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不是第一次,可那种痛楚还是很厉害,要把她整个人吞没。
“秦暮天,我爱你。”
季晓鸥情不自禁地拥紧他,说出这辈子当着他的面都不可能说出的话。
拥紧他,全力感受他带给她的痛楚和欢愉,感受他浓烈的爱与深情。
这一夜,注定无眠,缠绵悱恻,夜色浓浓。
隔天,当晨曦的第一缕光亮透过窗台照射在季晓鸥脸上时,她才幽幽转醒,动了动身子,才觉得全身上下像是被卡车重重碾过一般,连呼吸都是痛得,动弹不得。
季晓鸥勉强地撑起身,横在她腰上的铁臂震了一下,固执而又沉重地压在她腰上。
季晓鸥见状,垂眸,脸上呈现一丝绯红,心里不由觉得羞涩。
昨天晚上,在药物的作用下,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好几次,她都承受不住地哭着求饶,感受过他的热情之后,她才知道,那些人说的什么清心寡欲,都是浮云。
不行,她必须要走了,她不能让他发现,昨天晚上的人是她。
既然打定主意不再跟他拉扯,给他增添麻烦了,那她就绝对不能让他发现。
季晓鸥强撑起身子,一阵钝痛传来,季晓鸥拧了眉,将秦暮天横在腰上的铁臂移开。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别告诉他
季晓鸥移开他的铁臂,强忍着痛楚下了床,双脚一沾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传来,季晓鸥眉头紧锁,脚下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挨着床沿,咬牙撑了起来,一张小脸煞白着,把衣服一件件捡起,又穿了回去。
全身满布暧昧的痕迹,稍稍一动,私密处就一阵酸痛,可她顾不上清洗,秦暮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醒来,她不能让他见到。
季晓鸥煞白着一张脸打开门,留恋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秦暮天安详而不设防的睡颜,季晓鸥勾了下唇角,一阵暖流涌上心头。
好梦,秦暮天。
而后心一狠,推开门离开。
她跌跌撞撞地出门后,忍着痛楚离开,当她踉跄着步子走过转角时,隔壁房间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衣衫不整,满面泪痕的女人。
她的衣衫破碎,身上遍布暧昧的痕迹,薄薄的衣衫遮不住她的身躯,裸露在外的身体青青紫紫,好不骇人。
当她抬起头,那脸上的恨意和凄楚冰冷蚀骨,让人不寒而栗。
那副绝美的模样,俨然是宋卿瑶。
宋卿瑶推开门,丝毫不敢回头看身后房间的狼藉和凌乱。
为什么会这样?!
昨晚她明明对秦暮天下了药,眼看着就要成为秦暮天的女人,可是却被人一下击中后脑勺,昏了过去。
等到她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一丝不挂,上面还伏着两个男人,一脸淫邪地盯着她。
当时她几乎是懵了,明明她的身边应该是秦暮天的,怎么会是这两个猥琐的家伙。
乱了,一切都乱了。
她威胁,痛哭,求饶,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抵挡不住那两个男人对她的侵略和攻击。
他们就像两头野兽一样在自己身上索取着,她的清白没了,她的希望也没了,全然是一片阴暗的前途。
接下来的事,她都不敢去想了,后来因为承受不住他们疯狂肆意的掠夺,她就晕了过去。
等到醒过来,房间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那些施暴者走了,而她也彻彻底底地毁了。
为什么会这样?老天爷为什么对她那么残忍!
可更残忍的事还在后头,当她推开门,想要逃离那个梦魇般的现场时,她看见季晓鸥从隔壁房间出来了,苍白着脸色,脖子上还留着刺眼的红痕,连路都走不稳。
只是一眼,她就知道昨晚她做了什么事,那个房间,是她为了秦暮天开的。
特意挑的1314,就是希望经过昨晚,她能跟秦暮天在一起一辈子,永远不分离。
可是,现在那个房间号就像在嘲笑她,宋卿瑶,她好傻,居然为别人做了嫁衣,那个人还是你最痛恨的季晓鸥。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她的幸福,季晓鸥都要来破坏?!
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
宋卿瑶苦笑着,泪水簌簌落下,称上她那副疯癫的神情,犹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那般狰狞。
不,她不会就这么认输的!
她决不能让别人知道昨晚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能让她的形象有一丝受损!
宋卿瑶几乎是瞪着眸子地走过去,透过那道虚掩的门,看到了还在沉睡的秦暮天,冷冷地勾唇,一条毒计在心中酝酿。
老天爷,若是命中注定我的幸福要被季晓鸥拿走,那么就算是逆天改命,我也要扭转这个局面。
我宋卿瑶想要的,就算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手!
宋卿瑶轻推开门,看着刚经历了一场情事的秦暮天,他脸上那抹满足的笑。眸底尽是痴迷。
“暮天,我爱你,你是我的。”
宋卿瑶惨然一笑,掀开被子就要躺进去,却惊怔在原地,床上并没有落红!
这说明什么?说明季晓鸥并不是第一次!
那她的第一次给了谁?是之前就给了秦暮天,还是说,另有其人?!
宋卿瑶勾唇冷笑,眸底射出一道冷光。
季晓鸥,我还以为你多清高纯洁呢。
呵,表面上那么清高,背地里还不是随便的贱人一个!
可能是嫉妒,又可能是仇恨,总之宋卿瑶对季晓鸥的怨恨,在今晚过后,又加重了许多。
宋卿瑶顿地爬起身,拿起不远处的小刀,眸底闪过一道冷光,心一狠,大力地划在大腿内侧。
刀如肉,痛感顿地袭来,可她却得意地勾起唇角,爬上船,任由血肆意地滴在被单上,雪白的被单染上血,像开出了一朵朵罪恶的红花。
宋卿瑶看着,蓦地笑了,森冷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季晓鸥,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宋卿瑶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忍住全身被碾压般的痛楚爬上船,躺在秦暮天身边,侧过身,看着秦暮天安详而又美好的睡颜,眸底一片痴迷之色。
暮天,如果昨晚上的人是你,那该有多好。
你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死也不会!
宋卿瑶阖上眼睛,双手搭上他裸露的胸膛,上面清晰的纹理和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材让她心里越发痴迷。
从小她就喜欢他,发了疯地喜欢,现在也是,为了他,她可以做任何事,甚至不惜让自己变成一个面目可憎的魔鬼。
季晓鸥跌跌撞撞地出了酒吧,白着脸站在路边,揪着衣服招手,可惜无论她怎么努力,过往的车辆都没有一个愿意驻足,没有人愿意为这个衣衫不整,略显狼狈的女孩子停留。
季晓鸥只觉得一阵阵眩晕,在马路边晃了晃,双腿酸得紧,却是再也撑不住了,身子一软,往后面倒去。
昨晚刚经历了秦暮天一番疯狂的索取,她能撑到从酒吧出来,已经是极限了,她只觉得全身上下像散了架一般,连站都站不住。
“小心。”
男人关怀地开口,适时接住她瘫软的身子。
季晓鸥晃了几下,才从眩晕中缓过神,看向扶着自己的男人,虚弱地笑了笑。
“顾彦。”
是的,眼前的男人正是去而复返的顾彦。
因为不放心他们两个,所以特意等到天亮就跑过来看看,要是因为他善意的谎言而让季晓鸥生气了,继而跟秦暮天闹翻,那他可就罪过了。
“我想回家。”
季晓鸥白了脸色,望着顾彦,语气里不觉多了一丝哀求。
顾彦心里一震,将她扶上车。
季晓鸥坐在车上,阖上眼睛,虚弱地喘着气。
她的扣子并未完全系上,从她微微敞开的衣领可以看到脖子上面遍布的暧昧的痕迹,青青紫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看这样子,应该是跟他料想的一样,他们两个发生关系了。
只是,既然如此的话,季晓鸥大可让阿天送她回家,怎么会一个人孤单地在等车呢?
顾彦心里一阵疑惑,眸子闪了一下。
“季晓鸥,你跟阿天……没事吧?”
见季晓鸥沉默无语,她的脸色又太过于严肃和死寂,顾彦的心顿时就慌了,慌乱地开口解释。
“你,你别生阿天的气啊,昨晚的事都是我策划的,是我骗了你,是我让你来酒吧,这些事跟阿天一点关系都没有,阿天那时候中了药,已经神志不清了,所以你,千万别怪他啊,你……”
季晓鸥启唇,慢慢张开眼睛,平静如水的眸子盯着顾彦,缓缓开口。
“我知道。”
她自然知道,昨晚的事是顾彦策划的,是顾彦找她来为秦暮天解毒的。
因为她很清楚,以秦暮天的性子,以他那么好强的性子,被人算计中了药,本身就是一件丢脸的事,怎么可能会主动让她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