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边那笑得得意的声音,唯一用力一把将人推倒在地。
“啊!一一”可是,段映红的头却刚刚好死不死的装在了茶几的角上。
顿时血迹蔓延了出来,段映红摸着自己的头,感觉有些湿润。
“母亲,有没有事情,撞到哪里没有”沈无双赶紧扶起自己的母亲。
可是看着自己母亲手上的血迹,忍不住惊叫出声,“爸爸,妈妈的头,妈妈的头”。
声音已经有些哭腔,指着唯一,手指都在颤动。
“快去请医生来”沈严看着自己受伤的老婆,在看看自己那叛逆的女儿。
感觉到周围那些佣人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些放不下面子。
“你这个逆女”走上前准备在给唯一一巴掌。
可是手指却被唯一的小手拉住了。
“可一可二不可在三,沈总已经打了两次了”。
这次唯一没有在喊父亲,而是公式化的喊沈总。
沈严听见唯一的称呼,有些回不过神来,看着自己女儿对于自己那陌生的眼神。
沈严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失去。
“沈总也觉得我应该吃药么”唯一眼睛有些微微的湿润和期望,只是没有太明显,所以沈严没有看见。
“那是你母亲担心你旧疾发作,亲自去医院给你开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和母亲说话”。
沈严看着唯一,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唯一那仅有的一丝丝希望都破灭。
心里忍不住嘲笑,她还在期望什么呢?
对呀,就是她的亲生父亲都认为她有病呢?
不过,也难怪,一个被关在精神病院几年的人,说你是健康的有谁信?
“父亲也觉得我有病么”可是唯一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那是他的父亲,她不甘心啊?
“一一,对不起,都是阿姨的错,阿姨不该再没有你准许的情况下私自这样做的,阿姨对不起你”。
看见沈严的动摇,段映红的脸色有些阴沉,看着唯一,顿时心生一计。
顶着血流不止伤口,来到唯一面前劝说。
“是啊,妹妹,母亲都是为你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一发……”只是那个病字还没有说出来便已经被唯一的眼神吓住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你说话的份,一个小三的孩子而已”唯一看着沈无双,整个人都是不好的。
就是她母女俩夺走了她的一切,现在还在这里假惺惺的。
“她是你姐姐”原本已经有些心软的沈严看着唯一那咄咄逼人的模样,开口说道。
“她不配,她和那个小三不过是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而已”。
“一一”段映红听见唯一的话,语气里全是低落。
只是低下头的瞬间眼里阴狠闪过,沈唯一这个小贱人,当初还啊太仁慈了。
才让她蹦跶到现在,不过,从现在开始,她也不要想出现在御景园。
“是阿姨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母亲,阿姨不求你原谅阿姨,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一一,很多事情你要想开一点点,别再做错事了”。
“阿姨也是为了你好,你的病情要是没有很好地控制,对你以后的婚姻和生活造成很大的伤害”。
说完伸出自己血迹斑斑的手去捡地上的药给唯一。
“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不去死啊”唯一抢过药砸在段映红的脸上。
她这辈子最痛恨别人说她有病,并且还是那令人难以启齿的病。
可是别说其他人,就是她自己的父亲,也是认为她有病。
“一一”段映红捂着自己的脸,只是手指缝隙间透露出来的全是嘲笑。
“滚,贱人,不要喊我的名字”唯一怒吼出声。
“沈唯一,你到底要干什么,非得要闹的鸡犬不宁才安心么”。
“沈唯一,你走吧,我沈严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沈唯一,别这么自以为是,没有谁必须围着你和你母亲转”。
“沈唯一,欠你母亲的我已经还了,从今以后,走出我沈家的大门”。
沈严一句一句张口不停地说着,可是每一句话却如同刀子一般扎在唯一心上。
让那本来伤痕累累的心脏更是血迹斑斑。
她一直以来做这么多叛逆的事儿,也不过是想自己的父亲关注自己而言啊?
说到底,她沈唯一就是一个缺爱的孩子,希望自己父亲爱自己的同时。
她却用上了最极端的方法,却不知道,这样正中段映红的下怀。
让父女俩的关系越走越远。
唯一吸了吸鼻子,她不能哭,沈唯一不会在别人面前哭。
☆、第十九章 别想好过
“父亲就那么希望我走”唯一眼睛直直的看着沈严。
沈严看着那双似曾相似的眼睛,心里有些揪着疼。
多年前他的发妻也是这样捂着胸口,眼含期待的看着他。
可是,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她,而现在,他也要舍弃他们的女儿。
因为唯一的存在就是一根刺,一根他痛苦却拔不掉的刺。
唯一看着沈严神色间的变化,心彻底变得冰凉,脸上勾起笑意。
原来如此,以前父亲选择公司,放弃了母亲,而现在,他依旧也不会选择她。
深吸一口气,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她不会让别人看她的笑话的,特别是那个贱人。
“沈总真是薄情啊!自己的女儿也能舍弃,只是不知道我母亲在天之灵会不会让你们几人如此快活”。
“我母亲的公司,你们谁都不可能夺走,沈总忘记了么,早些年你在我年幼无知的情况下签订的合同”。
“在我年满二十一之后便会开始着手管理公司”。
唯一看着沈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浑身那冰凉刺骨的气息不断升腾。
“属于我的谁也拿不走,我的东西也没有谁能够肖想,包括作为父亲的你”。
而沈严,看着自己突然之间变得强势的女儿以及身上那脾睨一切的气势,眼里有着震惊。
仿佛眼前的这个人,这个他一手带大的人从来不认识一样。
唯一可没有那个闲工夫管他,偏过头,“段映红,别以为嫁进豪门就没有任何忧虑了,沈氏总裁夫人的位置以前不属于你,以后也不会属于你”。
“抢来的东西它就是抢来的,你现在好好享受,以前你加注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会慢慢讨回来的”。
说完冷冷的看了几人一眼,挺直腰杆,毫不犹豫的走了。
她也许走出的不是御景园,走出的是沈家,走出的是沈严的心里。
段映红看着远去的唯一,对于她说的话毫不在意。
一个大学都还没有毕业的人,还在不怕死的妄想蹦跶,她不会给那个机会的。
眼里暗沉闪过,心里也有了算计。
可是她没有想过唯一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任由她掌控的人了。
而沈严看着唯一的背影,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直到唯一走出沈家,看着外面的时间,心里突然放松了。
“小姐”还没有走出御景园,便听到熟悉的声音。
唯一听见声音眼里全是笑意,“芳嫂,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唯一转过头看着那穿着制服打扫卫生的老妇人。
“小姐,你真的打算就这样走了”被唤作芳嫂的妇人手中拿着打扫的工具,看着唯一眼里有着心疼和对沈严的愤恨。
苏颖小姐那么好的人不要,偏偏要去追求刺激找什么小三。
而那个狐狸精也不是什么省心的,依她来看,说不定苏小姐的死就是和她有关系。
这些年在人前还装作太过在意唯一的样子,狼心狗肺,装给谁看。在她心里,唯一的母亲苏颍才是最好的。
有能力,有手段,善良,知礼,当年闹金融危机的时候。
要不是苏颍的帮助,他们一家人可能还活不到现在。
所以这些年,对于唯一,芳嫂都是明理暗里的帮。
可因为她是苏小姐亲自留下来的,即使做的有些过分,那些后来进门的和段映红都不方便解雇她的。
唯一看着眼前横眉竖眼的人,脸上也全是笑意。
要说苏家,也就只有眼前这位是真心待她。
那些最艰难的日子,这位都从未放弃过她,只是因为当年她母亲力所能及的帮了她一把。
“芳嫂,沈家已经容不下我了”目前为止唯一只能这样说。
她已经年满二十,再过一年,她会慢慢的接触沈氏。
沈严哪里倒是没有什么,可是段映红哪里不会那么安静的。
那个女人不可能让她顺利的接手沈氏。
而在沈家,每天早晚相见,想要谋害一个人,机会太多了。
亦如多年前的那次设计,差点让她全盘皆输,败的溃不成军。
现在的她最应该的,还是保护自己,那样才有资本继续和那个女人斗。
“怎么?一一,是不是那个狐狸精又闹什么幺蛾子了”芳嫂听见唯一的话。
第一感觉就是那个狐狸精又在搞事了?。
“芳嫂,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一一很感激”唯一对于段映红的事闭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