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委屈的哭泣声太软,太柔,太酥,软柔酥麻到让人想要好好疼爱一场。
宁爵西看着她泣不成声,心脏软了许多,手指抚上她的脸替她擦泪:“抱歉,我又逾越了。谁让你这么香甜可口,嗯?”
泪痕被他温柔拭去,秋意浓茫然无措的看着眼前的俊脸,至今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他突然这样,她明明穿着最保守的睡衣,披头散发,素面朝天,没有半点平常妖娆妩媚的影子,他却近乎疯狂的差点在这里要了她。
他的大掌随即托住她的后腰,把她扶坐起来,并动手替她整理好了睡衣的领口:“别怕,是我不对,我只是想亲你,没有别的。”
看着眼前耐着性子哄她的男人,秋意浓渐渐停止了哭泣,说实话她以为她的眼泪早就干涸了,能哭出来连她自己都惊讶,好象在他面前,她不再坚强,变成了一个十足的爱哭的小女人。
这可不是个什么好兆头。
秋意浓揉了揉发疼的眉心,起身坐回自己的座位,拿起勺子埋头默不作声的喝起粥来。
但大哭之后,不可避免的还有点抽抽噎噎。
宁爵西取来面纸,捏住她的下巴把人转过来,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痕:“乖,吃饭吧。我有事可能要晚点回来,一会你早点睡觉,不用等我。有什么需要可以打管家电话,号码放在床头。”
秋意浓慢慢点头,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碗里的粥,看着他英俊温和风度翩翩的五官说:“好,我记下了。”
交待完这些,他倒是喝完了一碗粥才离开。
秋意浓填饱了肚子,又去刷了牙,很快进了卧室。
他的床很大,她看了会发现有一边床柜上摆着几本书,应该是他常睡的一边,便走到另一边,拉开被子躺进去。
她在不熟悉的环境很难睡着,但她又担心他很快回来,所以一直是一个姿势躺着。
头脑清晰,了无睡意。
半夜,她听到外面有轻微的开门声。
宁爵西推开门,卧室里他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缩在角落,一动不动,旁边留了非常大的空间。
他静静看了一会,开了一盏壁灯,边脱衬衣边往浴室缓步走去。
宁爵西洗澡的时间大约有半刻钟,等他躺下,秋意浓更睡不着,她想强迫自己,数羊,数星星,越数越清醒。
等到身后男人的呼唤声渐渐归于均匀,她才渐渐感觉到了睡意,放松下来,任自己一点点滑进梦乡。
这一晚睡眠比任何一个晚睡的都要浅,她时而醒时而睡,不敢翻身,一直保持同一姿势蜷在原位。
外面渐渐放亮,当闹钟响第两声时,她霍然睁开眼睛,以最快的速度去按掉闹钟,然后掀开被子下床。
她洗漱完出来,他还在睡,似乎很累的样子。
他昨晚去做什么了?
她不想管,但他的**那么明显,应该能猜得出来。她欠了他的,总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到这里,她心里舒服些了,轻手轻脚拉开门出去。
在盛世酒店门口打车,她直奔秋宅。
虽然秋宅不是她的家,但她好歹也住了十多年,她想念那张床,想念那个房间,想念所有熟悉的睡眠环境。
这一觉她倒下去就没知觉了。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打开手机,发现没有任何来电。
他应该以为她去上班了,所以没有来问她为什么那么早离开。
睡饱了觉,秋意浓午饭吃的格外香。
看着窗外阳光灿烂的天气,她想自己也要去恒久上班了,虽说是闲差,但老是不出现白拿薪水可说不过去。
下午,久未露面的秋意浓破天荒的来到恒久上班,关于她和宁爵西的婚事全城的人都在津津乐道,恒久内部又岂会不知?
所以,她今天一露脸,很多一贯态度冷淡的同事都围过来热情的打招呼,当然大家第一眼就看到了她指间的那枚鸽子蛋,兴奋的讨论起来。
“天哪,这就是传说中钻石中最珍贵的粉钻吗?”
“像这么大的起码得几百万吧,你真的要和青城第一男神宁爵西结婚吗?”
“我看你一点见识都没有,这么大的一颗粉钻保守得几千万。”
“天,这也太豪门了,宁公子果然大方……”
秋意浓对首饰珠宝向来兴趣不大,熟悉她的人应该知道她出门或是出席宴会向来不会戴太多首饰,最多为了搭配衣服,在耳朵上戴上不怎么起眼的耳饰而已。
宁爵西那么一个耳聪目明,能够洞悉一切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注意到。
然而他偏偏给她挑了如此扎眼的钻戒,让人想忽略都难,无形中似乎在昭告天下,她与他的关系。
☆、第41章我只是想亲你,没有别的(5)
第41章 我只是想亲你,没有别的(5)
他们的婚事还没得到双方家长的肯定,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他这么做显得有点过于草率,更不符合他谨慎低调的风格。
秋意浓抿了下红唇,不由的看了一眼手上沉重的戒指,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不可捉摸,其实男人心又何尝不是海底针,阴晦难测。
同事们七嘴八舌热闹的议论了一会,见秋意浓面色淡淡的,也不多说话,讨了个没趣也就都散了。
一下午,秋意浓跑了三趟洗手间,每次都是捂住口鼻急匆匆的样子,一两次也就罢了。
到了第三次,就有同事看出来了,敲敲隔壁同事的桌子,指着秋意浓的背影说:“哎,看到了吗?”
“看到了。”那同事坐着椅子滑了过来,悄悄说道:“这么明显再看出来我不就瞎了吗?”
另一个同事也加入了,满脸鄙夷道:“我说她最近怎么没来上班呢,原来是怀上了。你们刚才没看到人家那副高高在上,对我们爱理不理的嘴脸吗?以后人家可就是母凭子贵,当上总裁夫人了,咱们这些人哪够人家看的,估计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这句话一说完,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
过了会,又有同事说:“这下她可确实金贵了,我听说宁家下一代一无所出,宁家人急的很。报纸上说那个宁朦北最近精神状态好象好多了,前些天还在盛世王朝办了一场选妃宴,没过两天就传出来宁朦北下个月要和秋三小姐完婚的消息。到时候生个一儿半女的,这下家产风波可就更好看了。
“不会吧,还早着吧,宁爵西正当壮年,怎么着也得几十年之后的事了。”
“怎么不会?他那一兄一弟还不是说出事就出事,万一哪天宁爵西出事了怎么办?说不定像宁朦北那样保了性命落个残废什么。”
“那也没什么啊,你看咱们秋三小姐不就不嫌弃,还迫不及待的嫁过去了吗?”
“嘻嘻,说的有道理,依我看你也不嫌弃吧?”一个同事打趣道。
“去你的!”那同事白了对方一眼,周围顿时笑闹成一团。
办公室外面吵吵闹闹的,秋凌在办公室的百叶窗后看的清清楚楚,气愤的回身对林巧颖说:“妈,你看那个贱种几天没来上班,一来就拿着那块不知道真假的破石头到处显摆,你看那些人都没心思工作了。”
“人家好歹有个钻戒出来显摆显摆,你有什么?”林巧颖正在为恒久的危机头疼不已,此时不耐烦的回了一句:“你手上没事情做是不是,没有的话我来给你安排。”
秋凌一听这话拔腿就跑:“谁说我手上没工作,我回去做事了。”
跑出林巧颖办公室,秋凌差点撞上了经过的秋意浓,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秋意浓刚吐过,脸色不太好,抿了抿唇回到座位拿水杯,到茶水间给自己倒了一杯热开水。
热热的水喝下去,人舒服多了,也不那么难受了。
手机这时候响了下,她一看是个陌生号码,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在听到对方介绍身份之后,她爽快答应了见面的要求。
傍晚,秋意浓依约来到了一家西餐厅,方云眉已经在座位上了,秋意浓诧异的看一眼手表,按约定的时间还早五分钟,她并没有迟到。
“伯母,您好。”秋意浓走过去微笑着打招呼。
“坐吧。”方云眉淡淡的应了一声,她的打扮和豪门贵妇没什么两样,目光很平和,并不盛气凌人或是趾高气昂。
秋意浓落落大方的坐好,服务生问她要喝什么,她只要了一杯普通的柠檬水。
“爵西说你怀孕了。”方云眉喝了一口咖啡,语气不急不缓,仿佛在聊无关紧要的事情。
“嗯。”秋意浓知道对方的来意,主动拿出了那份妊娠单,推到对方面前。
方云眉很仔细的看完那份妊娠检查单,又看了看下面的B超,上面有个非常模糊的阴影,那是一个小生命。
看到这张B超图,方云眉有些激动,而这家医院的权威是毋庸置疑的,宁家人几乎长年在这家医院就诊,对其有百分百的信任。
放下单子,方云眉观察起眼前年轻的脸庞来,不可否认,这张脸确实漂亮,可仅仅也是漂亮而已,她儿子什么样漂亮的女人没见过,怎么独独看中了这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