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眉尖蹙的更紧,咬了下唇,继续语无伦次的说道:“你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的时候我也从来没有逼过你……”
他眯着一双幽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黑眸,掀起唇角:“你提别的女人的意思,不就是说你我各玩各的,我可以去找别的女人,而你去找别的男人时我也不能干涉?比如救了你的前未婚夫,是吗?”
秋意浓突然异常冷静的回了一句:“你我婚姻一开始不就是这样心照不宣的吗?你现在这样反问我,不觉得可笑?”
“到底是我可笑还是你可笑?”宁爵西眼底尽是讽刺,“秋意浓,你急着想和我离婚,不就是找到了下家吗?你真以为姓左的后悔了想和你在一起就是爱上你了吗?他要是真爱你,他会和汪蔷和高灿联合起来算计你?看看你被算计的跳海,躺在医院整整七天高烧不退,医生说你有可能再烧下去变成植物人。”
他说到最后,箍在她身上的力道就越重:“你给我听好了,再让我看到或是听到你和他暧昧纠缠不清,否则我让整个左家都给你陪葬!”
秋意浓咬唇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眼中却在笑:“你要真这么有手段,有魄力,怎么不把秦商商娶回来,让她彻底成为你的,你得偿所愿了,给你爱的女人名分和一切,而我也能自由,找个我喜欢的对方也喜欢我的结婚过一辈子。”
宁爵西暗沉的眼神微微一震,额头的青筋似在跳跃。
“你我从此以后各自安好,不比现在互相折磨要有意思?”秋意浓看着他,朝他笑的虚无缥缈,分不出是清醒还是迷醉,红唇蠕动慢慢说道:“宁爵西,你到底不想放手是为什么?你在保护秦商商?外界现在对她的第三者身份深恶痛绝是不是?你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和我闹离婚,就算以后你娶了秦商商,那样你的秦商商也要一辈子背上了小三上位的不耻骂名是吗?假如你在意的是这些,那么我愿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保密协议,从今往后我将彻底保持沉默。由你对外宣布你认为合适的理由,比如你说我婚内出轨也好,勾三搭四、水性杨花也罢,或者我也可以配合你拍几张我衣裳不整的照片,到时候对外就说你捉奸在床……”
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之后,卧室里透着一股坟场般的死寂。
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男人深深的压在浴室的墙壁上,英俊的脸色近在咫尺,覆着一层厚重的阴霾,无比嘲弄的笑着:“你处处为我着想,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
他眼神直直的盯着她,恶劣玩味:“或者我应该有所表示,嗯?”
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重得的吻下去,只要她稍加反抗或是挣扎就直接咬上一口,毫不怜惜,冷厉的如同噬血的吸血鬼。
大手拽掉她身上的毛衣,她睁大眼睛,“宁爵西,你要干什么?”
“乖一点。”他阴郁的俊脸上勾着支离破碎的冷笑,大手扯过来毛巾架上挂着的干净毛巾,迅速把她的手腕绑在身后,他的唇也没停,吻的极重野蛮粗暴,完全不似他平常时温柔的作风。
恐惧如毒蛇从心底慢慢爬上来,仿若十六岁的那个夜晚,也是现在这样,她被压的动弹不得,脸上身上到处是男人粗蛮的吻和魔掌,她怎么挣都挣不开,像是一只被人折断了翅膀只能承凌辱的小鸟。她的哭喊,她的求饶却被压在身上的男人当成了助兴的声音,那种画面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秋意浓惊恐到全身发抖,不断的喃喃:“宁爵西,你不要这样……能不能不要这样……”
“我哪样?嗯?”他邪肆的笑着,直接利落的除去她身上的衣物,没有任何的前兆,直奔主题。
她睁大眼睛,想看清眼前英俊性感的面容,可是眼前模糊,她只能看到一个黑影,就像那晚,那个强暴她的人一样,如同野兽般在她身上疯狂驰骋肆虐。
身体没有任何准备,疼到她无法承受,但这个疼远不及其它地方疼,因为男人的脸突然变的清晰起来,那个强暴她的人的身影与眼前男人的身影慢慢重叠起来,他们是同一个人。
眼泪骤然涌了出来。
直到这时她才明白,这段婚姻有多可笑,她眼拙到居然一开始都没发现自己要嫁的是个强暴过自己的男人,这个男人曾带给了她毁灭性的打击,让她痛不欲生。然而多年之后,她居然毫无察觉,依然一头栽了进来,愚蠢的嫁给了这个男人……
宁爵西看着她白净脸上挂满无声的泪水,皱了下眉,低头去亲吻她的眼泪,但身下的动作丝毫没有减缓,依然凶猛。
好痛……
感觉被拉进了地狱,她在遭受极刑。
全身的疼痛都集中在这一处,她颤抖着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以抵挡,尽管这样做几乎没什么用。
宁爵西平常待她虽然没有捧在手心上,但也算是温和,她做梦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如此待她,冷漠到她只是一个发泄工具。
时间慢慢消逝,她柔嫩而美好,除了把她放在花洒下冲了个澡,其它一整晚他都在不知疲倦的品尝,仿佛要在她身体里强行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中途她的哭喊,她的求饶,她的颤抖,他都置之不理,似乎无尽无休,到最后她死了心呜咽的承受着那没有间断的痛楚。
☆、第259章别逼我越来越恨你(3)
第259章 别逼我越来越恨你(3)
变换了几个场所,又被他压在沙发里,她浑身剧烈颤抖,哭到筋疲力尽,昏过去前她失神的盯着这惨白的世界,迷迷糊糊的想,这大概就是不爱的女人,因为不爱,因为不在乎,所以可以随心所欲,高兴了可以宠着,不高兴了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
有时候,她会病态般的羡慕秦商商,羡慕秦商商可以拥有一个男人的真心。
如果有可能,倘若时光能倒流,她宁愿当一个没有名分的第三者,也不愿意再当妻子这个角色。是她太傻,最开始以为只要是宁太太,她就有了靠山,不用再被欺负被伤害。事实上她错了,大错特错,在什么位置上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得到那个男人的心,哪怕他身边有无数女人,只要有你魅力,他依然会只看你一个人。
再比如画儿和薄晏晞,烟青和史蒂文,这一刻她无比羡慕和嫉妒他们。
从十六岁那年起,她,注定是被命运抛弃的女人,幸福之于她,只能是镜中花,水中月。
她认命了!
凌晨四点,她自噩梦中惊醒。
睁大瞳眸,惊惧的看着天花板上斑驳的黑影,抬头摸到额头上是冰凉的冷汗,身上也是,像从冰水里捞上来一样。
她需要水,需要热水,她坐了起来,身体像被车碾过再拼装上一样,四分五裂,每个骨头都在疼,还有回荡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噩梦片段。
她咬住唇,双腿落在地上时几乎惊叫出声,死死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而床的另一头,男人依然睡的很沉。
呆坐了一会,她摸了摸泛疼的眼眶,昨晚到底流了多少泪已经记不清了,她只清晰的知道她越是哀求他越是尽兴,就像当年强暴她的时候一样。这个男人外表再怎么风度翩翩,骨子里还是个残酷嗜血的男人。
赤脚轻轻下床,艰难的移到浴室,在花洒下冲了好久的热水,她情不自禁的抬眼看着旁边一面巨大的仪容镜,伸手抹去雾气,身上的伤痕惨不忍睹。
她一面看一面笑,一面笑一面看,她这样子和那年有什么不同,一样是被强暴了一晚上。
真是可悲。
也是你自找的,秋意浓,是你送上门给这个男人伤害你的机会。
在花洒下冲了很长时间,她身体渐渐得到了温暖,关了花洒,她到外面捡了衣服穿上,外面天亮了一些,借着光亮,打开包,倒了杯水,把药盒拿在手里。
房间内的灯突然一亮,她本能的闭眼,适应之后,低沉阴冷的嗓音传来:“你在吃什么?我不记得医生有给你开过自行口服的药。”
经历了一晚,他的声音像热水灌进耳朵,她只觉得全身的皮肉和神经都被烫的灼痛不已。
她手上抠了药,冷淡的回答:“没什么。”
在她即将倒进嘴里时,她的手臂被男人扣住,一甩手,她手中的药以及药盒掉在地上,他的脚踩了上去:“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不许吃。”
秋意浓淡漠的看他,既不说话,也不动。
“不许吃避孕药。”他重复着刚才的话,“有了就生,现在睡觉!”
她几乎想都没想就回答:“我不会怀孕,也不会生。”
他转身向大床走去,大手已经掀开被子一角,听到这句拒之千里的话,眯起一双寒眸,捕捉到她眼中的厌恶,声线犀利如刀:“不会生还是不想生?”
病房里除了消毒水的味道,还有浓浓的欢爱气息,她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杯,透过杯壁看着自己变形的手指,平静而飘忽的口气:“你有听说过有人给强奸犯生孩子的吗?”
她在阐述一个事实。
在他听来却是一个猝不及防的罪名。
强奸犯?!
呵,好大一顶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