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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完结+番外 (西西特)


  容唯一姐弟俩乖乖的坐在爹地旁边,不吵不闹,特别老实。
  容蔚然不时给他俩夹菜,“牛奶少喝,把饭吃了。”
  “噢。”
  姐弟俩晃着腿,眼睛都放在萧荀身上,唯独纪白杨没有,他头都没抬,一直闷声扒饭吃,菜都不敢夹。
  碗里多了一块排骨,纪白杨愣愣的,他抬起沾到饭粒的脸,去看容唯一。
  “有饭。”容唯一伸手,去给他抹了。
  纪白杨的脸涨红,头又埋下去,快埋进碗里了。
  父母的注意力在孩子身上,施凉跟容蔚然都捕捉到了。
  饭后,萧荀单独把容蔚然叫去,两个男人在屋子里,不知道说些什么。
  施凉是放心的,他们都不是过去的样子,心态也不同了,不会怒目而视,拳脚相加。
  她在四周走走停停,望着熟悉的景色,感慨时光匆匆流逝,无情又冷酷。
  容唯一神秘兮兮的跑过来说,“妈咪,给你看一样东西,不要告诉爹地。”
  施凉看到女儿拿出的那副画,怔住了,半响,她发出声音,“唯一,你是从哪儿拿来的?”
  容唯一说,“一个很大的房间里,画就在桌子上放着。”
  “妈咪,是伯伯画的吗?”
  施凉看着画,她想说不是,萧荀是不会画画的,但是下面的字迹让她说不出话来。
  等施凉回过神来,女儿已经不在跟前,不知道上哪儿玩去了。
  她收起画,去了萧荀的书房,将东西放回原处。
  门外,小张在那站着,施凉出来时,她欲言又止。
  “说吧。”
  小张说,“先生得过一次重感冒,落下了病根子,身体大不如从前了。”
  施凉问道,“什么时候?”
  小张说,“就是施小姐离开岛上的那天夜里。”
  施凉沉默了。
  小张又说,“先生平时都在房里,不是写写画画,就是坐在摇椅上,一坐能坐上大半天,到了冬天下雪,先生就站在雪地里看雪,怎么软也没用。”
  “他的心里装着谁也不知道的东西,久郁成结了。”
  施凉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我知道了。”
  那个人的心里装的是什么,她能猜到一点,一个和雪有关的人,一段大雪天发生的往事,是悲伤的。
  施凉没有当天回去,她在岛上待了几天,陪萧荀走出别苑,看看花草树木,看看大海。
  “跟我去镇上住吧。”
  萧荀咳了一下,目光深不见底,“要给我送终吗?”
  施凉的眉心一拧,她听到耳边的声音,隐隐是笑着的,“放心,我还能活几年,没那么快走。”
  海边的风有点大,萧荀咳的厉害,施凉没让他多停留,就扶他往回走。
  萧荀猝然一把抓住施凉的手臂,把她抱到怀里,不是男人和女人的那种姿态,“丫头,有空就回来看看我。”
  施凉闻着他身上的药味,声音干涩,“好。”
  她没有再去提让这个人离开岛的事,他不离开,是累了,不想再去接触外面的世界。
  夜里,施凉跟容蔚然躺在床上,都有心事,不知过了多久,俩人同时翻身,面对着面。
  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也会在这时候翻身,他们都愣了一下。
  “老婆。”
  “嗯。”
  “不问问我跟萧荀聊了些什么?”
  “等你主动说。”
  “……”
  容蔚然摸着她的脸,耳垂,“他把C市的地下研||究|室地址,和参与的人员|档|案都告诉我了。”
  “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他给你输过血,很多次。”
  施凉也是很无奈,“我想说的时候,总有其他事干扰我。”
  容蔚然叹气,萧荀是他曾经忌惮,愤怒,又不得不去尊敬,佩服,甚至感谢的情敌。
  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让他有这种矛盾心理的人。
  “他让我带你去趟M市的XX墓园,看一个叫张雅的女人。”
  听到陌生的名字,施凉愕然,萧荀以前没跟她说过。
  “还有说什么吗?”
  容蔚然说,“老婆,你记不记得我问过你,萧荀给你这张脸,是不是为了谁……”
  施凉一震,刚才的疑惑全部能解释的清了。
  容蔚然低声说,“如果我猜的没错,萧荀心里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张雅。”
  施凉的心情难以言喻。
  早就知道是一回事,即将要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一夜没睡,天刚亮就起来了。
  外头空气清凉,一个身影在白翎花丛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施凉过去,和他一起看花。
  太阳慢慢升起,凉意散去,吹过的风都温暖了起来。
  萧荀弯腰咳嗽,施凉要去扶,被他拒绝了,他拿帕子擦嘴,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回去吧。”
  这句话所指的,施凉清楚,她嗯了声。
  下午施凉他们出岛,上船的时候,容唯一小声说,“妈咪,以后我还能来岛上看伯伯吗?”
  施凉抱着她,没听清,“嗯?”
  “伯伯说他寂寞。”容唯一在她耳边说,“我喜欢小岛,也喜欢伯伯,我回去了,还想再过来,可不可以啊妈咪?”
  “可以。”
  施凉回头望去,视野里都是大片的树林,却看不到别苑的轮廓,她知道,这座岛会吞噬掉那个人的余生。

  ☆、第80章 全文完

  施凉跟容蔚然去了M市, 找到那个墓园,他们站在张雅的墓碑前,望着照片上的年轻女人,神情都很怪异。
  尤其是施凉, 这个天气,竟然有凉意爬上她的脚踝, 往身上流窜, 她打了个寒战, 有一种在给自己上坟的感觉。
  施凉抿了抿唇,她这张脸完全就是按照墓碑上的女人复制的。
  一阵难言的诡异之后, 其他的情绪蜂拥而来, 又慢慢的沉寂,变的平静。
  这就是萧荀心里的人。
  也是给她这张脸存在的缘由,只是施凉想不明白,以萧荀的势力, 可以随便选个人做复制品,养在身边, 确保不会出现任何变故,为什么非得是她……
  容蔚然的声音把施凉的思绪拉扯回来,他们把花搁在墓碑前,并且按照萧荀要求的, 放了一包糖果。
  当天,容蔚然把查到的告诉施凉,“那个张雅, 她死在三十多年前的一场雪灾里面。”
  施凉在擦瓷瓶,她闻言,失手打翻了,“难怪……”
  难怪萧荀每到下雪,都表现的很悲伤,他告诉过自己,说见过更大的雪,应该就是指那次了。
  施凉的眉间出现一抹哀伤,她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但恐怕是场灾难,对萧荀而言,甚至是噩梦。
  气氛有些沉闷。
  容蔚然看看地上的碎瓶子,故作生气,“这瓷瓶是上个月刚从拍卖会上花重金拍下来的。”
  施凉的情绪被他带跑,“看着像仿的。”
  容蔚然,“……”
  “你别碰,我去拿扫帚扫一下。”
  容蔚然清理的时候,施凉又不小心打碎了手里的杯子。
  他叹口气,“老婆,你回屋躺着去吧。”
  于是施凉去躺着了,刚睡着,就做梦了。
  在梦里,她看到自己脸上的纱布拆下来,从镜子里看到一张陌生的脸时的一幕,门推开了,萧荀走进来,从后面望着镜子里的她,眼睛里激烈翻滚的激动,惊喜,满意,以及悲痛。
  画面突然一转,萧荀不再是年轻俊朗的模样,他躺在床上,油尽灯枯,“丫头,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
  “我走了。”
  施凉猛地睁开眼睛,大汗淋漓。
  她的胸口不停的剧烈起伏,惊慌失措的去了岛上,看见那个人还在,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一如从前那般的温和。
  施凉的双腿突然就是一软,扶着墙才没有倒下去。
  “我没事。”
  她找回自己的心跳声,动了动嘴唇,“我去过墓园了。”
  萧荀坐在摇椅上,阳光在他身上投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错觉。
  他说,语气里听不出任何异样,“那就好。”
  施凉哑着声音,“为什么是我?”
  这时候,萧荀缓缓侧过头,去看站在那里的人,他的目光是温柔的,深邃的,藏着什么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施凉还是没有等到答案,她知道,自己是等不到了。
  两年后,刘老病逝了,他走那天是端午,早上还好好的,带大黄狗出去遛了一圈回来,就把箱子里的一套衣服拿出来了,说天气好,晒着去去霉味。
  那套衣服是容蔚然给他买的,一次没穿过,他说料子好,穿着糟蹋了,等他走了,就当寿衣,穿好看点去见老伴。
  结果刘老就在晒棉衣的时候,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寄托,刘老走后,大黄狗就不行了,它吃的很少,慢慢的,一点都不吃了,早晚都在趴着,有时候眼睛还会流泪。
  没过多久,大黄狗也走了。
  家里突然冷清起来,施凉去镇上一户人家抱了一条小土狗回来,住进大黄狗原来的窝里。
  “跟大黄真像。”
  容蔚然看着怯生生的小土狗,毛色非常接近,额头也有一撮白毛,就是不知道以后长大了,有没有大黄的猛劲和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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