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茜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不住的滑动,突然一个不注意,按到了通讯录上面,她匆忙的想要关掉这个页面,却发现通讯录里只有一个号码。
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存,只有简简单单的十一位阿拉伯数字。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底有着层层雾气,氤氲一片。她哽咽着喉咙问:“我能看你手机里面的其他东西吗?”
“嗯。”他没有一丝犹豫的答应她。
姜锦茜颤抖着手指,打开通话记录,一连串的已拨电话,可看看时间,她其实并没有接到过几个。
……每个都是播出去之后就按下了挂断。
短信里也只有和她的记录。
再打开微信……微信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点开他的朋友圈,两个英文字母占据了整个页面。
DX.
她眨了眨眼,几滴眼泪从眼里流下来,狠狠的砸在手机屏幕上,她伸手关了手机,放回他的口袋里。
心里有万分感慨,满腔的感动与感谢。
谢谢他这么多年都还在原地等她,谢谢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哪怕她杳无音信、踪迹难寻,哪怕她从不知道自己的生命里有这么一个人,深深的、深深的爱着自己。
爱情啊……真的是世间最好的东西。
姜锦茜往他的怀里缩了缩,沉默的倒在他的胸口。
程叙之未发一言,他并没有这有什么,对他来说,喜欢姜锦茜这件事,像是每天都要睁眼呼吸一样,很简单,很从容。
是不可或缺,也是平凡简朴。
他对她的爱,本就是广袤无垠的世界中,最微茫的一份喜欢,仅此而已。
爱情本就是简单到极致的东西,但坚持去爱一个人,才是最不可多得、难能可贵。
————
吃完饭之后一伙人说要去唱歌,姜锦茜和程叙之走在人群的最后面,她的情绪并不太高,似乎一直没有从之前的情绪中脱离出来。但双手一直死死的搂着程叙之的胳膊,黏着他。
程叙之和姜锦茜在一起之后,她可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热情的,这对于他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进了包厢之后两个人又窝在角落里。
姜锦茜靠在程叙之的肩膀上,她看着吴关拿着话筒,坐在舞台凳上,声嘶力竭的唱:“就是爱到深处才由他,碎了心也要放得下……”
一首很老很老的歌了。
姜锦茜跟着他轻声哼唱,她唱着唱着突然抬头问程叙之:“你知道这首歌的作词人是谁吗?”
程叙之说:“不知道。”
“这首歌是张宇唱的。”她闭着眼,缓声说,“作词人是他的妻子,叫……十一郎,她的原名叫萧慧文,很好听的名字。”
程叙之“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姜锦茜接着说:“他们两个在台湾是黄金搭档,一个写词,一个唱。”她顿了顿,突然叫他,“程叙之。”
“嗯?”
“我也想给你写一本文。”她说。
程叙之闻言有些错愕,他低头,看到她长长的睫毛轻颤,高挺的鼻尖小巧白皙,她抬头,眉眼弯弯的看着他,说:“给我们两个写一本文好不好,男主角是你,女主角是我。”
他低头,在她的眉眼处吻了一下,音色低沉沙哑:“你开心就好。”
台上的吴关吼了几嗓子之后便跳了下来,从吧台上拿了两杯酒下来,他走到姜锦茜面前,伸手递给她:“陪我喝一杯吧!”
姜锦茜看着他手里的高脚杯,白色透明液体在里面波澜不惊。
她看了眼程叙之,他皱着眉头,显然是不开心。
姜锦茜想了想,还是说:“不了吧。”
吴关却执拗的把酒杯塞到了她的手上,一屁股坐在她的身旁,拿手上的酒杯和她手上的酒杯撞了一下。
“砰——”的一声,清脆响亮。
姜锦茜看到有些许的液体随着杯体的撞击而溅了出来,自己的手背上湿湿润润的,她用另一只手一把擦去。
就这么个空档,对面的吴关已经喝完了一整杯。
他从吧台处又拿了一托盘的酒杯过来,里面无一不是满的。
姜锦茜有些许的头疼。
吴关又拿了一杯,伸手又把那杯子往她这里碰,碰完之后又放在自己的嘴边,咕噜咕噜的喝完,跟喝水似的,都不带停。
姜锦茜揉了揉眉,再怎么说她和程叙之这么早在一起,吴关也有那么一点功劳吧。
而且自己当初喝酒的时候,他也陪了自己。
这次就……当作是还他人情?!
姜锦茜也陪着他喝了一杯,喝完一杯之后把高脚杯放在桌子上,玻璃与大理石的摩擦而发出尖锐的刺耳声。
程叙之的耐心告罄,他伸手按住姜锦茜放在另一杯酒杯处手的手腕,不开心道:“不许喝了。”
“哎。”姜锦茜拉下他的手,说:“他心情挺不好的,我陪他喝一点吧……”见他仍是不放心、不赞同的神情,她又说:“这不是你还在嘛。就算我喝多了,你不也会好好照顾我的吗,程叙之,你不相信我,你还不相信你自己啊?”
程叙之想想也是,自己就坐在她的身边,就算她真的喝多了,也还有他。
得到允许的姜锦茜便肆无忌惮的陪吴关喝起酒来。
程叙之中途去接了个电话,再回来的时候看到姜锦茜对着自己……傻笑。
他揉了揉眉心,伸手夺过她手里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再回头,一把拉她起来,半搂半抱着她走出去。
突然少了个酒伴的吴关大闹:“姜锦茜!说好的不醉不归你怎么走了!”
“滚蛋。”程叙之不耐斥道。
喝醉了酒的五官在包厢里发癫,程叙之置若罔闻。他双手搂着姜锦茜出来,她喝的有点多了,走路都不太稳了,轻飘飘的踩在地上,像是随时要飞起来一样。
姜锦茜双手勾着程叙之的脖子,她迷迷糊糊的却还是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程叙之,声音柔的像是能滴出水来:“程叙之呀~”
程叙之脚步一顿。
他皱了下眉,拖着她直接上了楼上的房间。
进了房间之后程叙之把她放在床上,转身就去洗手间给她拿毛巾擦脸。
洗手间的灯光打的很亮,流水淅淅沥沥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间,代替刚刚她在自己耳边的娇声媚喊。他伸手掊了一点水在自己的手心,手间是冰凉的清水,他弯腰,将那水拂到自己的脸上。
瞬间清醒。
他拿过毛巾,沾了点水,便转身回了卧室。
卧室里,床头边。姜锦茜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两只手放在身侧,脸颊绯红,眉眼弯弯,程叙之往她眼里看去,一片醉意。
他叹了口气,走到她的身边,弯腰擦着她的脸,边擦边轻声说:“酒量不好不知道少喝一点吗?”
“你好帅啊。”她答非所问。
程叙之说:“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不准喝酒了。”
姜锦茜回答:“我也好好看啊。”
“?”
“我们两个,好般配啊。”
程叙之哑然失笑,到底是不能和一个醉酒的人说话。
姜锦茜眨了眨眼,接着说:“程叙之。”
“嗯?”
“我能摸摸你吗?”
程叙之感觉自己的下腹处一片火热,他不确定的问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姜锦茜点头,她醉的一塌糊涂了,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她双手勾住程叙之的脖子,用力一拉,拉在自己的面前,两个人的鼻尖相贴,脸上都是对方灼热的呼吸,热扑扑的洒在人的脸上,莫名的多了几分暧昧气息。
姜锦茜说:“我想摸摸你。”
程叙之喉结滑动:“摸哪里?”
他两条腿自动自发的爬上了床,单手解了外套一扣,两只手慢条斯理的把衣服给解开,反手扔掉。
他觉得自己现在要是再不做点什么,真的妄为男人了。
她像是不知道危险在慢慢向自己靠近一般,继续挑逗他,“不知道……都想摸。”
程叙之感觉自己不止是下腹,是全身上下都是高温一片。
她难道不知道吗,她那个眼神,像极了自己梦中的她。
赤着身子躺在自己的身下,扭着腰,一声接一声的柔媚哭泣,叫他:“程叙之,你轻点。”
眼神迷离,脸颊绯红。
梦里她像是一条蛇一般,夹着他、抱着他。
程叙之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身上挞伐,汗水流在她的脸上,他便直接以吻封缄。
程叙之的声音哑了,他双手拉下姜锦茜的手,诱导般的对她说:“那……宝宝自己来摸好不好?”
“好。”姜锦茜甜甜的笑。
程叙之也笑,那笑里的危险气息太浓了,他却依然克制住翻身压住她的冲动。
慢慢来,他告诉自己,一点一点来,她本来就是你的,不要急。
姜锦茜听话的帮他拖了衣服,他光裸着的上半身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诱人。因为长年在健身房锻炼的原因,他的身材好到令人窒息。姜锦茜戳了一下他的腹肌,乐了:“好硬啊!”