迷人心魂的香,岳耸坐在椅子上,沉迷的深吸一口,眼神迷离的在容茸身上游走。
这香有些高级,不是市面上能随意买到的,闻起来清淡平常,没有一丝异样,但坐的久了,那味道就像是男子身上的体香,像只勾人的小手似得在她鼻子前萦绕。
像岳耸这种情场老手,对这种体香最是沉迷。她以为这是唱曲公子身上的味道,顿时体内燥热更盛。
她有些控制不住的拉住容茸的手,将他按在桌子上俯身压下去亲吻他修长甜腻的脖子。
相比于禹悦,岳耸明显更享受到嘴的美味,等她先快活一顿再去找孙窑好了。
容茸半推半就的任由她动作,等感觉到香的味道越发浓密时,才偷偷将藏在袖中的匕首攥在手心里。
他在等,等一击致命的机会。
岳耸忍耐不住的扒掉容茸的裤子,痴迷的摸着他纤细柔软的腰肢,手指顺着肚脐往下。
等被她纳入的时候,容茸闷哼不已,他所有的恨意都在抵挡着身上的情.潮,让他保持清醒。
岳耸埋头在他胸前,最是意.乱.情.迷之时,容茸举起手中匕首,对着她的脖子,插了下去……
与此同时,岳耸守在船外面的小厮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黑衣人扭断脖子拖走了,有几个小侍模样的男子重新站在船上,听到里面岳耸的惨叫声后,开始拼命叫喊,朝岸上呼救,“救命啊,来人啊!”
孙窑的船恰巧停在呼救的船旁边,理所应当的上前查看。
那小侍模样的人满脸慌乱,说道:“求求您救救我们公子!”
在孙窑的询问下,那小侍按着之前被交代的话,带入感情背道:“我们公子正在船上弹奏赏灯,突然有个女人上来,她对公子见色起意,将人拉到了屋里,还不许我们跟着……”
小侍哭的厉害,禹悦听后一摸腰上宝剑,就要往船里冲。
怕他看见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孙窑一把拉住他,将他扯在身后,自己一脚踹开了门。
容茸衣衫凌乱,满目凄楚恐惧的跌坐在地上,旁边直挺挺的躺着一具女尸,脖子上插着一把匕首穿过喉咙。
那女人正是岳耸,身上衣衫同样凌乱不堪,双目瞪圆,显然死不瞑目。
容茸蜷缩着身子,见到有人进来,害怕似得往里缩了缩,哭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是她,是她想要非礼我……”
禹悦闻言狠狠踢了下躺在地上,已经死透了的岳耸,脱掉身上的大氅将容茸裹住,说道:“你别怕,这事由我们替你做主。”
孙窑简直怕了容茸的心机和演技,见禹悦跟他站在一起都觉得心里发毛。这男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南方公子模样,没成想竟能执起手中匕首杀死一个女人,事后还一脸无辜受害的样子……
孙窑让人报了官,将禹悦拉到身边,容茸作为当事人和行凶者被官差带走,走之前他从孙窑面前走过,声音极轻的道了句,“谢谢。”
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帮我,但在我亲手杀死岳耸的时候,心里的痛快舒畅,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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